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若禛心-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人出错的地方。
那天之后,我与胤禛似是很有默契的对于那天的谈话避而不提。他有时会应皇上的要求上朝听政,虽然说话的机会不多,但是也可以看出皇上的提携。偶尔他会和我说一些朝堂上的事,看我的反应,我知道他在试探我,他想知道我到底有多大能耐。我有时会顺着他的话说几句,有时就装傻不知声,毕竟我不能和他说实话,总不能说我是三百年后来的先知吧,就算说了估计他也不会信!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诚心相待
就这样,两年过去了,我们迎来了康熙三十五年。这年我十七岁,胤禛十八岁。我们也从宫中搬到了现在的四皇子府,这是皇上为胤禛选的,是明朝的旧邸。头两年胤禛又娶了几位大臣家的格格,我告诉自己不用介意,也不必介意。毕竟从我来到清朝就知道,我的丈夫绝对不会是我自己的,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了的时候,我还想做不到置身事外,冷眼旁观。
当她们给我敬茶时,原本应该飘香四溢的茶,入口竟觉得十分的苦涩。我无奈的苦笑,看来我的心在我不自知的情况下,悄悄的改变了。流霜看着我强颜欢笑的脸,只是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把她的温暖传给我。
在康熙三十三年和康熙三十四年,胤禛连得二女,只可惜宋氏生的长女月逾即殇了。在这医疗条件极其落后的年代,一点小病都可能会使一条鲜活的生命陨落。虽然胤禛没有表现出多么的悲痛,也只是简单地出言安慰了宋氏几句,可我知道他心里还是很难过的,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我给宋氏拨了许多的补品,历经了丧子之痛,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需要好好的调息将养,而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我和胤禛的关系不太像夫妻,更象是朋友。我一直没有准备好,而他也从不提起此事。有时来到我的院子里坐一会,下盘棋或者吃完饭就走。宫里的人一直在猜测我不受宠,后进门的夫人都先后有了孩子,而我还是孑然一身。可是若真不受宠,四爷也不会经常过来,所以宫人都很奇怪,但却也不敢对我不敬。毕竟我还是皇上御封的嫡福晋,就算真的不得宠,也没有他们插嘴揣测的余地。
这天我坐在院子里画画,流霜正在花圃里照料我喜欢的茉莉。那是我去年叫人栽种的,我喜欢茉莉开花时的阵阵清香,也喜欢它洁白无瑕的花朵,纤尘不染,冰清玉洁。一个小厮跑了进来给我请安道“禀嫡福晋,爷说今晚过来用膳,让您准备。”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流霜道:“知道了,下去吧。”那小厮打了千退下了。
“主子,四爷晚上要过来,咱们准备什么晚膳啊?”流霜走到我的近前说。
“家常便饭就好,不用太麻烦。”我继续专注于手上的画。
“哎,主子总是这么不上心,这样不行!奴才这就去准备。”流霜向我嘟囔着走了。
看着流霜走远的背影我一阵茫然,是啊,我上不上心又能怎样,似乎除了流霜也没有人会在意了。我的不安恐惧都是多余的,因为没有人知道。我放下手中的笔,回到了屋内,看着琴几上的古琴,坐在了桌案后面,轻轻地拨动了琴弦。我不知道自己弹的是什么,只是随心而奏,似乎要把心中的不快、忧伤、彷徨都通过这琴表达出来。过了很久,我终于停了下来,两年多没有弹琴了,手指都已经微微发红,有些痛了。我轻揉着手指,就像碰触的是自己那颗脆弱的心。
身后有人走了过来,我以为是流霜就头也没回的说:“帮我倒杯水吧。”
水从后面送了过来,我伸手接过,但马上就知道这不是流霜。手不一样,感觉也不一样,脚步声也不一样,如果不是我刚才太过专注早就应该能够发现。我连忙回头,果然身后是胤禛。
我忙收拾好自惊诧的心情,优雅的放下手中的水杯,俯身行礼道:“四爷吉祥。”
“起吧。”他冰冷的气息随着他的话语一起向我袭来,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谁知他竟伸手抓住了我,我向回拽了一下,他不但没有松手还大力的把我拉进了怀里。我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他平常不是这个样子的,难道今天喝多了?也不对,胤禛从不酗酒的。
“爷,怎么现在过来了?不是说晚膳再过来吗?”我窝在他的怀里发出的声音闷闷的,他半天没有说话,只是搂着我腰的手又紧了紧。我想我应该没有惹到他吧,还是宫里出事了,也不会,没有听到任何传闻。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他所问非所答地说,声音依旧硬邦邦的,可是口气却带着一丝的无奈。
我用力的把头从他的怀里抬起来,他也稍稍的放开了我一点,但也只限于抬头这个动作,所以我还是被他锁在怀里。
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疑惑的目光,不明白他的意思。我讨厌他?我怎么会讨厌他,我虽不想承认,但是我心中有他。我与他关系微妙,彼此相敬如宾礼让有加,就连说话都是清清淡淡的,温情更是几乎曾为出现过。可是不知是从何时开始,这个冷面的男人却走进了我的心里,挥之不去。
他也看着我,微皱着眉头说:“从你嫁给我的那天开始,你就讨厌我是吗?你宁愿趴在桌子上睡,也愿在我身旁。第一次带你去给额捏请安的时候,你对我的一番话,我至今记着。我能听出来,你懂我,我以为我们的关系会慢慢的转变,但是从成亲到现在已经五年了,而你。。。。。。你到底要我怎样,而我又该如何对你?”他的呼吸浓重的喷洒在我的脸上,双手用力的握住我的手臂,我甚至感觉到了疼痛。他目光深沉,带着一丝痛苦甚至有着一丝恐惧,语气不在是没有情感的冰冷,而是无奈与焦虑。
我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你的心中有我吗?你爱我吗?”此时我的心中很是紧张,我是在用尽力量最后一搏,如果他的回答是“有”那么我所期望的就有达成的可能,反之,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如果没有,我会站在这和你说这些吗?为什么这么问?”他愣了一会,面色微红的看着我,虽然他是当爹的人,但是似乎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因为这对我很重要,如果你心中是有我的,那么我就会给你你想要的答案,如果不是,”我低下头不再看他“那爷以后也不用过来了。”
他勾住我的下巴,把我的头抬了起来:“那我现在就正式的回答你,我心中有你,从你在那年的中秋宴上弹琴开始,当皇阿玛说赐婚时,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可是你对我一直都是客气有礼的,所以我不确定,我不清楚你的想法,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
我微笑的抬手轻抚上他皱起的眉,道:“那我也告诉你我的答案,你的话让我很高兴。我希望我们是平等的,至少在感情上是,我希望我爱的人也爱我。我知道我不可能独自拥有你,但是如果你爱我,那么我愿意赌一次。我不是一件家具,一件摆设,娶回来放在家里就好,我有思想,有感觉。我希望有人真心的疼爱我,而不是责任、道义。你懂吗?”我知道和一个古代王公贵族说平等是个让人很不能理解的事,可这话如果我不说出来,我都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他笑了,虽然这不是我第一次见他笑,但是这种笑是发自内心的,是真心的愉悦:“早知道你是这么想的,那我这么久都在犹豫什么?你当然不是摆设,从来都不是,你是我唯一心甘情愿娶回来的女人,而且你是我的妻,今生也将是我唯一的妻。娶谁不是我能控制的,但是你要知道,”他握住我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你永远在这,这也只有你。”
我从没想过,如此冷情的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简直令人不敢置信,这还是胤禛吗?“这些话除了我你还对谁说过?”我想知道,他对她的那两位夫人有没有说过,虽然这么问挺没营养的,而且就算说过不承认就好了,可是我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张嘴就问了出来。
“吃醋了?你以为我是那种会说这样话的人吗,如果不是你我都懒得说话。真没想到一向端庄大方的你还有这么小气的时候,这是你的真实性格吗?你平时总是把自己一层层的包裹起来,我希望以后你在我的面前不用这样生活,自然最好。”他捏捏我的鼻子说道。
“你还说我,你平时伪装的才严重呢?想叫我放下面具,你也的一样,要不多不公平。”我立刻反驳道。
“我本性就比较冷淡,在深宫之中有没有什么环境是真正安全的,所以才会这样。以后在你面前我会注意,可好?”他说这话时有淡淡的哀愁,是啊,在这深宫之中哪里才是净土啊?即使现在在自己的府邸之中就真的安全吗?
我们一时竟相对无言,我知道应该转移一下话题,但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就问:“流霜呢?这么长时间了,她说去准备晚膳怎么还没回来?”
“我来的时候她就回来了,我没让她进,现在应该在门外守着呢。”胤禛解了我的惑。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你的琴弹得真好,比当年还要好。”
“从进宫就没弹过,要不是今天心情不好也不会弹的。”我低着头把玩着他的手指。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的原因,和我一样。那现在,好了吗?”他抚着我的脸问道。
“你呢,你的心情好了吗?”我把话题又抛给了他。
“好了,并且以后都不会因为这个愚蠢的疑惑而影响心情了。现在我们是不是该传膳了,我好像刚才又听到谁的肚子叫了?”胤禛打趣我的说道。
我脸一红没有说话,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想不到胤禛还会有这样的一面,遂就想挣脱他去喊流霜。他看出了我的心意,低笑着又把我搂进怀里,对着门外说道:“传膳。”哎,变得真快,这句“传膳”又把他变回了冷漠的四爷。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矛盾惶恐
康熙三十六年四月,我生完弘晖的一个月后。流霜正扶着我在院子里晒太阳,生孩子真是个苦差事啊,难怪人说“孩的生日,娘的苦日”在这没有剖腹产的时代,顺产也是有危险的,好歹我挺了过来。
弘晖是胤禛的长子,他很看重这么孩子,而这小子也挺乖的,平常不吵不闹。我想自己带,可是胤禛觉得我刚生完孩子需要好好的静养,就把弘晖交给了奶娘。我希望可以和弘晖多亲近,因为我知道历史中的乌拉娜拉氏,她的孩子夭折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去的,所以我想尽量多的和他在一起,因为他现在是我的孩子啊,现在我已经分不清我到底是谁了,好像我就是紫婉,一直都是。。。
我躺在躺椅上,想着弘晖终会离开我,想着胤禛还会去娶的女人,想着年氏和钮钴禄氏的进门,想着自己今后的生活,悲伤弥漫在心头挥之不去。泪水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流淌进嘴里,苦涩难咽。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所谓的“产后忧郁症”,不论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会想到最坏的一面,然后无法抑制的沉沦下去。
就像此时我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忽然一只手拂过我的脸颊,抹去我的泪水。我睁开朦胧的眼,看见站在我面前的胤禛,脸上依旧冰冷,只是眸中写着担忧。我没有说话,只是猛地站起身来扑进他的怀里,痛哭失声,把我的恐惧,担忧,不安,焦躁通通的发泄出来。
胤禛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我,手笨拙的轻拍着我的背。过了很久,久到我已经哭哑了嗓子,由嚎啕变成了呜咽。他拥着我走到了屋里,让流霜守在外面,关好门。这才看着我轻声说:“怎么了?谁给你受委屈了?”
“我。。。我只是心里不舒服,在这府里除了你就没人敢给我委屈了。”我的心事无法对他说,也无法对任何人说。我怕说出后连现在这一点温情都将不复存在,很多事还是不要说破的好,纵使只是在自欺欺人。
“只要是我能决定的事,就绝不会让你受委屈。”胤禛坚定的看着我,我心头一暖。自从一年前把话说开后,我们的关系突飞猛进,他虽然面色一直冷淡,但是他是开心的,就连府中的下人,都发现四爷的脾气好像不是那么令人惧怕了。我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带给他的影响,毕竟他是雍正啊!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就不多问了。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活得太累,想说的时候记得告诉我。”说完,他倒了杯水递给我。
“你今天怎么才回来,不是早就该下朝了吗?”我一边喝水,一边问。
“我去教十三弟骑射去了,弘晖呢?”胤禛也坐下喝茶,接着说道。
“奶娘抱着呢,”我说完走向门口,开门对流霜说:“叫奶娘把弘晖抱来,四爷要看看。”
我走回桌边漫不经心对胤禛真说道:“十三弟,很聪明吧,你们现在常走动吗?”今年的胤祥已经十一岁了,是个半大的小子,他们是现在就已经在一起了吗?十三阿哥胤祥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很得康熙的喜爱,并且在雍正即位后更是一代名臣,他们兄弟虽不是一母同胞,但却远远比四阿哥胤禛和十四阿哥胤祯的关系好太多。
“十三弟确实聪明伶俐,很多东西一点就透,也难怪皇阿玛喜欢,我进宫有空闲时就会教他一些东西。”胤禛回道。
“十三阿哥是很好的,多走动走动,兄弟的感情也会加深。”我摸着杯沿,低头说道,因为知道历史,所以总是会不自禁的说出一些对胤禛有益的话。
胤禛刚想说什么,这时敲门声响起,流霜在外面回到:“禀四爷福晋,小主子到。”
“进来吧。”我在屋里应道。
奶娘抱着弘晖走了进来,向我们请安。胤禛摆摆手,从她的手中接过孩子,弘晖睁着眼睛看着胤禛,然后咧嘴哭了起来。他这一哭,胤禛顿时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虽然这不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但是长子的分量是不一样的,更何况这是我们的孩子是嫡长子。我笑着从他的手上接过孩子,轻拍着,一会弘晖就不在叫嚷了,接着闭眼睡去。胤禛看着睡在我怀里的弘晖,满脸的懊丧藏都藏不住。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