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个个不一般-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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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见凤悠然一如往常一般,注意力根本就没放在他已经成了球形的肚子上,她的眸中还是那般温柔疼惜,他才抛开了自己之前近乎可笑的想法,仍是浅浅一笑,道:“桃花好看,不如一会儿让绿翘多摘些,给千颜、四殿下还有苏公子都送去,大家都有,岂不更好么?”
凤悠然笑道:“还是亦寒想的周到啊,大家都有,也是不错的主意。绿翘,你听见了么?一会儿送殿下回宫之后,你就跟宫人们摘些好看的送去各个宫中。”
绿翘应道:“是。”
冷亦寒抬眸看看天色,对着还在一旁抚琴的桑千颜道:“千颜,过来坐坐,咱们说说话。”他历来与桑千颜交好,虽然他们二人的母亲不大合得来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曾经的敌人,但是这两个人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如今像亲兄弟这样,在这一点上,凤悠然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家和万事兴嘛!
“哇,皇帝女娃,你过得还真是舒坦啊,居然躲在这么美的地方坐享齐人之福啊!难道把我的徒孙都给忘了吗?哼!”
小六子护在凤悠然身前,喝道:“什么人?”
凤悠然看了一眼凭空冒出来站在亭外晃着脑袋看着她笑的人,看清之后,忙让小六子和禁卫们退下,然后才笑道:“老祖宗怎么来了?怎么不派人向朕通知一声呢?”
周润清哈哈笑道:“我找人通报了啊,可他们走的太慢,我还是自己进来算了!”
凤悠然点点头,对小六子道:“以后给守宫门的侍卫吩咐下去,就说这是药王谷的无名老人,日后不必通报直接放行就可以了。”
周润清走进亭中,看了冷亦寒和桑千颜,便笑道:“这便是凤后殿下和贵君了?草民给二位殿下请安了!”
冷亦寒忙伸手拦住,桑千颜亲自上前扶着周润清,让她在一旁坐下:“老祖宗怎么还给我们请安呢?该我们给老祖宗请安才是!只是老祖宗常年不出药王谷,也不知老祖宗今儿怎么舍得出山来看看我们呢?”冷亦寒一听凤悠然唤这须发皆白的老人为老祖宗,便知道她是周家的老祖宗,也是药王谷的无名老人,他跟桑千颜怎么敢让她请安呢?于是两个人都侧身避过了她的礼,冷亦寒是身子不适,便把桑千颜亲自倒的茶他亲自端给周润清。
周润清呵呵一笑:“皇上你好福气呀!凤后殿下这一胎是龙凤呈祥啊!是一对儿呢!”
凤悠然一愣,随即喜道:“真的么?”怪不得她暗地里总是觉得冷亦寒五个月的肚子比别人要大些,连他自己也时常抱怨,原来竟是这么回事儿!
周润清得意一笑:“我这双眼睛从未看走眼过!这定是一男一女没错!若是不信我的话,那就等足月生下来一看便知!”
凤悠然笑道:“老祖宗的话谁会不信呢?呈老祖宗的贵言,若真是一男一女,那真是国之大喜,朕之大喜啊!”
周润清放下茶盅,却不再提及生育之事,而是转眸沉声问道:“你这儿可有避风之处么?我想看看凤后殿下的腿。”
她转移话题太快,冷亦寒等俱是一愣,凤悠然忙问道:“老祖宗,你,你要做什么?”
周润清看了冷亦寒一眼,低叹一声,道:“妖妖在京城里,我不放心,琅青又要来京城考试,所以她起程之后我也跟着一路过来了,只是路上我各处寻觅草药游玩耽搁了不少的时间,前几日接到绯喧的来信,说他已经离开京城,还求我到京城来医治凤后殿下的腿,他说他会去替我照看药王谷,我接到信之后就快马加鞭,今日刚到。皇上,你说绯喧都求我了,他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求我,我能不帮他么?何况皇上也与我说过殿下的情况,所以我就进京来了。”
冷亦寒没想到慕容绯喧竟还会记挂他的腿,还为了他第一次去求他的师尊,虽说慕容绯喧是为了凤悠然,可得益的还是他自己呀!老祖宗又一眼看破他怀的是龙凤双胎,这更是大喜了,一天之内两次大喜,他便是放下了两块心病了!
“小六子,朕先同凤后还有桑贵君回宫了,等四殿下和苏公子回来,你就告诉他们一声便是了。”小六子便领了旨,凤悠然便带着众人一路回了关雎宫。
待周润清给冷亦寒诊过脉看过腿之后,凤悠然心里有些紧张,抿嘴问道:“老祖宗,能治么?”
周润清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可以治。但是——”
众人一听有个但是,便都不说话了,全都等着周润清继续说。
周润清看了凤悠然一眼,才道:“但是医治殿下的腿的最佳时间已经过了,再加上殿下长期坐着缺乏一些必要的走动,然后现在又有了孩子,腿部自然会有一些压力,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立刻尽早的医治,不能再拖下去了!但是这个过程当中不能使用麻沸散,也就是说在我去掉坏死的骨肉连接那些断掉的骨头然后擦药膏的时候,会有剧痛,这样就会影响到孩子,殿下可能会撑不住。”
凤悠然看了周润清一眼,皱眉道:“老祖宗的意思是说,要孩子就保不住这条腿么?”——
第一百五十五章 无形压力
周润清沉吟了一会儿,才道:“不是说保不住,我是说会很危险,但是若要两全也不是没有办法。”
冷亦寒咬唇,道:“请老祖宗说,不管什么法子,亦寒都愿一试。”
周润清看了凤悠然一眼,微微皱眉,叹道:“殿下的腿必得在三个月之内医治,而医治腿的剧痛可能会影响到孩子,所以,孩子不能足月生下,现在已有五个月了,孩子就得在七个月的时候提前取出,等殿下养好身体之后,我再来医治殿下的腿,但是即便如此,殿下索要承受的苦楚亦是不小。所以,还请殿下思量。”
眼下的路只有两条,要么就是等孩子足月生下来,然后就这样一辈子不能正常行走;要么,就是不足月生下孩子,再来医治腿,然后还要经历一番常人无法承受之痛。或许,对正常人来说,能正常行走根本不算什么,可对于那些渴望行走的人来说,就像对于冷亦寒来说,从太医当初宣判他不良于行,到现在告诉他,他其实是可以走路的,那那些所需要承受的痛楚跟这样渴望的心情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
“老祖宗,你有法子安全的在七个月的时候把孩子取出而不伤及孩子活着大人的身体么?”凤悠然一直都在看着冷亦寒,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她都看在眼里,微微抿嘴她问出了他心里想问的话。
周润清一笑:“当世之中,恐怕只有我能确保安全无虞,再无别人能做这样的事了。如果殿下真的决定要如此的话,那从今日起就要喝我开的药方熬煮的汤药,不管多苦多难喝都得喝,第一件事就要先让殿下的产道提前长出来。”
冷亦寒垂眸半晌,眸光几经变换,然后才抬眸看着凤悠然,抿嘴半晌,道:“皇上,我——”
凤悠然知他心意,浅浅笑道:“朕听你的,只要你觉得好,朕不会反对的。”
二人相视一笑,冷亦寒遂对着周润清道:“那就有劳老祖宗替我打点了。”
周润清笑道:“无妨。”说罢,就把众人都赶出了关雎宫,是说从现在开始,凤后的身子就要由她负责,凤后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静养,任何人没事儿不要来打扰凤后,凤后日常饮食也需要她亲自来打点,就是为了确保将来催生孩子也医治腿的时候凤后一切平安,她立下的规矩,就连皇上也不能破坏,必须也要遵守。
周润清说的句句在理,凤悠然也不能辩驳,何况她还是为了冷亦寒好,于是就吩咐了绿翘几句,就离开了。
“主子,您就真的听那无名老人的话不再去关雎宫了么?”小六子方才听无名老人说的那些规矩,其他的都还可以接触,唯独这一条,他觉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凤悠然低叹一声,道:“若是殿下想朕了,自然会派人来请朕的,老祖宗不让朕常去看殿下,甚至不需任何人去探视,说是有些不近人情,其实都是为了殿下好,这段日子,老祖宗是要调理殿下的身心,只要殿下的身心到了最佳状态,才能应付接下来的重重考验哪!”
她说虽是这样说,可她心里仍旧是担心的,不过幸好她在冷亦寒中毒之后,就给他的寝宫中安插了两个影卫,她不能去探视,至少还可以让这两个影卫把冷亦寒的情况随时向她禀报——
“皇帝,都这么晚了,你还在批折子呀!皇帝怎么不去桑贵君的宫里呢?”
凤悠然一愣,抬眸看清是周润清之后,才笑道:“老祖宗怎么来了?朕今日跟颜儿说过了,朕要批折子,就不去他的宫里了。小六子,给老祖宗奉茶!”
周润清坐下,看着她笑道:“皇帝有没有觉得后宫里去处还是太少了呀?现在殿下那里不能去,只剩下贵君一人伺候皇帝,皇帝不觉得腻味么?”
凤悠然微微挑眉:“老祖宗说的话,朕不大明白。”
周润清却收了笑意,看着她道:“皇帝,你把妖妖带回宫里,绯喧又在你身边,我以为他们都能被收进后宫,至少有一个能被封为贵君,可结果是什么呢?结果是绯喧走了,妖妖却还在跟皇帝的弟弟住在一起,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凤悠然虽随和,又对老人家极为尊敬,可这并不代表可以对她所做的事情指手画脚,她平最恨的便是受人摆布,所以当下便冷声道:“老祖宗是想插手朕后宫之事么?”
周润清一愣,竟叹道:“哎,谁要插手你后宫的事啊!我是替他们不值啊,一个是一心全是为你,却偏偏过不了自己的心结,另一个是过了自己的心结,却偏偏造化弄人让他没法挣脱命运的枷锁,其实啊,他们能看开些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偏偏都是死心眼!我那么说不是要你对他们如何如何,我的意思只不过是想告诉你,他们俩都是苦命,我只想你给他们一个好归宿,好结果罢了!”
凤悠然只得一叹:“老祖宗的话朕都明白,可他们执意如此,朕是一国之君,岂能事事都迁就他们呢?若老祖宗肯劝一劝,或许会好些。”
周润清长叹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墨色小瓷瓶放在桌案上:“这是能够改变白墨族人体质的药,是可以化掉白墨族体内的蛇胆石的,里面有三颗,我全都给你,你若有机会,就给妖妖!我想,你给他总比我给他能让他想的更多一些。”
我保跟跟联跟能。凤悠然将那墨色瓷瓶收进怀中,看着周润清起身离去,放下手中朱笔低低一叹,只要提起慕容绯喧和苏妖,她便觉得心中像压了一个重重的石头一般,如今连老祖宗都来说这样的话,她更是觉得心中郁闷难以纾解,仿若总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存在——
第一百五十六章 肌肤之亲
九俗顾顾梅顾四。“好了,忙了一天,我也乏了,就不打扰皇帝了,皇帝也早些歇息!”
周润清说完,便走了,凤悠然送到门口,又自回了桌案前坐下。
原本好好的,可一提起慕容绯喧和苏妖便觉心中烦闷,望着最后几本奏折一叹,还是决定出去走走再回来批阅,刚站起来,却透过窗格看见外面一轮明月,便想起一事来。
“小六子,去给朕拿一壶酒来,朕想在回廊下坐坐。”
小六子应声而入,问道:“主子,天晚了喝酒伤身,不如喝茶?”
凤悠然一叹:“喝茶倒是可以,可配不上这清冷的月色啊,何况朕心中烦乱,就想喝那种清清淡淡的酒,你就去给朕拿一壶来就可以了。”
小六子想了想,笑道:“那奴才就去取些竹叶青来,主子稍待。”小六子本就是大内太监总管了,到了晚上本来就可以让小太监来服侍,可他总怕小太监服侍的不好又不知凤悠然喜恶,所以就只让小太监在外殿伺候,端茶倒水什么的也是亲自去做。
凤悠然坐在回廊下,喝一口竹叶青看一眼月亮,心里有好多事,现在全都冒了出来,难怪人家说夜晚看月亮最能让人想起旧事勾起愁绪,她虽然不愁,可也有不少的心事,还有些放不下的情绪,现在这时候全都一并涌上了心头。
“主子,酒喝多了,会伤身的。”一丝熟悉的味道悄然溶入夜色。
他还是来了。
凤悠然放下酒盅,又把酒盅倒满,月色清辉处,有个黑色的身影出现,浅浅月色下,那人的脸上闪耀的是熠熠银辉,凤悠然抬眸浅浅笑道:“你既然来了,朕也不必月下独酌了,两个人喝酒总比一个人喝酒有趣。”
影无忧微不可闻的一叹,伸手接过酒盅,一饮而尽,然后低声道:“主子还是别喝了。”
凤悠然抬眸看着他,又低低一笑:“若不是喝酒伤身,只怕你是不会出来的?无忧,你就真的能割舍下心中爱恋么?朕告诉你,朕是不能的,朕也做不到。”
影无忧沉默不语,面容隐在面具之后,根本不知他到底是怎样的想法。
凤悠然知道他不是不肯回答,而是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他心中矛盾挣扎本就很多了,自己又何必再逼他做出决定了,将瓶中竹叶青全都喝光之后,她才浅声问道:“你还未亲自告诉过朕,朕离开曲家大宅之后,你是如何善后的。”就算她知道,也是从别人那里辗转听来的,并不完整,其实她若是想知道,自然能知道,可她就是想听影无忧亲自告诉她,她就是想多听听他说话罢了。
影无忧道:“主子离开之后,四殿下已经苏醒,属下将宅中所有的人尸首放在一起,一把火全烧了,然后秘密通知了郡守,曲岚神智疯癫正在医治,是郡守单独安置的住处,囡囡因为无处可去,被属下带回了暗部,现在正在暗部,属下请了师傅教囡囡读书识字。”
凤悠然勾唇笑笑:“把尸首都烧了,一了百了,这件事你倒是做的不错!可囡囡她一夜之间目睹了亲生母亲的惨死,又目睹了亲生父亲的疯癫,就算她再不懂事她也会心理失衡的,你就这样简单草率的给她请师傅读书识字,那她的心里就会永远有一道伤疤阴影,她只要一天不弄清楚这件事,将来受了有心人的挑唆,她说不定要杀了朕报仇!”
影无忧忙垂头:“这是是属下办事不力,属下这就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