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王爷冷王妃-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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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上了这么一个伪君子。
如果有哪一天,因为她的什么狗屁身世,她爱的人对她刀剑相向,她一定也与阿妩一样郁闷。
念及此,云出扭过头,用本来的声音问,“如果当时你处在江玉笛的位置上,会这样做吗?”
“……你何必用他来侮辱我。”南司月言语淡淡,没不屑也不激动,可恰恰是这种淡然,好像在说一件天下皆知之事的语气,彻底地惹怒了江玉笛。
云出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南司月平素被说人是非,可他真的藐视一个人时,却比说什么都过分。
就是,将对方视若无物的感觉。
在他面前,对方就算把自己矮到尘埃里去,也不屑被他踩上一脚。
“你并不是阿妩,你是谁!”云出的原声,已经暴露出了她的身份。
云出笑了笑,吊儿郎当道,“就是你不认识的无聊之人呗,知道了还废话那么多,你这人啊,还不是一般的虚伪。”
如果是以前,她此时应该会想法子怎么跑路了。
可是,今天不一样啊,今天南司月在身后啊,刚才那么厉害的机关,都被他轻而易举地绕过去了。
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云出就放下心来了,也有精神在江玉笛面前得瑟加狐假虎威了。
人果然是有惰性的。
江玉笛好歹也是四公子之首,平日里也是备受众人恭维,此时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挑衅,当即气了个半死。
104第三卷烟雨江南(十三)毛贼(4)
但是,他不管妄动。
前面这个小丫头在确定不是阿妩后,他便看出她每多少功力可言,反而是她后面的男子,虽然衣着普通,还蒙着面,但单单只是那隐隐的、岳似渊临的气势,便让人不敢轻忽。
“你们到底是谁?找玉笛何事?”他沉声问。
“都说是无聊人士了。哎,我说,你夫人呢?”云出还记得,他是将那件神器送给了他夫人做定情信物了,那东西应该在他夫人那。
可是,现在在场的都是男人,哪里有江玉笛夫人、上官兰心的踪影。
“你为何问我夫人?”江玉笛警觉地问。
“纯粹好奇,嘿嘿。”云出挠头,哂笑。
江玉笛正待继续问下去,那道地门似乎又被谁打开了,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从幽深的甬道里响起,紧接着,便是家丁气急败坏的声音,“江公子,那个妖女冲进来了!”
“阿妩。”江玉笛怔了怔,也没工夫管这两个来历不明之人,只留了四个人拿着剑看住他们,“别让他们乱跑,”然后,带着其他众人,急匆匆地从地道里奔了出去。
云出等他们都跑出去后,才眨眨眼,问南司月,“你是要呆在这里,还是出去看热闹?”
阿妩棒打薄情郎,如此精彩的热闹,怎能错过啊错过。
“出去。”南司月简短地丢下两个字,话音未落,也不知道是何时出手,刚才还拿着剑对着他们虎视眈眈的四人,突然不约而同地惨叫一声,长剑哐当落地,捂住自己的手腕蹲下身哀嚎。
在他们身前,四粒小石子在地上滚来滚去。
云出有点目瞪口呆了,南司月已经抓起了她的手,“走吧,去晚了,你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们重新从密室里出来时,这个小庄子再也不复之前的平静,外面嘶喊冲天,刀剑相击之声不绝于耳,竟是说不出的热闹非凡。
听动静,主要的打斗声似乎都是从前院传来的,云出也不耽误,小腿儿迈得飞快,找到一个与喧闹声相隔不远的、矮矮的花坛,立刻蹲下来,扒拉着前面的灌木,将自己藏好。
一抬头,见南司月还傻站着,丝毫不知道隐藏自己,云出一急,重新站起来,手搭着他的肩膀,将他压了下去,“蹲下蹲下,你站得这么高,会被人发现的。若被发现了,可就听不见好玩的东西了。”
南司月还是生平第一次,需要将自己‘藏’住。
他无奈地笑笑,可感觉到云出的小手还压在她的肩膀上,姑且勉为其难之。
前面的人,果然是阿妩。
准确地说,是阿妩和凤凰木两人。
老鬼与南宫羽倒没在场。
江玉笛带来的家丁护卫,已经与阿妩的黑甲兵纠缠在了一起。
倒是两个主角,江玉笛与阿妩,尚能好整以暇地说说话,叙叙旧。
江玉笛初见阿妩时显然吃了一惊。
记忆中那个清纯可人的小姑娘,竟然成了这般——这般——风情万种。
他固然不愿承认,但这确实是事实。
此时眼前的女子,一举手一投足,都有种说不出的妖媚与诱惑,眉目流转,妖媚多情,唇角上勾,似笑未笑,真恨不得人将心都捧给她。
七年未见,她似乎一点都没怨过他,尚可以这样巧笑嫣然,只是,她笑得越是欢灿无瑕,江玉笛的心就越是发寒:她对他已经没有了太彻骨的恨,因为恨,也是要用爱来依托的。
没有恨,自然也没有了爱,没有了任何手下留情的理由和踌躇。
她只是来完成一件必须完成的事情,如此而已。
“许久不见,江郎风采依旧啊。”阿妩捂着心口,笑嘻嘻道,“看的人家小心肝噗通噗通地跳呢。”
江玉笛默然片刻,朗声道,“你也是风采依旧。”
“江郎真是说笑了,奴家蒲柳之姿,哪有什么风采,听闻江夫人上官兰心倒是一个有名的美人,阿妩只怕抵不过人家一个脚趾头呢。”阿妩说着,低下头,似自言自语道,“二哥说帮我把她带来,让我瞧一瞧,却不知道带来了没有。”
她此话一落,江玉笛的脸就变得极其难看,虽然知道有可能是阿妩的诈言,可还是不免担心。
“哟,真是夫妻情深,人家只是看看她,又不会少块肉,你这么忧心什么,我又不会吃了她。”阿妩好像吃醋一样嗔道,“人家就算要吃,也会吃你啊,江郎。”
这样的情话,此时此刻,从阿妩口中说出来,江玉笛只觉得背脊凉彻入心,实在消受不起那一声“江郎”的销魂噬骨。
“只可惜,我现在对你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了。”阿妩突然神色一正,望着远方,幽幽道,“从你之后,我曾以为天下都不外如是,可如今才知道,你这样的,根本不能算是男人,真正的男人,他们可以为自己的所爱抛弃一切,有担待有责任,我已经找到了那样的人,所以,我不怪你,我甚至还得感谢你,感谢你及时打醒我,没在你这颗朽树白白地吊死。”
“你爱上了其他人?”江玉笛听到她这番话,虽然刺耳,但更多的,竟是失落!
大概,一件曾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便自己不要了,若是它重新被另一个人拿走了,还是会觉得不'炫'舒'书'服'网'吧。
“是啊,他比你好千倍万倍,你终其一生,也够不着他的一个脚趾甲盖。”阿妩捂着嘴,笑吟吟道,“我本来都不想杀你了,可听说你这几年一直在想着怎么防我,我若是不来,你岂非很失望?再说了,我真的很想见到你的夫人呢,听说啊,她插在右边发髻上的发簪,真的很漂亮,讨厌,当你你明明说要送给我的。”
云出在旁边听得分明,她刚开始还在琢磨阿妩口中的‘心上人’是谁,可又听阿妩提到什么发簪,立刻福至心灵,【炫】恍【书】然【网】到,“原来江家的传家宝,竟然是一个发簪!”
难怪,他会作为定情信物,赠给自己的妻子。
却不知这位上官兰心此刻在哪。
“你怎么知道我娘子的右边发髻上插有发簪!”江玉笛急问。
“自然是看到的。”阿妩乜斜着他道,“你以为把她藏得很好嘛?”
江玉笛的手缓缓地握成了拳头,而站在外围的一个江家家丁,突然转身,悄悄地往后门走了去。
云出一直眼观八方,耳听四方,见状,立刻扯了扯南司月道,“阿妩骗人呢,我们跟着那个人,就能找到上官兰心了。”
“你怎么知道阿妩是诳他的?”
“这种伎俩我用多了,再说,以阿妩的性格,若是真的抓到了上官兰心,早就将其毁容加凌迟了。还会废话那么多?”云出咂咂嘴,人则弓着腰,猫儿一样,尾随着刚刚从后面出去的江家家丁,往临平的后山走去。
南司月本不想和她一样鬼鬼祟祟的,无奈云出一个劲儿地催促,“有你这样昂首阔步地跟踪吗?地头低头……”
他无语了很久,还是依言欠了欠身。
就当——和她一起玩了。
那个人走到临平后山的一个丘陵上,突然顿住了脚步,停在坡道中间,警惕地往后望了望。
云出赶紧拉着南司月闪到一个松柏后面,以免被发现。
说起来,这片丘陵,云出还是第一次来了。不太高,山体以土质为主,但山上松柏多得吓人,密密麻麻的,高耸云霄,风吹过,沙沙有声,让人无端地生出许多静穆之意来。
“这是什么地方啊?”她低声问。
“这是南王墓地。”南司月轻声道,“历届南王与其正王妃过世后,都会埋骨于此。”
于此吃了一惊,怎么跑到南司月的祖坟这里来了?
那等会儿,是不是也要装模作样的拜祭一下,以示礼貌?
“上官兰心既然姓上官,可能是我母妃的族中人,她躲在这里,大概是想借着南王府的庇佑,躲开阿妩的追击吧。”知道云出满心疑惑,南司月又淡淡地释疑道。
“那你会庇佑她吗?”云出忙问。
“只要他们不破坏山体,这等小事,南王府一向不插手的。”南司月有点冷漠地回答道。
105第三卷 烟雨江南 (十四)毛贼(5)
云出有点无语,但又觉得,本该是如此的。
毕竟,偌大一个南王府,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不可能一一顾得过来。
上官兰心于南司月而言,确确实实是小事。
这芸芸众生的爱恨情仇,于他,也只能是小事。
“先不管那么多,跟上去,我们抢了她的发簪就走。”云出挥挥手,很豪气地说。
南司月却回味着那个‘抢’字,仍然,只能一哂。
他们继续尾随那人,果然在一个棵较大的松柏后,发现了上官兰心的身影。
云出当机立断,马上现身,冲着那边喊道,“江夫人!”
上官兰心身体一怔,慢慢地转向她,“阿妩?”
云出和南司月此时已经扯掉了脸上的黑巾,闻言摇头笑笑,“我不是阿妩,我也不要你的命,但你得破点财。那个,你头上的金钗就当买路钱吧!”
说着,双手一摊,笑眯眯地看着她。
上官兰心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有这样正大光明抢钱的人么?
还笑得这样纯真无辜。
“阿妩应该也快到了,你把金钗给我,我就求这位公子保你这次平安,好不好?”云出也不算白抢她的,好声好气地打商量道。
上官兰心看上去就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云出对她的第一印象并不坏。
听云出这样说,南司月非但没有觉得云出在越俎代庖为自己决定,反而很是会心。
她渐渐不再那么防备自己了。
“他能保我平安?”上官兰心狐疑地看着云出,又看了看南司月。
待看清南司月的面容时,她不由自主地怔了怔,然后,一言不发地将金钗从发髻上拔了下来,放在云出摊开的手掌中,道,“既是南王殿下亲临,兰心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个发簪,便送给姑娘了。”
云出愣住,“你怎么知道他是谁?”
“我曾与老南王王妃有过一面之缘,王妃之美貌,在上官家久负盛名,这位公子与王妃有几分相似,又这样的气度容华,还能抵抗住四殿之一的阿妩,我若是再猜不出他的身份,也枉费我这双眼睛了。”上官兰心说完,便曲身朝南司月拜了拜,“还请殿下去帮帮我夫君。”
“我只答应保你,你夫君的死活,与本王无关。”南司月清冷地回答她。
上官兰心不敢多言,她咬着唇,沉默了一会,忽而道,“既如此,王爷也不需要再护我的周全了。兰心只有一事相求。”
“你说。”
“将兰心送到夫君的身边去,我们夫妻二人,纵是死,也要在一直,兰心决不一人独活。”她说得铿锵有力,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南司月倒没什么意见,对他而言,都不过是履行一个承诺罢了。
云出却很是不解。
就江玉笛这样的伪君子,还辜负了另一个女子,值得她这样不离不弃吗?
“你知不知道阿妩为什么要杀江玉笛?”云出诧异地问。
“我知道,我也明白姑娘的意思。只是,他纵然做错过许多事情,但他是我的夫君,是兰心认定的人,任何时候,兰心都不会弃他不顾,望王爷成全。”说完,上官兰心朝南司月跪了下来,深深地匍下身去。
云出怔怔地看着她,不知道是说她太傻,还是太可敬?
“你不用求本王,如果你想与你夫君共进退,此时出了这里,应该就能见到他们。”南司月无甚情绪地提醒她道,“他们正赶往这边。见面后,还请江夫人转告他们:如果你们在这里发生冲突,损害了这里的一草一木,无论是你、你夫君,还是阿妩他们,本王都不会放过。”
上官兰心听他语气,便知他不会帮自己了,她也没说什么,又深深地拜了拜,然后,与前来通风报信的家丁一起往丘陵下走去。
云出倒想说点什么,可看看南司月的表情,又将话忍了回去。
“那东西是你想要的吗?”等上官兰心走远后,南司月问。
云出将金簪举到自己面前,仔细地研究了半天,虽然金簪确实制作得很精美,可横看竖看,都与寻常的簪子一样,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她索性不看了,将它往怀里一塞,道,“我也不知道,回去给老师看看再说。”
“那我们离开这里吧。”南司月淡淡地说。
云出点头。
经过这一番折腾,一夜很快又要过去了。
因不欲惹麻烦,他们决定从另外一边出墓地丘陵,那边也是墓地真正的主体所在,因为守卫森严,寻常人是不敢过去的。
走过丘陵的山头,果然有几个守卫迎了上来,见到南司月,他们俱恭敬地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