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神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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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情达到最高潮,两人正要采取进—步的行动时,院门突然响起了三声清脆的剥啄。
“扫兴!”玄玉红着眼说:“正要紧要关头……”
“玉姐,多忍片刻无防,反正夜长得很。”
阴阳童子一手捏着玄玉的玉峰没放开,另一手却在桃源深处。
“我到里面床上等你。”
“好!”阴阳童子放开了手。
玄玉起身扭进了套间。
“阴阳童子”抓了外衫胡乱披上,放开喉咙道:“香香,去开门!”
香香是刻意挑选的临时女婢,住在边厢房。
“哦!”很嗲的应声,听声音就可以知道,这妞儿—定人如其名,很香很香,香得任何男人都想闻上一闻。
一个小巧但前突后翘的身影风摆柳浪般扭向院门。
门打开,传出一声:“哎!要死。”想是来者乘机揩了—下香香的油。
香香在开门之后又扭回她的卧房。
来人直接走到上房,是个眉清目秀,皮肤白煞的少年。
“阴阳童子”用人无论男女都很讲货色。
“公子!”少年行了个礼。
“小朱,什么事使你这么晚来打搅我?”
“公子,是大事也是怪事。”
“哦!什么事你说?”
“非常奇怪的现象,那些为了‘玄功解’赶来太原起哄的牛头马面,一个一个地全离开了,短短三天,走得干干净净,连老小子和大小两个浪子和蒙面的神秘女子也不见影子,这不是怪事么?”
小朱的口齿伶俐。
“哦!有这等事?”阴阳童子深深想了想:“也许是自觉无望不想耗下去了。”
“小的看不是!”
“为什么?”
“根据城里那些混混们的传言,这几天半夜之后在僻静的地方发生了许多次惊人的打斗,挑斗的主角是一个蒙面老者,功力骇人听闻,依小的看,那批牛头马面是被蒙面老者打走的,并非自愿离开。”
“阴阳童子”的俊面一下子变得极为严肃,眉头皱了又舒,舒了又皱,象在考虑一个非常重大的问题,久久才自语般地道:“莫非会是他……”
“他是谁?”小朱问。
“小朱!”阴阳童子站起身来,语音沉重:“你去认真打探,有什么消息无论大小情况都要尽量报我知道。”
“是,公子!”
“还有,如果我不在这里,联络的地方你知道。”
“知道。”
“那你走吧!”
“是!”小朱行礼退去。
“亲弟弟,快来呀!”
套房里传出玄玉的声音,这种声音足以令人筋软骨头酥。
“玉姐,今晚不行了!”
“为什么嘛?”
“快穿好衣服,也许我们得离开。”
“到底什么事这般严重?”
“如果我猜得不错,有个可怕的敌从马上会光临。”
“浪子三郎?”
“比他更难对付,你快点。”
“好嘛!”玄玉很不情愿地回答。
“阴阳童子”自己也穿好了衣衫。
玄玉出房,春情未散,眼睛还是红红的。
“你猜的人是谁?”
“江湖第一人江天尺,他杀人的时候我还没出世。”
“你不敢斗他?”
“斗?嘿嘿,我没这胆子,我还想多享受几年。”吐口气又道:君子明哲保身,好勇斗狠是第一号傻瓜。”
“不是说老小子就是……”
“那只是胡猜,可能性极小,江天尺听说当年也是一表人才,对人对事正经八百,说什么也不会变成老小子那副德性。”
“他会找上我们?”
“非常可能,你没听小朱说他撵走了这留在太原城的那些牛头马面,我俩,当然也是他撵走的对象。”
“他的目的是什么?”
“很明确,独得‘玄功解’,没人跟他争!”
“那我们怎么办?”
“暂时离开这里,静观风色。”
“现在就离开?”
“嗯!当然是越快越好。”
玄玉突然两眼发直,惊惶地望着客厅门,口微张,但没发出声音。“阴阳童子”立即警觉到是怎么回事,他现在是背对厅门,无法看到背后的情况,但他应变的能力高人一等,若无其事地道:“玉姐,你还有什么东西要叫收拾?”
边说边徐徐转过身,玄玉下意识地退到桌边,手扶桌沿。
门槛边巍然兀立着一个蒙面客。
“阴阳童子”目芒闪了闪,相当镇定。
“阁下夤夜光降必有指教!”
“阴阳童子,把人交出来!”
“人?”阴阳童子显出十分惊讶的样子:“在下不懂阁下在说什么?”
“少跟老夫装佯!”
“请教阁下尊称?”
“你不配问,快回答老夫的问话。”
“在下不懂阁下的意思,如何回答?”
“你绑架了天下第一家新任家主石家庆,以‘玄功解’勒赎,懂了没有?”
“哈哈哈哈!”阴阳童子朗声大笑:“这倒是奇闻,天下第一家执江湖门户之牛耳,谁敢太岁头上动土?再说,身为家主而竟然遭人绑架勒赎,谁又能相信?其实在下已经谁备离开太原,绝不想跟任何人争竞,阁下大可省动这段心力。”
“阴阳童子,任你舌粲莲花也休想抵赖,不交出人来你胁生双翅也飞不了,江湖上将失去你这一号角色。”
“阁下大言炎炎,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吧?”
“老夫眼里根本没你这号角色。”
“阴阳童子”顺手抄起原先摆在桌上的折扇,洒开,摇了摇又阖上,意态之间十分潇洒,脸上还带着笑容。
蒙面老人的眸光变成了烈阳,骇人至极。声如闪电般道:“你这用毒的小门道用不着在老夫跟前献宝……”
玄玉双手合什,亮出,无声无息,她是以“和合神功”配合“阴阳童子”的扇功。
“合和神功”遇物即生反震,对手功力愈高,反震之力愈强,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阴阳童子”并未施展扇功呼应,而她的“和合神功”蒙面老人手掌一圈之下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阴阳童子”偏身,从玄玉侧后闪入套房,他这一手大大出人意料之外。
蒙面老人扬掌,玄玉变成了挡箭牌。
“哇!”地一声惨叫,玄玉的娇躯撞向门框,“砰,”然大响声中,玄玉口喷血箭,反弹栽倒地面,四仰八叉。
蒙面老人突然呆住。
原来玄玉只穿外衣,里面是空的,一跌裙摆翻起,那不该让人看见的地方倏然呈现,蒙面客虽然是老人,但他毕竟是男人,事出猝然,他焉能不呆!
玄玉就这么躺着没动。
蒙面老人发呆为时极短,他立即飘身入房,但房时是空的,后窗洞开,“阴阳童子”业已鸿飞冥冥没了影子。
蒙面老人怒哼了一声也穿窗而去。
许久,玄玉才坐起身拭去了口边的血渍,口里展现愤愤地道:“他竟然不管我的死活只顾自己逃命,我要是死了……”
房里传也“阴阳童子”的声音道:“玉姐,你不会死的,这点我有绝对的把握。”
人随声现,伸手扶起玄玉。
玄玉咬牙瞪眼。
“你什么意思?”
“我俩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他抚了抚好的香肩。
“如果我被那老家伙一掌劈死……”
“绝对不会,他不是寻常人物,绝对不会对女人下杀手,对我可就不一样了,所以我才趁机避开,从他不怕毒和撵走那一大票牛头马面这点判断,你我不是他的对手,我一向不打没把握的架,要是我逞强出手,你已经失去了亲弟弟,除了我谁还能有这份能耐伺候得你那么舒服尽兴?”
“死相!”玄玉用手指戳了一下阴阳童子的额头:“你刚才躲到哪里去了?”
“后面檐角下。”
“老家伙人呢?”
“去远了!”
“他会再回头么??
“很可能。”
“我们怎么办?”
“马上离开此地,暂时不露面。”
“香香那丫头不知怎么样了?”
“顶多被点了穴道,我去看看,这丫头挺逗人爱的,可惜她不会武功,带在身边是个累赘。”说完,匆匆出厅,一转眼工夫又回转:“不出所料,只是被随便制住,我们走,从后窗,落地之后走巷道以免露了行藏。”
两人进套房,从后窗遁离。
月色凄清。
坟场死寂。
在坟场边缘的树林里,两个蒙面女在喁喁低语。
“姐,我实在想不透。”青衣蒙面女说。
“你什么想不透?”黑衣蒙面妇问。
“那叫小翠的丫头居然不害臊的说爱浪子三郎也爱浪子十三,在灵感寺她还为浪子三郎卖命,这算什么?”
“嗯!这问题我也想了很久,这当中必有文章。”
“什么文章?”
“浪子十三虽然自称浪子,但却是人中之龙,而浪子三郎是真正的浪子,两个人说什么也不能相比,小翠爱十三公子没话说,也爱浪子三郎就不近情理了,照我想……有两个可能。”黑衣蒙面妇的目光不时扫瞄周遭。
“哪两个可能?”
第一,从外表看那丫头的德性,野得象头母豹,她可能很欣赏浪子三郎的浪人作风,但成份不大。”
“第二呢?”
“第二,浪于三郎是老小子的徒弟,而老小子央份来历不明,浪子十三的来路和目的也同样是迷,很有可能浪子十三利用那丫头从浪子三郎的身上摸老小子的底,但那丫头所用的手段一点也不高明……”
“姐,这第二点太有可能,不过……”
“不过什么?”
“十三公子对我……”
“我不是为你下了着狠棋了吗?”
“要是这步棋不能改变事实呢?”
“小妹!”黑衣蒙面妇的声音突然转严肃:“我这样牺牲是为了什么?你出江湖又是为什么?血海深仇比儿女私情更重要?你多想想。”
青衣蒙面女垂下了头。
“看,那边……”黑衣蒙面妇用手指了指。
“会是谁?这种时候出现在这种地方?”
坟场中央出现了一条人影,兀立在隆起的土包上。
“很象十三公子……”
“我去看看!”青衣蒙面女精神大振,不等黑衣蒙面妇的反应,弹身便奔了过去。
现身坟场的真是浪子十三。
青衣蒙面女很快地接近,停住。
“公子,真巧,我们又见面了,而且是同一地点。”
“实在是很巧。”
“公子这一次不是找老小子吧?”
“不,是找姑娘。”
“噢!找我,什么事?”青衣蒙面女两眼放光。
浪子十三定眼望向青衣蒙面女久久没开口,似在考虑一个重大的问题,足足有半刻光景,他先笑笑才开口。
“有件事在下想把它挑明,彼此间在心里有失交往之道,明知是假.却偏偏要互相欺瞒,这种戏演下去实在没什么意义,坦诚相对会更好,姑娘以为如何?”浪子十三婉转地说,声音中表现了直挚。
“我在听!”青衣蒙面女眸光波动了一下。
“你就是月华姑娘!”语气是肯定的。
青衣蒙面女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芳心大震。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句话表示她承认。
“从姑娘与令姐的接触和先后的种种迹象显示了你的身份,在下不必一一列举,只要姑娘承认了就好。”
青衣蒙面女沉默了好一阵。
“我很佩服你的判断能力。”
“好说!”
“既然十三公子已经知道我的身份,那有句话我就不得不问了,在山中木屋不期邂逅,对公子来说,可有什么意义?”
她这句话问得十分含蓄,但却表示了两个目的,一个是探询浪子十三对她的心意,另一个便是测试他对小翠的感情究竟到了什么程度,—个正派的男人如果心有所属,会在有意无意之间对别的女人表示拒斥。
“当然有意义!”浪子十三从容回答。
“什么意义?”她毫不放松地追问。
“能相识即是缘。”
“公子说的‘缘’是佛家之缘,一般之缘,还是……”
她故意不说男女之间的情缘,但用意已非常明显。
浪子十三当然是一点即透。
“东方姑娘,缘就是缘,缘来即聚,缘尽则散,冥冥之中有定数,谁也无法预知,更不能勉强,有时看似有缘却无缘,有时看似无缘却有缘,这是在下对‘缘’之—字所秉持的原则,姑娘以为如何?”浪子十三回答的也很含蓄。
“有缘无缘,难道内心没有感应?”
“有,但无法肯定!”
青衣蒙面女又沉默,许久,改变了话题。
“公子专程到此地来找我,不光是为了证实对我的身份判断吧?”
“对!是有重要的问题请教。”
“不必说请教二字,有话就问吧?”
“你姐妹俩出现太原是为了亲仇?”
“不错,公子已经进过‘血堂’,我不必否认。”
浪子十三脑海里又浮起山中木屋,后面所设的“血堂”情景,男的身中“都天令”,女的悬梁自尽以殉,虽说是两个假人,但想起来还是有怵悸之感。
第十一章情仇恩怨
“血堂”显示了恨毒之深,也代表了报仇心之切。
“石家堡堡主‘武林千岁’石中龙业已中风瘫痪。”
“唔!”
“令姐曾经提供在下密室机关图……”
“这我知道。”
“此地的无名巨冢是石家堡列为最高机密的暗道,姑娘与令姐可出入自如,而不必顾忌堡里的严密警备?”
“可以这么说。”
“好!在下想请教的问题例是在这许多有利的条件之下何在不手刃血仇,难道还有什么另外的目的?”
青衣蒙面女眸子里突然闪现令人股栗的厉芒。
“我该告诉你吗?”
“不说也可以,在下不会相强,事实已在眼前。”
“公子所谓的事实指的是什么?”
“玄功解。”浪子十三一字一句地说。
“不对!”
“不对?”浪子十三困惑了,黑衣蒙面妇在应家祠堂声言要跟自己合作共图“玄功解”,这应该是迟不下手报仇的主要原因,她竟然说不对,难道还有自己想象不到的特殊目的抑或是故意加以否认?”
“你真的想要知道?”
“如果姑娘愿意说的话……”
“好,我告诉你。”
青衣蒙面女咬牙有声,眸光已经成为利刃:“石中龙已经成了残废,杀他是便宜了他,等于助他解脱,岂能消心头之恨,我要他饱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怨毒之情溢于言表。
现在轮到浪子十三沉默了,他的心情既矛盾又复杂,情仇恩怨对成一团理不出头绪的乱麻,不知何以自处?
“怎么不说话了?”青衣蒙面女忍不住问。
“在下想知道的已经知道,无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