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灯耕田-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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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耆チ耍╨iao)。听了璞玉的话,白鹭抱着拳保证道。
唐小玉满意的点了点头,“本小爷去问问弟弟喜欢什么样子的,你且在这儿等着罢。”说完甚是屁颠屁颠的蹭到唐安卿跟前,得意洋洋了一番。期间又丢给包子白眼数枚,撇嘴数次。这小孩儿还记得昨天滑冰的时候,包子又在他身边得瑟的事情呢。
唐安卿听了他邀功,夸了他一番,“玉儿怎么不自己去雕?想要什么样子的就雕什么样子的?娘只是让白鹭雕刻些大些的,放到一旁观赏的。这能提起来的冰灯,玉儿可以自己雕刻,娘相信玉儿能行的。”
璞玉眼睛一亮,嗯嗯的点了点头。便从大块的冰上凿了几块小的下来,想提在手里,这冰灯就不能太大,不然冰不比用木头或竹子扎的花灯,可是重的很。
唐小玉果然是雕了个猫出来,只是尾巴有些短,勉强像了几分。不过周围几个丫鬟都点头说很像,瞧着唐小爷的屁屁够快撅到天上去了。然后在背上掏个洞,冻了根钉子里面以便插蜡烛,再钻出几个小洞穿了提绳,然后细细地打磨雕琢了一番,把眼睛染上蓝色,一只包子冰灯就算做好了。
自认为威猛高大的神兽大人打死都不愿意承认那雕的是自己的模样,牛鼻子哄哄的有学有样的用爪子试图画出自己的模样,不过还是自个了解自个,弄出来的比璞玉好上了好几分哩。不过还是那般小小的模样,这被唐安卿夸了一句很可爱才作罢。
正文 333 周公之礼
333 周公之礼
这雪雕的事儿有了着落,唐安卿乐的让璞玉和包子闹腾。二宝哼唧着趴在唐安卿怀里,不大爽了。唐安卿亲亲那撅着的小嘴儿,轻笑道:“好啦娘给你雕,宝宝喜欢什么样子的?”
洪七踏雪而来,只不过人还没等进到院子里来的时候,就差点被迎风而来的一团雪给打了下去。身子灵活的躲过雪团,怒目而视,然后被唐白宇冷眼看了一会儿,蔫蔫的从墙头上下来。过了会儿才听到敲门的声音,院子里的仆人见怪不怪的去开门,每次都是洪七报上名来那样子的话仆人就会二话不说的放他进来。只不过这会儿,开门的仆人目不斜视的厉声道:“主子说了,这儿不欢迎您,您请好罢,,,”然后当着洪七的面直直的把门关上,力道大的震的门顶上的雪弹了下来,直直落在有些错愕的洪七俊俏的脸上。
“你这个不孝徒弟!真是不孝。。”洪七嘀咕了几声,又不敢大声说教。虽然他这个徒弟武功没有他这个做师父的高深,但是不知道为何每当面对徒弟的冷脸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的发憷。这样子被人拒之门外,首先想到的就是难道是徒弟发现自己做的某些事情了?而不是大声的质问出来,洪七凑了凑身上穿的黑狐狸皮的大氅,用手弹了弹落在上面的白雪,凑过去耳朵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
长而翘的睫毛敛了下来,遮住眼中的神思,小声的哀叹了一声,抖了抖身上穿的黑狐狸皮的大氅,默想了片刻从大氅里掏出来一包东西看也没看的就隔着门框直接扔了进去。然后不等里面的声响,利落的转身往街外走。两旁白雪,越发的衬着那瘦削的背影寂寥了几分。等到拐角处,俊俏的少年停下来听得背后门打开的声音,桀桀的怪笑了几声,臭小子还敢把我关在门外。。。抬头看了看雾蒙蒙的天,似乎又要飘雪了,心想着还是不要告诉那臭小子罢。
这没等走几步,白茫茫的街道里突兀的出现一道黑影,一身的黑衣,与旁边的白雪形成严明的对比。来人机械般的毫无波动的声音传到洪七的耳朵里,洪七哦了一声,看样子一点都不惊讶黑衣人的身份,眼睛闪烁着似乎还蛮是期待黑衣人的到来,听了黑衣人的话语,摆摆手甚是潇洒的用清脆的声音说道:“告诉你家主子,等老头儿有空的时候定然会去会会他。”
黑衣人默然,机械性带着金属的声音接着响起来:“主子的耐性有限。”说完身影就消失在白茫茫没人出没的街角。
洪七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虽然嘴上觉得不怎么在乎,却是暗中对黑衣人背后主子的能力赞叹不已。没想到对方手下还有这般厉害的人物,不过好在不是敌,那臭小子果然有个了不得媳妇哩,也不知道走了哪辈子的狗屎运了。洪七也没有多做停留,走出街角的时候,外面还有台青衣的轿子等在一旁,洪七蹙蹙眉,冷哼了一声,这人倒是鼻子够灵敏,不过也不做挣扎就上了轿子。
因为下雪的关系,街道上的雪还未完全清理完,而且北风呼呼的刮着,街道上人也不多,这天的哪还有人愿意出来喝冷风。青色的轿子在几乎是没人走动的街道上飞快但是绝对稳当的行走着,洪七稳妥的坐在里面,眼睛闭着,长而翘的睫毛阖着在眼角处打下一小块阴影,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规律的打在腿上,静谧的只听到外面的轿夫的行走之声。
唐白宇捏着手指的包裹,示意一旁的仆人将大门关上,快步的走回到卧房去,看也不看包裹里的东西就让包裹放到一旁的案几上,就出去了。
二宝力气还小,唐安卿就应了他的要求给他雕了一个元宝形状的冰灯,用棉布包裹了竹竿当做支撑放在二宝胖乎乎的爪儿里,“等到晚上的时候点上才好看。”抬头看到唐白宇走过来,拉了拉身上的披风,“师父他老人家走了?”
唐白宇点点头,抿着唇不说话,蹲下身来接着拾掇之前没有雕好的冰瓶。二宝拿着他的元宝冰灯去找在花园里玩的璞玉了,唐安卿让丫鬟们好生看顾着,等到周围没了外人才蹲下来,伸出温凉的手指抚平唐白宇蹙起来的眉,“皱什么眉啊,这样子可是越容易显老的。不过面瘫的人不大容易长皱纹哩。”唐安卿开了个小玩笑,唐白宇也知道这面瘫的意思,抬起头来看唐安卿,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睛露出一如既往的温情,伸出手来把唐安卿的披风上面的扣子系上。
“我没事。”他说。
“唔。。为什么不让师父他老人家进来?不用在意玉儿的事儿,玉儿他那个小家伙懂的清楚的呢,可别被他一副无辜纯情的样子被骗了。他撅起屁股来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唐安卿以为唐白宇是介意之前大儿子的惊人的话语,嘴角不自觉的撇了撇说道。玉儿可是她一点点看着长那么大的,还能不了解他么。所以在听到他说那样子的话,才没有教训他。
“不要说脏话。”唐白宇不赞同的说道,唐安卿不好意思的笑笑,以往的习惯也不好一时就能改回来,而且这些时候她已经很是能忍了,一般的时候都不会说的。而且唐白宇说归说,完全没有责备的意思,唐安卿听不出来才怪哩。“不全是这个原因,师父他。。”唐白宇顿了顿,把手中雕刻的花瓶放到一边,拉过唐安卿的手扶着唐安卿站起来,两个人就这么在院子里悠闲的晃荡。
唐安卿挑了挑眉,“怎么了?师父他老人家出什么事情了么?”
“不;没有。”回答的太快,唐白宇说完也觉得自己说的不大可信。露出一抹苦笑,只不过这丝苦笑太快了,但是还是让一直注视着他的唐安卿看的真切,唐安卿忍不住的露出担忧的表情,握住唐白宇不算是太冰冷的手,十指交扣。
唐白宇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怎么才能跟娘子说这件事?这事情说来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张了张唇,道:“师父这次来上京,有一部分原因是来调查我的身世。”
唐安卿微微睁大了眼睛,不是说是被丢下来了么?
跟唐安卿在一块儿这么长时间,自然是看得出来唐安卿在想些什么,唐白宇点了点头,“是我之前说的没错,不过师父说是发现了新的线索。但是,我。。”
唐安卿忍不住的握紧唐白宇的手,想要将自己手心的温暖传递过去。敛下眉心想着,就像是她上一世被丢在孤儿院里,自从有记忆里就在孤儿院。虽说是有妖孽哥哥的解释,但是前世的并不知道的时候一直到离开那个世界都不曾释然。既然选择将我生下来,为何还要将我丢弃。说是不恨,那是因为一年一年的等待将那点爱也消磨光了,没有了爱何来的恨。有很多的原因才会让她会不自觉的去宠溺去惯着两个孩子,总是希望他们不会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就算是找到了亲人,但是在她的心里孩子和爱人总是放在前面的。听唐白宇这么说,唐安卿并没有说话,做出无言的鼓励。
唐白宇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来,着实是勉强。平时不大笑的人,这抹笑容在唐安卿看来着实刺眼无比。“其实我并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曾经和师父谈过,不过那是在去年。。”唐安卿点点头表示懂得,才示意唐白宇接着说下去。
“师父也是偶然发现的,所以才到上京来,不过这也只是小部分原因。但是卿卿我不愿意隐瞒你。”没有家的人不知道有多渴望能有一个家呢,而且有多么不愿意再失去。
唐安卿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牵着唐白宇的手举了起来,笑道:“阿宇我还以为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哩,你看。。。就是你这种闷骚的人才会想的太多,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嘛。我们可是行过周公之礼的,阿宇你可是要对我负责哩。”一辈子呢。
说这话的时候,唐安卿脸不红心不跳的,倒是唐白宇听到那‘周公之礼’的时候,很是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唐安卿假装没看到那泛着淡淡粉红的耳垂。心里哀叹,似乎该脸红的是我才对吧,是吧是吧?
唐白宇将那冰雕出来的花瓶拿了过来,从园子里折了几支开的正好的梅花过来插在冰瓶里面。开的绚丽的梅花插在纯白的冰瓶里,折射出绚丽的色彩来。
唐安卿搂紧披风到后面花园里,找两个小的回来了。无语的看着被弄得满身都是雪的唐小玉,抬头看看天,鹅毛大的雪花又开始飘扬了,好说歹说的才将两个小爷弄回去。哀叹了一声,小孩儿就是宠不得。看着拍着肚子说饿了的璞玉,唐安卿如是想到。
正文 334 国色天香
334 国色天香
司徒月是司徒氏的内侄女,素来跟陈琳的感情较好,因此晚上便是与陈琳一个屋子。司徒月看陈琳在牡丹红纱灯下绣着花样子,就凑过来欢喜道:“素来母亲都念叨琳姐姐女红好,如此看来这蝴蝶都跟话了似的。我啊,就是再学上几年也是赶不上琳姐姐五六分的。”
陈琳拢了拢发丝,淡淡的说道:“我这可不算最好的,月妹妹没曾见过岚儿妹妹的女红,才是更好哩。”
“真的吗?那赶明我就让岚儿妹妹也给我绣个荷包来瞧瞧。”说着打了个哈欠,掩了掩嘴,“琳姐姐,我困了,先去睡了啊。”
陈琳点点头,将一旁的花样子合拢到一边去,红纱里透过来的烛光映照在陈琳的脸上,越发衬得娇艳欲滴。心里哀叹了一声,也不知为何这会儿不自觉的想找岚儿妹妹的错处,也是拿她的身份去刺激她。只不过,想想大哥哥说起来的未来夫君,陈琳却是红了脸颊。等到来年这时候,她已经要出阁了呢,也不曾在这家了。这般想着,顿时生出万般不舍,回头瞧着司徒月的睡颜,敛下眼帘来,直到将那蝴蝶的最后一针绣完,才招来丫鬟洗漱上了床。
等到次日清晨起来,天已经大亮了,司徒月忙梳洗了,轻启窗子,看到四周又成了一尺来厚的积雪,仿佛就如身处一个琉璃盒子里似的,想来晚上又下雪了。
司徒月刚想说什么,忽见姑母急急忙忙进来,陈琳见状忙对司徒月笑道:“月妹妹且出去走走罢。”
司徒月听了,自然知姑母定有事情要和琳姐姐相商,便穿了件大毛黑灰鼠里子的大褂子束了一条五色蝴蝶绦子,便出了门一路逶迤而行。
迎面却是陈岚和陈娴携手慢走,身后是秋月抱着一只美人耸肩瓶。
瓶中插着一枝二尺来高的红梅花,虬枝如铁,花瓣似玉,色若胭脂,香欺兰蕙,更有一种清冷的姿态引人注目。
陈岚披着一件蓝底杏花枫叶纹样的缎子面皮里的斗篷,鸭蛋脸儿,一双俊眼神采飞扬,顾盼流波,晶灿如星,发丝如云,蓝绳挽就,素面淡妆,就如池塘中的一朵青莲,洗尽铅华,却眼底深处更多了几许刚毅。
司徒月暗自诧异,心道:‘平日里只觉得琳姐姐最是好看,看过去就跟一朵国色天香的牡丹似的。如此见了这岚儿妹妹,虽说是年岁小些,但是也是觉得穿这般的衣裳也会是一种婀娜哩。看上去就会让人觉得舒服呢。’
想到这儿便迎上去,笑道:“好一幅雪地双艳图哩!竟比画上的还好看!”
陈娴穿着淡紫兰花刺绣领子粉红缎面狐里对襟褙子,银色暗花白色立领中衣,白底绣折枝红梅棉绫百褶裙,披着浅色芙蓉兰草纹样滚白色风毛儿的斗篷,细眉如烟,明眼如水,小杏脸细致娇润,竟是像极了她亲生姨娘。虽然是年岁小,但是却是多了几分娇俏,小小年纪便是能看出来是个美人坯子。
陈岚抱着手炉暖手,听了这话只笑道:“看月姐姐说的什么话呢!”说着见陈娴冷得搓了搓手,便把怀里的手炉递给她暖手。
司徒月瞧见了,问道:“岚妹妹和娴儿妹妹这是去哪儿呢?”
陈娴笑道:“如此刚从祖母那里出来,想着到二姐姐那儿蹭茶喝去。”
“喝茶?这大清早的也喝茶哩?”司徒月见她们俩姐妹情深的,也不想跟着参和了,只道是去请安就分开来了。
陈娴看着司徒月颇有些风风火火的往她们来的方向走去,才转过头来将手中的手炉又递到陈岚手中去,“二姐姐自个暖手罢,我这会儿手热了。今日也不知道三姐姐怎么的不跟我来,素日里她不是最爱粘在二姐姐跟前的么?”
陈岚笑了笑也不推辞就抱着手炉,听陈娴这么说浅浅笑道:“我竟是不知道的,许是有什么事情罢。我们快些走罢,外面风大。”
陈娴嗯了一声也无疑有他,便是搀着陈岚的胳膊往前走了。
“母亲,怎么这般慌张?可是出了什么事儿?”陈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