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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上神养成攻略-第14部分

小说: 上神养成攻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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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是奇怪,他同郑茹思在一起,受情劫折腾的时候我心疼不已,现在他同郑茹思没法见面,不受折腾了,我却盼着他早点渡劫,好摆脱郑茹思的纠缠,也好让我去夕峡城一解疑惑。这真是矛盾。
  郑茹思完成了她的嫁衣,又要准备其他东西。
  这一日,盛夏夜华,院子里花开争艳。六月十五夜凉如水,前几日我对阿牛有些放松,司命所编的整段故事已经接近白热化,我又纠缠于夕峡城的故事难以自拔,倒有些松懈了。
  九幺主要修习的是水系的法术,趁着月圆阴气重,便在花园里散散步滋补滋补,我坐在亭子里百无聊赖,又开始天马星空幻想回忆。这是我十几万年养出来的习惯,否则没法挨过那么长的无聊时光,待到我默念完一本北冥藏书,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朝着我这个方向而来。
  我连忙扯了一个隐身罩,是九幺留下的。我依旧不敢随意用自己的法术,但是九幺留下的一次性隐身罩毕竟没有他在我身边时施用的好,里面很闷热,所以我通常不用。
  这个隐身罩是九幺随手化的,并不能隔音,是以我默默坐在亭中石凳上不动,怕惊动来人。
  来人不出我所料,正是完成嫁衣,被她祖母放假一天的郑茹思。
  身边就跟着她的大丫鬟仲琴。 
  只听见郑茹思对仲琴说:“太子我连面都没有见过……”
  仲琴说:“小姐,那日不是看见了皇后和嘉萌公主了么,都是大美人,那太子的长相必然十分俊朗的。”
  郑茹思叹息:“俊朗又有何用,仲琴,你可知,我只是想嫁一个对我好的人。”
  仲琴答道:“太子爷不会对小姐你好么?”
  “想来,会吧。”
  “那不就好了,小姐,嫁给太子爷将来可是要做国母的,哪家女子能修来这样的福分?”
  这个大丫鬟仲琴倒是极为通透,郑茹思身为相爷唯一的孙女,父亲在朝中也有要职,很快她哥哥也将入朝为官,太子爷如何对她不好?她家树大根深,权力网络盘根错节,就算是太子爷怕她的家族权高震主,恐怕想要铲除也要费一些心力,不会那么快出手。她入主东宫,自然是荣华富贵。
  郑茹思听了仲琴的话,似是看开了些,便又缓缓朝亭子走来。
  我近身偷听郑茹思与旁人说话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是以听得丝毫没有愧疚感。
  她来到亭子里坐下,仲琴连忙将她的披风为她披上道:“小姐,夜里院子里风大,方才走着不觉得,现在静下来了,恐怕会着凉呢。”
  郑茹思拢了拢披风,又接着说:“嫁人真是麻烦呢。”
  仲琴笑盈盈道:“可不,皇家婚礼必然隆重。”
  郑茹思便又叹了一口气:“许久不见阿寒,到不知他怎么样了。我从来最讨厌这些女红绣花的东西,倒不如和阿寒去放放牛!”
  她这话说得有些许大声了,仲琴连忙提醒:“小姐,莫这样讲!”仲琴顿了顿,似是查看四周十分有人,然后压低声音接着道:“现在您身份不同了,皇家的婚哪有说毁就毁的。苏寒人是不错但是他那个出身怎能和太子比。小姐您可要小心,现下是在家里,若是到了宫中,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听见了,如何是好?”
  郑茹思便又任性起来:“宫里来的几个绣娘都走了,在相府里还能有谁听去不成!”
  仲琴忙说:“这隔墙有耳,再说,小姐也要为苏寒想想啊,若是让老夫人听见了,她自然舍不得罚你,可是苏寒……”她故意说得不全,郑茹思听了,果真吓了一跳:“呀,倒是忘了!”
  枯坐了会儿,郑茹思觉得有些无趣,便叫仲琴,说:“你去把阿寒找来。”
  仲琴连忙说:“小姐,现下不妥,这深夜里的……何况你是准太子妃,连少爷都不能见,怎能见他?”
  “仲琴你规矩好多,你到底听不听我?”
  仲琴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小姐,仲琴也是为了你和苏寒好呀。”
  郑茹思见仲琴下跪,不好意思再多纠缠,便说:“罢了,起来,你再去替我传趟话吧。”
  仲琴起身,郑茹思说:“你告诉他,若是他不想我嫁,我总归有方法不嫁的。”
  作者有话要说:  


☆、苏寒

  郑茹思这话倒是让我震惊了一下。
  同样震惊的还有仲琴,她犹豫了还一会儿到底要不要去传话,担心道:“小姐,这你一个人在此……”
  郑茹思却不耐地催促道:“我能有什么事,去啊仲琴!”
  她这才不情不愿走。想来按她的谨慎程度,是不会原话传到的。这三个月,仲琴倒是常常奉了郑茹思的命去和阿牛传话,不过行事极为稳妥,说话也经过润色,的确是个有城府又稳重的得力人儿。
  可仲琴还没走出亭子,郑茹思便叫住她:“仲琴!”
  她连忙回头,如释重负般。
  郑茹思说:“算了,仲琴。”
  看来郑茹思也是觉得这样的话不妥。阿牛是个恪守礼数的人,决计不会做出什么违背礼仪道德之事,更不会和郑茹思私奔,何况郑茹思真的能不嫁?
  郑茹思想了想,又说:“若是我嫁入皇家,你可能帮我?”
  仲琴心知肚明这所谓帮为何事。
  我也知道,郑茹思没法放下阿牛,阿牛亦然。她的大胆,她的肆意,她的铤而走险皆是为司命接下去设置的情劫做的铺垫。 
  仲琴到底考虑得多,她犹豫了会儿,郑茹思又道:“仲琴,宫中凶险,我知道这一步艰难,但是我同你一起长大,待你如同亲姐妹,何况若你以后只托词说寻我哥哥,不会有人怀疑……仲琴,我嫁给太子已成定局,我只是不想有遗憾……我不会太过要求你,我同阿寒没有缘分,只是怕他想不开……”她对仲琴打出一张亲情牌,语带哽咽。
  仲琴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小姐,仲琴能帮的,尽量会帮……”
  我稍稍有些激动,影响阿牛此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就在此了。
  事实证明我对司命的命簿记忆还是十分强的。 
  十一月中,郑茹思出嫁,十里红妆,出席婚礼的皆是达官显贵。
  阿牛告假在房里憋了一整天。
  其实不论是否赐婚,他与郑茹思永远不会有结果,这点想来他已经想通,打算让这份高攀不起的感情烟消云散了。郑茹思待嫁的这几月里,每每仲琴来传话,他的回答都尽量疏离,可是我却知道他在仲琴离开后独自一人有多忧伤。
  求不得。
  司命设定的好劫数。
  情劫最是能考验仙人的定力,归位时若能平淡看待这份感情,就算在人间有多刻骨铭心,也能将发誓生生世世爱过的人忘却,那是多冷血才能做到。
  可笑的是天界似乎就在追求这种冷血。
  洪迟是我看着长大,虽然我希望他能够顺利历劫,而不被人间这些由司命设定的爱情左右,从而完成他的梦想,尽管他的梦想和我的价值格格不入,但是也不愿意他成为上神的代价是变得冷漠而无情。
  但是这是天界的规矩,我一个暂时溜出来的囚犯没资格说些什么。
  出嫁那日我遣了九幺跟着郑茹思,掐指算来最后的劫数已经近了,待到这世结束,我便与九幺去夕峡城,他跟着郑茹思,我放心些。
  然后我便整日坐在阿牛房间的横梁上,看他一举一动。
  一直到过年都没什么风声。郑茹思回门的时候排场也极大,阿牛跪在下首参拜新晋太子妃,高声请安,听声音并无什么不妥,想来是终究想通了。可是郑茹思经过阿牛那边时脚步明显一滞,好在几日宫内生活已经将她打磨得越发稳重,旁边又有仲琴这等贴心得力的助手辅助,倒没让众人看出什么端倪。
  年一过麻烦就来了。想必是郑茹思已经在宫里站稳了脚跟,仲琴三天两头往郑家跑,说是小姐平素里和哥哥关系好,刚刚嫁入宫中不免有些思念,又想起哥哥正在努力念书准备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便遣她来瞧瞧。
  这些都是说辞而已,最后仲琴找的必然是书童苏寒。
  这般确实有些明目张胆了。九幺每每回来,都摇头说东宫已有人要动手了,只是碍于郑茹思家族,恐怕只会对仲琴和阿牛下手。仲琴倒也忠心,经常劝郑茹思收手,但是却拗不过郑茹思,只得从命。
  阿牛到了这个时候反而糊涂起来,也不加阻止。 
  宫里吃人不吐骨头,郑茹思也太不小心了一点。
  ——或者说,司命的命簿,吃人不吐骨头,他不想让郑茹思小心,郑茹思的命数被他定下,必然是没办法小心的。
  命定的最终劫难在司命写下的轨迹和宫中人的算计中悄然而至。 
  又一年元宵夜,京城一片热闹,大城市的灯会毕竟与乡下不同,且也是郑茹思入主东宫的第二个年头。前段时间九幺传来消息说郑茹思怀孕了,帝后及太子皆大喜,她才才及笄,又要为皇室添丁,太子决定带她出游。
  阿牛被郑少爷撺掇着也出去看花灯,九幺跟着郑茹思,我没人搀扶,没办法与阿牛同去,却也想感受一下元宵的氛围,便早早在护城河边找了了一棵大柳树上坐着。
  入夜,人群渐渐稠密起来,我正在享受这一片火树银花不夜天,树下许多人在放花灯,我暗自偷听他们的许愿,觉得人间确实比天庭美好许多。
  突然听到一个声音:“阿牛哥!”
  我连忙侧耳去听,这声音并不熟悉,但愿叫的阿牛非彼阿牛。
  可是阿牛的回答让我的希望落空,他说:“你是……”
  阿牛就在附近让我激动了一下,但是心又揪起来,司命写着,他这一世并不能活过十七岁,如今他已经满十七岁了。
  那个声音听起来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她说:“你不记得我了啊,我是季季啊,小姐房里的,陪嫁了的。原来和你同村的。仲琴姐姐今日要陪小姐逛灯会,叫我来寻你。”
  阿牛想了想,似乎并不能忆起这个所谓季季。我想了想,当时在村里并未听说有个叫季季的姑娘也去郑家做工了,心下顿时一冷。 
  那姑娘又说:“少爷呢?”
  阿牛答道:“他同几个同僚一道赏灯了,叫我这里等着他。”
  季季连忙说:“算了算了,阿牛哥,小姐怀孕了,太子爷高兴,她想见见少爷,现下恐怕要找到少爷很难,要不你去看看她,也好给少爷带个话。”
  我顿时就想从树上跳下来阻止,可是听说郑茹思怀孕了的阿牛似乎脑子越发不灵光,竟然迟疑了一会儿便答应了!
  他们两个渐行渐远,谈话声越发听不真切。树下人多,我堪堪落下树,他们的声音就已经淹没在鼎沸的人声中,我四下寻不着,只恨自己双眼尽盲。
  在树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傻呆呆地站了好久,九幺才出现。
  他今日并未隐身,待他拨开重重的人群找到贪好玩带着面具的我,我的心已经焦虑得就像被放在火盆上烤了。当年的雷刑似乎都没那么磨人。 
  他见到我,连忙附耳过来说:“仲琴被人监禁了。”
  我的心简直比丢进北冥的万年玄冰里还要冷,整个就像是又被雷神劈了一遍然后用北冥咸冷的海水浸泡一遍般作痛,我连忙揪住九幺的袖子道:“快去城楼!”
  方才他们两个离开时我隐隐听见了这个词,似乎是在说郑茹思在城楼等他。
  九幺知道我心急,问:“哪个?”
  我才想起皇城城楼在八方各有一个,却不知是哪个。
  “管不了那么多了,一个个寻过去,你让我见他最后一面……”我扯着九幺的袖子,声音不住地颤抖,二十万年的矜持都不要了。
  但是似乎都是为了享受元宵夜,我和九幺不约而同地没有隐身,穿着寻常人家的衣服,只是带了面具隐藏容颜。现下人多,若是就地御风而起,会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也怕被天庭发现。我只得让九幺抓着手腕,跟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在人群中前进,朝着最近的城楼去。
  绕着皇城转了大半圈,走到正北方的城楼下的时候,九幺突然停住失声:“你看!”
  陡然又想起我目不能视,便继续补充:“他在上面!”
  可我们还是来晚了。就在九幺说出“他在上面”的最后一个字,我下意识地抬头时,就听见咻的一声,接着是一声重重的落地声。
  人群顿时安静了刹那,接着就有人爆发出一阵尖叫,人群瞬间混乱起来。
  守城门的官兵立刻戒备,齐刷刷的官靴落地和刀出鞘声。
  我听见人群中有人高呼:“护驾!!”我方意识到,郑茹思和太子一行就在附近。 
  又有一个婢女尖声叫道:“太子妃晕过去了!”
  脚步声杂乱异常,身边的人四下逃窜,我什么都看不见,却能听得出场面的混乱。
  右边有一个人擦着我跑过去,是个女孩,我能闻到她身上特意搽了香粉,劣质,但是味道还算清甜,她的脚步声虚浮,手中花灯在她擦过我的时候被挤掉,她却无暇去捡。
  左边跑过去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很瘦,跑时气喘吁吁,九幺在我左侧,很贴心地用身子替我一挡,我甚至能听到他动作时衣料摩擦的声音。
  城楼下皇室的车队很快恢复了秩序,一队卫兵清空了尸体周边的行人,又一队卫兵护送着皇家的驾辇朝最近的城门进去。 
  皇家卫队训练有素,他们的脚步整齐划一,我听着四周各种不同的声音,分辨着它们传来的方向和发出响动的人,觉得我似乎只有在这时候才是所谓的神女日沦。
  我只是在冷冷观望着一片混乱。
  冷得好像又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样。
  冷得好像,又回到了北冥的藏书库,在深黑海水中燃一盏鲸脂灯,只有我一人,沉浸在大鲲留下的浩渺群书中。
  就像我现在,沉浸在这些杂乱的,纷杂的声响中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洪迟

  九幺站在我身边,依旧握着我的手腕,力道却是紧紧的,我知道他在担心我会控制不住魔气外溢。
  但是我已经明白了,自阿牛坠楼的时候我便知道,这虽然是阿牛的一整世,却不过是上仙洪迟的一场劫难。我是为洪迟而来,并非为了阿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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