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痞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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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他扯了下她,声音嗫喏的,“我……难受。”似乎又带了那么点疲倦过后的有气无力。
舒荷正看着那帮女人绕过一片水塘,似乎要往那边的竹林走去,心中正自得意,冷不防手上一动,耳边就有一道喘息般的无力的声音。
一扭头,就望见风轻羽烧的通红的面颊,吓了一大跳,“乖乖,你这是怎么了?”
发烧了吗?她本能的伸手抚上他的额头,心口更是一跳,好烫。
“小子,你发烧了怎么不早说?”她一把拉他起来,见他晕乎乎的小样,狠狠睨了他一眼,生病了不在床上躺着歇着,跟着她瞎跑什么?
“我……”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风轻羽却突然觉得舒服多了,脑子也恢复了一丝丝清明。
“啊,在那边……”突然,那边竹林里响起一道尖锐的女声,紧接着,女孩们簇拥着看向这里,等发现真的是风轻羽之后,一个个疯了似的狂奔起来。
这副景象让舒荷惊恐了起来,只觉得一大帮子的如花姑娘追来了。
脑子一热,拽起风轻羽,也狂奔了起来。(汗:姑娘,一大早啥事没干,尽顾着跑路了。)
从后花园又跑了出去,就见几个小厮已经跟了来,见舒荷拖着风轻羽,不由一吓,喊道,“快放了羽大夫。”
舒荷一愣,就见风轻羽指着身后追来的姑娘们,“去拦着她们。”
随后,带着舒荷忙闪到一侧的小院子里。
迎面一个十三四岁的清秀男孩正要出门,见到他们跑的气喘吁吁,吓的后退了一步,等看清楚来人时,方激动的上前一把抱住了风轻羽,“公子,这大早上的您又去哪儿了?兰儿还以为你又一个人走了,不要我了呢,呜呜……”
“兰儿,快松开。”风轻羽面上一窘,有些无辜的瞅了眼舒荷。
舒荷扑哧笑了,连眼睛里都溢满了狡黠,“呀呀,小子,你真是桃花绚烂呀,不但女人,连男人你也要祸害呀?哎……”
风轻羽越发窘了,紫涨着小脸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兰儿那小鬼听到舒荷奚落的声音,不由恼了,松开了风轻羽,他上前一步打量起舒荷来,然后,脸色一冷,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家公子?”
切~舒荷瞟了眼这小鬼头,个子跟自己差不多,小脸倒还清秀,只是还未长开。
“小鬼。”舒荷鄙视的哼了声,“想知道本姑娘是谁?想知道我和你家公子什么关系吗?”
“嗯。”兰儿点点头。
舒荷唇角一勾,故意拖长了声音,“我是……不告诉你。”哼,气死你这小鬼。
“你?”兰儿小脸一僵,很快,又皱成了川子型。
“人小鬼大的东西。”舒荷显然看出了他的不悦,却懒的理睬,自顾自哼道,“别把自己当成了你家公子的管家婆了,他有交朋友的自由,你这样子,会吓走一帮真想对他好的人。”
“你们女人都是一样的,无非就是看我家公子长的美,想来欺负他。”兰儿不屑的瞪着她,虽然看着舒荷觉得她跟平时的女人有些不一样,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他眼里,女人那都是一样的,皆是好色的动物,所以,单纯不谙世事的公子若落到了她们手里,那结果还能有好?所以,他得看好了,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对公子有歹念的人。
“兰儿。”风轻羽轻轻喝止了兰儿,“她不是坏人,她叫舒荷,是我的朋友。”
“朋友?”兰儿惊愕的张大了嘴巴,他家公子会有朋友?不会吧,他跟了公子也有三四年了吧?这些年,他除了偶尔出谷遇到一些需要救治的人,帮人治治病之外,一直就留在谷里,身边除了那个行踪飘忽不定的神人师父之外,就只有那个一天到晚只知道对着镜子恨不能照出花来的花痴师妹,哪里还认得其他人?
他的眼睛不由得飘向了舒荷,惊愕的大嘴巴还是合不起来,“你……你真的是公子的朋友?”
“不然你说呢?”舒荷白了他一眼,是风轻羽的朋友怎么了?碍着你小子事了吗?瞅你那什么眼神儿,好像她是怪物似的。
“没,没……”既然是公子的朋友,那自然是没的说了,兰儿即刻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生怕惹怒了这位公子的朋友,话说这女的脾气不咋地呀。
“没就好。”舒荷看他这小样儿,笑了,手指屈起,在他额头轻轻敲了下,还不忘警告道,“小鬼,下次再敢胡乱凶人,小心我拔光你牙哦。”说着,龇牙咧嘴的朝他做了个鬼脸,吓的兰儿啊的一声躲到了风轻羽身后。
“哈哈,怕了吧?别以为就你会凶。”舒荷得意的扬了扬漂亮的下颚。
风轻羽见状,愉悦的笑了,一把扯过兰儿,“舒姑娘是我的朋友,你去沏壶新茶过来。”
“是。”兰儿赶紧想脚底抹油。
“慢着。”舒荷一把捉住了兰儿,往回一拎,瞅着风轻羽就是笑,“谁来喝茶了?瞧我这记性,真该死,一大早就顾着帮你打发烂桃花了,竟忘记了,我找你还有事呢。”
“何事?”风轻羽问,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她是来要书的吗?
她借的那本穴位书籍,他研究了好几宿,愣是参不透其中奥秘,而且,也不知怎么回事,每当看到那些画面,竟然止不住的脸红心跳起来,甚至……好羞人的,心想大概是这些日子有些累着了,不得已,他便将书放了起来,打算等清闲的时候再慢慢研究,毕竟这等师父口中高深的东西,要静心来学才好。
不想前天早上,兰儿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了,竟然气的面红耳赤的,不由分说的将书拿走了投进了烧火洞里,然后竟然还不止一次的逼问他那东西是哪个不要脸的拿来祸害他的。
他不知道兰儿为何会那么气急败坏?但是,毁了人家的东西,自然是不好的,所以,这几日他都不理兰儿了,害的兰儿一直以为公子不要他了,吓的战战兢兢的。
可是,这会子知道怕了?那当时怎么不由分说的就烧了他的东西呢?那可是他好不容易借回来的,哎,书毁了,他都不敢出门了,生怕路上遇到了舒荷,怕她要求还书。
这下,被舒荷一提,风轻羽顿时小脸惨白,低着头,小声嗫喏着,“那……书……没……”
舒荷哪里听到他蚊子哼似的声音,只坏笑着捏了捏兰儿的小脸,然后就看着她猴子一样的跳,乐不可支的笑。
“嗯?”风轻羽一愣,抬起头就见舒荷笑的很是没有形象。
舒荷注意到他诧异的视线,不由一窘,手指抓了抓头发,纠结的回到了正题,道,“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好像有点累,来你这里瞧瞧,看是不是营养不良啥的,就当是做个全面体检吧。”
“体检?”风轻羽有些听不明白。
“就是帮我检查一下,看我是不是病了。”舒荷扶额。
“病就病了,绕那么大一个圈子。”兰儿一边揉着被她蹂躏的脸颊,一边很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舒荷眼睛一瞪,他立马鬼叫着跳开,风轻羽却很担心,“你哪里不舒服吗?”
“也没有吧,走,进屋里。”舒荷先一步,朝他的卧房走去。
风轻羽一愣,但很快也跟了上去。
——
一番检查过后,风轻羽垂了眸子,秀眉紧紧的皱了起来。
“怎么了?我真的有病?”看他的表情,舒荷的心刷的下沉到了冰点。呜呜,她不要死哇,她才十六,她还是花一样呢,还没谈过恋爱,还没找过男人,还没生过孩子,还没当过孩子他妈呢,在现代,她的愿望还没来得及实现就挂了,好容易到了这年代重生了,该不会又要挂了吧?啊啊啊,不要啊不要啊……
风轻羽一抬头,就见她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心,没来由的一揪,本能的摇了摇头。
舒荷一顿,伸手就抓住了他,眨巴着大眼睛,眼冒凶光的吼道,“尼玛到底什么意思?说清楚,我会不会死?”
“不会。”风轻羽小心肝吓的一颤,忙摇了摇头,一脸茫然的望着她,好端端的,她怎么会想到死?
“靠!”舒荷顿时怒了,不带这么吓人的好不好?
一拍桌子,舒荷猛地起身,手指着他恶狠狠的道,“你小子到底有没有点医德呀?不会死,你干嘛一副我将死的衰样?”
风轻羽瞳孔一缩,被她吼的一愣一愣的,他不过在思考一下问题罢了,并没有说过她要死的话呀。
见他无辜又茫然,舒荷摆摆手,“罢了,既然死不了,那你查出,我有什么病吗?”
风轻羽不敢说话了,只是又摇了摇头。
“一切正常,我很健康,对不对?”舒荷立刻双眼放光,瞧这小子唇红齿白的小模样,顿时顺眼多了。
“嗯。”风轻羽点点头,有些诧异的望着她,大概是被她前后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给吓着了。
“唔,”舒荷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哈哈笑道,“我就说嘛,姐天生福相,怎么可能短命。”哼,果然是慕容景澜那混蛋骗她。
哼,骗人,骗人的混蛋呐,姐诅咒你,诅咒你一辈子得不到快感,跟女人那什么的时候关键时刻出不来,憋死你,咔咔~·~
看舒荷眼底荡漾的邪恶的光,风轻羽本能一抖,但想了想,不知该不该告诉她,她虽然身体机能正常,但是,她中毒了。
那是一种慢性毒,存在她体内只怕很多年了,说不定是从母体带出来的。
那是一种罕见的毒,至今为止,他也是第一次见,不过,他似乎听师父提过一次。
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那一夜,夜黑,风大。
他在山顶找到了醉的一塌糊涂的师父。
师父拽着他,含糊不清的念着这句话,然后,告诉他一段愈发不清不楚的故事,这个故事里似乎有一个女人,一个让男人肝肠寸断的女人。
他当时怀疑,那个肝肠寸断的男人会不会就是师父本人?因为黑暗中师父眼角飞逝的晶莹,很像是泪花。
但是,很快又否定,从小到大,师父仙人一样的,踏风而来,随风而去,潇洒极了,就算是在药王谷里,也很少能见到他的身影。
而且,师父的脸上从来都是带着笑的,那笑淡淡的,像一汪清泉缓缓荡起的涟漪,好看极了。
所以,那肝肠寸断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师父?
师父说,每年桃花盛开的时候,他都要回来喝小羽子酿的酒。
所以,每次他想师父的时候,就会酿好一坛子好酒埋在桃树底下,然后,坐等花开。
只是,师父却总是说他酿的酒不好喝,因为,喝不醉。
喝不醉?不醉的话又怎么胡言乱语了呢。
是了,师父一醉话就多,尽说些他不懂的。
那一夜,那种名叫‘相思泪’的毒就是出自师父的口中,他说,那是用情人的泪作的引子,一旦滑入喉间,沁入心肺,便再也无可救药了,不成疯成魔不罢休。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似乎带着哭腔。
但是,不信师父会哭。
在他记忆中,师父的脸上从来都是带着笑的,那笑淡淡的,像一汪清泉缓缓荡起的涟漪,好看极了。
可是,师父到底还是没有说清楚,因为趴在他背上睡着了的师父,口里只不停的喊着两个字,似乎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看着窗外又一轮随风缱绻的枯叶,风轻羽心头一暖,唇角不自然的勾起了一缕笑。
已经是深秋了,冬天一过,离桃花绚烂的日子就不远了吧。
师父,也该回来了。
他的酒早已酿好了两大坛了,在他出药王谷的前一夜,早已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下埋的结结实实的。
不知道师父这次能不能找的到呢?
“喂喂……小子,发癔症呢?”舒荷伸手在他眼前狠命的晃了两晃。
风轻羽回过神来,对上她晶亮的眸子,心恍惚间露跳了两拍,“舒姑……”
“不是舒姑,是舒荷。”舒荷好笑的在他头上拍了下,哥俩好的说,“小子,别那么见外,你都说我们是朋友了,以后,我就叫你小羽子,你就叫我舒荷得了。”
小羽子?舒荷?似乎他矮了一辈似的。
“能不能叫我轻羽。”小羽子是师父对他的称呼,被她这样叫出来,他感觉怪怪的。
“轻羽?”舒荷凝眉念了一遍,有些拗口,再念了一遍,有些肉麻,念了第三遍,麻木了,“罢了,轻羽就轻羽。对了,轻羽,今天就谢谢你了,等姐忙过了这阵子,请你吃饭。”
“你就要走吗?”风轻羽忙起身,对于她身有毒体一事也被他按了下来,那种毒他只知其名,却不知其解,师父似乎说过无药可解,但是,他不信,这天下还能有什么难得住师父的吗?所以,他暗自决定,不将这件事告诉舒荷,省得她担心,等明年桃花开的时候,他再请师父替她诊治,不就好了吗?
“嗯,忙呐。”舒荷一耸眉,颇无可奈何的道。
“那……我送你。”风轻羽想了想,说。
“好啊。”
两人刚出了门,就见兰儿手里拎着两盏漂亮的宫灯,上面还写着中秋快乐四字。
“这是什么?”舒荷好奇的问,这年代有中秋吗?那晚问墨儿,他似乎根本不晓得呢。
“不知道。”兰儿忙把宫灯往怀里一抱,生怕她抢似的,“刚才,小丁说,是官府的人发的,一家两盏,要在八月十五那晚,挂在门口的。”
“八月十五?中秋节?”舒荷惊异的问。
“好像是的吧,没听说过。”兰儿也是一脸迷茫,“听小丁好像是这么说的。”
说着,将宫灯一举,指着上面的字,说,“这上面写着中秋节呢,不过,奇怪,八月十五不是桂花节吗?”
“桂花节?”好……那什么的节名呀。
“是呀,因为那一晚的桂花开的最香。”兰儿扬着小眉毛,得瑟的说道,“那一晚,家家户户都会到院子里,一边赏桂花,一边喝着桂花酿,吃着桂花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