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王爷冷王妃-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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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就势搂着云出的腰,便要往她身后的建筑走进去。
云出捏着银票,有点懵懂懂懂地转过身,朝自己身后一瞧:妈妈呀,她这是选的什么地方!难怪这里的人那么多,原来是来到了红灯所!
刚才只瞟了一眼上面的名牌,非常风雅的‘春风鉴’三个字,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出?
不过,将计就计,她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
等骗够了这个死胖子的小费,再溜不迟。
站在门口的龟奴显然也觉得这个女子有点眼生,不过,这几日刚好来了一批新姑娘,或者她是其中一位也说不准。
“哎呀,大爷真是有眼光,姐妹们还说我这招出场不震撼、不能吸引大爷呢!”龟奴正在狐疑呢,云出的声音恰如时分地响起。
他那些许怀疑,在她熟稔老道得娇嗲声中,立马烟消云散。
“钱大爷里面请里面请。”龟奴赶紧伸手引客,不再管云出。
云出贼笑了一下,眼神儿一瞟,瞟到了这位钱大爷的荷包所在,她就犹豫了:要不现在就偷了他的钱跑路?
似乎,太不厚道了。
好歹,也要让人家先叫一个姑娘乐呵乐呵吧,顺便给姑娘们留点财路。
万事给别人留条后路,一向是她的行为准则。
至于自己嘛——
留不留无所谓!
这样一考虑,她决定继续委屈自己,伺候这个胖子一会儿,那粘在他荷包上的目光,也顺着思想,一点一点地向上,一点一点地向上……
然后,云出怔住了。
她使劲地盯着自己斜上方的雅间,看得一眼不眨,看得脸色微变。
这间春风鉴,一共三层楼高。一楼是散客坐的大厅,二楼是用竹帘隔出的雅间,至于三楼,便是寻欢作乐的房间了。
二楼的珠帘只是面向着大街,对着大厅这边,却是一目了然的。
这本是有钱的纨绔子弟呼友唤朋,叫上姑娘们‘雅谈’的地方,可此时,云出却在这里看见了一个最不可能看见的人——南、司、月!
真是见鬼了!
南司月的对面尚有另一个男子,远远地看上去,也算斯文俊秀,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他们身边的女子!
有事就有事吧,聊天就聊天吧,为什么要叫那么多姑娘!
真的很多很多,她粗粗地数了数,至少九个,还不加上在旁边唱曲的那位!
两个人,却叫上九个姑娘,哼哼,南王殿下果然有钱。
姑娘们也似乎很中意南司月,大多聚集在南司月附近,一双双赞叹贪色的眼睛,在他的脸上、身上,不住地逡巡,如果目光有实质,只怕南司月已经被剥光了一次又一次,剥到骨肉分离了。
更可气的是,旁边还有一个陪酒的姑娘,正端着一杯美酒,殷勤地送到南司月的嘴边,那双纤纤素手,几乎要借着几乎抚到他脸上了,不,更准确地说,尾指翘起的兰花指,分明就已经摸上了。
更可气地是,南司月微微张唇,将酒饮了进去……
云出看到这里,便再也看不下去了。
她低下头,不屑地哼了一声,不住地说服自己表示理解:男人嘛,都是有需要的,何况,南司月是这么正常的男人……又正常又有钱的男人!
第三卷 烟雨江南 (三十)醋意(2)
大概是察觉到云出的异常,钱大爷斜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训道,“发什么呆呢,大爷我可是付了钱的!”
“是啊,付了钱的都是大爷嘛。”云出赶紧回神,冲着他甜甜地笑了笑,然后殷殷地朝堂后望了一眼,“哎呀,这酒怎么还没上来,大爷慢坐,我先去催催他们,这些人,真是越来越懒骨头了!”
说完,也顾不上这位钱大爷的回答,一步三摇,金莲灿花地朝后堂走了去。
等一出大厅这个门,她立刻加快步伐,目光一梭,瞅见了一个看上去挺老实的跑堂,她一把揪住跑堂的衣领,凶巴巴地说,“就楼上唱曲儿的小红下来。就说她娘刚跟别人跑了!”
跑堂的小伙计眨眨眼,一头雾水道,“上面唱曲儿的是小翠姑娘,再说了,她娘早死了,只有一个好赌的老爹……”
“知道了,啰嗦。你去忙吧!”云出松开他,没事人一样拍拍手掌。
然后,她又鬼鬼祟祟地溜到后面的绣房,姑娘们都在前面接客,房间正好空着,没过过久,一个轻纱遮面的青衫女子从后堂转了出来,轻盈娇怯地走上楼,白白净净的小手拍了拍小翠姑娘的肩膀,然后,迎着小翠嫣然笑道,“你父亲好像又惹上赌债了,我先来替你一会,你去看看吧。”
眼神善良,无比真挚。
小翠虽然没见过她,但也没想过会有人骗她,匆忙地道了谢,从楼下小跑而去。
云出则摇摇曳曳地挪到南司月他们附近,捏着嗓音,嗲嗲地问,“两位还想听些什么歌?”
南司月微微朝她侧了侧脸,眸光微涌,随即了无波痕。
“王爷想听什么?”坐在南司月对面的男子殷勤地问。
“……《十八摸》吧。”某人没有什么烟火气地说了一首歌的名字。
对面的男子虽然也觉得惊讶,吃吃地笑了笑,云出更是惊如五雷轰顶,突然有种很强烈很强烈的冲动,如果可以,她有点想拿起面前的这个酒壶,对着那个道貌岸然的脑袋砸下去。
哎,她真是瞎了眼了,竟然觉得南司月与其它男人很不相同,竟然被他的表象给骗了!
想不到,也是一脑子的男盗女娼啊男盗女娼!
还《十八摸》呢!
上天啊,谁打个响雷把他劈走吧!
心中纵然烈焰翻滚,云出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甜美可人,连咬牙切齿之声,也装点得如此动听可人。
她拿起放在旁边的小鼓,一面敲着鼓点,一面开唱。
“紧打鼓来慢打锣
停锣住鼓听唱歌
……
伸手摸妹眉毛弯
分散外面冒中宽
伸手摸妹小眼儿
黑黑眼睛白白视
……
伸手摸妹小嘴儿
婴婴眼睛笑微微
……
尔们后生听了去
也会贪花讨老婆
睡到半冥看心动
……”
云出的声音本来就好听,加上这刻意的情绪,那歌声真是说不出的婉转勾魂,南司月似乎听得很入神,身体微微向前倾,很随意地靠在桌上,神色素淡,旁边的莺莺燕燕,似被他屏蔽在外,似存在,又似不存在。完全不受其扰。
“王爷似乎很喜欢听这个曲子?”对面的公子饶有兴致地问道。
“嗯。”南司月竟然还肯定地应了声。
云出闻言,忍不住爆出了一个刺耳的破音,似乎是有意寒碜他。
他对面的那个公子忍不住皱眉盯了云出一眼,南司月却并不恼,反而,在那一刻,他的唇边还有些许摸不透的笑意,“今晚的事情,还请秦公子不要出差漏。”
“王爷放心。”那个被称为‘秦公子’微微一笑,欠身道,“王爷惊才艳绝,比起老南王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自当继续为南王府效力。”
“有劳。”南司月举起面前的酒杯,向这位秦公子敬了敬。
两人对饮了一杯。
云出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但单单这两句话,已经知道他们是公务,可公务需要这么陪酒的姑娘干嘛,需要喂酒吗?
“王爷慢坐,秦某这就去安排。”说完,这位秦公子已经洒然地行了一礼,下了楼。
身子利落沉稳,不尊权贵,一看便知是江湖中人。
“你们也都下去吧。”等那位看上去很能看‘秦公子’走了后,南司月淡淡地吩咐左右的莺燕道。
她们虽然觉得失望,但客人的话是圣旨,闻言,只能不清不愿地蹭下去了。
见没什么收获,云出打算和她们一起下楼算了,她自个儿也觉得此时的行为很搞笑,完全没有理由嘛,巴巴地跑上来偷听南王的私密谈话——啧啧,若是被发现了,会不会被严刑拷打吧?
还是赶紧溜为妙。
“云出。”哪知,正在她想拍拍屁股,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时,南司月的声音已经从身后淡淡地传了来。
她左右张望了一番,和众人一样,摆出一副困惑无知的神情,好像没听过这个名字一样。
还是当什么都没听见,继续下楼吧……
“你唱的,好像没有那位船家唱得好听。”身后,南司月已经起身,他款步朝她们走了来,在众女子张大的嘴巴与瞪圆的目光里,用手摸了摸云出的头,然后脚步未减,目不斜视,紫袍轻扬,翩然地走下楼去。
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没解释。
云出呆在楼梯口,片刻后,才【炫】恍【书】然【网】地看着那个已经走远的背影,懊恼得齿缝生痒。
原来他早就认出她来了!
不动声色也就罢了,还让她唱《十八摸》!
天底下有这么无聊,还无聊得这么一本正经的人吗!
——只是,她似乎忘了,这无聊的事情,到底是谁开的头?
第三卷 烟雨江南 (三十一)逆转(1)
被众人一起哄,云出懒得再春风鉴继续闹腾了,她悠悠然地踱下楼,在经过那个钱大爷的时候,身体不胜娇羞地往他怀里一倒,然后又不胜娇羞地站起身,红着脸道了歉,再悠悠然的踱了出去……
一出门,便发足狂奔。
好容易跑到小巷子后,她从墙角勾出一个头来,确定没有人跟过来,这才掂了掂手中的钱袋:恩,沉沉的,应该不少。
好了,继续逛街吧。
云出把面纱取下来,当成腰带系在身上,头发也解了,梳了一个利落的马尾,
前面垂下两缕来,怀揣重金,上街腐败。
只可惜,虽然很多档口说自己有神族时期的古董,可那粗糙的做工,连云出这种外行人都看出不妥,她慢慢地踱了一天,也没有什么大的收获,反而是曲阜的小吃让她惊艳了一把,大快朵颐的当口,她也想过给南司月带一些回去,可想起他刚才的表现,又把打包的东西自个儿吃得干干净净。
这样晃荡了天色将晚的时候,渐渐快到了与那个蛮族青年约好的时间,云出这才悠哉游哉地回到了驿馆,南司月早已经回到了,听到她的脚步声,他抬起头,向她淡淡道,“我们走吧。”
除此之外,还是什么废话都没有。
云出本还想就白天里发生的事情说点什么的,至少也解释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成为卖曲的小姑娘——可他似乎并不在意前因后果。
她暗自松气的同时,竟也有点淡淡的抑郁。
到了上次见到蛮族青年的黑树林时,时间正刚刚好。
可左等右等,那个青年就是不来,云出不免觉得惊奇了:照理说,他看上去不像是会食言的人啊。就算答案是否定的,也不应该会失约吧?
云出坐立不安,来来回回地走,相称之下,南司月就显得太过气定神闲了,一直站在原地,任由云出像只小猴子一样,抓耳挠腮,在他面前晃过去晃过来。
“怎么还没来?”眼见着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了,云出忍不住问了一句。
“已经来了。”南司月回答道。
云出闻言,猛地转身,果然,那个穿着兽皮的青年正捂着胳膊,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咦,你受伤了?”云出连忙走过去,扶住他的胳膊,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那青年显然极少与天朝之人这么近距离接触,他反射般跳开,倒把云出吓了一跳。
“出了什么事吗?”南司月已经走了过来,手放在云出的背上,扶住被吓住的她。
“嗯,出了一点事,长老被你们天朝人袭击了。”青年脸色灰白,目有敌意地注视着他们,“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们答案,神庙不是你们——”
“你中毒了。”南司月根本没允许他将话说完,轻然地打断他,淡淡道,“好像是蛇毒吧?”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们从前也遇见过这种毒蛇,我刚好有解药——也刚好知道怎么躲避这种毒蛇的办法。”南司月很自然地回答道。
云出怔住。
毒蛇?
是那次在鬼村里遇到的蛇吗?
那种蛇不是应该只在鬼村有吗?怎么又跑到曲阜来了?
“你有解药?!”那青年一听,立刻高兴起来,可看神情,似乎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毒能解,果然,他的下一句便是,“长老也被蛇咬了,公子可不可以将解药给我?”
“可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现在应该还没脱险,如不介意,我可以随你一起去,或许能助你们一臂之力。”南司月淡淡道,“若非如此,即便给你们再多解药,只怕也无济于事。”
青年犹豫了一下,慎重地警告道,“公子,那边很危险,到处是蛇。”
“无妨。”南司月说完,身形微动,出手如电,已经将一粒红色的药丸扣进了那人的嘴里。
青年喉咙一动,药丸便是吞了进。
他脸色憋得通红,正要质问,南司月风轻云淡地飘过两字,“解药”,立刻将他所有的怒气都打了回去,随即,变成感激,“多谢公子。”
南司月没有应声,取了另一枚晶莹欲滴的丹丸,递给云出,“含在舌下,它们便不敢近你身了——那种蛇,应该是你的老相识了。”
“真的是我们在鬼村遇到的蛇?”云出脊背生寒,低低地问。
“嗯。”南司月似不欲多说,伸臂向蛮族青年引道,“还请前面带路。”
青年躬了躬身,捂着胳膊,艰难地走在前面。
不过脸色已经恢复很多,那解药果然起了效用。
云出则慢慢地跟在南司月身边,走着走着,忍不住用眼角去打量南司月的脸色,依旧素淡,息怒无形,完美无铸的侧面,那么清冷华贵,让人不忍直视,纵然你勉力看了许久,也依旧看不出深浅。
她已经猜出,那个秦姓的男子,会是哪里的人了。
黑玄派。
黑玄派本是江湖门派,照理说,云出不应该听说过,但当年听夜泉说起老鬼的身体,她很认真地打听过黑玄派的底细,派里的掌门,便是姓秦。
那日在鬼村,乔虞武曾说:这种蛇,便是南王府与黑玄派共同研制出来的——想必,他们当初培养这种至毒至邪的毒蛇,便是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