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别把眼光移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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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可是怀疑南夏皇族遗党?”
尉迟瑞点头:
“正是。”
正文 下毒之人 1
这边尉迟瑞已经引着姚震远谈起南夏余党的话题,姚震远是个老狐狸,自是明白其中的缘由,心里却不打算放过付子欣。
“王爷,据本王所知,辛尚书的小女与南夏皇子过从甚密……”余下的话他并没有点破,让尉迟瑞自己去猜。
这老狐狸。
尉迟瑞心里暗骂,面上却神色不变:
“将军不必多虑,此事本王会调查清楚,如若本王的王妃确实与此事有关,本王也不会轻饶。”
姚震远听他一口一声“本王的王妃”心里就已经明了,话只能说到这个份上,自己虽然受太上皇的重用,但到了新皇这里权势已经渐渐回落,自己实力已经大不如前,再说下去,两人一闹僵起来,吃亏的还是自己,不过他真能给他个满意的结果才好,要不然,为了这个唯一的女儿,他也只有以卵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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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安静得过分,一丝风也没有,听不到夜虫的轻吟,也听不到风吹树叶摇的声音。
红帐轻掀,一个窈窕的身影从床上伸出小小莲足,轻着丝履缓缓走到桌前倒了杯水。
“咕噜咕噜”一杯水一饮而尽,还不解渴似的又倒了一杯,还没喝,已经开始叹气。
到了这个时空已经两个月了,从来没有做过梦,今晚不过消歇了一会儿,已经噩梦连连,姚姬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一直在梦里不停地晃来晃去,似是极不甘愿。
一个正值风华的女人就这么香消玉损了,是她想得太天真,总希望能够粉饰太平活下去,结果没过多久就出了人命,想过太平日子怕是难了,除非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出去海阔天空。
“都子时了,你还没睡?”一个温和却略显疲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付子欣才意识到尉迟瑞回来了。
“姚将军可走了?”顺手递杯水给他,忘了那是刚才自己用过的杯子。
“嗯”
“姚姬的事情怎么样了?查出谁是凶手了吗?”。
尉迟瑞却不急着回答她,见她只着一件中衣,天气渐寒,即使屋里烧着炭火,怕她着凉,乃将她抱起放至床上盖好被子才说:
“凝儿这是关心我么?”
付子欣现在课没空猜他心思,听得他这话就当如此:
“嗯。”
尉迟瑞听得如此,将她的头压在胸口说道:
“凝儿,本王问你件事你要如实回答。”
付子欣抬起头看着他,虽然心下疑惑他会问什么,却坚定地点点头。
“凝儿可认识那欧阳哲?”
付子欣一怔,倒是不知道此事他问这么个问题何意,细想一下回到:
“你说的这个人在我醒来后夜里去探视过我,从他的话中我猜之前我跟他应该是认识的。”她略去了她怀疑他们不止认识而且关系不浅的猜测。
尉迟瑞倒是讶异于她的坦诚,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王爷,你可是知道了凶手是谁了?”付子欣被压在他胸口,闷声闷气道。
“还没有。”
付子欣挣脱了他的怀抱:
“杀人行凶总有一定的目的,要把跟王爷或者跟姚姬有厉害冲突的人梳理出来,不难找出凶手。”
尉迟瑞两眼炯炯地看着她,她不禁叹了口气:
“我知道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跟姚姬矛盾最大的就是我了,也就是我的嫌疑最大,但我保证,我真的没有下过毒,甚至想都没有想过。”
“我知道,当日我要罚姚姬的时候你想站起来帮她说情可是?”
付子欣点点头。
“所以我信你,你不会对姚姬下毒。”
付子欣莫名感动,他说“我信你”,这句话比什么都重要,虽然她不知道为何这么在意他信与不信,但他信她,让她心里安宁。
正文 下毒之人 2
“谢谢你,尉迟瑞,谢谢你的信任。”她眼锁着他的眼,真挚感谢,“不过我倒是有怀疑的人。”
“谁”
“记不记得今日我说姚姬可能中毒的时候,姚姬的贴身丫头樱桃也在?”
“你怀疑她?”
付子欣点点头:“你们当时的注意力都在姚姬身上,在我说姚姬可能中毒之后我见她微微抖了一下,或许她知道什么也说不定。”
尉迟瑞听她这么说,细细回忆了当时的情况,冲外面喊了一声“夜”,黑影一闪,已经有一个人立在门边恭声道:
“王爷!”
付子欣张大嘴,从撩起的纱帐看过去,见门还是关着的,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影卫会飞天遁地之术?
尉迟瑞不理她那惊讶的表情,冲着夜吩咐道:
“你去暗房把姚姬那个叫樱桃的丫头提到内务总管处,我等会就到。”
夜领命,黑影一闪又不见了,而门动都没动过。
“把嘴合上啦,口水都流老长了。”尉迟瑞好笑地拧拧她的脸,“我这会儿还要去内务总管处一趟,你先睡吧。”说着就把付子欣摁躺床上,并把被子拉到她下巴盖好。
“我也想去。”
尉迟瑞看她坚定的眼神,知道不让她去她定不会干的,所以无奈道:
“也好,不过真要困了就得回来休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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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瑞打算连夜审樱桃,两人到内务总管处时,樱桃已经在跪着了,只听董明月说道:
“你不招是吧,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樱桃跪在地上,身子抖得筛糠一样,却仍力持镇定回到:
“我确实不知道是谁下的毒。”
抬头瞥见尉迟瑞和付子欣进来,眼里精光一闪,却被正盯着她看的付子欣捕捉到了,她更加确定这樱桃有问题。
董明月刚要说什么,尉迟瑞用眼神示意他继续,之间平日嬉笑温文的他,忽然狞笑起来:
“你不说是不是,那也叫你尝尝我制的毒,是要用化肉丹呢还是化骨散?不过哪一种我都不会让你痛快,先在脚上撒上一点怎么样?然后慢慢往上……”
“我说,我说……”无怪樱桃要说了,连付子欣都觉得毛骨悚然。
“药……”樱桃看了付子欣一眼,犹犹豫豫说道,“药是从王妃的丫头环儿手里拿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正是那天玖儿受伤时那个老大夫给的药。
来了,付子欣心里“咯噔”一下,并不是害怕,只是想笑,这戏码真的发生了?真是够狗血的,你们最好连那个大夫也收买了,要不然这戏也太小儿科了。
屋里的两人都调转眼光看着她,付子欣却看向尉迟瑞,他不是说相信她吗?现在有人指证了他还能再信她?
“王爷可还信我?”
“我信。”中肯的回答。
“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付子欣微微笑,“顺便还得跟王爷借个人用用。”
“夜”
又是影一闪,人已经到眼前,付子欣心里不由惊叹,要是这个事情解决了,得叫尉迟瑞允她学学。
“麻烦你去昭华园把环儿带来,再去把‘玉春堂’的管大夫请来。”说到这见樱桃的脸色发白,心里就猜了个七七八八,这种小儿科的伎俩只有女人才能弄出来了,却不料刚说的这里,只见樱桃已经昏了过去,董明月一探鼻息,已经一点也无。
正文 幕后黑手 1
事情并没有因为樱桃的死而有所转机,反倒变得更加对付子欣不利起来,樱桃确实有向环儿拿过药,本来环儿是不想给,可是樱桃苦苦哀求,又威胁她说要是姚姬死了王妃就是杀人的凶手,小丫头不过十二三岁哪经得住这般话,就把药给了樱桃。而玉瓶中的药经过管大夫验证之后确定成分与原来的药膏不符,明显是被人换过了的,可是换药的人是谁?有可能是付子欣也有可能是樱桃,连尉迟瑞也不免怀疑起来,她这可是在做戏?当日他要惩罚姚姬时她那番动作可是作假的?可是潜意识里自己是相信她的,因为觉得她不是那种耍心机的人,有什么都是直来直去的,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可是现在事情变成这样,让他一点怀疑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一连两日尉迟瑞和董明月都在寻找蛛丝马迹,虽然是冬天,姚姬的尸体也不能停太久不入殓,为今之计只有先入殓了再说。
尉迟瑞已经叫付子欣回避这件事,到了这个份上她终于明白尉迟瑞虽说相信她,却并非如他所说的那样坚定,要不然也不会让她回避了。也罢,信不信也不关她的事,让那点小小的感动见鬼去吧。
这晚人们都已经睡下了,瑞王府一片寂静,只见一身影蹑手蹑脚地走进姚姬的主卧室,跪在姚姬的尸身前叩头良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出来的时候不小心翻到了椅子,惊动了外面巡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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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瑞书房内,夜提着一个人进来扔在地上,尉迟瑞就着烛火一看,大声问道:
“你不是姚姬身边的丫鬟嘛,叫什么名字?深更半夜上姚姬屋里去干什么?”
那小丫头被尉迟瑞这么一喝,心里一抖,将事情原原本本都招了:
“王爷,奴婢叫珠儿,姚姬主子死的那天叫奴婢给将军府送封信,奴婢还未出门,家里弟弟就来说我娘出事了,我想想迟些送去也可以的,就先回家把我娘送去就医,没想到回来姚姬主子就死了,大前天王爷询问,我心里害怕就没敢说,被放出来之后怕姚姬主子怪罪才去给她个头认错的,都是奴婢的错,要是我早些送去,姚姬主子可能就不会死了,都是奴婢的错,请王爷治奴婢的罪吧。”
那么信真的是姚姬写的了,尉迟瑞一听就知道事情可能就此有所转机,叫那丫头站起来说话,并问道:
“你可清楚姚姬为何要叫你送那封信?”其实他心里希望不大,如果这小丫头清楚就不会拖到向晚才会给将军府送过去了。
“奴婢不清楚。”果然。
那小丫头有似乎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尉迟瑞看她的神情,问:
“你可是还有话要讲?”
“王爷,我想起一个事情,在我去送信的前一天,在后院里我看见樱桃姐姐手里拿着个瓶子,跟这个一样。”那小丫头伸手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小瓶。
尉迟瑞心里一紧:
“你还看到了什么?”
小丫头似在回想,“她拿着块手绢一样的东西,卷成卷卷,似乎在洗瓶子,洗好了之后又从身上拿了个东西出来,放进瓶子里去……第二天姚姬主子要吃药,我倒水给她的时候也看见小瓶子放在桌上的。”
尉迟瑞心里一松,总算可以洗脱她的嫌疑了。
正文 幕后黑手 2
这边尉迟瑞一听到丫鬟珠儿的陈述,心里松了口气,付子欣此时却在房顶上躺着看星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所有的证据都对自己不利,尉迟瑞并不如他所说的那样信任自己,她心里就有点不太舒服,她还以为她自己洞悉了别人的把戏,结果到头来不过是跌进了别人的陷阱里,看来自己太过自信了,想她这样的人并不适合玩心计。
“王妃倒是有雅兴啊,竟然爬上屋顶赏月来了。”付子欣不用抬眼,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这府里最跟她不对盘的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
“董总管也不赖,好好的不去找凶手,到我这昭华园来干嘛?还是你也觉得我就是凶手?”
“我相信你不是。”董明月已经坐在她身边。
付子欣不由哈哈笑起来:
“董总管就别寻我开心了,矛头都指着我了,董总管还说相信我,见鬼吧。”
董明月见她情绪不太对,知道她心里不好过,却不为自己辩解,真是个奇怪的丫头。
“丫头,我说过了你可以叫我明月,”董明月嬉笑道,“或者就叫我明月哥哥,叫董总管多生疏啊。”
付子欣真想赏他一拳,不过只白了他一眼:
“都到这会了你还来寻我开心。”
“我是来安慰你的。”
付子欣做起身子,盯着他的双眼,灿然一笑:
“你要真的是来安慰我的你去拿些酒来,我想喝酒。”
“你当真?”董明月确认。
“你舍不得酒啊,还是觉得我不能喝?”刚说完,董明月身形一晃,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一句话还在空气里飘荡
“你等着。”
只不过一会儿的时间,董明月复又抱着一壶酒回来了。付子欣依然保持着他刚才走时的姿势,见他真的抱着酒回来,笑说:
“冲着你这么听话的份上,以后就叫你明月好了。”
董明月一听这话就好笑,什么“冲着你这么听话的份上”,真是个欠扁的丫头。
“你真的能喝?别逞强吧,等下从这屋顶滚下去我可不好向王爷交代。”董明月揭开壶盖,自己尝了一口。
“谁说我不能喝的?”付子欣说着抢过他手中的酒壶,“咕噜咕噜”已经灌了好几口。
董明月去拿酒不过是因为听了她的话,自己想喝了才去拿的,并不想她真的会喝,所以就只拿了一壶过来,对嘴就喝了,她却并不避讳,虽然未就着他沾过的那个方向,可是这样同喝一壶酒总让他觉得有点尴尬,不过看她也不在意,他作为个男子也太拘于小节,心下不由自嘲。
“明月在发什么呆呢?”付子欣喝了酒,见他一副沉思的样子不禁问。
董明月脱口道:
“我在想凶手是谁呢。”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找出这样的借口来,只是脱口之后就有点后悔了,自己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她明明因为这件事不太高兴。
付子欣一怔,自嘲:
“明月你这不是说笑嘛,证据都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