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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闲妻当家-第5部分

小说: 闲妻当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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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七娴就被姬三惠从床上捞了起来,拉到了自己的院子,装扮了起来。

姬三惠看着自己自小疼爱的妹妹即将要嫁给那个令人艳羡的林家公子,心里很是欣慰。她亲自为七娴上妆,然后拿出本该是为自己赶制的喜帕。

姬三惠为七娴梳起了青丝:“一梳白头共偕老,二梳金玉福满堂……”然后为七娴挽起了花髻。

姬三惠细细打量了镜中的七娴许久:“我们小七终于要做新娘了。从此嫁入夫家,姐姐就不能一直顾你周全了。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知道了,三姐。”七娴甜甜一笑。

姬三惠点头:“小七,你一定要幸福!”

若是让姬三惠晓得自己今日不是要嫁到林家,而是到得战家为妾,该是作何想法?七娴不敢想象。

这样想着,却还是乖顺地答道:“我会的,姐姐。”

此时,姬三惠倒是有些哽咽起来,眼睛里也泛起了些许泪花:“小七,不知何时姐姐才能再见到你。”

七娴安慰道:“姐姐,这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事,怎会见不到面?”

此时,喜儿来报,说是宫里来人召集秀女了,老爷叫七小姐赶紧过去。

姬三惠又是对七娴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这才蒙起面纱,与七娴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好一阵子,才跟来人去了。

七娴盖着喜帕,在姬三惠的院落里待了不一会儿,喜娘进来,说是新娘子要上轿了。

七娴这才由喜儿搀扶着,出了门。

其实她倒也不担心会被认出来不是姬三惠,毕竟姬老爹与那主母二房这个时候不可能出现在这个院落里。他们此时应正忙着姬五娆的婚事。虽然姬五娆只是个妾的名分,但那毕竟就是受宠与不受宠的女儿的待遇差别。

七娴随着喜儿向前走着,只听耳边唢呐声、锣鼓声、人群声、喧闹声,越来越甚。

喜儿站定。大概到得花轿前头了吧。

正在此时,人群中一阵骚动。将迎亲队伍也卷了进去。

两列人马横七竖八地倒在了一起,一时倒是分不清哪个是哪家的。

趁乱中,七娴与同时到达花轿旁的姬五娆迅速换了位置。

两架花轿本身就离得很近,因此两人的这番动作逃过了人们的眼睛。

随着喜娘尖细的嗓子喊一声“新娘子起轿咧~”,七娴正正式式嫁出了姬家。

只听轿旁那二房扯着尖利的嗓子正在哭嫁。

七娴不禁开始滴汗,这要让这二房知道她哭嫁的正是平时最看不上眼的姬家小七,会不会有想要找一块豆腐撞死的冲动。

战家在云城,与非城有一段距离。

因此七娴的迎娶队伍花了将近半月的脚程才到达战家。

战家当家战笙歌书房。

“爷,姬家送来的不是五小姐,而是七小姐姬七娴。”一黑衣蒙面男子单膝跪在书房外。

书房内青烟微醺,上好的檀木桌前坐着一个白衣男子,浅碧色的玉簪挽住发丝,狭长的丹凤眼,微挺的鼻梁,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刚硬却不失俊朗,儒雅里又有几分霸气。

他正疾书的手顿时停住,抬眼:“怎么回事?”漠然的不带一丝神色变化。他问的是坐在他对面的另一个男子。

只见那男子着一身玄青色的衣裳,一张桃花脸极是俊俏,此时正是一脸惊愕:“怎成了七妹?”一副茫茫然的样子。此人正是那个离家的姬家怪胎姬二绝。

这时,只听门外男子道:“爷,需要将五小姐换回来吗?”

白衣男子想了想,道:“不用了,就这样吧。你可以下去了。”

“是!”门外男子答了一声,瞬间便消失了人影。

“怎么不换?”姬二绝疑惑问道。

“只要不是那个人得到姬五娆便可。”白衣男子低下头去,继续先前手头的事情。

由于嫁与姬家为妾,根本没有拜天地的仪式,花轿从侧门进了战家,就算已是嫁到了战家。

姬七娴倒也没什么意见,她很有做人家小妾的觉悟。

花轿到得战家的时候,已是入夜。

姬七娴盖着喜帕,端坐房中等着那个将她娶进门的男人。不!准确的说,是那个准备娶姬五娆的男人!无聊的等着所谓的洞房花烛夜。

对这一点,姬七娴倒是有点不满。她都赶了半月的路,怎一进门都不给她歇上一天,就要急着洞房了?那男人就那么欲求不满么?

在姬七娴的脑海里,这皇朝第一门庭的当家该是与姬老爹一般的年纪。都是半老的老头子了,还不忘给自己增加性福生活,真真是老不正经。

估计这老头子是冲着姬五娆的美貌来的。万一这一掀喜帕,才发现是自己这张肥肥的娃娃脸,会不会一气之下便没了**?

自己正胡乱想着,突然一阵规律的脚步声传了进来。只听满房的婢女齐声轻唤:“爷!”

那人道:“都下去吧。”声音深沉却带着悦耳的磁性。

七娴不禁心内一动。

婢女齐答声“是”,便一一退了下去,顺带关上了房门。

那人向坐在床边的七娴走了过来,站定。

七娴顺着低低的帕沿向外望去,只能看见一双洁净的黑色靴子。

猛然,七娴眼前明亮起来——喜帕被人掀开了去。

七娴抬头,正望进一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眸子。那棱角分明的轮廓,粗犷与秀气并存而矛盾着的五官,在眼前这人脸上却显得格外和谐。漠然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这男人不能算是多么俊美,却是独有一种让人不能忽视的强烈存在感。

七娴不禁咽了咽口水,这与她的想象也相差太大了。这姬家当家不是一个老头子,竟是这样一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

七娴不禁暗骂喜儿那个丫头平日里都给她报些没用的消息,这么一个重要的事情居然没有告诉过她。

再一看这男人的衣裳,姬七娴满头黑线。

白衣!居然是一身白衣!

虽然只是娶一个妾,但也不该穿一身白吧?这不是明显触她霉头吗?

这时,男人说了进门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寝吧。”

瞬间将姬七娴雷到。果然是个急色的男人啊。

可是,再急色也应该先喝个交衾酒什么的吧。

还有,他没看到自己这张脸吗?根本不是他想娶的那个姬五娆啊。他怎么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刚刚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没有什么波澜,仿佛本来该娶的就是她似的。

这样的反应倒完全不在姬七娴计算之内。她想了好多种当战笙歌掀开盖头时的反应,也已经一一想好了应对的方案。

结果竟然是这样的一出,倒是让姬七娴之前的一番思量全都没了用武之地。

正当七娴失神之际,战笙歌却背着她张开了双臂。

这是做啥?姬七娴额角滴汗。这战家当家还有在洞房之前张开双臂作“啊”状的习惯么?这什么怪癖啊?

等了一会儿,见七娴没有反应,战笙歌回头沉声对七娴说了第二句话:“更衣!”绝对的命令口吻。

姬七娴这才从惊愣中反应过来,忙乖顺地答声“是!”赶紧起身。

七娴走到战笙歌身前,看了半天不知从何下手。

她来了这个世界那么久,最不习惯的就是这里的衣着。她完全看不懂这样复杂的衣裳该怎样穿,怎样脱。好在平时有个丫头喜儿在,将这一切都打点地好好的。

七娴暗想,现在把喜儿叫进来给这个战家当家解衣裳实不实际?

这个想法一下子便被自己推翻掉,估计她要现在把喜儿叫进来,眼前这个男人会有把她灭掉的可能性。

七娴认命地开始自己动手。解了半天,愣是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衣服设计那么复杂干嘛?七娴心内暗骂,当下一恼,手下不禁劲大了些。只听“嘶啦”一声,好好的一件衣裳竟被七娴撕开了条口子。

七娴完全黑线。这衣服料子可以再劣质些么?怎会这么容易就坏?

她也不想想这战家到底也是第一门庭,当家的衣裳自是高级。谁会想到有人会另类地不按常规解衣裳。就她那样两手抓扯着衣服的领子,再结实的料子都会坏吧。

七娴心内暗叫一声不好,抬眼一看,战笙歌果然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怒气,但这样更令七娴觉得危险异常。

就这样,两两对望中。屋内,瞬间陷入一种奇怪的气氛中。

突然,战笙歌有了动作。只见他顺着七娴撕开的裂口,将外衣索性完全撕开了去。

七娴嘴巴张成了“O”型。够魄力!

正当七娴惊愕的当儿,战笙歌向姬七娴伸出手来。只听“哗啦”一声,七娴身上的喜服瞬间变成了两半,落在了地上。

七娴怨念中。这个男人果然够记恨。自己撕破了他的衣裳,他竟是这样不声不响就给撕了回来。

危险!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七娴还在想着,战笙歌上前一步,打横就将姬七娴抱了起来,走向了喜帐。

七娴再次感慨,果然是够急色的男人。这种情况下还没忘了那档子事。

正文 第十一章 初为人妾

第二天,天初亮。姬七娴就感觉到身侧的男人起了身,她的感觉从来都比旁人敏锐地多。

姬七娴撇嘴。这个男人,真是精力充沛。昨晚那么折腾,她都已经昏过去三次了,每次醒来的时候,这男人都还在自己身上努力耕耘着。都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歇下的。这个男人难道对每个女人都是这样吗?跟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饿狼扑羊样。他就不怕精尽而亡死在女人身上?

更可恶的是,这个男人今早居然还那么早就起来了。可怜她浑身却是酸疼得紧。有哪个女人能够禁得住这样的折磨?

只听那人依旧淡淡的声音:“更衣!”不可反抗的命令。

七娴睁眼望去,果然战笙歌直直望着她。七娴四下看看,屋里没有其它人。

七娴嘴角抽搐,这句话果然是对她说的。

又是更衣!

这个男人会换句话吗?

姬七娴忍着浑身的不适起了身,胡乱地套上了里衣。忍!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他的小妾!小不忍则乱大谋!

七娴乖顺地答:“是,爷。”

床边的案几上不知何时多出了叠得整齐的白色新衣。

又是白色!这个男人,难道嗜穿白衣?

七娴刚伸出手去,准备将衣服拿起。就听旁边又是淡淡的命令声音:“去洗手。”

啥?洗手?不是叫帮他穿衣吗?怎么突然又叫她去洗手了?七娴疑惑地抬头看看战笙歌。

见战笙歌没有打算解释的意愿,七娴心下暗啐一口,真是奇怪的人。却也还是乖乖地去洗了手。

将手擦拭干净,七娴小心翼翼地为战笙歌穿起衣裳来。

对!就是小心翼翼!她可不想再犯昨天晚上的错了,万一再将眼前这男人的衣裳弄破,不知道他会再撕了自己的衣裳还是直接把她给撕了。

越是小心,就越是急躁。越是急躁,就越是忙乱。过了好久,白衣依旧松松垮垮地耷拉在战笙歌的身上。倒是让七娴出得一身大汗。

七娴随意抹一把脸,接着与白衣奋战。

此时,却见战笙歌后退一步。

难道,这男人终于忍受不了了,准备自己穿衣裳了?七娴纳闷地抬头。却见战笙歌居然开始脱起了衣裳。然后,就随手将那衣裳扔到了地上。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眼里却是深深的厌恶。

对!就是很明显的厌恶!

这男人什么意思?七娴很是不解。她抬起了自己的手,难道自己手上有病毒么?

只听男人淡淡唤了一声:“拿件衣裳来!”

门外响起了丫鬟的应答声。

不一会儿,丫鬟拿着新衣进来。

七娴一看,脸部不禁又抽了一下,居然还是白色。

嗜穿白色的衣裳——更衣以前需要洗手——自己抹过汗的手碰了他的衣裳,那衣裳马上便被弃置。将这一切联系起来,七娴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居然有洁癖,而且是非常极致以致变态的洁癖!

都说嗜穿白衣的人都有些奇怪的癖好,果然不假。

战笙歌大概是领教到了七娴高超的更衣技巧,已然放弃让她为自己更衣的想法。直接让那丫鬟做了。

巧手穿梭之间,只一会功夫,衣服便服服帖帖地穿在了战笙歌身上。

战笙歌抬脚欲出屋。

姬七娴乖顺地恭送。心里却在叫嚣着,快走吧,快走吧,好让她补眠。

战笙歌却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停步,转身,从怀中摸出了个什么东西,递给了姬七娴。“以后一直戴着它。”依旧是他标志性的淡淡的声音。

姬七娴接住,大眼一扫,是个玉牌,当下作出欣喜状,福身:“谢爷赏赐。”

战笙歌点点头,走了出去。

姬七娴再仔细一瞧那玉牌,当下怨念升起。只见那玉牌上赫然一个大大的“25”映入眼帘。这是个……什么数字啊?

当下随手将玉牌一扔,自己又躺倒在了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耳边传来叽叽喳喳的嘈杂声,不是喜儿那只小麻雀又是哪个?

“小姐,醒醒,快醒醒。”

没听到。她没听到。

“小姐,日头已经很高了。”

死了。她死了。不要再叫了。

“小姐,今天还要去向长妾请安去。去晚了可不好!”

是了,她今天还要去向后院里最有权威的女人请安。可是为什么是长妾?一般来说,不是主母吗?

姬七娴无奈地睁眼。只见喜儿那张稚气的小脸放大在她眼前,惊喜道:“小姐,您可醒了,喜儿都叫你好久了。”

是,是,叫魂叫了好久啊。姬七娴翻了个白眼,吐出两个字:“更衣。”一说这句就让她想到那个洁癖怪大叔。

姬七娴坐起身来,这才发现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丫鬟,十五六的模样,清秀乖巧。只见她盈盈福身道:“乐儿见过夫人!战管家分派奴婢到夫人这。以后夫人有什么事,就吩咐奴婢去做。”

哦哦,还分给她一个丫鬟,待遇不错。姬七娴自我安慰地想着。正好能够从她那儿了解一些这府中的事情。

当下,趁着喜儿给自己梳妆打扮之时,七娴向乐儿询问了后院的一些消息。

原来这战笙歌虽然有很多姬妾,却是没有正妻。以前倒是有过一个,后来据说因生病,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了。

姬七娴听到这里,想起昨日那战笙歌不要命的欢好,心下暗自腹诽,这女人估计是被那个怪男人折腾死的。

后来主母的位置倒是一直空着了,倒不是战笙歌对前任主母长情,不愿再立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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