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花魂穿乱天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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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着出去,来到她身边,才发现她在哭,心里痛了一痛,将她拥入怀里,轻问:“你是怎么了?”
钱心仪推开他,哭着道:“走开啦,我不要你管。”
“怎么了?”
“就是你欺负人!”她梨花带雨,也不抹泪,泪水和炭灰混在一起,整张脸糊糊涂涂,十分可笑。
他没有笑,只有心疼,柔声道:“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回去洗洗吧。”
“我要你帮我洗啊。”她娇蛮地说。
“没问题。”
他烧好热水,她在一旁指导,他动手,给她来个泰式洗头。
“你有做洗头仔的天份,如果你不画画了,咱们可以开个护发店。”
“我只给你洗。”
“那我真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她骄傲地说。
一阵沉默,他拿水浇到她的头上,她惊呼起来:“怎么是凉的,还有一股酒味。”
唐宝明大惊,一看手里,原来他拿错了酒瓶子,连忙用热水给她冲洗。
最近,他总是这样心不在焉。
洗完后,他用柔软的『毛』巾,轻轻地给她擦干头发。
无法沉默,钱心仪冒出一句话来:“太子只是想要皇位,他不是屠夫。”
唐宝明一言不发,突然他将手里的『毛』巾扔在她的脸上,大步走出门去。
她站起来,大喊:“喂,你去哪里?”
没有回应。
……
钱心仪端出灶台上做好的饭菜,独自吃着,抬头望门外,门外空无一人,只得一片『迷』茫。她垂下头,继续吃东西,然后拿起酒喝,将食物冲进肚子里。
直到夜暮降临,唐宝明才回家。
屋里,乌灯黑火,冷冷清清,唐宝明点着蜡烛,望了一眼屋里,不见了她,心里顿时落了空。
这时,一串凌『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然后一个大跳,出现在他的面前,“喂,你去哪里了,我等你好久了。”
这声音……令他的呼吸骤然停止,心里又惊又喜。
“我只是出去走走。”
“饿不饿?”她问。
他瞧见她穿着那件白『色』的羊『毛』大衣,乌发披肩,如傲如霜花,美得教人心醉。
“穿这么漂亮,去哪里?”他冷冷地睨她一眼,心里有根刺。
“出去走走。”她没告诉他,她害怕一个人孤零零地躲在家里。
“出去走走需要穿得这么漂亮吗?”他眯了一下眼睛。
“去!”钱心仪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大大喇喇地坐下,“我饿了。晚上没吃什么。去给我弄点吃的吧。”
其实,他也饿了。
把饭菜热好,端上桌子,是两份菜,两份饭,他喊道:“吃饭吧。”
“嗯。”钱心仪懒洋洋地起身,坐到桌前,漫不经心地吃着饭。
唐宝明吃得很快,干净利索,看也不看她一眼。
钱心仪咬着筷子,抬起头看他,忍不住叹道:“若唐元杰真登基,那牡丹国就有难了。”
沉默了半晌,她又道:“不过这都与我无关了……”
听着听着,唐宝明突然站了起来,“啪!”筷子在他手里断成两截,他阴凉地道:“你是不是觉得很闷?”
他什么意思?
钱心仪只觉得晴天霹雳,仰起头娇吼:“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做找架来吵?”
“我们不要提朝廷,好好过日子不行吗?”他大喝。
“是我想说吗?是我想说的吗?”钱心仪跳起来,指着他大骂。
“不是你想说?!”他的声音冷冷淡淡。
“你想找茬是不是?你讨厌我可以说出来,你想回去也可以说出来,你明明心里担心得要死,你为什么都不说出来?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
“我没有!”唐宝明别过头去,大声否认。
“你没有什么?”钱心仪嘴角浮动着一个妖媚的冷笑。
“什么都没有!”唐宝明的语气沉了下来,苦起脸,收拾碗筷。
“哼!”钱心仪狠狠一扫桌上的碗筷,含笑道:“不用收拾了,现在不用收拾了。”
说着,大步走开,一张椅子挡道,狠狠踢开,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
他望向门口,大声问道:“喂,你去哪里?”
漫漫黑夜,没有回应。
……
从前和以后,一夜间拥有,难道这不算,相恋到白头!
难道两个在在一起久了,最终都逃不过分手的咒语?
唐宝明越来越沉默了,有时候,他可以一天都不说一句话。
她只是想他说一句“我爱你。”但他却偏偏不肯说,让她的心里空空的。他爱她吗?还是只是习惯与她在一起,所以与她在一起?
这些日子以来,无论他有没有生意,都出去摆摊,他只是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待在这里。
她又开始流连在外,夜半才归,即使睡在一起,却貌合神离。
他真的太天真了,以为只要全心全意对她好,就能永远占有她的灵魂。
天气越来越冷,雪越来越大,人们都喜欢留在屋里烤火。
漫天雪飘,唐宝明坐在椅子上一动也动不了,从皮肤冷到了心尖。一旁的贵妃椅空空如也。
他身子冷得发僵,他发怔地望着漫天的雪,任由柔细的白雪掩覆一身。
雪突然停了。
不,不是停雪。
她撑着一把红『色』纸油伞,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任漫天雪花,在他们身边落下,如梦似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公子,可以请你去个地方吗?”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婉约有余。
“嗯。”他点头,微笑起身。
两人坐上她准备好了马车,马车里温暖如春。
他望着她,好久才说出一句话来:“我们要去哪里?”
“听说陷空山有个瀑布很漂亮,我想带你去看。”
“瀑布?”唐宝明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要去瀑布?”
“散散心。”她漫不经心地燃起一根烟,眼波如轻烟漫卷,瞟向外面的漫天大雪。
其实,他不应该问这种傻问题的, 不是做什么事都要有目的的,尤其是她这种人。
……
在寒风中,赶了几天的路,在一个叫龙湾的地方,大雪压断了铁索桥,他们只能留在客栈里等修好桥再赶路。
车夫因为受不了这种严寒的天气,放弃了工钱,自己回家去了。用车夫的话说,就是不想为了钱把命都丢了。没有命,要钱也没用。
已经两天了,钱心仪在客栈里呼呼大睡,客栈里的暖坑令她睡得极舒服。
唐宝明坐着喝酒,不时走到窗前,看看外面的天气,雪无休止的下,远山全是白『色』的一片。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跟她一起疯。
当听到外面有人高叫铁索桥修好了时,他的脸上『露』出了欣喜。
“喂,别睡了,桥修好了。”
钱心仪缓缓睁开眼睛,当听到他的话时,高兴得从床上弹起来,猛地在他的脸上啄了一下。
她穿衣服,他给她戴着帽子,棉口罩,全身包得严严实实的。
过了铁索桥后,唐宝明和钱心仪重新买了一辆马车,这次,他们没有车夫了,唐宝明只好亲自来驾车。
唐宝明策马,严寒的天气,连呼吸都需要很多勇气,但他手里的鞭子,仍不停地赶着马。
马车飞,辗过那皑皑白雪,留下无数的马蹄与车痕,可那大雪一飘,那痕迹也立刻被淹埋。
唐宝明,高贵的王子,他国几何时受过这种苦难,可是为了心爱的人,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钱心仪只顾在车厢里蒙头大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马车停了下来,唐宝明望着熟睡的她,精致雪白的脸蛋儿,透出了淡淡的桃花粉红,竟是说不出的诱人,直教人想咬一口尝尝是否像她的肌肤瞧起来一样薄嫩多汁。
“起来,再不起来我……”要吻你了。
“嗯……”钱心仪很苦恼地皱起眉,终于睁开眼睛了眼睛,瞧见他的俊脸,就安心了,问道,“到了吗?”
“没有。我不知道怎么走了。”唐宝明双手抱胸,淡然地瞧着她。
钱心仪坐起身,推开窗子,入眼的全是白『色』,苍翠的杉树,被大雪压弯了腰,美矣则矣,但实在太冷了,她立刻把窗子关起。
“这是哪里?”她问。
“不知道。”他负气地答,但觉得语气太恶劣,又立刻道:“前面有两条叉路,现在不知道怎么走了。”
“这么说,我们『迷』路了?”
“是『迷』路了。去什么瀑布,不识路怎么去?”他恨恨道。
“随便走一条路就好了。”她斯条慢理地燃起一根烟来。
不属于她的世界
“雪太厚了,马车走不动了。”
“怎么走不动,是你太笨了吧。我来架车给你看,你好好等着。”钱心仪打开车门,坐到前面去。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搞。”
钱心仪不再理他,挥动着马鞭,“驾——驾——”马儿腾了两下,马车却仍是纹丝不动。
“可以麻烦你下去推一下车吗?”她江郎才尽,仍用挖苦的语气命令他。
“大雪天,好好的呆在家里不好,非要去旅行。”唐宝明不情愿地嘀咕了一句,但仍乖乖地下车推车。
他用尽力一推,马车飞快跑出老远,唐宝明险些晃跌,一脸的又气又恨。
车上,钱心仪若无其事地点烟吸起来,全然不顾后面呆立着的唐宝明。
最终,唐宝明屈服,远远地跑过来上车。
对她,他似乎只能屈服。这个狠心的女人,从来都是软硬不吃。
……
终于,他们来到了瀑布,那一江春水直泻而下,奋不顾身投入万丈红尘,是凤凰涅盘的惊世骇俗,绝美得令人心悸。
飞鸟孤独穿行,巨大的水声久久响彻耳畔,恰似轮回中神秘『迷』茫的梵音,仿佛在召唤着什么。
一种恍如隔世的苍凉和落寞毫无预兆地向人侵袭而来,朵朵破碎的水花漫过她沾满风尘的脸,热泪汹涌融化其中,随即消失不见。
没有人知道在这一秒钟她想到了什么,甚至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或许,一切都已不想再去追究。
其实,这个瀑布真不适合两个恋人一起去看,它不是画纸上那般波光粼粼文静妩媚,那仿佛永远无止无尽的水从四面八方轰隆隆倾泻而下,看的人的心也一点一点往下坠,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
但这气壮山河的瀑布,真的能埋葬所有的过去吗?任凭那些做过的梦像水雾,扬起又落下,周而复始。
瀑布奔腾,和她当初的梦想完全一样。
“啊!太美了!”钱心仪扯着嗓子对着那瀑布大吼,似要跟瀑布比大声,其实想要发泄一下全身的不痛快。
唐宝明看得呆了,被她这么一吼才回过神来,当然要不满地抗议一番:“这美吗?不就是瀑布,我可瞧不出来有什么美,还爬山涉水,冰天雪地的来。”
“你就不能浪漫一点吗?”她嗔怪地瞧他一眼。
“浪漫是吧?”他笑,灿烂的如照耀白雪的太阳般温暖。
“笑什么笑,你牙齿白啊?”
“你啊!”他叹了口气望向她,这一刻,两人都是满脸的水雾,他炙热欲燃烧人的热吻盖上她的唇。
“唔……”她不禁发出一声嘤咛,两人的体温隔着衣料熨烫着彼此。
她的唇、她的舌……像是正在被人品尝着一般,不时传来啃咬、吸吮的酥麻感觉,美妙的滋味如绢流般,丝丝地渗入她的心坎儿。
自此,妖娆的缠绵悱恻,在瀑布下漫延,无休无止。
……
回去时,他马不停蹄,她怪他不解温柔,那么美丽的景『色』,都不多看看。也只有这个被宠坏的孩子,才敢这么无理的怪他,要知道,出钱是他,出力是他,出脑的也是他,她只懂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回到家里,唐宝明跳下马车,便看到两人身穿盔甲的人在屋里踱步。
“十七王子!”一见到他,两人便立即跪下。
唐宝明看到他们,似乎并不吃惊。
“王子,这是加急密函,我们在这里等了你两天,终于能亲手交到你手里了。”
唐宝明接过密函,轻轻颔首:“你们可以走了。”
钱心仪从马车下来,整理衣服时,看见两个人从里面出来,她连忙走进屋里去。
“他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她急急问他。
唐宝明坐在椅子上,敛着眼眸,满脸疲惫,低声道:“他们是父皇的人。”
钱心仪愣了一下,问道:“他们想干什么?”
“还用问吗?”他叹道,“当然是希望我回去啦,相信所有在外面的兄弟都收到这封信了。”
“其实你与他们的人一直有联系,对不对?”她觉得心寒,她一直以为自己聪明,心明如镜,却原来被人蒙在鼓里了。
唐宝明睁开眼睛凝视着她,微笑道:“对,你真聪明。”
“那你会怎么做?”她紧抿着下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站起来,走到她身旁,勾住她的肩,将她搂入怀中,轻轻说:“你愿意跟我回京都吗?”
她不假思索就推开他,大声道:“我不愿意。”
唐宝明怔了一下,马上又笑道:“你别生气嘛,不愿意也没关系,那我们离开这里,天涯海角,去哪里都可以。”
钱心仪轻轻地摇头,淡淡地道:“大家在一起太久了,其实好闷,我们不如就在这里分开吧,有机会再由头来过。”
“为什么?”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要说这种话?
他真的高估自己了,也高估了她。
她的真心是多么奢侈,原来他只可以拥有她一个片段的真心。
也许潜意识里我们始终无法消解那昔日沉积的恨怨。
如今,她已厌倦了他,迫不及待要摆脱他的束缚。于是,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成为导火索,成为借口。
“如果有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