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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月下千年之花散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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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君微怔,脸色一沉,“这个时候?”

香珠儿赶忙低头,“香珠儿疏忽,请姑娘责罚。”

“这不关你什么事。”

沈苍澜以为,他面前的这个女子,永远都是或冷清,或懒散散,从不将任何事放在眼中的人,没想到看到她如此神色,不禁问道:“无双姑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若是沈某能够帮忙……”

“不必了,不过是家务事,无双需要离开一下,还望沈庄主不要怪无双怠慢。”

“哪里,无双姑娘有事尽管去便是了。”

“沈庄主请便。”羽君从从走向后院,才得空问道:“雪狐不是晌午才能回来吗……”

“是,按照原来的估计的确是晌午回来,奴婢也没有想到,他其实今个天未亮就回来了……”

羽君一顿,“那他全知道了?”

“是……姑娘今早在沈公子屋里的事,他都看到了,姑娘刚去前厅,他便去找沈公子,还把翠翠的事情也说了……”

羽君大概想得到,从上一次在臧云山庄雪狐便对沈苍澜心存芥蒂,看到无双带回身为沈苍澜弟弟的惊涛更是有所不满。加上相爷拿翠翠要挟的事情,他更是认为臧云山庄的人连累了无双,如今这火气,全发泄到惊涛身上来了。

湘无双的房中天蓝帐曼已成碎絮,满地狼藉,雪狐自来冲动,言语挑衅转眼便动上手,惊涛有心相让,然而雪狐小小年纪却出手狠辣步步杀机,不得不认真应付。

羽君推开半开的门闯进去,一看这个场面,饶是她一向懒散温淡也不禁怒火骤升,冲上去对着雪狐一脚踢飞——

(停!停!这段删掉,有损湘无双形象,NG!重来!)

倒退——

羽君推开半开的门走进去,低声喝道:“雪狐!”声音隐隐含怒。

雪狐身形一顿,停了下来,又怨气又委屈的瞪着羽君。

想来,湘无双只把他当个随兴而为的孩子,必然是不曾怒骂过他的,就算他脾气急闯了什么祸,湘无双也只是笑笑,自安排人去善后。然而自羽君替代了湘无双之后,这已是第二次。第一次是沈苍澜,第二次是沈惊涛,雪狐对沈家这对兄弟算是恨到了骨子里。

他重重哼了一声便耍脾气跑了出去,羽君望着他的背影叹气,她看这臭毛病根本就是湘无双惯出来的。

“惊涛,你没事吧?”她把惊涛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确认没有受伤。她承认她偏心,雪狐是旧人留下的,惊涛是她带来的,她当然向着惊涛。若湘无双泉下有知,怕是要还阳来找她理论。

阿弥陀佛,保佑湘无双早日投胎去吧。

惊涛并未将雪狐的仇视放在心上,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走到羽君跟前蹙眉问道:“翠翠当真是被人掳了去拿来要挟你?”

“……”雪狐这个死小子!

“湘无双,为什么不跟我说?我以为我们一起经历的事情不少,不能算是外人,而你一直在为这件事忙碌,如今一个人去冒险也不让我知道?就算你真拿我当外人,翠翠的事情也不能跟我无关!”惊涛虽然压着情绪,说到后来却有些赌气。羽君只能笑笑,这兄弟俩怎么一个样,都拿翠翠是山庄的人来压她。

“这不是绿绿也被绑了么,我顺便……”

“既然这样,我陪你。”

“……”

这下好了,一个沈苍澜还没有推掉,又多了个凑热闹的,叫她怎么办?这一刻她真的想丢下沈家这对笨蛋兄弟哪个也不管算了。

轻轻叹了口气,揉揉额头,对香珠儿说:“你给他讲明白情况,告诉他为什么不能让他去。”如今惊涛既然离开了臧云山庄不打算回去,又跟了她回来,暂时就算她的人了,让他知道一下内情也好,省得麻烦。她自己懒得解释,丢给香珠儿,便出了门去交待下人收拾房间。

沈苍澜从前厅的窗户能够看到从后院里走出来的湘无双,看着她站在院子里似乎有些走神,望着天空软趴趴地叹气,似乎一点也没有传闻中湘无双的样子。

沈苍澜不禁微微勾起嘴角,这个模样的湘无双松散中透着慵懒妩媚,让他看得呆了。

另一个人从后院里转出来——墨绿长衫,高挑俊秀,如玉般的一个男子,走到湘无双身边。沈苍澜全身一震,突然脱口喊道:“惊涛!?”

羽君一回身,看到苍澜也是一僵——糟,他怎么还在!?

三人彼此对视的那一瞬间里羽君的大脑处于无思考状态,她知道想也没用,惊涛就站在这里,大活人一个,能变没了不成?

或许她现在更希望把自己变没了,让这兄弟俩慢慢解决去。

沈苍澜直接从窗户跃出,几步赶到跟前,“惊涛!你怎么在这里!?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庄里的人有多担心……”

惊涛微微别开脸,他并不想见到山庄的人,包括沈苍澜。

苍澜的动作微微一顿,惊涛和湘无双之间的和谐与对自己的疏离构成了如此鲜明的对比,初见的惊喜稍稍缓和之后,他看着两人,突然察觉到了一件事情……

“无双姑娘寻找的人……就是我二弟?”

这的确是个说清楚的好时机,从此划清界限再无瓜葛,她应道:“是。”

她不想去看沈苍澜的神情,然而即使垂下眼,他受伤的表情似乎依然在眼前。耳边是他有些艰涩的声音低沉道:“那样……很好。惊涛有你照顾,我也……”

纵然只是短短的几句话,惊涛却如何听不出意味着什么?

他转回头看了看沈苍澜和无双,他听得出那话里的情分,却无法知道他们两人过去发生过什么,心情莫名的黯然。难道他们兄弟还要重蹈覆辙,再次爱上同一个女人?

……爱?

他被自己的想法微微惊到,他的确在意湘无双,可是……爱么?

他不作声的伸出手去,悄悄握住羽君袖子下的手,似乎以此驱除心里那微弱的不安。羽君微怔,略略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惊涛却只是别开脸,装作若无其事。她心中暗暗好笑,料不到惊涛有时候也像个孩子。

她再次挂上客气的笑容,对苍澜道:“沈庄主若还有事,我们不如到前厅一叙。”因为后院,毕竟是私人的地方……惊涛听懂了,虽然对沈苍澜产生一份愧疚,却莫名的放下心来。

他失去了羽君,已然无可挽回,但是现在他不想失去手中的这个女子。

沈苍澜看着两人,默默点头。他不明白,为何……偏偏是惊涛。

待苍澜先走一步,羽君迅速回头低声问:“你去吗?”

惊涛摇摇头,“我暂时还……”

“好,我知道。”羽君一笑,握了握惊涛的手,便松开来跟在沈苍澜后面往前厅去了。

“沈庄主,”离开了后院,她叫住苍澜,苍澜驻足默默等着她开口。“我希望……您暂时不要对旁人说见到惊涛的事情。”

苍澜微微诧异,“但是我们已经找了他很久……”

“他并不希望被找到,不是么。说实话我在南方找到他,也是硬带了他回来。今日他还肯留在我这里,不过因为我承诺决不将他的行踪透漏。今日会被沈庄主遇到只是意外,他在花散里,沈庄主虽然不能接了他回去,至少知道他平安。倘若逼急了他再次离开,我们要去哪里寻他?”

“……我知道了,沈某不会对别人说在这里见过他便是。”

羽君微微一笑,也安下心来。她也不希望惊涛回山庄,那样她要见他岂不麻烦。

沈苍澜依然没有改变同她一起去救翠翠的打算,既然推托不掉,就要充分利用。羽君细细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送走了沈苍澜,回去另做安排。

惊涛等在屋内,房间里基本已经收拾停妥,只欠了许多被砸碎的摆设还未替换上新的。惊涛慢慢斟了一杯茶推给她,又自己倒了一杯。

羽君没有客气的在旁边坐下,茶杯刚碰到唇边,听到惊涛尽力平静的问道:“你……早就知道我的事情?”

“嗯。”

“说的也是……”臧云山庄婚堂成火海,那么大的事这里恐怕没有人不知道……“湘无双,我始终不明白,我们本是萍水相逢过去并无瓜葛,你为何从一开始便这么照顾我?”

羽君慢慢放下茶杯,“因为,你值得。”

惊涛怔住略觉尴尬,羽君那副云淡风清说得好不惭愧的样子相较于他,两个人好像性别颠倒了一般。羽君窃窃的笑,终于忍不住笑趴桌上,惊涛才知竟被捉弄,拿她莫可奈何。

才拿她没辙叹气去收了杯子,手却突然被羽君握住,她的手指冰冰凉凉细致滑腻,在手被上,如同手中的瓷杯一般,羽君不看他,只依然伏在桌上侧头看他的手,轻声道:“不是逗你的。”

惊涛对她的好,她欠了惊涛的,加在一起,真的是一世也还不清……

“惊涛,明日你当真与我一同去……”

“只有这件事,绝无商量余地。”

“……好。可是此行危险,为了翠翠和绿绿的安全,你全部都要听我安排。”

惊涛看了看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花样,最终点点头。

羽君浅笑,答应就好。她会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不知不觉中把惊涛安排在一个最安全的位置上。

*

次日一早香珠儿便备好了马车,明面上只有香珠儿陪着羽君,玉貂驾车,便出了门。

马车缓缓驾起,羽君总觉得忘记点什么,想了半天,突然问:“怎么今儿一早没见着雪狐?他联系的方面可都做好了?”若在往日他早就凑过来送她出门了,今天倒是反常。香珠儿回道:“都联系好了,到了地方晴暄回来接咱们。这都是他昨晚上跟我说的,怕是还在闹脾气呢。”

羽君轻轻摇头,不再谈此事。沉默片刻,说道:“香珠儿,我打算退下蛇头的位子。”

香珠儿一惊,“姑娘!?”

“我想你也发觉了,自从上一次受伤,过去的事情我几乎都不记得,也看透了很多事……我已经不想过这种江湖的日子,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当然我不会甩下一切说走就走,只要一点点地交接,应该不会引起太大的动乱。”她转头看着香珠儿,道:“香珠儿,我想把这个位子交给你。”

她说的,香珠儿都明白,知道现在的姑娘并不适合留在这个地方,才一直纵容她逗留在外面,代替她管理。若问真心,她也是想姑娘过得幸福,但是……香珠儿摇摇头,“姑娘,您是真的不记得了……我是不能代替您坐这个位子的。”

“姑娘,您是真的不记得了……我是不能代替您坐这个位子的。”

“为何?”

“花散里的确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但正是因为这样,蛇头的继承者才更是条件苛刻,方保证花散里不会散乱成一团。以香珠儿的身份,只能辅助蛇头,却是绝无可能继任蛇头的。”

“那现在谁有这个资格?”

“——雪狐和玉貂。”

羽君不再说话心中已有考量,马车走了很久才停下,香珠儿扶了羽君下车,此处已是极其偏僻,是相爷暗中置备的产业。羽君望着面前的庄园楼阁,晴暄站在门口,眼中担忧甚浓。她知早无退路,提步走了过去。

“晴暄,好久未见。”她抬起头微微一笑,站在台阶之上的晴暄身形未动却微微蹙眉,低声道:“无双,你不该来。”

“我如何能不来?”

“……无双,我现在一点也看不懂你在想什么。”

“何必还要懂?你我立场已不是往昔,无论你懂与不懂,终究是听令于相爷的。请带路,任公子。”

晴暄怔在那里,看了她许久,“你……真的是无双?”

“不然,我该是谁呢?”

他不知她是谁,若是湘无双,不会为一个沈苍澜不惜跟相爷翻脸,不会为沈惊涛流连他乡,不会为翠翠和绿绿那样的丫头只身犯险。湘无双是冷静的,从来都只做最有利的判断和取舍,不是眼前这个随性的女子。可若她不是湘无双,又是谁?为什么身子还是原来那个人,内容却好像全换了?

羽君跟在晴暄身后走入大厅内,厅内宽敞如殿,却光线昏暗回声空旷。晴暄让到一侧站定,脸上已收敛了情绪。羽君只进了门便停住没有继续往里走,只见相爷负手立于殿首,两人之间距离甚远,说话声却字字清晰。

“湘姑娘肯大驾光临老夫实在是甚感意外,想不到不过是两个丫头,竟然能够劳动湘姑娘亲自前来,真是有情有意。”

羽君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面部肌肉,这个老贼!明明都已经扯破脸皮了,还装什么?她可没有赔笑的打算。

“翠翠和绿绿呢,我人已经来了,总该让我见上一面。”

“哈哈哈哈……湘无双,如今你人在我的地盘上,还以为有提要求的资格吗?你该担心的不是那两个丫头,而是你自己!她们对我来说本就没什么用处,只要你在我手上,还留着她们做什么!倒是你——湘无双,老夫记得你不是这么感情用事的人,过去一直合作得非常顺利,让老夫都有些舍不得你这个伙伴,可惜,终究是个女人,一旦动心,难成气候!”

羽君听出老匹夫这是以为她爱上了沈苍澜,的确以她先前的作为,很难不让人如此认为。

站在一旁的晴暄微微动容,终究是敛住了,没有流露出情绪。

羽君不着痕迹的向他淡淡瞥了一眼,也许,他对湘无双的用心有些超出她的预计。这般的掩饰恐怕不是为他自己,而是在为湘无双留一条后路。

将注意力重新投向相爷,羽君笑了笑,缓缓道:“我一个小女子成不成气候都无所谓,倒是你个老匹夫年纪大了脑袋便不好使,难道我会笨到一点准备都没有跑来自投罗网么?”

“你!”

几时有人敢这般对他不敬,顿时一股怒火升起,连晴暄都不禁瞪大了眼睛看了她一眼。

“老匹夫,今日你可以不放那两个丫头,甚至可以杀了我,只可惜你也逃不掉。”

“你人已经在我手上,还想耍什么花招!自你出门,整个花散里已被监视起来,哪怕有一丝动作也逃不过老夫的双眼,谁能来救你?这般虚张声势,以为老夫会上当吗?”

羽君竟浅浅的笑起来,“那又如何?无双自然知道你已经信不过我,也自然不会忌惮一个小小的花散里……只是不知你有没有忘记,是你亲手安排我到香王爷身边呢,王爷素来对无双还不错,请王爷帮一个小小的忙,他还是不会拒绝的。”

相爷怒目睁圆猛地踏前一步,“你是相鱼死网破!?”

“别那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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