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闺秀疼夫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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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下的背影如此孤寂，赵常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林七宝的兜衣亵裤，一下子似老了十岁，自己该如何是好？她不要他了，她不要他了，自己该如何是好？两行清泪无声无息的落下，至少要让她和孩儿的日子好些吧，自己什么也不能给她，就把足够的财富给予她当嫁妆，算是弥补这一年多来她对自己的陪伴，然后，然后，然后能怎么？赵常突然哽咽，咬紧下唇，拼着力气不让自己发出声，然后？然后？似乎无法承受这痛苦似的，胸膛剧烈跳动，呼吸都不属于自己了，然后就结束了吧！就结束了吧！终于头埋在那衣裤上，失声痛哭。
此时林七宝傻傻地做着美梦，赵常为情所苦，只能说明不知情的人是幸福的，刘明红和赵常是天生不对盘的。
第5章 为夫初显身手
刘明红知道林七宝要寻找对他夫君下毒之人，喜滋滋表态要参与到林七宝的计划中，并提供了林七宝一些技术上的指导。林七宝无从拒绝。
林七宝首先从李家的背景入手。
李家世袭爵位，是外姓王族，先祖因功高自动退隐做了个闲散王爷，没有实权，只是代代享受朝廷俸禄，拥有良田、林地，经营客栈、钱庄、书画古董、木材木具，出过几个小官员，但在朝政上始终没有太大作为，林七宝的目标就是李家分管部分田产的李三老爷庶出的儿子李显，在子辈排名第四，外称李四公子。李四公子混迹赌场、欢场，在李家主要负责收蚕农的地租和收购蚕丝。
然后，林七宝开始布局。
林七宝早在多个酒楼客栈戏园散布消息，这些天大部分的酒楼客栈和戏园里谈论的都是京城有个天真不解世事的公子哥要出来历练，嚷嚷着至少要干上一桩不大不小的事情好叫家里刮目相看。
这日，李四公子因赵常不吭一声地跑了，接下来又与蚕农有一些摩擦，还受了兄长的呵斥，心里很是不快，便与一帮玩友在到宾至如归酒楼喝酒，恰好这酒楼正是风阁下属组织之一，林七宝觉得专门为李四公子的准备的戏到了可以上演的时候了。林七宝来到宾至如归酒楼，正和掌柜伙计窜好，并找了风阁其他成员做帮衬。
林七宝本是官宦家女儿，虽然只是受了两年的大家闺秀教育的熏陶，她的认真执拗的个性在这两年之中却无丝毫放松，凡是大家礼仪，待人接物，风姿情态，要真真正正对待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在女子装束时，对外人时端是个骄矜有度，应对有理，浅浅濯濯，风华隐隐，对亲人时却是娇嗔软语，明明辉辉，暖暖动人，连极为周正严厉，甚至到迂腐的府尹爹亲林士则，看她时也是目含赞赏和欣慰。而林七宝做男子装束，虽然略显文弱姿态，也是一偏偏少年郎，风流采采，谦骄咸宜，朗朗华华。
此时，林七宝化名林宝，身穿着一身宝蓝色短绸褂，一进宾至如归酒楼，掌柜连称宝公子。林七吩咐掌柜的如果见到一问起宝公子、身穿银白色锻褂，身上配一翡翠凤凰玉佩的公子，要好生招待，并把他引到自己前几天就已经预定的二楼包厢中，吩咐完后，自然给了掌柜丰富的打赏。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不见银白色锻褂公子前来，倒是来了个小厮，说是夏公子身体不爽，不克前来赴约，改日定当给宝公子赔罪。掌柜的命小二将小厮的话传给宝公子所知，宝公子听了哪里肯依，恼意生气，走出包厢外特意靠近李四公子包厢斥责那夏公子好不知礼，说自己岂会怕没人能合作，就问小二这扬州城谁声名最显，表现出就要去结交的样子。
那小二配合说是李家的李大公子，又说李大公子年纪轻轻，却管理着客栈、钱庄等云云，而且李大公子俊朗如皎月，潇洒如古松，人品如何高洁云云，把李大公子楞是形容得天上有地上无，虽然这番形容有夸张的成分在里头，但是就一将李大公子当成偶像来崇拜的小二来说，这番话听着倒让人觉得那小二的赞美显出几分真心。
“如此来说，那大公子可真是无人能匹敌了！”林七宝见李四公子的包厢没动静，自然再接再厉的问。
“那当然，要不然李家这么多公子，为何李大公子独当大局。”小二知这药下得不够猛，也添油加醋的附和道！
“那我倒要去会会这李大公子了，小二哥，你见识广，可知要见李大公子有什么特别的门道么？”林七宝有些着急，不过面上口气里仍然没有显现，仍是步步为营。
“这。。。。。。”还没待小二说完，林七宝盼望着的门总算开了。
“宝公子，这边有客人不好说话，我到别地与您细说。”知鱼儿已经上钩，小二在准备做最后的收线。
“你这小二，浑说些什么，也不怕人笑话。”从门内走出华服男子，其中一人一出门劈头就骂小二哥，不过这两人显然都不是李四公子。
“这小兄弟如果信我们的话，我们自可以和你说说这扬州城显名之人，我兄弟二人是扬州徐记米店和张记粮油的少东，我们知道的自然比在这道听图说的小二得多，如果小兄弟还不信的话，这包厢里还有李家四公子。而且兼听则明，小兄弟即使不相信也可以做做参考。”
“这。。。。。。小二哥，他们。。。。。。”林七宝表现得很犹豫，略显生嫩地看着小二哥询问意见。
“宝公子，咱也不清楚，您自个瞧个清楚。”小二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在下还是到李府呈帖拜访李大公子，各位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林七宝见李四少爷还不出来，故意来个欲擒故纵，谦谦行了个礼，打算拜别离开。
“这位公子难道不知做大事不拘小节？而且畏畏缩缩像个娘们似的如何能成大事，这些天莫不是你在嚷嚷要成大事？”李四公子总算慢悠悠的踱出来，不过似乎是斜着眼晴撇了林七宝一眼，那说话的声音也颇露出鄙夷。
“小弟初来贵宝地，要入行什么都不知，因此想找那李大公子指教一番。现在兄台指正出一二来，果真让小弟受益匪浅。”林七宝看李四少爷确实有心要攀谈，也不再逞能，顺着台阶下了，嘴里说着客套的话，手里也做着客套的礼，同时也不着痕迹的将李大公子和李四公子做了一下对比。
“既然这样，咱兄弟几人到里头热闹热闹。”张公子趁热打铁，邀林七宝进屋谈。
“小弟恭敬不如从命。”林七宝也不推脱，识时务地接受。
“李兄、张兄、徐兄，小弟初到扬州，还请多多指教。”入座之前，林七宝对着三人作揖行礼，并粗略的自我介绍了番。
“哼，指教倒不敢说，只要你记着莫要听那多舌之人胡言乱语。”林七宝听了李四公子这略带不满和酸气的语调，心知有谱，果然药下对了。
“不敢，不敢。”林七宝连声附和，李四公子此时脸色稍霁。
几人在包厢里叨唠了半天，约了改天见后，才各自拜别。
且说林七宝对自己首战告捷表示满意，暂短接触接后觉得那李四公子那人虽然酒色之气颇重，行事也是有一定的分寸，并不是嚣张忘形之徒。而那李四公子常年混迹欢场，林七宝声音也娇柔，林七宝女扮男装哪能逃过他的眼，因此才会对林七宝有所轻视，以为是京城哪里的大户人家的天真小姐与家里闹矛盾跑来外头耍玩，正赶上这几天无聊郁闷得紧，便将林七宝当乐子耍了，一点也没有把林七宝嚷嚷着要干件大事这事放在心上，不过心里还是有底线的，毕竟天子脚下，随便一家大户在朝野上说话的分量都比李家不知大多少，如果自己的祸惹得大了，可没人能善后。因此李四公子和林七宝就各自睁眼闭眼互相利用起来。
这些天来，一直跟着李显和徐公子、张公子在酒楼、戏园、赌坊耍玩，那李四公子存心逗弄林七宝似的，林天宝心里略微有些着急，还以为李四公子改邪归正了，恨不得提醒李显到明月楼去玩玩。
不知是李显终觉无趣还是什么原因，李显在熬了几天后总算决定要去明月楼疏解一番。这明月楼规模与华丽虽比不上怡红园，不过在价钱上却比怡红园便宜上许多，而姑娘的质量却是不差的，这明月楼因此倒也成了李显的最爱。
“林弟，你还没来过这销魂之处吧，这可是男子的天堂之地呀！”李显在带林七宝来到明月楼，故意在男子上重音，略显轻蔑之意。
“那小弟可要好好享受一番。”林七宝故意不理会李显的的语气，自然接下李显的话。
“哼！那林弟你就好好“享受享受”！”李显自然对林七宝这种大家闺秀看不下去，不知事情轻重，可见在家里多么受宠，他自己却是个不受宠的，而且看着林七宝似乎是跃跃欲试的样子，他当然也可以假装不知的打击打击她，全当她自找的。
明月楼的管事妈妈明月自是识得李显的，看到李显旁边的林七宝倒是感觉有些吃惊，不过这吃惊倒是没有在面上显现出来，仍旧笑脸盈盈地把人迎了进来。
“李四公子恁久没来，千千可是对您想念得紧，千盼万盼可总算把您给盼来了，您可别辜负千千姑娘一番痴情呀！”明月笑脸盈盈，也知李大公子不经常换姑娘，这千千姑娘正是李大公子这几个月的新宠，就公式化地招呼起来。
“千千那小骚蹄子，爷才几天没来就奈不住寂寞了，看爷怎么折腾她！”李四公子淫笑假怒道，并和张公子、徐公子交换着意味不明的眼神。
“千千殷殷期盼李四公子来，公子也不懂得怜花，唉，可怜了一朵娇花呀！”
“可不怜她么？哪次这小骚蹄子不是求我再怜！月妈妈，您实在是多虑了。”
“那明月就替千千姑娘谢谢李四公子的体贴了。”
“好了，好了！今日月妈妈怎如此罗嗦！让爷好等！这次和上次一样，再加上一个新的，就前一段时间伺候过爷的梦蕊好了。”李四公子似显不耐烦，语气也跟着不好起来。
“李四公子稍安毋躁，明月这就引公子上楼。”
明月和李四公子简短对话后，李四公子一行人就直奔楼上包厢去了。
林七宝仔细观察李四公子在明月楼的行为，发现李四公子不和其他人接触，直接与明月点了四名姑娘，带着张公子、徐公子和自己直直往包厢奔去。包厢内和上次一样，有姑娘唱曲和陪酒。林七宝心里琢磨道在明月楼和李四公子有较近距离接触的除了和他一起来的人外，还有就是这点的姑娘和包厢里出现的人了，这李四公子相对于其他纨绔而言不像个喜欢前呼后拥和听别人溜须拍马的人，而且从这些天看来这李四公子做事倒也是直奔主题，并不喜接触无关的人。林七宝心里有数，借故找了个理由脱身，李四公子知道她是女子也不甚在意，只吩咐她别走丢了，半个时辰后还来这包厢等他。林七宝心不在焉，没有发现李四公子不怀好意的眼神，敷衍地应了一声就急急匆匆去找明月了。
待找到明月，两人来到风阁的密谈之地，林七宝直接问道：“明月，这个月初二李显带了三人来明月楼时点的姑娘有什么与平常不一样之处吗？”
“这我看看，李显的消息是我负责的，我有详细记录。”明月拿着出一本本子，上面用特殊的符号记着各种消息。
“这陪李四公子的姑娘是没什么异常。这陪客的姑娘都是李四公子经常点的人，李四公子并不经常换姑娘，在明月楼也就是固定的五六个左右。不过这唱曲的姑娘倒是有变，而且唱曲的姑娘也不是李四公子点的，是楼里分管唱曲姑娘安排的分管事给选的。明月楼唱曲的姑娘并不全是养在楼里的，有些是从其他妓馆里来做临时活的，有的是一些有才艺的走投无路的有教养的小姐来卖艺的。我们这里都有详细的登记。初二来的那个叫做美娥，这美娥之前只出现一次，也是去的是李四公子的包厢。”
“哦？那个美娥后来是否有出现？”
“我看看，恩，有的。后来又出现了一次，在这边都有详细记录。那次她来，也是去李四公子的房里唱曲。”
还好线索没断。林七宝在心里松了口气。
“明月，下次这个美娥来的时候，到怡红园通知我，我要过来见见她。”
“宝小姐，我能问为什么吗？虽然我不能阻止你看信息的相关内容，你是风阁的最高管理者，但也不能作出对风阁不利的事！”
“这我自然知道，总之，我绝不会做有损风阁利益的事！难道红姐姐挑的人你也不信任？”
“明月不敢！”
“我做得不对，你自然可以指出，只要我做的事情与风阁利益相抵触，我二话不说心甘情愿接受处罚，如果没有抵触，也请你尊重我的决定！”林七宝知林月不服她，话也说得有些严厉。
“明月谨记！”
“好了，就这样吧！你去忙你的吧！我去见见李显。”
“宝小姐。。。。。。”明月有些担心的望着林七宝，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林七宝诧异地望着明月。
“没事。”明月低头敛眉，低头退了出去，让宝小姐多经历些也是好的。而且。。。。。。明月有些幸灾乐祸的噙着笑，天真不解事故的小姐呀，看看这世界的丑陋吧！
林七宝来到了刚才的包厢，正待推门进去，就听见女子有些痛苦的呻吟声，林七宝略微一笑，明白了刚才明月那一笑的缘故，不过她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