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闺秀疼夫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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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儿管理不当，累得夫人受罪。小老儿定会给夫人个交代。”掌柜的一边欠身赔罪，一边狠狠地瞪了眼刚刚闯祸的小孩。
“掌柜的，请您别怪孩子，要怪就怪我吧！”一个有点带着哭音和请求的女子焦急声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林七宝一看，竟是刚才戏台上的女角儿，而且近看这女子面色在一层厚厚的白粉下还看得到蜡黄之色，竟是无一丝血色，看起来似有病在身，声音也因刚刚唱完曲子而沙哑异常。
“娘，您别求他，大不了我们不在这唱戏了！”那个闯祸的孩子见着自己的娘亲匆忙跑来，急急扶着她，还怒目瞪视着林七宝和宾掌柜，不过眼睛里却已经蓄满了泪水，只是生生忍住了没掉下来。
“掌柜的，孩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希望您别计较。”那女子没有理会孩子的话，只是急急向掌柜的方向看来，寻求掌柜的谅解。
“是呀，掌柜的，娇娘都在您这边唱了这么多年了，她一个人带着小孩，您就宽容些吧！”声音是围观中的一个中年男子发出的。
“是呀，是呀！那个夫人伤的也不重，娇娘，你让小饭给这位夫人道个歉，这事也就结了，谁家小孩子不犯错呀！小饭应该是认错人才这么莽撞的！”
“夫人，您看小孩子爱打爱闹，您也别放在心上。”
“这小孩这么野，难道不是欠管教吗？子不教，父之过，这位唱曲小娘子又当父又为母，小孩子犯错，这小娘子也该承担，要是今天冲撞的是一位有孕的小娘子，这可就不是小伤的问题，说不定还是一条人命的问题。”围观群众中有一女子对小孩这举动不满，倒是个不愿意和解的。
“如果这小孩以后再有这种情况出现，客人不是得小心翼翼吗？这对其他客人也不好。”也是个不愿和解的声音。
“唉，娇娘，不是我不想帮你，你也知道这冲撞客人，客人怕是不依的。娇娘，你走吧，找个其它地方唱去吧！”掌柜的看这被冲撞的是林七宝，即使有心帮忙，也怕林七宝不满，叹声说道。
“掌柜的，这件事与这位娇娘小娘子无关。小孩爱打打闹闹，而且小孩的力气不大，是我自己失神才倒在地上，要是平常这小孩儿这点力道也推不倒我。您自己也不用给我交代，这并不是您的责任，毕竟这孩子也可算是客人，客人之间的冲突，掌柜的您可以调解，却不用把责任担在自己身上。我和这孩子的冲突只是一件小事，我怎会和一个小孩计较？既然娇娘小娘子在您这唱了这么多年的曲，娇娘小娘子是什么样的人，掌柜的和街坊邻居应该比我看得更清楚，希望掌柜的不要因为今天这件小事而误评娇娘小娘子。”林七宝看这孩子倔强的眼神和蓄满泪水的眼。心底儿软了。
林七宝本不是那种滥发好心的人，只是昨天也是看这孩子拿着自己的荷包不肯放，问什么也不肯松口，只是倔强的看着自己，即使被自己抓住，甚至用内力逼迫，用官府吓唬，这孩子还是倔强的不放手，后来倒是利诱成功了，想来这孩子应该是急需钱财的。林七宝想到这孩子才十岁左右的样子，又想到家中的儿子，就心软了，毕竟稚子无辜，好端端的谁又想去偷钱呢？再看看那女子身上带病还得为生计而忙，也知道这孩子有苦处，而且这孩子说自己是骗子，也是自己该得的，本来可以不用多此一举，不过自己给了孩子希望，又让他失望，却是自己残忍了。这事是自己错了，自己还不得说明，众人先入为主，竟然没有一个声音质疑自己，而是让这孩子生生承担了委屈，这孩子在希望破灭后发泄怒气和怨气推了自己一把后只是无声的倔强的看着自己，也没有自我辩解，林七宝心酸了，而且那孩子也是知道自己有功夫，要推自己如果自己有戒备是不会摔倒的，倒是刚好自己看到的是这偷儿没了戒备才摔着了。
“夫人说的有理，倒是小老儿心胸不开阔了。娇娘，我听了夫人这番话甚感愧疚，你这娃虽说野了些，倒是个孝顺的孩子，今日之事本来就是孩子和这位夫人的事，既不是你教唆的孩子，也不是你平时管教不当，夫人不与你家孩子计较，我倒是早早定了否定了你，我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娇娘你继续留在这里吧！”掌柜让了步。
“娇娘呀！你家孩子今天也是碰到个心好的夫人，要是碰上个有权又势的达官贵人，就算是没事也会变成有事，你还是好好教导你家小饭，让她别再那么野了。”围观中一个大娘劝导道。
“多谢夫人不怪罪。”那叫娇娘的妇人对林七宝福了福身子。
林七宝承受不起她的礼，有些狼狈的转身。此时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
宾掌柜交代另一个小二哥给林七宝和刘明红领路，林七宝在刘明红的搀扶下进入楼上包厢，领路小二哥引了二人进去后就先行退出了。
宾掌柜指定的那个叫宾三的小二哥已经准备好清水之类的在等候，这宾三小二哥就是林七宝夸机灵的那个小二哥。
刘明红看到林七宝的手磨破了皮，还有血丝，仔细为林七宝用布巾沾了清水擦拭。
“小宝呀，你心这么好干嘛！你看看，你这额头都青了，还有两只手也磨破了皮！就这样让那小孩走了呀？”
“红姐姐，这伤只是小伤罢了，以前我和外公行走江湖时，受过比这严重得多的伤呢！有时候练武受伤也比这严重，红姐姐勿担忧。”林七宝知道刘明红为自己抱不平，不过这伤也不值得如此大费周章，回去涂些伤药就行，这样的伤，甚至都不会留下疤。
“宾三，你先出去，我给夫人陪个不是后再出去。”宾掌柜走进了菊厢，吩咐小二哥道。
“是，掌柜的。”
“等等，宾三你留下来，你也来听听宝当家的意见。”
“是，宾掌柜。”
“小宝，那小孩为什么推你？”看到宾掌柜如此和小二哥说，刘明红觉得这件事不是个偶然事件，有些严肃的问道，难道是什么阴谋？
“红姐姐，别担心，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林七宝看刘明红这样子，怕她想歪了，赶紧解释道。
“宾掌柜，我在这里说可以吗？”林七宝不知能不能在这里说那偷儿的事，毕竟这是风阁的事情，于是问宾掌柜道。刘明红狐疑的看着俩人，自那偷儿后林七宝也没和这宾掌柜见过面呀！这两人能有什么事？
“宝当家，但说无妨。”
“宾掌柜，昨天这小孩找过你了吧？为什么不能吸收她做为风阁的核心成员呢？是年龄的关系吗？”
“宝当家，风阁的核心成员不能凭您一时的心软说收就收。核心成员要经过一段比较长的考察期，这孩子我知道，野性难驯，叫米小饭，虽然是个女孩，却是个女霸王，带着一堆小孩胡混，有时候会偷一些钱财，她偷的都是些外地人的钱财，而且带着那批孩子作案时，很是机灵，没有失手过，还是第一次在您这失的手。她偷钱财倒是为了给她娘治病，这孩子平时嘴巴甜，即使经常做了些混事，街坊们也喜欢她，所以我才让这孩子进来酒楼接她娘。说实话，昨天小饭那孩子给我那信时，我看过密信后，很不以为然。请恕我嘴直，您什么也不知道就贸贸然地写一封举荐信实在是鲁莽的行为，不过我刚才听您一席话，知道您并不是个意气用事之人。不过虽然我赞同您对娇娘这件事的处理，即使我觉得小饭不是个坏孩子，也并不代表我也同意您对小饭的做法。”
“哦？宾掌柜，请您说下您的理由。”
“第一，小饭出发点虽是好的，不过她毕竟是个偷儿，我怕她无法改掉这恶习，这是对风阁成员人品的要求。第二点，小饭是个女孩儿，风阁的核心成员培养中女子都是红楼中的女子，在酒楼客栈戏园中所培养的都是男子，暗探的话小饭是不够格的，暗探是由现任暗探亲自挑选从小教育的。如果要我来培养，必须要向宾三一样在我手下做事的才行，我怕我这没有合适小饭做的，风阁强调个人贡献，要加入风阁的话，必须先有贡献，有贡献才有报酬，我不知道小饭合适做风阁哪方面的事。这是对风阁成员能力的要求。”
“宾掌柜，是我考虑欠周到了。不过掌柜的，小饭这孩子，我很喜欢。我知道进入风阁要经过长期考察，特别是核心成员。小饭做过偷儿，我想是环境的原因，我不想如此迅速的否定小饭，至少要给她一个平等的环境让她接受考察。我当然不是要小饭进入红楼，其他两部门没有合适她做的事情，这是我没考虑周全的事。”
林七宝想了想，继续道：“宾掌柜，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不过我希望宾掌柜给小饭一个机会，现在小饭没有其他合适的事情做，我希望掌柜的让她做一些普通的帮工，如果小饭做不了或者不愿做帮工，我希望您能找个借口给她足够的财物，让她不因生活所迫而去偷钱，当然这钱由我的酬劳里扣，希望掌柜的代我考察她时，不要特意要求她改变什么，让她尽量按照原来的方式生活，在这两种条件下考察她时，才能看出她的人品如何。
“而且”，林七宝略做停顿，“宾掌柜您代我考察时，也给小饭找找机会，看什么地方能发挥小饭的用处，毕竟一个铁钉都能毁了一个帝国，一个小饭也许能够给风阁带来意想不到的变化呢！风阁之所以能获得消息，也因为我们的成员分部在各行各业，红楼和客栈酒楼戏园特殊是因为它们本来就是消息集散中心，但是专业密探更明显地分布在各行各业中，说不定小饭曾经做过偷儿反而更有益处呢？我们风阁的消息来源也并不是那么纯洁的。当然我也会留意看有什么机会能够给小饭发挥，在最大可能程度上发挥小饭的能力，掌柜您看这行吗？”
“宝当家确实想得比小老儿想得宽，小老儿估计是年纪大了，想法思路甚是狭隘，听了当家这番话，对风阁倒有了另一番认识。我也不代您考察了，就由我来考察和培养小饭，不过小饭既然是由您发掘出来的，这培养之事，我也不敢居功，小饭娘亲的药钱还是从您的酬劳里扣吧！”
“宾掌柜不用和小饭说钱是我出的，尽量找个理由甚至也可以是借口让她觉得是靠自己的能力获得的，在这过程中逐渐促进她自身能力养成，我相信到最后小饭完全可以创造出比我们为她付出的高得多的价值。”林七宝知道这宾掌柜是在为她培养风阁成员对她的忠诚度，不过林七宝倒是不在意，风阁成员只要忠于风阁就行，不必要忠诚于她。
“宝当家不必担心，小老儿自是知道如何去办。小老儿和宾三先行退下，宝当家和刘管事请自便。”
“好。”
“小宝，原来那天你和那偷儿还有这事发生呀？”刘明红听了半天，也算听明白了，林七宝在培养风阁的核心人才了。
“恩，这孩子，我很喜欢呀，挺倔强的。她还是个女孩子呢！昨天我还不知道，今天看她也是男孩子的装扮。我今天才知道这孩子和一个生了病的母亲相依为命，想来她也挺不容易的。而且这事情我也有不对之处，可是大家都在责怪这孩子，在那种情况下我又不能说什么，所以只好尽力为她做些事了。”林七宝惆怅地感概道。
“小宝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呢！”刘明红摸摸林七宝的头，看看林七宝额上的包，有些心疼，又觉得可爱。
“红姐姐，我怎么还会是个孩子，我已经有了夫君和孩子了！”林七宝娇嗔不依。
“小宝怎么不是个孩子？才十九呢！你那夫君多大了？在怡红园时，我看他黑黝黝的，整个人也沉稳，看起来比你大挺多的。”
“红姐姐，夫君二十有七”
“哼，太便宜赵常了，对小宝来说你夫君就一大叔，也舍得吃了我们家粉嫩嫩的小宝。”
“红姐姐，你再胡说我不理你了！”
“小宝，还害羞呀！那春宫图你不是要和你那夫君演练吗？其实呀，不止春宫图，还有一些书也有写怎么吃的哦！不管是你夫君吃你，或是你吃你夫君，横着吃，竖着吃，躺着吃，坐着吃还是站着吃，什么花样都有写，小宝想不想参考参考？”
“红姐姐，真的有这么多学问？”
“原来小宝还个小荡妇！”
“红姐姐，你就知道逗我，什么时候我把你刚刚和我说的告诉二哥，看你还怎么得意！”
“你要说就说，小宝，到时候害羞的可不一定是我哦！”
“哼，红姐姐，谁都没有你脸皮厚！”
“那是自然，我自称脸皮第二厚，天下没人敢称脸皮第一厚。”
“红姐姐也不羞，这也好来吹嘘。”
“嘿嘿，小宝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对了小宝，那本绣法书我找来了，到李府再给你吧！”
“红姐姐，这个还不着急。昨天我在李府和李大夫人的说辞还没和二哥对上呢，我现正急着不知道怎么和二哥说！”
“也是，这做事还是小心点好，特别你又是风阁的当家，现在又在李府做客，李府又是个深水潭。我们现在将所有的情况串一串，把细节考虑一下，看看怎么表演才能既让你哥知道，又不让人发现破绽。”
“嗯！”
林七宝和刘明红在客栈的包厢里将所有的情况和问题都串完后，出了雅间，下酒楼一楼通座大厅中用膳，不过此时小饭和她娘已经不在酒楼，台上的演出也换成了合适用膳时听的轻快男女对曲，那似冰女子一行人倒还在原来的位置上。用完午膳后，林七宝和刘明红一起走进老字号成衣店，林七宝取了衣服和饰品，刘明红看到林七宝买的那套春纱，自然又是调戏了林七宝一番，两人笑笑闹闹一阵后一起直接走回李府。
刘明红与林七宝走到李府时已经申时中，二人本以为没有人接应，不料走到门口，就看到李明在门边直挺挺的站着，看这样子似乎等了很久。林七宝有些不好意思，刘明红倒是没觉得没啥，两人招呼了李明一声，李明领两人回萍榭的居处。
第11章 再回李府
“赵夫人，可否告知小人您如何受的伤？小人怕大公子怪罪小人照顾不周。”虽然早就看到林七宝额头的伤，李明一路上倒是一直安静的领路，一直到了水榭门口才提了出来。
“不需要大惊小怪，我只是外出不小心磕碰到而已，李大公子若问起，我自会向李大公子说明情况，不会牵累与你！”林七宝淡淡摆手。
“那小人现在去请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