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重拾芳华 by 慕白瑕-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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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行了一礼便道:“宋五小姐,我是廖府的婢女小元,我家小姐让我来传信的。”说着便递给了宋清婷一封信。
宋清婷接过,打开一看,原来是廖品茹催促她快点过去廖府,说陈芊芊与吴笙已经到了。
宋清婷挑眉,她以为会在陈芊芊府上过七夕,怎么却在廖府?
不过那更好,宋府与陈府的少爷、小姐都比较多,人多口杂不好玩。廖府里都是熟人,在里面过节正好。
宋清婷读罢信便让小花进房收拾行李,今晚定是要在廖府住一晚了,她则去何如与宋夫人那里报备。
宋清婷一到廖府便熟门熟路地直奔内院,远远便听见了一阵嬉笑声。
转过回廊,宋清婷一眼便扫到正“恼羞成怒”的廖品茹,陈芊芊正在“火上浇油”,吴笙正在“劝架”。
宋清婷忍不住笑了出声,廖品茹,我对不起你,都怪我把“坏习惯”传染给了陈芊芊。
走得近了便看见三人原来是在结扎巧姑。
巧姑的头扎得精致,估计是吴笙的手笔;上裳也扎得写实,估计是陈芊芊的手笔;下部比较抽象,估计是廖品茹的手笔。
宋清婷上下打量巧姑,最终还是忍不住评价道:“茹姐姐很有毕加索的风格,再晚个几百年估计会有很多人赏识。”
她一出声,原本正在打闹的女孩儿都转过头来。
廖品茹撇下巧姑,上前便揪着宋清婷的小辫子道:“好啊,你终于舍得来啦,我们都派婢女催了你七八遍了!”
宋清婷捂着发辫叫痛:“那时候我刚好不在府里。”
吴笙帮宋清婷抢回发辫,她用细长的眼睛睨一眼宋清婷道:“前些日子不是说好了乞巧节要一起过的?”
宋清婷赔笑道:“我这不是一收到信就赶来了嘛,我才从东市回来,连屋都没有进呢。”
陈芊芊不依不饶:“好哇,我还道你怕是有事绊着了,结果是跑去玩儿了!”她大大的眼睛圆瞪,生起气来脸颊鼓鼓的。
宋清婷忍不住戳了一下她的包子脸道:“茹姐姐,我还以为今日会去你府上过呢,怎么却是来了廖府了?”宋清婷转移话题。
廖品茹撇嘴道:“人太多也没意思,我寻思着还是我们几个一起过有意思一些,就把芊姐姐叫过来了。”
陈芊芊闻言眨眨眼睛,道:“品茹之言甚合我心。”狡黠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是平时稳重的陈府嫡长女。
“先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先把府内布置好吧,还有很多东西没弄好呢。”吴笙边指挥婢女将三人刚做好的巧姑供奉起来边道。
待众人齐心协力将内院布置完毕,吴笙突然一拍手掌道:“哎呀,刚刚只顾着等清婷,忘了今日有官府举办的绣艺比赛了!算算时辰,现在怕是已经比完了!”
三人听她此言,也都恍然。是哦,乞巧节最重要的节目,她们都错过了。
宋清婷心虚地瞄瞄她们,这么说来,罪魁祸首就是她?
吴笙接着又生硬地回转道:“不过,都看了这么多年了,这次不看也罢。”
宋清婷内心又愧疚又感动,她知道吴笙擅长女红,对这些比赛肯定是很感兴趣的。
她补救道:“不若派一个婢女去打听情况,回来给我们说说这次的巧娘是谁,绣的是什么也好。”
吴笙点头应允,吩咐了婢女后便道:“我们进凉亭等着吧。”
等婢女拉拉杂杂地将东西搬进凉亭并安置妥当,众人正坐下喝茶的当口。宋清婷忽然瞥见凉亭外正走来一长串的婢女。
各色婢女手中都端着东西,有几个还抬着一张长桌。
只见婢女们将长桌放在凉亭外的空地上,剩下的婢女将手中的东西往长桌上一一摆放好便整齐地退下了。
宋清婷望着长桌上那碗醒目的长寿面,心不由得化成了糖浆,轻触一下便荡漾出阵阵的甜味。
“清婷,祝你年年岁岁今朝同。”三道女子轻柔婉转的祝福。
长寿面被端到宋清婷眼前,鲜香的味道传入鼻尖。
宋清婷吸吸鼻子道:“众位姐姐,清婷已不是小孩子了,往年开始我阿娘已经开始不给我红鸡蛋了。”
“就你话多!快快吃了长寿面吧,记得不要弄断哦,不然可没了意头。”廖品茹把筷子塞进宋清婷手里催促道。
宋清婷用筷子挑起一根面条放进嘴里,紧记廖品茹的嘱咐,用劲地将面条完好地吸进嘴里。待吃完一碗面,宋清婷觉得嘴巴已经发麻了。
她用巾帛擦擦嘴角的汁水道:“累死我了。”
刚抱怨完便被吴笙敲了一下额头:“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宋清婷赶紧捂紧嘴巴。
廖品茹拉开她的手道:“清婷有什么生辰祝愿?”
“祝愿?”宋清婷歪头道,“许愿吗?”
“差不多吧。”
“一愿人长久,二愿花常有,三愿……”想到了无名,宋清婷顿了一顿道,“三愿岁月常安好。”
廖品茹拍手笑道:“这算是什么祝愿?”
是啊,感觉像许愿世界和平似的。
“那我再许一个!”宋清婷狡黠道,“今日我最想听到笙姐姐弹琴,看到茹姐姐起舞,知道芊姐姐最近听到的最大的事件!”
廖品茹点着宋清婷的鼻子道:“狡猾的小丫头,又许了三个愿!”
宋清婷傻笑。
陈芊芊拍手道:“既然是清婷的生辰愿望,我们就满足她吧。”
廖品茹招手让婢女送上琴,自己回房换舞衣去了。
几人出了凉亭,在凉亭前的空地上重新摆好案桌,琴到了。
吴笙洗手焚香,先试了试琴音,再随意弹了一小调。
待廖品茹换上舞衣踏上空地,吴笙便一手撩琴,急促地弹了个起手调,廖品茹也没乱阵脚,她与琴音配合默契地一个旋转起舞,霎时间衣袖飞扬、旋风带起片片鲜艳的裙裾。
琴声清脆,舞姿撩人。
廖品茹的舞蹈直如其人,热情奔放,姿态傲然。转瞬便几个旋转舞步,惹得片片裙裾飞扬,看花了人眼。
看了一小半宋清婷才猜出这是胡旋舞,难怪看着不似中原舞蹈的姿态柔媚、婉约缠绵。
琴音轻清透亮,如风中铃音,曲调欢快而张扬,听着完全不像是吴笙的风格。此曲不适温雅厚重的琴,倒可用明亮活泼的琵琶来来演奏,但听着、看着却觉得如此音调与廖品茹的舞蹈格外合拍。
一曲罢了,廖品茹大笑着停下,也不回房换衣服,直接穿着胡服大步踏来,一撩衣摆便挤到宋清婷身边讨酒水喝。
宋清婷见她如此摸样,不禁想起了非官方女红比赛时见到的那个莫兰芝。
“去去去,大爷这里没有供美娇娘喝的甜酒。”宋清婷捂着酒壶嘴一副放浪的样子道。
吴笙原本斟酒的手抖了一下,酒顺着高悬的壶嘴一下子洒了下来,溅了宋清婷一脸。
陈芊芊拍手大笑,也学着宋清婷的腔调用手指勾着廖品茹的下巴道:“小娘子,爷这里有合你心意的甜酒,要不要尝尝?”
廖品茹甩脱她的手指欺身上前道:“甜酒甚合心意,但奴家想换换装酒的器具,郎君可愿?”说完还用指尖暧昧地勾画着陈芊芊的粉唇。
这廖品茹打蛇随棍上,简直是太流氓了!完全看不下去了!
宋清婷用手捂着眼睛,帮陈芊芊解围道:“芊姐姐,还差你呢!”
陈芊芊赶紧推开趴在身上的廖品茹道:“哎呀,我差点就忘了,现在就说,现在就说!”
有八卦可听,廖品茹乖乖归位。
陈芊芊挥手让伺候的婢女都退下。
“要说最近的大事嘛,就数三日后的告庙了!前些日子我跟你们说过的皇长子你们还记得不?就是皇上四年前寻回的长子。”陈芊芊先抛出一个问题。
见三人点头,陈芊芊满意地继续道:“这次告庙便是皇上正式向先祖告知——他寻回了自己的皇长子!”
“咦,怎么会这么晚才告庙,皇长子不是在四年前被寻回的吗?”宋清婷真真正正的奇怪。
“有什么可奇怪的,被寻回的可是皇长子啊,而且还是皇上唯一的儿子!皇上谨慎些总是没错的。”陈芊芊解惑道。
“这么说来,这次告庙,就是皇上向世人宣告他承认了皇长子的身份?”
第58章 闺中密友 前事
“这么说来,这次告庙,就是皇上向世人宣告他承认了皇长子的身份?”
“这么说也可以。”
“皇上真谨慎,足足四年啊!”
“不谨慎可不行啊,听说高祖时还出现过前朝余孽呢!”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先听芊姐姐说完吧!”吴笙打断宋清婷与廖品茹的对话道。
“皇上如此动作,朝中那些老狐狸马上就从里面嗅出了味道。有的人甚至估计这是皇上属意皇长子,打算封他为太子了!”陈芊芊见此立马抛出杀着,成功地引得三人连连惊呼。
本因天元帝只有一个儿子,封他为太子是毫无异义的。坏就坏在皇长子是半路寻回的,虽有宫婢作证,但难保不是有心人制造的阴谋。
自皇长子回宫后处于不同利益集团的大臣之间的争斗就从未间断过,但因天元帝的态度一直暧昧含糊,大臣们也摸不透天元帝的想法,也只好按兵不动。
手眼通天的权臣固然知道有这么一位皇子却从未见天元帝有何动作,皇上于这敏感的时间安排告庙,不就等于明明白白地告诉大臣——这个孩子有着皇家血统吗!甚至还隐隐暗含着——我属意立这个儿子为太子的意思!
天元帝这一决定像抛了个炸弹在湖水中,立马引起轩然大波。
因天元帝的这个决定使得朝中大臣按利益迅速分为了几个派系,由外戚集成的反对派,由保皇派集成的保守派,还有或中立或沉默的中立派。
以往的小打小闹已经不见,各个利益集团纷纷团结起来计划并执行着各种对自身有利的措施。
一时间朝堂犹如一锅沸水,一颗石子扔下去,沸水溅伤了无数人。
但天元帝完全不为所动,一句君无戏言便驳回了所有人。
朝臣见天元帝执意如此也没办法,反对的声音便渐渐少了。
“哇,皇上好厉害。”宋清婷夸赞道。
“呵,朝廷中人都是狐狸!以皇上的英明怎么会以为这样就能堵住反对派的行动呢!朝臣们也早知道来明的不行,但暗中的行动才更厉害呢!”陈芊芊得意的解释道。
“喔。”宋清婷小声附和。
“其实皇宫的守卫也不像老百姓所想的严密,至少从皇上做下告庙决定的这段时间来看,皇宫的守卫简直是漏洞百出!”陈芊芊严肃道,“皇长子差点因此而遇刺!”
“啊!”三人小声惊呼。
“之后皇宫的守卫明显严密了许多,甚至连我父亲都开始抱怨被皇上急诏进宫时排查繁琐!”陈芊芊摇头叹气,“按消息来看,皇长子就算处境堪忧,有皇上的护卫性命还是可保无虞的。”
陈芊芊本还想接着说下去,却远远便看到了廖夫人向凉亭这边走来。她看看天色,不知不觉太阳便快要下山了。
四人随着廖夫人去吃了晚饭再按着习俗过了七夕。
——×——×——×——
“我见到她了。”
“谁?”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令无名一愣,随即他便知道是谁了,“她还好吗?”
“你怎么不自己去问她。”谢熙铭懒懒散散地躺在榻上。
“谢熙铭,你现在的身份是大皇子,注意一下仪表!”无名小皱眉头。
谢熙铭伸了个懒腰道:“反正又没人看见。”
无名叹了口气,难道这便是清婷所说的叛逆期?为什么他就没有,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年纪。
“她看起来怎样?”无名寻回先前的话题。
“哭了。”无所谓的语气。
“怎么会……”难以置信的语气。
“怎么不会!”微微赌气的声音。
无名柔柔太阳穴,放低声音缓缓道:“我以前从未见她哭过,无论什么事!”
“哼,你未见得不代表她不会,说不定她就喜欢背着你哭呢!”谢熙铭微微哼道。
“清婷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很特别!唔,该怎么说呢……”无名沉吟道。
谢熙铭捂住耳朵大嚷道:“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无名赶紧捂住他的嘴巴小声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便是了,你小声点,现在是在武德殿呢!这里离两仪殿这么近,万一陛下下朝时过来怎么办?”
谢熙铭闭上嘴巴,隔了一会儿又闷闷的道:“我不喜欢你提她。”
无名拍拍他的头道:“好,我以后都不提就是了。”
谢熙铭闻言这才露出笑容,可他才对着无名裂开嘴便见到无名身影一闪,人影已经不见了。谢熙铭翻身坐起,拍拍身上被压皱了的衣裳。
“铭儿,父皇来看你了,太傅说你最近学业进步很快。”天元帝抬脚跨进门道。
谢熙铭行了礼淡定的道:“太傅夸奖而已。”又是不经通报便静悄悄地进来。
儿子又是这种语气,天元帝略感无力。
已经五年了,儿子与他一直是如此生疏,虽说期间是有七年的分离,但这五年难道还不能缝合他们的关系吗?
儿子这淡漠的样子令他不由得想起刚寻回儿子的时候。
那时候窗外也有着和煦的阳光,却终年都照不进他的心中。
儿子却回来足足有一个月了。
天元帝望着柔顺地坐于下首的儿子,心像是掉进了加了把胡椒的沸水里,痛却酣畅淋漓。
起码,他本以为一点也没下的东西终究还是留下了一点,虽然不是他最想要的。
若不是所有证据都确凿的摆在面前,天元帝真不敢相信自己一向认为守卫深严的皇宫居然能出了一个这么大的纰漏!
他原来一直都睡在剑尖上!他原来一直有一个孩子!
太后啊太后,你虽不是我生母,可是我也感念于你的养育之恩,将你奉为太后。哪知,血缘的确是不可逾越的天障!
我留你一个养子,你却要我断子绝孙!
容儿啊容儿,你见到了我们的儿子没?他的眉眼长得跟你一模一样,像清晨的轻雾,又像冬日的暖阳。
我们的儿子回来了,我们两个却还是天人永隔。
天元帝压下内心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