重生之童养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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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天,沈寄过得很煎熬,每天去收拾魏楹的屋子又忍不住在里头呆半天。思绪翻飞的,从她莫名其妙落到这个时代,然后被二两银子贱价买回去,然后是这五年的点点滴滴。这些回忆里头都有魏楹,她居然栽在这么一个古人,一个小弟弟手里。
至于魏楹想纳她为妾,她觉得是一种侮辱。可是,跟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男人去讲这个道理是讲不通的。所以,她想要的只是二狗子那样老实本分会一辈子好好待她的男人。可以想见,最近的几年她是不会再对旁人动心的了。魏楹日后飞黄腾达了,应该不会对她用强吧,他应该知道她的性子是宁折不弯的。有些事情,说了是底线就是底线,绝对没有办法妥协。
等他中了进士就让他写信给里正帮她办买地过户的事。不要再想了,这个男人腹黑,有抱负,不是你的,不适合你。
☆、卷一 挑明(3…U…W…W)
三日后,魏楹提着篮子出考场,远远的看了一眼,就看到德叔迎了过来。
“看着许多人出来都面色苍白,魏少爷气色倒还好。”
“嗯,家里都还好吧?”
德叔知道他问的是沈寄,想着也不枉寄姐这几日在家心神不宁的,“好,都好,寄姐有些茶饭不思,不过人还是挺精神的,生意也好。”
“嗯,走吧。”
有相熟的考生过来打招呼,魏楹同他们约了晚上揽月楼一起吃饭,庆祝今科考完。这么几个月高强度的复习,又经历了这样关键的一场考试,都需要放松一下。考试中途,有好几人都因为太紧绷,没有考完。还有人是中途被抬出考场的。
“魏兄考得如何?”来人正是那晚同石家小姐说有曲谱的人,姓徐名茂,和魏楹谈论仕途经济学问也算投契。
“还不知道呢,不过,已经考过了,先放松一下吧。回见啊!”
“回见。”
魏楹在马车里闭着眼养神,他有些迫切想回去见到沈寄。这几天,他努力放空自己,只专心考试。这会儿出了考场,真的是很想马上见到她。
马车还没有停稳,他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了。
沈寄正在家等着,见他几步买过来,盈盈一福,“少爷,考得怎么样啊?”
沈寄面前,魏楹自然不会说那些虚的,他笑着说:“一甲有望。”
“哇,太好了,恭喜你!这回可是要连逢两桩喜事了。不,是三桩,大娘也可以救回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这可是两桩天大的喜事。
魏楹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从沈寄的笑里可以看出道别的意味。真的要就此别过了?
“水已经烧好了,你快进去洗洗吧。吃喝拉撒睡都在一个屋子里,真是难为你们这些考生了。”沈寄的笑有些勉强,终于还是走到这一天了啊。魏楹为人谨慎,如果不是很有把握,不会这么对自己说的。
魏楹看着她,张了张嘴又闭上,沉默的进去洗澡。他一路很急切,想早点看到沈寄。可是看到了又只能这样。有些事他还没有做决断,不能拿话哄她。
沈寄想了想,在他身后说道:“少爷你不必为难,我对自己的将来已经有安排了。”以沈寄的性格,怎么可能坐在这里等着别人来权衡挑选的。再心痛,她也要做一个提得起放得下的女人。等着别人来挑选,她又不是大白菜。日后她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的。
魏楹猛地转身,眼神直盯盯的看着沈寄,“什么安排?”
沈寄下巴抬抬,指着书桌上的纸笔,她刚磨好了墨,“嗯,你先去洗澡吧。等你出来帮我写封信给里正,让他把我的户籍从魏家迁出来。我已经托二狗子哥帮我买好了地了,直接就可以落户。”
“你什么时候托的他?”
“其实是上京的时候我就同他说了,阿彪哥之前往那边走镖,就带话给我说是物色好了,我就让他把银子带去了。现在应该已经买下来了。”沈寄说着挠挠下巴,“要是你刚出考场,懒得动笔,我就自己写,反正我的字跟你的字也差不多,等闲看不出来,到时候把你的印章借我用一下就好了。”
魏楹的脸沉下来,“你就这么急?”
“不然别人还以为我要赖在你家呢,那也是给你惹麻烦不是。”没人会欢迎一个疑似通房丫头的人存在的,石小姐自然也不会。她也不想再被所有的人误会。
“我的印章可不会乱借人的。”魏楹说完进去打热水洗澡,这几日在考场呆着,的确是浑身难受。可是更难受的,还是沈寄这副急于撇清的态度。
等到换了衣服出来,看到摆在书桌上的纸笔,他没好气的推到一边。
沈寄心头其实也不平静,她在拨算盘算账,她想过了,日后算账的机会还多,怎么都要习惯用算盘而不是笔算。反正这珠算她读书的时候也学过的,慢慢习惯就好了。只是,今天拨了几次都拨错了。她是想好好的算算,好和魏楹分家。
正在和算盘珠子纠缠不清的时候,有客人来了。沈寄出去开门,这个人她认得,来过几次了。每次对她都是客客气气的。而且,两个人还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吃货。说起吃来,那简直跟找到了知音一样。还说错过美食甚于唐突佳人,十足罪孽。算是读书人中少有的非常重口腹之欲,而且丝毫不以此为耻的。所以,即便沈寄想着心绪不佳,看到他还是忍不住露出笑意,“徐少爷,请进来坐,我家少爷应该在里间。”沈寄进去叫魏楹,说是徐茂已经过来了,邀他一起往揽月楼去。
魏楹看她两眼,“嗯,我知道了。”说着出去和徐茂叙了两句话,一起往揽月楼去。今天在那里约了一起吃饭的举子很多。说不定很多就是日后的同年,同朝为官,先拉拢一下交情也是好的。
沈寄在他们身后关门,徐茂朝她挥挥手,“寄姐,回见啊。”沈寄微笑这道:“徐少爷慢走,回头吃到什么方便易做的好菜色记得告诉我一声。少爷,你记得少喝点酒啊。”
魏楹‘嗯’了一声,徐茂更是热情的道:“没问题,每次我说了你都能仿得十之七八,到时候第一个便宜我。”
“正是需要徐少爷帮忙品鉴呢。”吃货都有一条好舌头,徐茂每次提出的意见都是很宝贵的。沈寄喜欢京城的一个原因就是在这里可以认识各种各样的人,也能吃到汇集南北的美食。不会像在乡下日子那么单调。
见到沈寄和徐茂有说有笑的,魏楹道:“不是说有些晚了么,怎么还不走?”
“嗯,就走,就走。”徐茂边走边说:“还是魏兄你福气好,寄姐做的菜没说的。关键是善于学习,能推陈出新啊。小弟身边要是有这么一个解语善厨的佳人就好了。”
魏楹不悦的看他一眼,他一向是很少将喜怒形于色的,显见得是很不喜徐茂的话题绕着沈寄打转。
☆、卷一 发榜
沈寄很少对外人这么热情的,和徐茂才见了四五次面,就熟得更多年好友似的。魏楹心头有点不是滋味。他偶然一次看到那两人说起吃的时候,都是一脸的陶醉,那种共鸣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
徐茂知趣的换了个话题,自己倒是没把沈寄只当个丫头,只当是有共同爱好的朋友。不过,在魏楹心底,想必不喜欢别人这么谈论他的,嗯,算内眷吧。瞧魏楹这个态度,应该是吧。
“今日石少爷也会来的。”
魏楹脚下一滞,这次幸得石家的人报信,他才知道发放给他的食材里被人动了点手脚,他要是吃了那准保是考不完全场,得被抬出来的。而且拉肚子也没法去查,每一科都有人出各种奇怪的症候,拉肚子还算是寻常的。他算是欠了石家一个很大的人情了。
所以坐下以后,魏楹便举杯隐晦的向石少爷道了谢。
“不值什么,家父也是不想魏贤弟你满腹诗书,却遭人暗算不得考完。说起来,你今科考得如何啊?”
魏楹执着酒杯道:“上榜应该没有问题。”
“那就要先恭喜贤弟了,日后还要互相关照啊。”
石少爷压低声音重提旧事,这回魏楹却没有出声应和。他脑子里还想着沈寄那个带着告别意味的笑,还有她可以轻易的就对旁人也巧笑倩兮。
“贤弟?”
“啊,对不住,连考了几日,有点精神不济,来,喝酒,喝酒。”魏楹没有接石少爷的话茬,让他不悦的蹙了蹙眉。这小子是怎么了,上次不是还一副得蒙青眼很是荣幸的样子么。自家妹妹还找机会偷看了他两眼,对他俊美的外表很是满意,又找自己拿了他的乡试、院试的文章去看,对他的才学也很敬佩。自家妹子可是目下无尘的人,难得动一回凡心的。这小子这是要变卦?难道另攀了高枝?他应该知道此时得罪石家是不智的。而且,一个朝秦暮楚的人,朝中得力的人也不会愿意援引的。
再说,据他了解的情况,好像朝中也没有其他的大佬向魏楹递出橄榄枝的。今科有潜力的人又不只他一个,旁人没必要跟石家抢人才是。
不过看下来,魏楹的确像是精力不济的样子,对自己也是一贯的态度没有变。石少爷暂且按下了疑惑,加入了旁边的话题圈子。
魏楹也端着酒杯和其他人说起话来,只是心头总是惦记着沈寄。他也有点奇怪自己居然会对石少爷近乎挑明的话回避了。这可是他老早规划好的事,甚至在猜到画舫上可能是石家小姐的时候,他还是特地请徐茂搭的话。如今考得很有把握,等到发榜上门求娶不是水到渠成的事么。而且,听石少爷的话头,并不会强求他非得是一甲头三名,只要上榜成了进士,排名比较靠前石家都是会答应求亲的。
发榜之后是殿试,想必石家也好,二叔也好,在这一关都没能力捣什么鬼。他的成绩应该可以直接面圣的。至于沈寄,她的态度是真的很明确了。绝对不做妾,而且许多的事也表明她离了自己,依然可以过得很好。他到底该怎么办?
留下小寄,那会得罪石家,一个新科进士要出头很难的,就是入了官场没人援引也很容易被埋没。说不定直接被丢到翰林院抄一辈子文书。可是就这么放她走了,那是说什么都不愿意的。至于强留,以小寄的个性,绝不会温顺的接受,闹得鱼死网破是情理中的事。她不但会说狠话,还会做狠事。比起怕她把自己和石家联姻的事搅黄,他更怕她伤害她自己。
魏楹没什么心力再应酬,喝了几杯后就趴在了桌上。
“你们看,魏楹都不行了,这才喝几杯啊。把他叫起来、叫起来,继续喝。”刚出考场的举子们闹得很疯,徐茂想了想,魏楹出门的时候情绪好像就不大对,于是笑道:“嗯,听说他喝醉了要耍酒疯的,你们谁想收拾烂摊子谁就把他叫起来好了。”
“你见过啊?”
“听说的。王灏,是不是啊?”
王灏今天很是高兴,甚至是有点失态了,他自己也喝了不少,现在听到徐茂问他,摇头晃脑的说:“我没看到过啊。”他们是同乡又曾经在同一个书院,可是他和魏楹一向走得不近。说完又找人喝酒去了,“来、来,干杯!”
今天的酒桌上,高兴的失态的有王灏,几杯下去就不胜酒力的有魏楹,还有几人心怀忐忑心神不宁,另有几个一副要疯狂的玩一场的态势,总之什么样的人都有。
最后,魏楹是被徐茂和德叔架上马车的,徐茂则坐上他自己的车回去了。
沈寄有点奇怪怎么这么早就回来,记得她高考完的时候和同学吃完饭还去唱K闹到大半夜才打车回家的啊。
被德叔弄到床上的魏楹睁开眼,对上她的疑惑,问道:“怎么了?”
“我还以为要闹很晚呢。”
“举子的言行不能太过出格,放松一下也就是了。不然万一到时候上了榜却因为闹得太厉害被革了功名,岂不冤枉,白费了寒窗十载。”所以,那些人才担心他真的会耍酒疯,回头事情闹大了对大家都不好。
“你没醉啊?”沈寄手里还拿着热毛巾,准备给他擦脸的。
“有点上头,不想喝了,所以就趴下了。”
“那还是擦把脸吧,舒服点。”
魏楹依言擦了脸,在把毛巾递回给沈寄的时候一把握住她的手,“小寄,你别离开!”
“不离开干什么,帮你张罗娶石家小姐的事啊?放手!”沈寄的脸上笑容也消失,竟然还想打让她为妾的主意。
魏楹拽着她的手坐起身子,“我、我不娶她了,你别走!”
“没有她,也会有旁人的。少爷,我不想阻了你的青云路,让你日后受挫的时候把一切都怪到我头上。你就按你原定的计划做吧,魏大娘还等着你去救呢。”说着把他的手指一个一个的掰开。
魏楹低头看自己的手,扪心自问,他日后在仕途上止步,会不会怪小寄?
☆、卷一 发榜(2)
沈寄端上盆子准备出去,“醒了就把床头的醒酒汤喝了吧,省得明天头会痛。”
见她头也不回的出去,魏楹端起温着的醒酒汤,看着黄色的汤汁发呆。寄姐到魏家五年了,除了一开始消极怠工想偷跑那段时日,一直都很卖力。不是她,他根本连去书院的束脩都没有。甚至不是她一直鼓励,他也不会那么重视活动身体,后来还发展到游学四方。到如今,他离功成名就做人上人就只差半步了,发榜之后他就会踏上仕途,也许中间还会有波折,但是他会去适应官场,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的。
此时有石家援引,在起步上自然是事半功倍。可是,离了石家他也不是就举步维艰了。归根结底,还是得靠他自己。若他自己没有能力立足,石家也是不会管他的。而他有能力自立的话,何必还去依附旁人呢。一辈子都摆脱不掉属于石家一党的身份。
此时是如此,将来不也如此么。古往今来,哪个做成大事的人,是靠了女人的裙带往上爬的。这种人也不能笑到最后。即便因为得罪了石家,他的路很难走,甚至日后也不能成什么大业,他也不怪寄姐。如今,他得中进士,魏家想必会让他认祖归宗了。
实则他也不是想依赖魏氏的名望,可是必须他是魏家人,才能为生母洗冤。如今走到这一步,够了。族老们不会任由二叔把持的,族中必定也不是一块铁板,涉及到权势,定然是有矛盾的。他可以利用这个矛盾来达到他的目的。
魏楹把醒酒汤往旁边一隔,掀开被子下了床,赤脚踩在脚踏板上才发现冷得很,匆匆披衣穿鞋他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