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王爷冷王妃-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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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从他宽宽的袖口,突然抖落了两份粉色的信笺。
云出扫了一眼信笺,然后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次又是哪家闺秀写给你的情书?”
唐三清咳两声,抬头望天。
“说起来,自从你上次不小心用云翼救过一个失足落崖的蛮族少女后,那个断崖啊,天天都有女孩子从上面往下跳,你有事没事就去那里接一接啊,不然,间接害死多少人命啊。”云出抿着嘴笑道。
唐三又咳嗽了两声,望着乌云顿起的天空,张口叹道,“哇,风和日丽的天气啊,适合郊游,我去牵马……”
云出也懒得揭穿他,倚着树,看着近在咫尺,做张做智的俊美男子,微微一笑,“无论如何,谢谢你在最艰难的时候赶过来帮我。”
“请注意,我并不是帮你们,唐宫至始至终都是中立的,本宫主只是为了追回本宫失踪的神器,这才会暂时栖身在你们这里。”他好歹不歹地强调道。
“知了知了。”云出信手摘下一个野果,朝他的额头砸去,“快干活吧,看有什么能制住这种神器的,不然,南司月那边又得吃紧了。”
说道南司月,云出稍微有点走神,目光一转,看着远处苍茫的天际,“又快月中了呢。”她轻声自语。
唐三本想调笑一下,可头一扭,看着站在树荫下、正悠然望着远方的云出,他的眼神不由得一滞,随即,变得很柔很柔。
月圆了,便是她与南司月约好见面的时间。
在云出的坚持下,她与南司月的关系出了那几个亲近的人之外,其他人并不知晓。一来,是不想在这个关键时期节外生枝,二来,这半年来,两人聚少离多,实在不需要在这些虚名耗费时间精力。
“对了,云出,听说你昨天经过一个部落时遇到了夜都那边的人在屠村,你——你是不是亲手杀了几个夜都士兵?”唐三又似想起什么,漫不经心地问,并不怎么看她。
云出却是一怔,“我杀的?”
“可能是消息错误吧。”唐三笑笑,将这个问题随便地扯了过去,他拍了拍衣摆,拖着其中一个圆炮,往院子里走去,头也未回地丢下一句话,“帮我向南王问好。”
云出笑着应了声,再抬头看了看天色。
似乎要下雨了。
好可惜,今天看不到月圆了呢。
那一边,御珏清点完这次的损伤后,与草植回报了几句,便折了回来,见云出正要牵马,他随口问,“这次又是你过去吗?”
“嗯,他身体还未好呢。”云出很体贴地替南司月回答道。
御珏了然,不由得担心着说了一句,“老师曾嘱咐他好好休息,这半年却劳心劳力,所以南王才好得那么慢,不然,现在应该康复了。”
云出寞然了一会,随即宽慰御珏,“没事,他又不需要和别人大家,没有武功便没有武功呗,再说了,我也没有武功,不照样很能打?”
“嗯,对了,老师让你给南王带了一封信。”见云出便要走的样子,御珏立刻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封的信笺,递给云出。
云出接了过来,看也不看地塞进怀里,然后,洒然地跃上马被,朝马腹上加了一鞭,顺着那条开辟出来的丛林小道,往大路奔了去。
江南一带,在南王府铁腕的保护下,并没有被战火侵袭,所以,还算一派太平。
可江北那边,战局却已经如火如荼地粘着在一起了。
南司月此刻不在江南,他此时正在曲阜。
也即是越过江南后看,江北的第一个城市。
今天白天的那场战役,便发生在曲阜外不远的一个山区,现在的曲阜,还是在南王府的管辖内,夜泉背向先拿下这里,再以曲阜为据点,与江南打持久战的,可是刚运了一批粮草,便遭遇了伏击,士气受挫,便缓了几日。
今晚,本是月圆之日,只是挨到晚间,突有乌云翻滚,看来是见不到月亮了。
南司月站在驿站的院子里,望着翻涌如海浪的黑云,皱了皱眉。
如果下雨,不知道云出会不会来。
下午的时候,阿堵已经含着笑,将云出在战场上带给他的问候说给他听了。南司月听完后,心里非但没有开心,简直是——担忧到气恼了。
可真的气极了,反而只能苦笑。
他既已许她自由,就只能,自己锻炼心脏了……
176奉我一生(大结局卷) (三)月圆佳期(3)
果不其然,过不多久,曲阜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
南司月现在反而不太希望云出来了,她如来此,免不了要被雨淋。真的不想每次见到她都是湿漉漉的——虽然,这似乎是她的常态。
也不知道她上诶子与水结了什么缘。
正想着,马蹄的踢踏声已经响在了门外,南司月笑着转过头,大门已经被阿堵拉开,云出顶着一身的雨意跑了进来,到了廊下,她小狗一样甩了甩头,水珠四溅,有一些溅到了南司月的身上,他也没躲,径直走到她面前,手上已经拿上一条毛巾,将她湿漉漉的小脑袋擦了擦。
“既然知道要下雨,怎么不带雨具?”他的声音有点责难。
云出抬头,灿然地笑了笑,嘟哝道,“走得很急,没顾得上,而且,也太麻烦了。”
“以后便是麻烦,也要带,淋太多雨,会生病的。”南司月努力想自己的语气严肃点,可无论如何也遮不住再见到她的信息,上个月天各一方,根本没有机会见面,如今算来,又是两月了。
“哎,我下午送给你的见面礼,你收到没有?”云出不敢再纠缠淋雨问题,忙忙地转开话题,邀功道。
南司月面色微沉,“收到了,我却但愿没有收到。”
一想到她在刀枪剑与里面乱闯,就算说服自己她能照顾好自己,却还是没办法不担心。
云出撇嘴,朝走廊外面看了看越发滂沱的大雨,突然不想再争论什么问题了,她张开双臂,紧紧地搂住南司月的腰,将脸埋到他的胸口,低低地嗫嚅道,“好想你。”
南司月之前还有一点若有若无的恼意,闻言,心顿时软成了一滩水,“我也是。”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不知道这种状况何时才能结束。”
双方胶着得喘不过气来,现在,谁都不敢松一口气。
云出在他怀里默默地呆了一会,终于鼓起勇气,仰面瞧着南司月,低声道,“我明天要去夜都……”
“夜都?你去夜都干什么?”那四月愕然,手扶住她的肩膀,推开一点,盯着她的眼睛问,“你不会想试图去说服夜泉,让她他罢手吧?”
“我有这么幼稚吗?”云出擦汗道,“又不是没给他写过信,小树……夜泉也不过是想夺回他自己的东西,我凭什么去阻止他啊,只希望他能不再为难王府和蛮族就好了,可他又不可能让这两个地方存于他的势力范围内,就算他答应,他底下的人也不会答应。这场战争,早已经不是一两个人的意志能左右了,他何尝没有身不由己的理由。”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去夜都冒险?”南司月冷冷地问。
云出咋舌。
现在渐渐能弄清楚南司月的脾性了,如果他不怒反冷,那证明,他是真的很生气很生气啊。
“去把那幅画卷偷出来,毁掉。”云出揉了揉鼻子,一本正经道,“这幅画卷真的很讨厌,每次夜都那边都会推出新的武器,打得我们措手不及,上次唐三没有成功,他现在又被战局牵住了,必须应付那些已经出来的神奇,无暇分身。想来想去,整个战场,就我一个大闲人了,而且,我决定亲自去一趟夜都,把那副换卷给偷出来,再这样下去,如果夜泉真的研制出大型一点的武器,我们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若是真的要去拿回那件东西,怎么也轮不到你。我会派人将它取回来的。”南司月淡淡地否决掉。
让她去夜都?
那无异于找死。
夜都现在已经是夜泉的大本营,走到大街上,连一个普通的贩夫走卒都有可能是夜泉的暗探,她又是那种三脚猫的功夫……
想到这里,南司月又有点懊恼了,半年过去了,他的功力仍然没能恢复,便形如一个普通人。
“我已经决定了呢,放心,御珏和包子会同我一起去。”云出笑眯眯地宽慰他,“我打架不行,跑路却很厉害,一看我的样子,也不是短命的相嘛。死不了的。”
南司月眉心一挑,几乎忍不住想打她了。
怎么能那么轻易将生死放在嘴边?
两人正简单地交谈着,本守在长廊那边的阿堵突然匆匆地跑了过来,在南司月面前半曲着膝低声禀报,“王爷,有埋伏。”
“你们自己解决便是,不需要汇报我。”南司月下意识地将云出胡在身后,淡淡道。
“来人很多,希望王爷能回避一下。”阿堵恭声道,“属下不想到时候打扰到王爷王妃。”
“他们已经来了,只怕回避不了了。你做事去吧。”南司月固然使用不了真气,但耳力甚好,他打断阿堵,打发了他。 阿堵只能屈了屈身,快步往庭院中间走去,在他的身后,鬼魅般出现了几十条暗黑的影子,在阿堵简历的手势下,潮水般涌向了四周。
黑暗中,淅沥沥的雨中,偶尔会传来刀剑入肉的噗嗤声,还有闷闷的喊声。
驿站外,正在激战。
驿站内,依旧是一盏红灯,两个并肩而立的人。
偶尔有几个冲破了南王府的防线,冲进去的刺客,很快便被追上来的阿堵,手起刀落,杀于无声。
“雨越来越大了,看来一时半刻是不会停下来。”南司月挡在她的深浅,扳过她的肩膀,便要带她进屋,一面看见院子里的杀戮血腥。
虽然,这雪血流出来,很快便被雨水冲洗得干干净净。
云出却没有动。
摇曳的灯笼下,她清亮的眼有一种奇异的妖色,眸底血色翻涌,看到面前这个景象,她非但没有一点害怕,甚至于……有一种奇怪的兴奋。
南司月心口微微一沉,低头见,老师云出带给他的信,从云出的衣襟处露了出来。
他拈起信笺,撕开封口,将信抖开,很仔细地,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完,然后,他抬起头,深深地凝望着云出。
云出依旧兴致盎然地看着双方越来越近的战况。
有一个刺客几乎冲到了他们面前,阿堵身形一晃,从背后‘噗’得一声刺入了那人的胸口,血溅得老高,南司月将云出往后一拉,可还有几滴落到了她的唇边,映着透明的眸色,如此妖艳。
毁灭之欲。
老师说,云出被怨灵所诱,心中充溢着越来越多的毁灭之欲,有朝一日,她定会成为另一场浩劫。
南司月的手握紧,几乎要将那封信捏成碎片。
已经这么久了,他们仍然不肯放过她吗?
最后一个人倒下去后,阿堵拱手静立,“刺客已经剿清,惊扰王爷了,属下失职。”
南司月挥挥手,那些矗立在雨幕中的暗卫也影子般,眨眼消失。
战场被清扫得干干净净。
阿堵也知趣地退了下去。
云出这才【炫】恍【书】然【网】似地转过头,有点纳闷地看着南司月,挠了挠头。
南司月心中顿疼,伸手搂住她,生平第一日,那么后悔——他不该为了复明,待她去神庙的!
“你明天真的要去夜都?”南司月深吸一口气,转开话题,柔和地问她。
云出点头,“是啊,一大早便走。”
“我会命舞殇配合你,她现在负责夜都那边的事情。到了后,你先联系她。”南司月不在阻止她,似强压着很多情绪,努力淡然道,“早点了却天下事,我们便离开这里。”
继续这样下去,他不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难道,真的会如老师所说的那样,成为一场浩劫?
为什么?
至始至终,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罢了,走到今时今日,不过是世事弄人,他不会允许,她终有被世事左右的那一天。
“嗯。”云出点点头,又钻进了他的怀里,“好困,我睡一会便走。”
南司月闻言没有出声,而是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朝房内走了去,“先洗一下,换上干净的衣服再睡。”
云出乖乖地‘哦’了一声,任由他抱着,这几天一直在策划着如何截粮草,如果组织那些占领区的人撤到江南后,她也没怎么睡,此刻躺在南司月怀里,只觉得无安心,他方走了几步,她便已经睡着了。
南司月低头看了看已经陷入熟睡中,动作放得很轻,为她小心地褪去湿漉漉的衣服,简单地擦洗后,便用温软的被子好好地裹着她,自己则半撑着身,小心地搂着他,静静地看着她恬静的脸。
看来,她真的累了啊,被这样折腾了一番,还睡得这么熟。
南司月浅笑,将身体压低,在她微启的唇上,轻轻地印了一吻。
外面的雨势依旧很大。可只要有他在,她便永远不会无处躲雨。
177奉我一生(大结局卷) (四)夜都禁事(1)
云出醒来时,东方已渐白。
南司月合衣躺在她的旁边,察觉她醒了,他也睁开眼,问着怀中的云出,“要走了吗?”
“嗯,已经喝御珏约好时间了。”云出揉了揉眼睛,正要爬起身,南司月突然低下头,咬住她的唇,极缠绵地吻着她,直到吻尽胸腔最后一丝空气,他才微喘着松开她,“小心点。”
云出‘哦’了一声,然后唇角一勾,猛地翻身,将南司月压在身下,也学着他的模样,使劲地将他啃噬了一番,“你也是,要小心点。”
说完,她已经从床上跃了下来。
留下南司月躺在床上,手背压在额上,苦笑不已。
——大清早来这一出,接下来的几个月,岂非过得更艰难。
折磨人。
云出回去的时候,御珏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可是同行的人却变了,由于唐三的一再要求,随行人员从御珏,换成了唐三。
唐三的理由非常充分,“这本是我弄丢的东西,我当然有义务将它取回来。再说了,现在蛮族根本离不开御珏,随长老已经彻底不管是了,草植又还小,里里外外都是御珏撑着,我却是一个闲散人。”
云出将他上上下下地看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