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死相随 作者:ssy124-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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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被铁链绑好之後,眼罩才被除掉,初一沈默的站在他跟前。
“嗯?”越随看著他,看出他似乎有什麽想问的。
初一还是站著,一言不发似乎在犹豫什麽,於是越随大约便明白了他想问的是什麽了。
“有话便说。”
“你和他……”大约是很少说话的原故,他开了个头却不知道问下去。
“是。”
初一瞪大眼睛,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半响又道。“怎会?”
看著他一脸困惑,甚至无法想象的摸样,越随便知道他在想什麽,一个男子愿意委身在另外一个男子身下,就算那个人是主子,只怕也很难接受,特别是像初一这般完全不懂情爱的家夥,根本是难以想象。
於是只得道,“你遇到了,便明了了。”
初一还是不懂,脸上甚至破天荒的带上了一丝茫然。
“遇到他,便觉得他是这世间最重,为搏他欢心已是连命都可以不要,何妨这身子,况且……”越随想到越苍待他如何,脸上不自觉的展露笑颜,况且他们之间,虽然都是越苍比较主动,但是他对他的渴望同样强烈,只盼著能时刻和对方融合在一起才好。
看著初一脸上仍然茫然不知的表情,越随觉得和他说这麽多没有任何意义。
有些事,没有亲身经历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他们俩太相似了,越随遇到了他生命中的越苍,人生终於不再只有黑色和冰冷,而初一,他的那个人在哪?此生,他有机会遇到那人麽?
“你若遇到这个人,便是你的万幸。”
越随只能这麽告诉他,可是初一的表情却是更加的迷茫。
地牢里关了三日,除了那日初一来过,便只有送饭的下人。越随倒是不怕被严刑拷打,他反而是害怕对方用他去威胁越苍。
被抓来之後便一次都没有见过对方的主子,这种完全弄不清对方意图的不确定感让他更加的度日如年,而今日似乎有些不同,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初一,越随隐隐的猜到了些。
“你主子要见我?”
初一皱眉,闷不作声的除了他的脚链,压著他走出地牢。
外面果然如越随猜测的一般,是个环山群绕的山庄,占地面积看上去挺大,他很快被压著穿过许多院子,进了後院的时候,初一瞥了他一眼,虽然没说什麽,但是那眼神里似乎有一丝的担心。
布置精美的亭子里,尉迟无央一身月白的锦袍,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身边倒是有几个妙龄小婢伺候著,不过那位正主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将他压到,初一便退了下去,尉迟无央就像是没有察觉他来了一般,愣愣的看著亭子边的池子发呆,满池的荷花都凋零了,看起来显得格外的凄凉。
他不说话越随自然不会坑声,便那样站著,过了好久,尉迟无央才回头看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才对他道。“你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
越随静静的沈默著,又听尉迟无央道,“他喜欢你什麽?”
这个他指的是越苍吧?越随的眉头微微的动了动,还是不说话,甚至不知道说什麽。
不过他的沈默似乎惹怒了尉迟无央,伴随著清脆的响声,尉迟无央竟然暴怒的把桌上的茶碗一齐扫到了地上,精美的瓷器摔的满地都是。
下颚被人狠狠捏住,越随迫不得已的对上尉迟无央的眼睛,往日恭谦温和的眼睛现在乌云密布充斥著怒意和恨意,恨?越随有些诧异起来……
“在他面前你不是挺听话的麽?他要什麽你便给什麽,这身子被他要过多少回了?”
边说著,状似无意的扯开他胸口的黑衣,虽然过去了三日,可是身上却依然还隐隐有些痕迹未退,细细一看便一清二楚。
‘啪’脸上挨了一耳光,然後整个人被大力的推倒在地上,下一瞬整个人便被踩在地板上动弹不得,越随垂著眼睛,不去看那只踩在自己脸上的靴子,更不去看那靴子的主人。
尉迟无央死死的盯著他,一副要碾碎他的模样,可忽然他又笑了起来,“哈,像个女人似的躺在男人身下很爽麽?”
看著越随面无表情的脸,他继续笑。“你主子已经不要你了,三日了,本王没收到任何消息。”
越随仍然不发一语,只是安静的以那种屈辱的姿势仍人踩在地上。
“未免别人说本王招待不周,我会找几个男人好好伺候你的。”
越随面无表情的脸上,终於出现了一丝裂痕。
43。悲哀的侍寝
“害怕了?大名鼎鼎的金堂主也会怕?”
越随垂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地面,像是想到什麽似的,神色又变得冷漠如常,他的变化激怒了尉迟无央,脚下陡然用力,死死将越随踩住。
“你以为我不敢麽!”
越随迟疑了一下,还是道出一句,“八王爷喜欢我家主子?”
不知道是心思被道破还是恼羞成怒,尉迟无央突然一怒,然後一脚将越随给远远踹了出去,这一脚明显用上了内力,於是越随不受控制的跌下台阶,滚了几圈才狼狈的在亭子下的石子路上停住。
冷峻的脸上除了一个明显的鞋印外,还有几道石子刮伤的细碎伤痕,看上去无比的狼狈。
“你有什麽资格在本王面前炫耀。”
越随浑身大穴都点,跌在地上竟然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却仍然挣扎了几下,强迫自己从地上站起来,然後笔直的站在一侧。
尉迟无央看著他,突然勾起嘴角笑了,只不过笑的极其恶劣。
“他那麽迷恋你,你有什麽特别的?莫非是床上功夫极好?本王倒真的想试试了。”
越随虽然极力保持著镇静,可是身子还是几乎不可察觉的僵硬了一下,然後又垂下头一副任凭发落的样子。
他知道有时候越是反抗,越是会让人想要折磨你,他这副所谓的认命,有时候反而激不起别人的兴趣来,只不过他还是错了,或者说他小看了尉迟无央的执著程度。
“初一。”
尉迟无央竟然唤来了初一,让他去将越随洗剥干净。
这无疑是极大的侮辱,甚至比用脚踩在他脸上更加的侮辱,同样是杀手出身,同样年少成名,甚至身手都不相伯仲的两个人,如今一人在另一人的面前被剥光洗刷好,然後送到床上去伺候别的男人。
尉迟无央这是想从根本上彻底的击碎他的自尊心。
越随明明知道,却也仍然无可奈何的感觉到无比的愤怒,初一进来压他下去的时候,他的脑子依旧一片混乱,只是失魂落魄的被压著往下走而已。
初一的脸色似乎也不太好,大约是同情。同行之中的佼佼者,他所欣赏的一个男人,竟然因为得罪了主人,而被当做女人一般的用来泄欲,这无疑是一个极大的打击,甚至可以彻底击碎身为杀手和男人的所有自尊。
可是那毕竟是主子的命令,没有人敢反对。虽然初一也许有些抱歉,却还是听从命令的将越随压入了浴池,唤来两个丫头仔细的熟悉。
而他因为命令,则必须一直站在旁边看完整个细节。
越随的黑衣之下,是连男人直接都会觉得堪称完美的好身材,肌肉的线条并不狰狞,却似乎每一分一寸都是那麽恰到好处,带著让人不可小觑的力量和独属於男人的阳刚之美。
就连两个经常伺候人沐浴的小丫头,都因为眼前性感的线条而羞红了脸颊,有些不敢细看却又忍不住不去看。
越随站在池子里,脸上毫无表情,可就算如此,他天生冷峻的眉眼和五官,却依旧带著一股让女性怦然心动的特质,两个小丫头一边洗一边偷偷的看著他。
初一虽然对男人没有兴趣,却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而他身为杀手的敏锐,让他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越随身上隐约可见的某些痕迹,那看似淤青的痕迹却又不属於伤痕,反而,反而像是有人故意留下的一般……
他不是不通男女之事的人,女人是不会留下那样的痕迹的,况且有些地方未免显得太过隐私,可无论如何看来,都更像是男人留下的,而他也猜到了那个留下痕迹的男人是谁。
越随浑身僵硬的站在池子里,他并不习惯被人服侍著沐浴,且不说杀手不愿意被人近身的特点,更何况还是在他一丝未缕而且毫无自保能力的情况下,而唯一在这样情况下能接近他的也只有一个人。
初一甚至还来不及阻止,越随好不容易聚集起的一点点力气就派上了用场,两个刚才还含羞带怯打量著越随的丫头,脖颈处呈现扭曲的弧度,眼睛都还没有闭上,带著临死前的讶异,软软的倒在池子的两侧。
“你……”初一抿唇皱眉,却又说不出责怪的话,因为换成是他,他也会忍不住下手。
就是因为互相之前太容易明白对方的想法,也太容易领悟对方的意思,反而没有办法去责怪了,但是主子的任务还是要做完的。
越随只披了一件单衣,影影绰绰的根本遮不住什麽,反而若隐若现的透著一股诱惑。
“忍。”在越随走出池子之後,初一只和他说了一句话。
越随被安置在一间极其奢华的卧室中,地上铺著厚厚的毯子,家具用具都是用上等楠木雕刻,房内各种摆设都是有价无市的珍奇古玩。而他被暂时解开了手脚的镣铐,被迫服下了克制内力压制力气的秘药,像软泥一样的被横陈在大床中央。
房内只点了一盏小灯,昏昏暗暗的,随著夜色越浓,几乎看不清整间房间的布置。
然後他听到有人的脚步声靠近,就算浑身无力,可他仍旧忍不住绷紧了身体,过了一会儿又好像是瞬间,有一双带著些微凉意的大手缓缓的抚上他的腰侧。
因为是仰躺著,他又被迫吃了药,不但身子动不了连头都转不了,那人站在床尾的阴影处,别说脸了连个影子都看不见,当察觉到那双手越来越放肆的在他身上游走的时候,越随的心头第一次浮上了绝望。
他一生取人性命无数,早已不怕面对死亡,哪怕是自己的死亡。可是他却又如此不甘,他是多麽想陪著那个人一生一世,甚至生生世世,只做他一个人的随。
可是今夜过後,他还有颜面再呆在那人身边麽?若是之前,也许他就立刻咬牙自尽了也说不定,姑且不论能不能成功,他的心意一定是坚决的。
可是经过那日,那人甚至愿意放下一切,甚至包括男人的自尊,愿意雌伏在他身下,只为了表达他对他的爱意和重视,他便懂了一个道理,就算他的身子不干净了,那人也不会嫌弃他半分,可若是他就这麽死去了,那人一定会被伤透了心。
44。是真实还是臆想
用胡思乱想来降低自己身体的敏感度,甚至一遍遍的回想著被那个人抚摸的时候,又是怎麽想的,他喜欢先用手顺著肌肉的纹理一遍遍的抚摸著,然後再换上唇舌,像是要把他给吃下去那样一寸寸的啃咬著,有时候咬得重了,他又会用舌尖轻轻的舔舔,像是在安抚。
等等,为什麽身体上的感觉竟然和他脑海中想象的重叠了,就仿佛是在记忆回放一样,是他记错了,还是混淆了,怎麽都不该在别人的身上找到在那人身下的感觉才是。
这种别扭的熟悉感,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背叛了对方。
若说被人强上一次,可以当做是狗咬了,那麽他下意识的将对方和那人重叠了,这对越随来说才是真正的不可原谅,脸色几乎是瞬间就惨白起来。
他甚至无法原谅自己,那一瞬,他几乎差点沈迷在对方那熟悉的抚慰中,这难道意味著他的身体淫荡到任谁抚摸著,都会有那样舒适和期待的感觉麽?
想到尉迟无央那句,就那麽喜欢被男人压麽?他突然觉得不止心里凉凉的,连身子都似乎在飞速的变冷下来,就像是身子里的血都冷了起来。
紧紧闭著的眼睛,开始涩涩的痛起来,可浑身乏力不能动弹的他,连死都做不到。
那只微微带著凉意的大手轻柔的放在他的额头上,大约是奇怪他怎麽突然又冷又僵了,然後似乎察觉到了什麽,那手微微的一颤,又来到了他的眼角,轻轻的接住一滴泪珠。
耳边好像是一声叹气,那语气莫名的熟悉,他几乎都快搞不清自己的感觉了,现实和记忆仿佛混乱成了一团,明明是被劫持来受辱的时刻,为何他突然又像是回到了别院里,被那人压著欺负然後又舍不得欺负太狠,所以在无奈的叹气。
唇瓣上传来柔软的触感,他的身子又是轻轻颤了一下,还来不及撇开头去,那熟悉到了极致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这安静的房间内。
“笨蛋,你就不会睁开眼睛看看是谁?”
他浑身一僵,难以置信的睁开眼,看到的竟然是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薄唇颤抖几下,几乎发不出声来,努力了好一会儿,才傻傻的吐出两字。“主子……”
他傻傻的看著对方,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这是自己臆想出来的,甚至觉得也许下一瞬他对上的就是尉迟无央嘲讽和不屑的嘴脸,可是这一刻,他真的觉得好幸福,还能看到那个人的脸。
“唔,见到是我不高兴麽?”越苍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以为是梦,不过越随难得傻乎乎一次,不逗个够本似乎有点对不起自己。
越随忙不迭的摇头,“不、不是……”
“其实你想换尉迟无央来?”
越随更慌了,浑身不能动弹,他就是想要扯住越苍的衣角不让他走,这麽一个简单的动作他都做不了,只能焦急的瞪大眼睛,“别走,主子……”
看他那麽紧张,越苍小孩儿心性一起,还真就作势转身要出门。
“苍!不要走!别走……”
身後的男人急不可耐,竟然第一次放下了主仆的观念,激烈的唤出了他的名字。
这个家夥……越苍回头看著他,不逼逼他真是没什麽突破,每次逼得狠了,才敢往前多踏一步,不过这样也有这样的可爱之处,越苍笑著走了回去。
“刚才叫我什麽?再叫一声。”
越随也是脱口而出之後才又反应过来,脸上早就浮起了尴尬的羞红,微微的移开眼睛不敢和他对视,却又不肯再叫一次。
於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