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跟朕回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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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逸听冯生说完话之后,轻轻地将手畔的红绸掀开,里面的白骨,冯生最是熟悉,每一块,都是他在灰烬中细细分辨,擦拭干净之后送来的,再看臣逸,看着那堆骨头竟然莫名的伤神,但是仅仅一会,臣逸就转过头来,对着冯生言道:“这是锦官的尸骨,如若明日在朝堂我成功的将景明给办了,我会风光大葬了锦官,以皇后娘娘的礼制,如若我败了,明日我也就回不了凤莲宫了,这里有我的一切,我的人不能来陪她了,你就一把火烧了这凤莲宫,让我所有的东西都陪了锦官吧。”臣逸的话语淡淡的,听不出是命令,但是让人听得哀伤。冯生终于抬起头来,看向臣逸,臣逸的脸依然对着桌上的白骨,温柔的如这潮湿的秋夜。
“皇上您放心,只要冯生有一口气在,皇后娘娘的尸骨谁都带不走。”坚定的声音回荡在凤莲宫的上空,臣逸站起来,走过冯生身旁,用手轻轻地拍了一把冯生的肩膀,然后轻轻地说了一句:“一切,就全拜托你了。”
一个帝王对自己的奴才说拜托,这是多么重的托付,冯生回身看着臣逸的背影,孤独到凄凉,冯生的心在那一刻就化成了片片柔情,心底的念头却愈加的坚定,面前的白骨成了自己生命里唯一的坚守,自己已经有过一次负了臣逸的所托,这一次,即使是死都不能辜负。
黄公公同样意味深长的看了冯生一眼,然后在冯生耳边轻声的言语几句,就匆匆的跟随臣逸去了内室,整个大厅,只剩下冯生跪在那堆白骨前,神色虔诚的像个忠实的信徒。
冯生最终还是将那堆白骨一块块的放到遮挡他的红绸上,然后轻轻地包裹起来,像抱一件珍宝一样的去了凤莲宫的侧室,那里,是栖凤宫失火之后,冯生的居所。
也许是处理事情到太晚,第二日的天明的格外的早。臣逸早就在黄公公的服侍下穿戴一新,身上是明黄的龙袍,九只神态各异的飞龙在祥云间摆出不同的姿态,龙袍上的龙纹全是用金丝线绣成,在早晨的晨光中闪烁着璀璨的光,镶嵌着无数宝珠的腰带上同样有龙在飞舞,只是这腰带,却是白色的,大昭的习俗,只有至爱至亲的人去世,才扎白色的腰带,在登基之日扎这样的腰带,有些不祥,但是这却是臣逸执意而为,也就在他坚决的命令黄公公去给自己准备一条白色的绣龙腰带的时候,黄公公才明白,原来臣逸喜欢锦官已经到了如此深的地步,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不顾自己祖辈打下的江山,只为做她至亲的人,给死去的锦官一点安慰。
臣逸的头上戴着的皇冠上有一粒硕大的东珠,随着他头的微动而微微摇摆,洒下一片朦胧,映衬的那皇冠愈加的贵气逼人。臣逸白皙的脸上虽然还是往日的淡然,但是因为这衣裳的映衬,整个人都显得大气磅礴起来。
“黄公公,将冯生喊来,让他带锦官过来。”临出门的时候,臣逸再次开口,让黄公公诧异不已,只能赶忙说,“再晚一些出去,恐怕会耽误了群臣上早朝。”
“我就看她一眼,马上就走。”臣逸在看向黄公公的时候,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和此时帝王的霸气,眼神中全是请求,就在那一刻,黄公公的心也终于软了起来,还说什么呢,这不过是一个痴情的男子在临行前和自己心爱的女子告别。
冯生很快的来到臣逸的面前,臣逸伸手,接过那红绸包裹的尸骨,像怀抱一个孩子一样,紧紧地将那包裹揽入怀中,久久不舍的放下,黄公公看着臣逸深情的模样,泪突然间簌簌的落下,泪眼朦胧中,他仿佛看到锦官在臣逸临上朝之前为臣逸端正衣冠,然后两人依依惜别,一切,美好的仿若梦境。
等黄公公在梦境中回到现实的时候,臣逸已经将那红绸的包裹交到了冯生的手中,转身走出了凤莲宫的宫门,门外, 晨光熹微,连绵了四十多天的雨,终于在这个早上的晨光里画上了完满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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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双龙夺位
朝堂内,金碧辉煌的殿宇下,威严的龙书案后,两个身穿帝王华服的帝王,站在龙椅的两旁,互不想让。朝堂上,知道真相的和不知道真相的群臣,都在怯怯私语,本该威严肃穆的朝堂,此时,仿若成了鸠群鸭属们的集结地。
“黄公公,宣读先帝遗诏。”臣逸对着面前的景明,淡淡的一笑,笑意中满是不以为然,景明,确实还不算自己的对手,如若不是为了景明的性命,如若不是为了用景明对朝政的不以为意来掉淳益的胃口自己早就下手,长久以来的筹谋,让臣逸有着志在必得的自豪。
臣逸的话语,也终于让喧闹的朝堂恢复了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要宣读先皇遗诏的黄公公。
“朕将大昭江山托付于臣逸我儿,我儿自幼聪慧,少秉母志,朕心许之。”黄公公第一次打开这尘封了五年的遗诏,却没想到,仅仅是如此简单的几句话,群臣也没想到,先皇临终的遗诏,竟简单成这个样子。
“魏安,楚莫言你们都跟随先帝多年,可以过来看一下是不是父皇的字。”臣逸轻声的吩咐,但是话语未完,就听景明已经得意的笑出声来。
“臣逸,你是谁?父皇才不会认你是他的儿子,你只是他的义子,父皇才不会将江山让给一个外姓人。”景明的话很好的让还在迷茫的群臣明白,臣逸,这个名字确实是一个外姓人的名字,臣逸,是先皇早年在民间收养的一个乞丐,后来让他在宫中陪着皇子景明。先皇临死之时神智清明,断然不会将大昭的江山送到一个外姓人的手中。
“黄公公,取先帝圣旨。”臣逸的话语还是淡淡的,丝毫不把景明的挑战放在眼中,自己的父皇,虽然逼死了自己的母妃,但是自己的后半世总是在为当年逼死母妃恕罪,所以,他把臣逸的后路安排的极为稳妥,在父皇的筹划中,现在的景明只能是一个棋子,为臣逸遮风挡雨的棋子,只是臣逸没有等到真正的风雨到来,就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个棋子清除,因为这个棋子,干了太多棋子不该干的事情,因为自己,迫不及待的需要一个帝王的身份,去干一件让自己的心感到温暖的事情。
黄公公这次取出来的是一张契约,契约的双方是景明和臣逸,而公证人是先皇,先皇只在契约的尾部写上了一句:“现在的臣逸,就是昔日的景明,现在的臣逸就是朕的儿子,朕的儿子耳后有一颗黑痣。”黄公公只是读了先皇当年作为公证人写在契约上的字,当他读完,所有人的眼神,都紧紧地盯着两人,好像看他们的脸就能看到他们耳后的黑痣一般。黄公公读完圣旨之后,也一脸纳罕的看向景明。
“啊?”黄公公吃惊的声音吸引了朝堂上所有的眼神,这吃惊来的过于突然,连他手中的契约都掉在了地上。景明满脸含笑的看了一眼黄公公,然后坦然的转过身去,在他的左耳后,有一颗黑痣,仿若女字的耳坠一般在他的耳垂上,清晰可见。
臣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只是轻声的说了一句:“你怎么也会有一颗黑痣,父皇说得,他的儿子黑痣在右耳上。”臣逸说这话的时候心已经开始发虚,甚至在责怪自己,为何不在来之前看一眼父皇的圣旨,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他只能对着景明狡辩,眼前的景明,正一脸得意的看向臣逸。
“是左耳还是右耳后,好像不是公子说了算吧?臣逸啊,总是朕对你过于宠爱,过于宽容,让你像今日这般,竟然想把朕赶下台去,可是你忘了,朕才是先皇的儿子,先皇怎么可能将江山交到一个陌生人的手里。”景明的话语里带着尖刻,好像此时,所有的群臣都已经认定,自己才是真正的帝王一样。
“可是我们公子右耳后也有一颗黑痣,这样也不能证明公子就不是先皇的骨血,你才是先皇的骨血。”黄公公终是在惊讶中最先回过神来,对着景明说完话之后,就高声的对着殿内的群臣言道:“枉先皇对你们礼敬有加,你们见过先皇托孤的圣旨,现在怎么反倒看起热闹来了。”
黄公公的一句话惊醒了昨夜还在臣逸宫中讨论的群臣,他们纷纷站出来支持臣逸,像楚莫言这样粗犷的汉子更是喊出了誓死效忠臣逸的话语,让臣逸哭笑不得,任由他们的忠心将这朝堂变成民间的菜市场。
但是这群人不断的煽动终是让不知真相的那群大臣开始明白出一些道理,纷纷也开始怀疑景明,虽然他们的心底也有些不确定,但是大势所趋,他们对楚莫言等人的话语只有点头称是的份。
站在龙椅两侧的臣逸和景明,神态也终于换了样子,刚才还满是得意的景明,现在变得没了精神,而臣逸,身子愈加的靠近龙椅,脸上也闪出了胜利者的光芒。
“来人,将这个假冒皇上的臣逸给朕打入天牢。”景明慌乱的喊着,声音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帝王应有的气势。
他的话语刚说完,就在殿外进入了几个卫兵,怯懦的走向臣逸,但是还没到金质的台阶,就被怒目圆睁的楚莫言吓了回去,他们只是最小的守卫朝堂的兵士,朝堂上的哪一个人他们都不敢招惹,尤其是传闻中这个以暴戾著称的大将军。
“骁骑营的人都给老子死哪去了?还不快滚出来带走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兔崽子给老子带走。”楚莫言在大殿内暴跳如雷,昨日安排好的那些兵士在这个时候还不出来,真真的要把他气死。
楚莫言的声音刚罢,就有一群熊炯炯气昂昂的兵士闯进了大殿,对着站在大殿上的臣逸就拜,口内山呼:末将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楚莫言看着自己手下的人终于展现出了在战场上的雄风,终于不再怒气冲冲,不待臣逸开口,就一撸袖子,言道:“你们这些兔崽子还不把那个兔崽子给老子揪下来,还让他在那上面装五作六的让老子看了生气。”
景明看出了自己的大势已去,脸上却并不颓废,只是笑着走到臣逸的面前,低声的言道:“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着急,五年都等了,几个月,你还等不了么?”说这话的时候,景明的脸上有一阵痛意划过,臣逸却把这瞬间看在了眼里,这样痛惜的表情曾经多次出现在自己的童年里,那时候,景明还是自己的臣逸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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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序号是69,作者是这样安排的,没跟原创网缺,后面跟的是90章'
第九十章风光大葬
景明很快就被骁骑营的兵士带出了正殿,殿内刚才还游移不定的群臣在目睹了这一幕之后,心也终于有了归属,楚莫言等人先行跪到了臣逸的面前,口呼万岁,群臣也纷纷跪下,唯恐错过了这表忠心的时机。
“平身吧。”臣逸转身坐到了龙椅上,睥睨坐下的群臣,嘴里淡默的声音让人心生颤意,在他们终于鼓起勇气,看这个真正属于他们的帝王的时候,他们的帝王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言道:“今日朕继承先皇大统,本来该祭天祭祖,只是眼前有件事朕必须办好,否则,朕无言见苍天,更无脸见列祖列宗。”臣逸的声音依旧淡淡的,但是在这金碧辉煌的殿宇中传出,便有了中说不出的威严。
众臣终于被他的话语吸引,在他们看来,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值得皇上说对不起列祖列宗,所以他们都瞪大了眼睛等着臣逸的下文。
“朕最爱的皇后娘娘,被景明这个恶徒玷污,自绝于栖凤宫中,朕当初没给他作为一个夫君的恩爱,但是,今日,朕登上了这金銮宝殿,就不能不给她一个与皇后的身份相称的葬礼。“臣逸的声音格外的平静,平静的如秋风中无波的湖水,平静的像湛蓝天空中一尘不染的白云。
众臣全都愣在那里,他们没想到,臣逸口口声声说得大事,竟然是锦官的葬礼。他们也没想到,臣逸给锦官的死找了这么好的一个借口,自绝。有宫中消息的人都明白皇后的死因,因为景明的无视,这段日子关于皇后的死因有了成百上千的版本,但是臣逸的这个版本无疑最冠冕堂皇。
“皇上,这有些不妥吧。“楚莫言看了不敢做声的群臣,突然在地上站起来,说话的时候气势汹汹,要将臣逸吃了一般,他只是想不通,臣逸当上皇上之后,最该做得是加封自己已经去世的母妃,可是他没想到,臣逸最先做的竟然是给锦官一个葬礼,这让他的心中有万千的不平起伏,那不平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
“楚莫言,给皇后娘娘风光大丧这有什么不对么?难道景明这么多日子以来不管不问就是对的?”臣逸的脸上已经滑过不悦,自己的这个舅舅,真是被自己惯坏了,在这样的场景之下对自己大喊大叫。
“皇上,慕容锦官是景明的皇后,您将她风光大葬是怎么回事?还什么被景明玷污,景明和他的皇后在一起是合情合理的,那慕容锦官的死就是不守妇德,那就是死有余辜。”楚莫言的声音大的让人震惊,他的话也确实有理,很轻松的就将臣逸驳得哑口无言。
“可是锦官是我看中的女人。”臣逸甚至能听得出自己话语中的毫无底气,这样的事实,终是有人会提出来,只是臣逸没想到,这个问题会出现的这么快,提出这个问题的还是力扶自己登上帝位的楚莫言,连他都这么认为的话,那么自己又该如何堵天下人悠悠之口。
“可是锦官也是景明的女人。”楚莫言说完这句话后突然的叹了一口气,从昨天,他就觉得臣逸有些怪异,只是没想到他突然的决定取代景明是为了一个女人,虽然锦官帮自己实现了让臣逸尽快称帝的心愿,但是他却不能让锦官毁了臣逸的霸业雄图。
“那朕让她成为我的女人不就行了。”臣逸说话的声音突然间变得高亢起来,这么多日子,他一直苦苦的思索,让锦官的亡灵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女人,而就在他被楚莫言逼得无路可退的时候,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柳暗花明。
“皇上,锦官姑娘已经死了。”楚莫言低声的言道,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臣逸,他甚至怀疑臣逸是不是因为锦官的死伤怀过度,脑子出了问题。
“谁知道锦官死了?谁说的锦官死了?她是我大昭的皇后,她死了,举国都要举哀,锦官没死,而且,她很好的履行了一个皇后应有的职责,昨晚上,就是她帮朕稳住了景明,才让朕的部署不至于很快的落到景明的耳中,才有了今日的成功,皇后娘娘功不可没。”臣逸的声音终于激情澎湃起来,他甚至不断的饿对群臣说锦官稳住景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