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棋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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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两对弈的人很多,苏牧歌和铃木吹雪聊着聊着也打算对弈,宁逸看他们要对弈,想都没想就到了苏牧歌的那一桌,他看着两人摆开阵势准备开战,宁逸便坐下来打算看看能和苏牧歌对弈的人,棋力到底有多厉害。
尹轩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样的对弈,他和宁逸一样也坐在了另一边看着苏牧歌和铃木吹雪对弈。
两人猜先,苏牧歌执黑先行,他落一子于对方右手星位,铃木也执一白子落于苏牧歌的右手星位,对局正式开始。
第三手苏牧歌执黑落于对方左手星位,铃木也同样落于对方的星位,两人平稳的下着,开盘没有激烈的战斗,宁逸和尹轩却都看出两人下的很是小心,大概是两人都清楚对方的实力,互不相让,总想封住对方的各路棋子。
大概是这边的聚集的人物都是现今棋坛上的新生力量,开盘不到半小时,苏牧歌和铃木的对局就围上了很多观棋的人。一个是中国的新生力量代表,一个是日本的新生力量代表,虽说两人是在交流,但观棋的人却很用心,心底也都希望苏牧歌能赢。
两人下到中盘,此时,两人的棋路体现出不同,要说苏牧歌是稳健派的,那么铃木吹雪就是奔放派的,两人属于不同的流派。铃木的下棋手段和他的人不符,就像他的性格和人也不符合一样,奔放且严谨,不过,苏牧歌也不单单的稳健派,该豪放的时候他也一点都不稳健,也会下一手漂亮的让对手意想不到的棋。
高手对高手,下出来的棋看的总是很精彩,宁逸仔细的看着,很中肯的在心里评论着铃木吹雪的棋力,不得不说,铃木吹雪的棋力和牧歌不相上下,这盘棋,谁胜谁负,到现在是个未知数了。
第66手,苏牧歌做劫,劫在围棋里的地位不可小瞧,一个成功的劫,将起到决定性作用,是一盘棋胜负的重要一手。
铃木看到苏牧歌做劫,立刻果断的和苏牧歌“劫争”,宁逸看苏牧歌主动做劫心中很是诧异,看来,对付铃木吹雪,牧歌拿出了十分棋力。
苏牧歌拿出十分棋力,铃木自然也拿出了十分棋力,两人除了第一盘没有拿出十分的棋力以外,下面的所有的对弈,两人都拿出了十分棋力。
把握“劫争”的能力,往往也是衡量一个棋手实力高低的重要标志。苏牧歌既然能做劫,那么“劫争”的能力自不会弱,铃木的棋力和苏牧歌相当,那么“劫争”的能力也不会弱,两人认真的对弈着,周围的人看着这一盘出色的棋心中唏嘘不已,他们不得不承认,实力的差距是这么的明显,不要说这么难的劫,新入棋坛的新人怕是连最简单的“单片劫”都把握不好。
劫可以消,能消掉的劫通常叫“劫消”,两人“劫消”之后局面进入最后的夺胜阶段,两人厮杀的厉害,各不相让,你提我一子,我提你一子,让这盘棋进入了最紧张的时段。
所有人都忍住呼吸,深怕呼吸的重了打扰到两人的对弈,对弈的时间过的飞快,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度过了两个小时,围观的人似乎都忘记了时间是流逝的,一站也站了将近两小时,他们都不忍离开,这样精彩的对局,不是能经常亲眼看到的,而这一盘可以说是高水平的对弈,对新入棋手是很好的鞭策。
铃木落下最后一子,棋盘上再也没有地盘可争,一盘棋终于结束,整整下了两个半小时,最后按中国的计算方式数子,两人没有胜负,为平局。苏牧歌和铃木吹雪似乎习惯了这个结果,很平常的看待,倒是围观的人有点遗憾苏牧歌的那个劫没有做成,不然可以以一子赢得铃木。
宁逸不像其他人那样想着,他知道,苏牧歌不可能做得成劫,毕竟铃木的棋力在那,要是能让苏牧歌做成劫,那么日本职业七段的棋力也就太水了。
“又是平局。”虽然铃木不在乎结果,但是又是平局让他小小的郁闷了一把,他和苏牧歌至今对弈的所有结果是26胜26负54平,也就是说,两人至今的成绩完全是平手!
“原以为能赢你一局的。”收拾着棋子,铃木有点遗憾的说着。
“这是我该说的话。”苏牧歌也有点遗憾的说着。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遗憾的。
经过这一局,尹轩不得不承认苏牧歌超出他很多,只比他大一岁的苏牧歌,棋力比他高出的不是一段的问题,而是三段四段的问题!这让他在心里下着决心,他要赶上苏牧歌,赶上铃木吹雪,赶上宁逸!
棋坛的高处,他也要占一片天地!
“不一样的,牧,你比我小那么多。”铃木叹口气,接着又说,“你还年轻,我都老了,要是再不赢你一盘,你就超越我了。”
苏牧歌听铃木这么说,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哪有二十二的人说自己老的?他不禁好笑的摇摇头,不理自称自己很老的某人。
宁逸看到苏牧歌又笑了,心里冒的酸水更多了,就差冒出来了,他冷着脸帮忙苏牧歌收拾棋盘。苏牧歌看宁逸帮他收拾,便很干脆的甩手任由宁逸一个人收拾了,他愿意收拾就让他一人收拾好了。
“铃木,今天对弈的差不多了,我带你在棋院里到处走走。”
“好啊。”铃木高兴的应允,他刚到棋院第二天,对棋院完全不熟悉,再加上他很路痴,不可能一人去逛,要真是那样的话,怕是最后的结果是苏牧歌要找他一天。
“牧歌……”宁逸看苏牧歌要走,他立刻迅速的把黑白子分开装好,然后迅速的拉着要走的苏牧歌,“牧歌,我们好久没有对弈了,陪我下一盘怎么样?”
“我今天很累了。”苏牧歌冷淡的拒绝着,“你要是想下,叫尹轩陪你下一盘吧。”
“尹轩的棋力还不够成熟。”宁逸一点都不避讳尹轩在场,他这么说着,在别人听来觉得很惊讶,觉得宁逸太傲,但尹轩丝毫不在意,他清楚的知道宁逸的棋力有多高,不,或许他不知道宁逸的棋力有多高,那一天,宁逸有没有拿出全部的棋力,他不知道。
“你陪我下一盘吧,难道你不想和我下?”宁逸问着苏牧歌,苏牧歌想了想,似乎自从宁逸对他表白以来,两人对弈的机会少之又少,似乎,自那一次两人认真的对弈以外,没有再对弈过,想着他不禁有些心动……
铃木吹雪早就从苏牧歌的口中知道宁逸的存在,听宁逸这么说着,更加确定心中所想,宁逸是个高手。爱棋的人,知道眼前有高手的存在,是不会错过的,他立刻兴奋的说,“你的棋艺很高是吧,和我下一盘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里面提到的“曲氏杯”,夕阳是借鉴围棋界最高赛事“应氏杯”,里面所有规则都借鉴“应氏杯”大家看时可以直接把“曲氏杯”看成“应氏杯”。
下面是关于围棋中“劫”的解说。
围棋中的“劫”是一种激烈斗争形式。当异色棋子处于互提,但一手又不能将对方提净的状态就称为“劫”。
“劫”形成后,对弈双方围绕着“劫”的行棋过程叫做“劫争”。由于“劫”胜的一方必须容忍对方至少连下两手棋,因此,“劫争”通常会以一定形式的转换而告终,这种情况叫做“消劫”,在围棋中, 一般的“劫争”都是能够理解消的。
“单片劫”,是所有“劫”中最小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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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
“你赢不了我。”宁逸毫不客气的说着,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宁逸是不会这样说的,但是没办法,他今天醋了,而且醋的对象还是这个半路冒出来的陈咬金,原本他和牧歌的关系就闹的很僵了,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他竟然冒出来。
宁逸说话的语气,苏牧歌听着别扭,他很不高兴宁逸竟然这样的傲气,他不悦的看着宁逸,清冷的脸是越发的冰冷了,“宁逸,你说什么?”
宁逸察觉到苏牧歌生气了,没有像往常那样安抚,反而钻进了牛角尖,“你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铃木吹雪听宁逸这么说着,虽没有像苏牧歌那样生气,但他也是出身高贵的人,自有一番傲气在,那是与生俱来的,和他天然的性格无关。
“只有对弈之后才知道谁强谁弱,宁逸君,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们对弈一局如何?”
“如果我说不愿意呢?”宁逸笑的痞痞的。
铃木察觉到宁逸对他的不善和轻视,这是一个有傲气的人所不能容忍的,尤其是在他最拿手的方面被轻视,这让他最为忍受不了。
“我以明年春天举办的曲氏杯的参赛名额为约,要是我输了,这个名额给你。”铃木的话一出,屋内他人都深吸一口气,似乎事情有点闹大了,曲式杯的参赛名额?那不是所有人都能参加的!
宁逸虽然没有刻意关注过棋坛的事情,但是曲氏杯还是听说过的,这个赛事是最近二十多年来最有水准的围棋赛事,是棋坛上的领军赛事,其余后面大大小小的赛事都应着它而逐渐发展成型的。这是极具国际水准的赛事,能参加比赛的人都是各国的领头人物,往年参加的人基本上都是职业九段到职业七段的人。
“似乎……你没有那个资格可以随便以参赛名额为约。”宁逸毫不在意的说着,语气中带的刺儿,尹轩听着都扎人的很。
来者是客,铃木吹雪是来做客的,还和苏牧歌是朋友,苏牧歌看宁逸这样一点面子都不给,他非常生气,“够了!”
宁逸看着朝他发火的苏牧歌,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没想到苏牧歌竟然为了他人而朝他发脾气。
顿时间,原本不错的气氛闹的很僵,尹轩感觉这样的气氛,上前打圆场,他拉了拉宁逸,“宁逸,明天是我哥的生日,你别闹事儿!赶紧回去休息,明天可得忙一天的。”
宁逸冷冷的扫了一眼尹轩,原本要发的怒火忍了下来,明天是莫启清的生日,他不想为莫启清增添麻烦,要是惹出事儿来,莫之运一定会出手,毕竟铃木吹雪是日方的代表。难得莫启清和家里冰释前嫌,他不想莫启清回家后的第一个生日过的不顺畅。
“唔~那好吧,我回去休息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啊。”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尹轩松了口气,棋院里其他人也是松了口气,不过也有点小小的遗憾。宁逸的傲气,他们看着有点不舒服,虽然宁逸以全胜的成绩踏入棋坛,但是当年苏牧歌也是如此,却没有他这样的傲气,似乎别人在他眼里一点用都没有。
他说尹轩的棋力还不成熟,尹轩是以第二的成绩踏入棋坛,那么其他新入棋坛的人不是更为差劲?这让新人心中很不是滋味。
如果宁逸答应了对弈,那么就可以看他丢脸了……大家心里这么想着。却不知,宁逸的棋力绝不比铃木吹雪的差。
宁逸双手搭在脑后,吹着口哨悠闲的离开,似乎刚刚的事情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拌嘴儿。铃木吹雪看宁逸离开,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本是大大咧咧的性子,本该不会那么生气,但是,以宁逸只有职业初段的段位说出那样的话,让他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他问着宁逸,眼睛里的认真其他人都看得出来,“我们的对弈怎么说?”
“有机会的吧。”宁逸摆摆手,痞气的回答,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无奈。
苏牧歌看宁逸是这样的态度,差点就上去把宁逸暴打一顿,宁逸今天的反常让他极度的讨厌,这不是正常情况下宁逸会做出来的事情,他知道宁逸虽然有时候说话很欠扁,但是绝不会像今天这样厉害。他很生气,但是还要先安慰一下铃木。
铃木的出身非常的好,怕是还没受过今天的气,苏牧歌看着天然的铃木吹雪被宁逸气成这样样子,不由得在心里叹口气。
“铃木,我代宁逸说声抱歉。”
“牧,告诉我,宁逸君的棋力到底有多高?”铃木知道,宁逸既然能说出那样的话,那么水平必定不会一般,只是他不明白一点,要是真的不一般为什么到现在只是职业初段的水平。
“我没法说,等以后有机会在棋坛上遇到他,你亲自鉴定吧。”苏牧歌只能这样回答,他不可能说,宁逸的棋力确实比你高。
“好,我等着。我相信要是宁逸君的棋力很高的话,在棋坛上相遇将会是不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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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歌带着铃木逛了一圈棋院,直到很晚才回到公寓,他回来的时候看到宁逸一个人拿着棋子在走神,似乎那样已经很久了……
关门的声音拉回了宁逸的思绪,他看到苏牧歌回来了,放下手中棋子,在苏牧歌换拖鞋的空当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苏牧歌。
“这么晚?都在陪他?”宁逸的声音低沉,听在耳朵里,苏牧歌觉得耳膜都有些轻微的震动。苏牧歌拨开宁逸的手,宁逸顺手松开,却在苏牧歌转身的时候再次抱住苏牧歌,然后把苏牧歌抵在墙上狠狠的吻着。
他就是不待见苏牧歌对其他人好,但是他知道,他无法掌控苏牧歌的所有。
苏牧歌任由宁逸吻着,原本清润且清明的眼逐渐的染上一层氤氲的水汽,迷离而魅惑……宁逸深吻着,舌头舔舐着苏牧歌的上鄂,纠缠着苏牧歌的舌与他共舞,苏牧歌回应着,口中无意识的溢出呻|吟……
放开苏牧歌的唇时带出一根银线,显得淫|靡而魅惑,宁逸看着眼眸一沉,舌尖舔舐过他的下颚,然后再次吻上他的嘴角,把那一丝银线咽下,苏牧歌看着宁逸这般的举动,脸一下子爆红。他轻推着宁逸,“宁逸……够了……”苏牧歌发觉,每一次宁逸吻他,他都无法拒绝……
“牧歌……”宁逸紧紧的抱着苏牧歌,不再吻他,换成了轻唤,“牧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