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当家-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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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娴不搭理她,一子落下,先杀她个小马再说。即使不把这些个女人作堆清空出去,对自己也无甚影响。虽然确实对这些女人耿耿于怀,但自己何须费上那么多的劲啊!这花蝴蝶纯属无事找自己乐子型!
“啧啧,只是想不到就战爷那样一副雷打也不动的表情,居然也能吸引那么多蜜蜂,真是……啧啧!”海棠继续乐道。
七娴抬头看她一眼,这人还真是打趣范围越来越广了呢。她家男人是冰山表情又咋啦?看多了也是别有风味呢。
当下,七娴凉凉道:“战爷自然没有林大公子表情丰富来着。瞧瞧,他那张脸……有时候,我都在怀疑,是不是能够烤熟一只番薯。是不是,蝴蝶儿?”揪住别人的痛处不放手,是七娴最爱干的。
嘎?果然,海棠脸色开始不自然起来。怎么就扯到她身上来了?全是那呆子,自己都成了别人取笑的对象。
嘴里说着,七娴手底下也不闲着,继续杀!
“没想到那冷夫人与连夫人还是那般烈性的女子!”正色,正色,赶紧正题。
“该是说战爷的魅力大!”心里又是冷哼一下。手底里杀得更猛。
海棠嘴角一扯,这醋味,大得,可真是酸极了!
扔出一子:“陛下会生了什么法子收了战家?”
“我怎么知道?”再杀,“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虫子。”
“王爷现在不在,估计陛下很快会下手。”扫一眼棋盘,这女人,杀疯了吧。再扔一子。
“那便等他出手。”战家在明处,再怎样也躲不了。他出了手,她才好想对策。最坏的打算,也便是云岚以帝君之威强行收了战家财产罢了。Qī。shū。ωǎng。不过,云岚该是不到最后不会想要用到这个法子。毕竟,没有正当的理由,会遭到多大的舆论冲击。
说话也不抬眼,杀!杀!杀!
海棠低头一看。最后的大帅竟已然被七娴从棋盘里拎了起来。
“王妃,你今天火气很大呢。”海棠无奈苦笑。
“再来一盘!”七娴一甩手,棋子又回到了玉制棋盘之上。精虫!精虫!死了还留下那一堆情债!若是叫这些女人晓得其实那男人还活着,岂不是又要大乱?
那人,要再敢留情,杀无赦!
海棠眼角一跳,原来,自己成了这女人发泄愤恨的沙包了?她想睡了,有没有谁来解救一下她。
门外,正欲找七娴汇报事务的战若水见势立时转身,向院子门口走去。
“喂喂,你怎么转回去了?”同行的二绝纳闷,喊了起来。
战若水眯着微微上扬的狐狸眼,看他一眼,将手中的账目往二绝怀中一塞:“你去吧。”这个笨蛋,从来都不会察言观色。没看到,王妃正在屋内大发醋劲儿吗?已然有一个海棠在里头遭了这无端之灾了。他干嘛还进去自讨苦吃?
这笨蛋不发声,他倒是忘了。这种活儿,最适合这笨蛋了。
目不斜视,继续往外走。
二绝愣了一下,决定跟着战若水的步伐来。吃过战若水那么多次的亏,倒也叫他知道了一些规律。战若水推给他的事儿,十之八九都不是好事!
抱着账目,跟出了院子。
只剩门里头时不时传来一声充满杀气的“吃!”
接下来几天,战家便是大清空的时候。
女人们其实内心里是很纠结的。既不想离了战家,毕竟瘦死的骆驼还是比马大的。虽然男人死了,但到底第一门庭的称号还在。但仇家既是陛下,那不仅报不了仇,留下也真是有极大的危险的。
想要去找两位长妾商量,却见冷纤雨跟连玉蝶完全没有异议,带着自己的丫鬟跟小包行李,上了马车,便算是离开了战家。
其他人面面相觑,这后院中最有权威的两人都离开了,她们还留着做甚?
包袱款款,虽是依依不舍,但终是各回各家去了。
二十几房姬妾便这样没了。
人走楼空。
战府一下子少了许多人气儿。
翊王妃云城一行,便解散了偌大的战家后院,成为众人口中津津乐道却又是猜不透的谜题。
有人说,这翊王妃心思深呢,这是为小儿子解除争夺家产的劲敌呢。
有人说,翊王妃原先还是战家主母时,便是云城有名的妒妇,这是在报以前在战家的仇呢。翊王妃气量狭小,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容不得其他女人存在的。要不,那翊王爷怎就没有任何侧妃、侍妾的存在?
……
如此说法,云云。
众人之口总是极度强大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京都云岚的耳中。云岚眼里黯了一黯,翊王妃这一举,是为保住战家人么?
“王妃,临城传来消息。那里的战家矿井塌了。”战若水紧皱眉头,向七娴禀报。临城煤矿是他们花了那么多心思打造的,怎可能说塌就塌?
“伤亡如何?”七娴眸里闪了一下。这就下手了?
“保守估计,百余人以上。伤亡数量必是极大的,以致引起了矿上民工暴动。”继续汇报。
“暴动?”这又是哪一出。
“据说塌方为人力所为,矿上工人疯传是战家没有做好安全措施。可是,那完成是无稽之谈。战家的矿井安全度在皇朝称了第二,没有哪家再敢称第一。那些工人们也不知是受了什么蛊惑,居然暴动了。”
本身自身安全遭到极大威胁之时,人都会是最为脆弱之时。此时,若是有个什么言论来支撑、并且能够排出自己内心的惶恐,自是会像落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那个传播谣言的人,便是抓住了这一点,才控制住了人心吧。
“然后呢?”现在这状况,该不止是暴动了吧。
战若水看她一眼,果然聪明:“官府已然插手此事。据说是上头命令,战家矿业安全不合格,须封了才是。各地矿井都遭了此番待遇。”
哦?七娴举起茶碗的手顿了一顿。那人还真是迫不及待得想要将战家收入己囊呢。官府那么快就出了面,还找了个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这一开始还真是激烈呢,一下子叫战家处于了这样一个极度被动的局面之中。
这底下的棋局,云岚又该怎样走?
白鸽飞来,落在洒满阳光的窗棂上。
七娴伸手抱过,取下绑在鸽子脚上的纸条。展开,只见上书:蕊、福已往京都,早做准备,万万小心。
七娴轻笑一声,云岚啊云岚,还有心思来算计、吞将别人的财产么?你自己的麻烦怕也要纠缠不清了呢。
当下,吩咐战若水:“封了战家的产业无甚大碍,还能再取回来。你和二绝真真小心,人若是被他算计了去,那便真是没有回环余地了。还会给你主子带来困扰。”
战若水点头。
七娴看向窗外,既然好戏已在京都上演,又怎能少了她这样一个绝好的看客呢?
第九十七章 云冰情殇
御书房,光影斑驳之间,映衬出了两条人影。
“乐儿,一路上可有什么意外?”赫连云岚背对着乐儿,正在御书房上翻查着什么,问得漫不经心。
“一切正常,陛下。”乐儿垂首道。
“是吗?”云岚的声音微微带了些质疑,“寡人怎么听说路上遇山匪了?”
乐儿眸中深深略过阴影,既然不信她,又何必派她出去?
低眉,谦卑:“只是强盗宵小,已铲平。如此小事,乐儿以为不必再徒添陛下烦忧。”
“你以为?”云岚声音提高几许,“你还有什么的小事,没有向寡人禀告?”
“没有了,陛下。”语气平平,却怎样都掩饰不了眼底的波澜。
“没有便好!寡人不想因为你的‘你以为’而坏了事。”威严与怒气并行的声音。
“是,陛下”卑微得答。
“你下去吧。”甩了甩袖子,有点不耐烦。
“陛下,安王……”急切出声,一反之前的沉静声音,“求陛下赐药!”
“云冰是是寡人的亲弟,寡人自然不会怎样对他!”懒懒得抬抬眼,瞥一眼乐儿,“只要乐儿你这个皇室暗卫首领能够好好替寡人办事,那解药寡人自会慢慢给他。”
乐儿窒了下,低头不再说话。
“怎么了?不满意寡人的安排?”声音里带上了危险的意味。
“没有。陛下多虑了。谢陛下!乐儿自当听陛下调遣。”平稳的女声,指甲却是插进了血肉之中,“乐儿告退。”
顺着阴影退了下去。
云岚回头看向乐儿的背影,眯起了凤眸,想逃出他的掌控?真是天真!
…
御花园里,三惠与七娴坐于临波亭内,赏湖赏景。
七娴拈起果盘中的荔枝果肉,惬意得吃了起来。
云岚虽然各方面都不是一个好人,但对三惠还真是没话说。在这样的季节里,因了三惠的一句话,便搜罗了这反季节的水果来。颇有当年唐玄宗“一骑红尘妃子笑”的感觉。
“小七回去云城,恐怕不知这京都,又生了波折。”三惠忧虑了脸庞。
“怎地?出了什么样的事,叫我的好姐姐这般烦恼?”七娴轻笑一声,痞痞得伸出食指,勾起三惠的下巴,“来,美人儿,给爷笑一个,这般愁容,爷可是不付钱的哦。”
三惠“扑哧”一声被七娴逗乐了。一把挥开七娴的爪子,嗔道:“都是孩子他娘了,还这么没有正形,怎么给孩子树立榜样?”
七娴也笑,树立榜样?自己那孩子跟着那两个老头,不知道被教成什么样子了!
再拈起义科荔枝,塞进三惠的嘴里:“三姐莫忧。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挢头自然直。那些个波折,比不得最后一点幸福。”
三惠抿一口甜蜜的荔枝,一指点像七娴:“这张小嘴,可真能说。”
七娴再吃颗荔枝:“小七说的是实话呢。”虽然这要费很大的工夫,还有许多时间,但到最后,总会有好结果的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二娘和六第来了京都”三惠又蹙了蹙眉,“陛下似乎对他们很是关切。不仅赐了府邸,还经常前去探视。”顿了顿,又道:“本来,陛下对五娆的态度便叫我极其纳闷了,说好,却又是很疏离,若说不好,却是用度各方面不比皇后差……小七,你聪明,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七娴继续吃荔枝吐核儿一气呵成。怎么回事?还真不好跟这姐姐说。
赫连心蕊该是没有亮明身份,云岚给了他们那般的好处大概是去安抚了吧。
姬老爹大概是已经按照自己吩咐的根京里的大员联系上了,暗地里应该都知道赫连心蕊的身份了。
所以,云岚才不能那么肆无忌惮的夺符了吧。
这是很明显的怀柔政策呢。
捏起荔枝肉儿,继续吃。可是,这满足得了赫连心蕊几个人的胃口吗?很值得怀疑!
云岚跟六福说到底真是亲兄弟呢。这兄弟相争的戏目,他可得睁大眼睛好好看着,精彩着呢。
“小七……”三惠又欲说什么。却听不远处一阵悠扬哀伤的箫声透过层层草木,传了过来。
七娴挑眉,这箫声,他认得。初入皇宫那时,便听过──该是那许久未曾再见过面的病秧子安王赫连云冰。
“安王呢……又在桃花林吹箫了……”三惠抬头看不远的桃林,叹气,“这安王也是个痴情的人……”
痴情?七娴再挑眉,这病秧子也有故事?难怪,从他的箫声里传达出的总是那样一股抹不去的哀愁。
“据说,安王以前身体是极其好的,文才武略不比大哥、还有硕宁王差。只是一次情殇,叫他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情殇?只情殇会将一个大好青年变成一个病秧子?七娴嘴角一抹讽笑。捏起糕点,继续听故事。
“那桃林,是安王与那女子初次相遇的地方。都说,那天的桃花开得极其绚烂。安王少年得、意气风发,经过桃林,遇见女子于花雨中舞剑,身影如同精灵一样在粉红的花瓣之中穿梭。安王一下子便痴了。”
少年少女情窦初开,一见锺情。七娴抿嘴一笑,撑起了脸颊。等着后续发展。
“安王上前来,便要问那女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女子吓了一大跳,立时便跑走了。在这皇宫之中出现的女子,又怎会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若不是嫔妃公主,便是宫中女婢了。安王不管不顾,便在宫中人事那里搜寻了起来,却怎样都找不着。”
找不着的女子?难道真是天降精灵不成?七娴这才开始有了兴趣。
“安王便天天守在桃林,等着那女子出现。有一天,终于叫他等着了。他怕再吓到那个女孩子,虽是心里欣喜,但到底还是小心翼翼得与那女子慢慢接触。”
哦?然后呢?七娴换只手撑头。
“日日桃林相约,哀肠终能倾诉,安王吹箫,女子舞剑,再再是皇宫一景。皇天不负,女子终是接受了安王的情意。安王向女子求婚,这女子也答应了。可是……”
好景不长,总有但语。七娴听着也不禁要叹口气。
“在女子答应成婚的第二天,却像她出现时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安王也便是从那时起,身体每况愈下。大家都说,安王那是相思成疾”
嗄?就这样结束了?
七娴打趣得开口: “三姐,你怎么讲得跟亲眼所见一般?”
三惠啐他一口:“这是宫中盛传的故事。我刚进宫便听宫人讲了。真是十分叫人难过、令人心伤的故事呢。”
心伤?这样一个到处透着漏洞与诡异的故事叫人心生疑惑才是吧!
譬如,“那女子叫什么名字?”七娴问,整个故事里,女方一直只用那女子来代替,到最后都没有说出她的名字与身份。这不叫人怪吗?
三惠想了想,摇摇头:“这倒从没听说过。”
还有,相思成疾?她宁愿相信,安王那是被谁下了毒,才会突然病变。那样还更加有说服力一些。
箫声不断,依然浸透着无限哀思。
七娴终于明了,这里头的思念,原来是对着那神秘的女子。
能够在宫中随意走动的,不是后宫佳丽,不是公主贵人,也不是奴婢侍女。七娴眼里精光一闪,那还剩下哪种人了呢?
突的,箫声急停,一个音破了开来,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卡在了那里。
“王爷,王爷,您没事吧?”
“快!快叫太医去!”
“王爷……”
桃林处立时闹哄哄了起来。
三惠站起了身,带起了一身金缕:“安王又犯病了……叫他好生养着,偏不听。总是在那桃林吹着箫,总说那女子听到便会出现……”
咦?倒还真是痴情种一枚呢!
“王妃,”突听一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