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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夫君个个不一般-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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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了,不过想想也是,她既然已经死了,凤悠然的计划还是得照常,只不过老的一死,新的脾性还是个未知数,再加上旁边还有人虎视眈眈的看着,时刻还有心思来给你算计,不过也是多费几日的功夫罢了。
  凤悠然想到这里,便也看开了,站起来对慕容绯喧道:“绯喧,你跟朕一起去看看,她好歹是朕母皇父妃的旧友,就算不为了她当初对朕的谦让,也得为了她跟朕父辈的旧情。”
  慕容绯喧点点头,微微笑道:“好。”他还是穆宣的时候,水涟阑对他真的是很好的,听说他是孤儿,对他真的很关心,几乎有时候会让他有种慈母的感觉,而且什么都肯为他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而自己偏偏利用了这个老人对他的好,去伤害了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去说一声对不起,如今去看一看她,也算是弥补了一点点他心里的内疚,也为了让他自己好过一点。
  两人来到水涟阑所居的营帐外,外面都被紫宣的军士把守着,凤悠然刚才又问了一遍,才知道太医不敢擅自做主,所以只告诉了小六子一人,而军士们又控制住了营帐外面,所以北戎诸人还不知道老北王去世的消息,水筠澄也不知道。
  凤悠然听了这些,也没说什么,此刻到了水涟阑的营帐外头,她望着那营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拧眉站着不进去,慕容绯喧在一旁看着,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等了片刻,见凤悠然还不进去,便低声道:“皇上在这里久战只怕不好,里头还在等着皇上处理呢!”
  凤悠然却忽而冷冷一笑,望着慕容绯喧道:“绯喧,朕这一进去,只怕到时候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了,水涟阑的死,势必跟朕有关系,那些人的舌头只怕就要长在朕的身上了!”
  凤悠然的话,慕容绯喧心里明白,若凤悠然进去,然后再宣布水涟阑去世的消息,北戎诸人势必会想到是凤悠然毒死了她,就算不会这么想,也总会有些风言风语的,何况凤悠然之前对北戎几次强硬的做法已经引得诸多人的不满了,可是,就算她不进去,这件事也不可能就长着腿自己跑了,只要北戎还是紫宣的属国,就永远脱不了干系。
  “可是,皇上若是不进去,到时候也会被说成是漠视藩属之国的王侯性命,甚至一样会有许多流言蜚语传出来,我觉得皇上根本不必在乎那些人说什么,这世上的人都是活在别人的口舌之中的,皇上只随着自己的心意便罢了,何苦计较那许多旁的事!”
  凤悠然沉默片刻,灿然一笑:“绯喧说的是,那你随朕一块儿进去!”
  慕容绯喧点点头,便跟着凤悠然进去了。
  帐内有隐隐的哭声,凤悠然定睛一看,帐内除了垂手立在一边的太医之外,就只有水涟阑的三个太监,为首的是大太监,是小云子被杖毙了之后顶上来的,这哭声便是他发出的。
  凤悠然看了他一眼,没理他,直接走向床榻,将盖着水涟阑的白布掀开,瞅了一眼,见水涟阑神色安详,似乎没什么痛苦似的,便问道:“你是怎么发现老北王去世的?你把方才的情形,详细说与朕。”
  “是,”那太医上前来给凤悠然行礼,之后便答道,“微臣是晚膳时分离开的,那时候老北王的身子虽很不好,但是脉象还算平稳,所以微臣便亲自去给老北王煎药,之后派人送来给老北王服下,可是臣方才再来给老北王把脉的时候,却觉得脉象极为不对,可老北王还在睡着,微臣不敢惊动,待要再自己探时,却发现老北王已没了气息,微臣也回天乏术了。”
  凤悠然微微皱眉:“你可查出是什么原因么?”
  那太医又道:“微臣探得,是因为心脉受损的太过厉害,前后不继,衰竭而死,这在老北王的身子看来,也是正常的。”
  凤悠然微微点点头,一挥手道:“小六子,送太医出去,你记着,不许乱说话,否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都得自己负责,明白么?”
  太医自然知道厉害,跪地叩头道:“微臣明白。微臣告退了。”
  凤悠然撑着头闭目坐在那里,那个太监也渐渐静默了不哭了,和另外两个人跪在那里发怔,营帐里静的很,慕容绯喧却在床榻前徘徊不去,还闻来闻去的,半晌之后,轻轻咦了一声。
  凤悠然听在耳里,没睁眼,只低声问道:“你在瞧什么,看见什么了这么惊讶?”
  慕容绯喧拿起搁在桌案上的药碗,又低头闻了闻,才看着凤悠然道:“皇上,我在这药碗里闻到了砒石的味道。”
  凤悠然站起来,走过来看了看,药碗中什么也不剩了,便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慕容绯喧放下药碗道:“这药碗里虽然什么都不剩了,可我还是能闻出砒石的味道来,皇上,砒石,其实就是用来制造砒霜的。”
  凤悠然皱眉:“砒霜是害人的东西,太医怎么能用来入药呢?”
  慕容绯喧一笑:“皇上,太医自然不会用砒霜来入药,但是砒石却不一样,砒石又称信石,有白信石和红信石之别,红信石是可以用药的,但是白信石则可以制成砒粉和砒霜来,而且老北王的药压根不需要红信石入药,所以太医根本就不用放红信石进去,而这药里却有少量的砒石味道,且也与药味不融合,想来,也只有一个可能,便是有人在这碗药里,下了砒石粉,分量不足以致命,可是掺在老北王的药里,也足以在昏睡中要了她的性命,所以太医才会看不出是中毒,而认为是心脉衰竭而死,若非我闻到这里面的砒石味道,也断不会以为老北王是被人害死的。”
  凤悠然重新坐下,盯着那三个太监,沉声道:“药是谁送来的,有谁接触过?”
  之前那个哭的很厉害的太监膝行过来,在凤悠然面前不住磕头:“皇上明鉴!皇上明鉴啊!药是奴才亲自去端过来的,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手,奴才是跟云公公一起伺候主子的,断不会毒害主子的!”
  凤悠然看了一眼慕容绯喧,慕容绯喧便走过去,在三人面前转了一圈,然后轻轻对凤悠然摇了摇头,凤悠然心中了然,便问道:“你不要紧张,朕相信,你只需告诉朕,除你们之外,还有谁接近过这碗药?”
  九俗顾顾梅顾四。那太监想了一会儿,才低声呐呐道:“主子用、用药之前,只有七殿下来瞧过主子,七殿下亲自喂主子喝药,然后还说了一会儿话才走,之后主子便睡了,直到太医前来。”
  “水筠澄?”凤悠然深深皱眉,难道是他下毒谋害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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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二十五章 这出戏演给谁看

  凤悠然沉吟的时候,慕容绯喧开口问那太监:“七王子喂药的时候,可有什么异样的举动么?或者,你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东西,听见她们之间说什么吗?”
  那太监想了一会儿,才道:“七殿下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奴才站得远,也没有瞧见什么,也没有听见主子说什么,但是瞧着主子的模样似乎对七殿下很是不舍,七殿下也哭了的样子。”
  慕容绯喧还要问些什么,凤悠然却摆手止住了:“绯喧,若他真要动手,你问太监也是没用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慕容绯喧便不再理会那几个太监,走到凤悠然身边,见凤悠然将那白布整个掀起查看水涟阑的身子,便低声问道:“皇上觉得会是水筠澄下的手么?难道他会狠毒到下手毒杀自己的母亲么?这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呢?”慕容绯喧不知道那一段渊源,所以即便两人之间有什么嫌隙,他也很难理解水筠澄为什么要毒杀水涟阑。
  凤悠然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害怕不害怕之说了,将水涟阑的身子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听见慕容绯喧问话,便答道:“朕还不知道,可就算真的是水筠澄下的手,咱们没有证据,也不能乱说,何况这罪名还不知道落在谁的头上呢!咦——”
  凤悠然正说着,忽而讶异了一声,慕容绯喧忙探身过来问道:“怎么了?”
  凤悠然直起身子,用白布重新盖住水涟阑的身体,然后走到旁边的桌案前坐下,才皱眉道:“她的古玉不见了,朕没有找到,朕记得她一直带在身边的,可眼下却不见了。”凤悠然对药材不敏感,方才并没有闻到
  慕容绯喧道:“会不会是她放在了某一处地方,而不是不见了。”
  凤悠然摇摇头:“不可能,水涟阑对这块玉佩极为重视,这是她当初与某个人之间极为重要的信物,她给了朕做止战的信物还要要回去,便可知道,她是不会随便将这古玉放起来了,唯一的可能,便是这古玉被人拿走了,更或许,那古玉就是唯一能证明凶手是谁的证据,却被人拿走了。”
  慕容绯喧望着凤悠然道:“那眼下怎么办呢?”
  凤悠然看了他一眼,又看着水涟阑低低一叹,复而扬声唤了小六子进来:“你带着太医去把七殿下请来,可以让太医直接对他说这里的情况,但不要说是朕先知道的,只说朕与他同刻知道便罢了。”
  “是,奴才明白。”小六子退出了帐外。
  凤悠然又挥挥手把旁边的三个小太监叫过来,三个太监在她面前跪下,她便道:“方才的话你们都听见了,你们主子是被人毒杀的,但是现下还不知凶手是谁,朕没有证据是不会胡乱猜测的,你们更不能胡乱猜测!此事朕自会暗中调查,你们出去了不许乱说,若是外头有一丝风声走漏,朕都算在你们头上,你们进宫虽日子久了,总会有亲戚还在北戎!若朕知道你们嘴巴不紧,朕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必定将你们抄家灭族!知道了吗?”
  这三个太监都是亲眼目睹过杖毙云公公的,所以都吓得脸色苍白不住的磕头:“奴才断不敢乱说!断不敢乱说的!”
  凤悠然微微一笑:“你们闭紧了嘴巴,自有你们的好处,等新北王到了,你们便去伺候她,记着,适当的时候,朕自会给你们好处的。”
  那三个太监又磕头:“谢皇上恩典!奴才们唯皇上之命是从!”
  凤悠然依旧还叫他们侍立在一边:“罢了,七殿下也要来了,这灵堂也该有灵堂的样子,你们就且跪在那床榻去哭一哭,好歹她也是你们十几年的主子!”那三个太监哪敢不听命,再说他们本就心里憋着难过,如今得了允许便都跪在水涟阑床榻前,低低的哭起来。
  水筠澄听了小六子传来的消息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三个太监跪在母王床榻前痛哭,凤悠然和慕容绯喧静静的立在一边,见他进来都看着他。
  水筠澄眼圈红红的,却没有哭,一进来走到床榻边,跪下来给水涟阑磕个头,便对着那三个太监低斥道:“还哭什么!还不把母王身子弄干净,把衣裳穿好了让母王好好的上路!还不快派人去各处通知去,你们就只顾着自己哭,要是耽误了时辰怎么办!像你们这样子成何体统!”
  三个太监如梦初醒,可还是偷偷看了一眼凤悠然,凤悠然微一点头,三个太监才站起来去办这些事,水筠澄跪在床榻前,怔怔的看着水涟阑,眼中泪花涌现,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从水筠澄进来到现在他跪在那里,凤悠然都一直看着,未发一言,此刻见那三个太监走了,消息也传的很快,立刻便有人来换陈设,将帐幔全都换成了白色,因为可能会出这样的事,所以北戎的人还是有所准备的,以至于事情发生了,倒也不显得忙乱。
  那些人得了消息,都换了孝服,全都跪在营帐低声哭泣,有人也拿了水涟阑预制的衣裳来换上,床榻前一堆人忙乱,水筠澄便被挤了出去在一旁站着。
  凤悠然微微挑眉,走到他身边,刚一过去,大概是床榻边上的人太多,有人没注意,便把桌案上的那空了的药碗碰到了地上,转眼便摔个粉碎,凤悠然看的清楚,水筠澄似乎皱了一下眉,叫着旁边的人:“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愣着做什么,快收拾了呀!”旁边的人又立刻去收拾那碎渣子,帐里看着混乱的很。
  凤悠然就站在水筠澄身后,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等那些人把药碗的碎渣子收拾好了之后,她才微微一笑,道:“七殿下不用这样生气,老北王猝然离世,奴才们忙乱一些也是有的,只不过朕真的很佩服北戎的办事效率呢!这么短的时间里,居然就能布置一个灵堂出来。”
  听了凤悠然的话水筠澄微微垂眸,掩去一眼的伤痛,涩声道:“母王出来的时候便觉得不好,所以才来汴京之前便叫人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只不过陵寝在汴京之外,总得要扶灵回去的听皇上的意思,难道是在疑心一些什么吗?”
  凤悠然淡淡一笑,抬眸望着塌上死去的人幽幽的道:“朕只是觉得,七殿下不同于常人罢了,连太监都哭得那样伤心,七殿下却能忍得住,不过,也许是七殿下的伤痛在心里!”
  水筠澄沉默半晌,忽而转眸定定的看着凤悠然,眼里又惊又痛还有许多说不出的沉重的复杂神色:“皇上想试探什么?我曾告诉过皇上,我对母王没有恨,有恨才会有爱,我已经没有恨了,爱也不会很多,我又何苦要哭呢?母王去世,我比所有人都伤心难过,但是这些一定要表现在脸上吗?难道笑就一定代表高兴,哭就一定代表难过吗?”
  凤悠然浅笑,却伸手抹去他脸上不自觉划下的泪痕,低声道:“你们男子说话最爱口是心非你不想哭便不哭了罢,朕又不曾说你什么,只不过随口问了几句,你却这样激动,快别难过了,嫣点商如今在帐中禁足不能出来,水千清和苏妖还没来,这里还要靠你照应,大家都指望着你,你便好好撑着!”
  裁幻总总团总;。在凤悠然的印象里,水筠澄从来都是勾着眉尾笑的风情万种神采飞扬的,如今他这样一哭,有些话她却也不好出口了,你看都把人家逼哭了,这不关是真哭假哭,这让奴才们瞧见了总是不好的,所以凤悠然也只得柔声安慰了一阵,却偷偷给了慕容绯喧一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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