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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金宫-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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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砚苦笑一声,“我只是想问你,能不能不把我地马累死。”

我“啊”了一声,没想到白砚看我是这个意思,在他暧昧的目光下,我竟然误会成……放下饭碗,我无奈耸耸肩膀,“晚了。黄剑已经一阵风似地走了。”这就意味着,你的马,已经没命了。

这一晚白砚没有任何的食欲。一直看着我吃完饭,又吃了糕点。从始至终。我的脸一直都红红的很不好意思。

风遥被流暄调了回去。临走之前,他仿佛是听说了什么。铁青着脸来找我,“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地人。这次回去,主上不知道要有多少事忙。你可不可以别再给他出难题,让他在这个紧急关头还要牵挂你。”顿了顿,虎目瞪着,“你能不能回到他身边去?”

我低头,半晌抬起眼睛,直视风遥,“不能。”

风遥攥起了拳头,看那架势恨不得马上给我一拳,他的眼睛浮起红色的血丝,“你这个蠢女。”

我这次是彻底把风遥得罪了,我苦笑一声,“风遥,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一次就好。

船够大,是整个船队最大的两艘之一。大船起锚,才看见一个人匆匆忙忙地跑过来,我转身在甲板上找到一条绳子,扔出去,那人抓住了绳子一头,飞身上了船。

我的心放下来。让黄剑喝了一些水,还没等我问,黄剑就打开身后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个椭圆型的瓶子,我的手有些发抖,心脏跳个不停,我抬头看黄剑,眼睛有点找不到焦点,我说:“我不是在做梦吧!这是真的?”

黄剑点头,等着我适应过来。我终于伸出手,把那个瓶子拿到了手里,深吸一口气,打开,里面是我熟悉地香气,我说:“是在那个地方找到的吗?”

黄剑点头,我几乎站不住,摇晃了一下。我说:“黄剑,我之前全都想错了。”我走了错的路,如果我一直都那样下去,我这一辈子都会活在错误里。现在我要重新开始,把那些想过地事,换一个角度再想一遍。

第一次坐船,一开始兴致昂扬,慢慢越来越感觉不对,肚子里有东西开始往上运动,是一种非常难受的滋味。

我本来想追上流暄那艘船,从侧面看看他地模样,可是船刚刚加速,我就紧紧闭上嘴,连话都说不出来,黄剑拿了条毯子出来放在甲板上,我躺下来,静静地躺在那里,深呼吸一动不动像是在挺尸。

白砚开始在一边唱歌,断断续续,“我可以为你失去记忆,也可以为你找回一切……”我扭头看他一眼,他地脸苍白得像鬼一样,英俊正直的笑容很难保持,歌还没有唱到最后,就忍耐不住,低着头弯腰向大海里呕吐。我地肚子明显翻滚了一下,我只能咬牙闭着嘴,持续深吸气,吞咽的动作。白砚吐完了,竟然继续哼哼唧唧地唱歌,我闻着特有的海腥味,吹着半热不热的海风,忍耐着把英俊的白砚一脚踹进大海里的冲动,

歌唱家白砚再一次地呕吐,我捂着嘴,坐起来,恶狠狠,“白砚,你再发出一点声音,我就把你扔下去喂鱼。”话说完,压根发酸,我站起来冲向船头。

正在呕吐,白砚已经凑了过来,手里拿着水囊,“其实我是想给你做出表率,晕船也没什么丢人的,吐出来反而舒服一些。”

我怒,看着湛蓝的海水,我想白砚实在是需要下去游泳,冷静一下。

白砚体贴地递过水囊,我吸口气,算了,看在他殷勤对我的份上,我就忍了吧。刚含上一口水,就听见善良无辜地话,“其实我除了骑马坐什么都晕,包括晕牛车。”

我口里的水,喷射状吐了出去。一边咳嗽,一边大笑。太阳光落下来,大海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它在晃动,照射出美丽的光。书名:乱世红颜梦,书号15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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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四十九章 浴火凤凰

自西丰国皇帝西丰临退位,西丰聪继位,改年号:天聪。天聪皇帝重武轻文,刚刚登基便大肆改革,抓壮丁充实军队,加重赋税储存军饷,他此番作为恰恰和元宗西丰临皇帝治国之道背道而驰。

朝堂上,朝臣进言他充耳不闻,甚至罢免重臣元老,凡涉及改革之事,必求立竿见影,急功近利,让整个朝野上下苦不堪言。但是天聪皇帝改革之事也并非完全没有成效,他启用了几名骁勇善战的将军,训练出几支强大的军队,让与西丰国接壤的南国开始胆战心惊,南国皇帝甚至主动示好,送公主和亲,以保平安。

吃到甜头的天聪皇帝,开始变得变本加厉,将南国送公主和亲一事做为他改革成功的例子,大肆宣扬。

此事一度引起几国喧腾,南国公主刚刚嫁入西丰国,一切都还没有恢复平静。东临国皇帝东临瑞退位,失踪了十数年的太子东临碧继承了皇位,改年号聚合。新皇数月跋涉回国,顺利登基。登基当日,南国,北国送来贺礼,西丰国未派一使臣前来表示祝贺。东临国朝野愤然,新帝却未深究此事,南北两国使者恭呼东临碧为贤帝东临国富庶,国力强盛,此次又得贤帝,本来就与东临国交好的北国,更有了亲近之意。

聚合元年,东临国靠近西丰国土的边界受流寇侵扰,东临碧调集了大量军队前往驻守,同年西丰国大灾,大量灾民涌入东临国。次年,灾民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我穿上夜行衣。对这镜子蒙好面纱,提起剑准备出门。门开了,白砚抬步走进来。白砚皱了皱鼻子,笑笑。“今天晚上有节目,怎么不叫我。”

我把面纱拽下来,深深呼吸,虽然是薄薄一层,居然还是让人觉得憋闷。“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准备出城去帮帮那些逃兵,让他们从兵营里脱身,顺利跑进来。”那些灾民涌入东临国以后,最近举办了一个盛大的节日,民众们一起唱起了西丰国的家乡歌,让西丰国守城地士兵们军心大动。

加上西丰国天聪皇帝对待下属暴躁严苛,没多久许多守城士兵开始向东临国逃窜。我接到线报,今晚的逃兵可能会比较多。目标太大恐怕不会太顺利,于是我才准备出门做接应。

我说:“明天那暴君大概就会得到士兵大规模出逃的报告,过几天他会有一些小动作。到那时我们第一阶段工作也算完成了,我也可以功德圆满。回都城述职。”嘴角不知不觉洋溢出笑容。

我和流暄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面。当时坐船到东临国。亲眼看着他登基,之后我便像一个逃窜地老鼠一样。主动请缨到边界进行准备工作。谁知道刚离开流暄不久,我就已经开始饱饮相思之苦。

走之前,我又回头问白砚,“还没有那人的下落吗?”

“已经有一些眉目。”

我顿时心里一喜,握紧了手心里地剑,

“小清雅。”这样的称呼,让我怒瞪他一眼。

白砚没心没肺地苦笑,“其实有些事不如放下,对你来说可能是好事。我一手打掉白砚悄悄伸过来的手,“如果我放不下呢。”

白砚英俊的五官皱在一起,学者风遥的口气,“你这个傻瓜,你这个蠢女。”

在房顶上飞来飞去,半途中打歪了几个西丰国小头目地鼻子,总算把一干逃兵放进城内,这些人刚进城,就开始分头打听自己家人的下落,都是一些被各级官府衙门抓的壮丁,家人大多都是去年受灾的流离百姓。

我叹了口气,像这些人指明了灾民安置的方向,才轻手轻脚翻回暂住的别院,脚一落地,就发现已经有人欺身而来,我后退一步,就着月光看清楚,是跟着我的江陵城中的小鬼,'奇+'书'+网'我抿嘴一笑,他让开了路。

掩着身子推开自己的门,进了屋,顿时感觉到有股熟悉地清香传了过来,我的心脏“突突”激烈地跳动。榻上睡着一个人,我一步步往前走,心里又紧张又期待,走到榻边,俯身去看他,忽然之间感觉到腰上一紧,我已经被他抱入怀中,身子一转,上了榻,我半张着嘴,从头到尾惊呼都没来得及出口。看着那如同玉石般璀璨笑眼,我说:“你怎么来了。你这算不算是有点胡来,现在都什么身份了,来这么敏感的地方,如果让人知道了。”

我地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感觉到嘴上一软,甜蜜得让人酥麻的吻顿时落了下来,舌尖缓慢地挑逗着我,直到我气喘吁吁他才放开,然后把脸滑到我地耳后,他一面吻着我地耳朵,一面用性感到让人出汗的声音说:“抱着你呆一会,天亮我就要走。”

我地手爬上流暄的后背,把头缩在他怀里。

“刚才在笑什么?”

我闭上眼睛,“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看见我培养的那几个小子反应很快,觉得高兴。你有没有觉得论武功和反应,还得是我们江陵城的人。”

流暄摸着我耳边的碎发,“雅儿,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我身边。”

我笑,“我这不是一直都在你身边吗?”有流暄在身边,我就格外地安心,其他一切事都不想多想,等到一切浮出水面之前,我知晓一切之前,我会当做我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流暄已经不在我身边,只有一只红色的锦囊安静地躺在我的枕头上,我把锦囊拿起来,从里面取了一颗糖,放进嘴里,闭上眼睛,却不起身。嘴里甜甜的滋味渗入人心,就像许多年前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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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五十章 拨云见日

没过几日,东临国边界外就像从天而降了一群流寇。这群流寇训练有素,除了没有旗帜之外和西丰国的军队一般无二。“流寇”迅速来到东临国城外,为首的头领身穿铁甲,洋洋得意,也有几分气势。

东临国边境小镇顿时乱作一团。军队集合起来,吹响战角。“流寇”誓言,要烧杀抢掠血洗城镇。太阳照在苍茫大地上,远山雄浑,天空中隐约有云海翻涌,马匹踏蹄,杀戮即将开始。

本因御敌而关紧的城门忽然打开,一匹马一个人出现在“流寇”眼前。那人一出现,城楼上一片箭雨顿时落下,待到箭射下几轮,这人拔出身侧的剑,催马如流星一般冲向“流寇”,跟在她身后的是几百轻骑,他们大多是十三四岁的少年,可是个个剑法精绝,心狠手辣,一时之间血肉横飞,乱作一团的“流寇”便死伤过半。

带头的那人,一路奔来,硬生生地杀出一条血路,找到那被护着欲逃走的贼首,一剑刺过去,鲜血狂喷,贼首瞪大了眼睛,从马上落了下来。

贼首一死,“流寇”们更是气馁,丢掉手里的东西,就往周围逃窜。

马上那人也并不再追,摘掉了头盔,一头青丝流泻而下,抿嘴一笑,清秀的脸庞熠熠生辉,凡是看见她的“流寇”全都瞪大眼睛,愣了一瞬。原来这浴血的修罗,竟然是一名女子。

传言东临国大公主东临逐玉能文善武,却不曾听说有这般的狠绝,小公主东临玄色也没有如此的武功,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脱了身上笨重的铠甲。笑着看白砚,“剩下地事用不着我了,现在就看你的了。”大步往前走。一场完胜让我觉得心里十分的畅快。

还没回到别院,黄剑就送来一个水囊给我。我确实是渴极了,打开盖子就要喝,就在我水入口地瞬间,一个小女孩突然从街边冲了过来,黄剑顿时跨出一步挡在我面前。我侧头凝神看着那个一阵风样的孩子,拍了黄剑地肩膀,“没事,只是一个孩子,可能受了惊吓。”孩子的脸苍白,眼睛混沌一片,这种样子是装不出来的,所以绝对不是敌人派来的杀手或刺客。

我从黄剑身后走出来,迎着孩子。伸手把她抱了个满怀。像受伤的小兽般地孩子,脊背弓着瑟瑟发抖,嘴里喃喃不停地喊。“姐姐,姐姐。”手脚开始乱动。

小女孩的呼喊。像一根针一样扎入我的神经。

她说:“姐。姐,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

怀里的身躯还在踢打,一声声哀号,痛苦的,声音不算刺耳,但是沙哑的呼唤是真切的感情。直到孩子的亲人来到我面前,我还是半蹲的姿势,仿佛没有了任何地感觉,时间一瞬间停顿了。

黄剑在我耳边叫我,我才如梦初醒,“噢”了一声,把孩子扶起来,那孩子已经满脸泪痕睡着了。

亲人们伸出粗糙的手把孩子接了回去,像我不停地致谢,“这孩子一直和她的同胞姐姐感情很好,”抹了一下发红地眼角,硬笑着看我,“可惜那孩子命薄死在流寇手里,被这孩子亲眼看见了。从此以后……唉……这孩子就变成了这样。”

我听着这个故事,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好像是让黄剑给了一些银两,那一家人千恩万谢,回别院一路上我都没有说话,进了屋,我干脆直接躺在床上,一睡就睡了一天。

第二天我一起床,就莫名其妙地冲到厨房煮了一锅黏在一起的面条,我端着这锅面条在院子里晃地时候被白砚逮住,他一手接过面锅,一手摸我地额头,“小清雅,你怎么了?是不是得病了。”

我抬起头,眼睛找不到焦点,茫然地问白砚,“你在叫谁?”然后自己又清醒过来,拍拍额头,“我这是睡糊涂了。”

白砚先是愣,然后笑,“昨天看你还吓了一跳,以为你变成了威风凛凛的女将军,跟我以前见到地小清雅完全不一样,现在终于又变回原样了。”他举举手里的锅子,“这是你煮的,虽然样子丑了一些,别浪费了,一会儿我就……”

白砚话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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