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一世缠绵 >

第86部分

一世缠绵-第86部分

小说: 一世缠绵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前,霍·阿·布恩蒂亚好象一个年轻的族长,经常告诉大家如何播种,如何教养孩子,如何饲养家畜;他跟大伙儿一起劳动,为全村造福。布恩蒂亚家的房子是村里最好的,其他的人都力求象他一样建筑自己的住所。他的房子有一个敞亮的小客厅、摆了一盆盆鲜花的阳台餐室和两间卧室,院子里栽了一棵挺大的栗树,房后是一座细心照料的菜园,还有一个畜栏,猪、鸡和山羊在栏里和睦相处。他家里禁养斗鸡,全村也都禁养斗鸡。
    乌苏娜象丈夫一样勤劳。她是一个严肃、活跃和矮小的女人,意志坚强,大概一辈子都没唱过歌,每天从黎明到深夜,四处都有她的踪影,到处都能听到她那浆过的荷兰亚麻布裙子轻微的沙沙声。多亏她勤于照料,夯实的泥土地面、未曾粉刷的上墙、粗糙的自制木器,经常都是千干净净的,而保存衣服的旧箱子还散发出紫苏轻淡的芳香。
    霍·阿·布恩蒂亚是村里最有事业心的人,他指挥建筑的房屋,每家的主人到河边去取水都同样方便;他合理设计的街道,每座住房白天最热的时刻都能得到同样的阳光。建村之后过了几年,马孔多已经成了一个最整洁的村子,这是跟全村三百个居民过去住过的其他一切村庄都不同的。这是一个真正幸福的村子;在这村子里,谁也没有超过三十岁,也还没有死过一个人。
    建村的时候,霍·阿·布恩蒂亚开始制作套索和鸟笼。很快,他自己和村中其他的人家都养了金驾、金丝雀、蜂虎和知更鸟。许多各式各样的鸟儿不断地嘁嘁喳喳,乌苏娜生怕自己震得发聋,只好用蜂蜡把耳朵塞上。梅尔加德斯一伙人第一次来到马孔多出售玻璃球头痛药时,村民们根本就不明白这些吉卜赛人如何能够找到这个小小的村子,因为这个村子是隐没在辽阔的沼泽地带的;吉卜赛人说,他们来到这儿是由于听到了鸟的叫声。
    可是,霍·阿·布恩蒂亚为社会造福的精神很快消失,他迷上了磁铁和天文探索,幻想采到金子和发现世界的奇迹。精力充沛、衣着整洁的霍·阿·布恩蒂业逐渐变成一个外表疏懒、衣冠不整的人,甚至满脸胡髭,乌苏娜费了大劲才用一把锋利的菜刀把他的胡髭剃掉。村里的许多人都认为,霍·阿·布恩蒂亚中了邪。不过,他把一个袋子搭在肩上,带着铁锹和锄头,要求别人去帮助他开辟一条道路,以便把马孔多和那些伟大发明连接起来的时候,甚至坚信他发了疯的人也扔下自己的家庭与活计,跟随他去冒险。





    第六卷 穹顶沧海 第一百四十八章 痛哭
    阿巴达小说下载网 更新时间:2012…6…22 0:47:35 本章字数:6829

    “朝阳,你还记得哥哥跟你说过的诗会吗?”越然靠在桌子的边上,随手拿起我清早起来摆在桌子上的桃花,自从我了结了自己的所有的桃花,我就喜欢上了桃花,连带着扇子上,锦被上,锦帕上,连带浴桶上都有这样的桃花纹样。
    “别动我的桃花,动坏了,可怎生是好。”我看都不看一眼,随意的用茶杯的盖子抚着茶叶的沫子,上好的云山红,总是由澈云地直接给我送来了梨落苑。
    我自从那一日心灰意懒,便随着他们回到了苍穹,前一个月,一句话也不说,什么东西也不吃,只是呆呆的坐着,像一个木偶一样。
    但是,人总归是又弱点的。就比如我轻微的洁癖,一日,越然亲自喂我喝参茶的时候,“不小心”将一杯子的茶水全部倒在了我的身上,我凉凉的斜了他一眼,心里想着,总归、老这么坐着也不是个事,郁结于心,难以排遣,坐着,也是难以排遣的。
    我起身,直接越过越然,让守在梨落苑的小青给我灌了一桶热水,我洗了个澡,然后上街,没带一分钱。越然以为我看开了,在我的耳朵边上,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我也没有留神听,实在是整不出什么神采了来听他说话了。
    我来到接街上,随便找了个酒家,将自己往角落的空座位一放,便开始饮酒,许久未从吃过东西的我,日日靠着越然喂给我的参茶过活,如今,只是一杯,我便醉了,我从来都不能喝酒,从来都不能。
    喝醉了,就不是我了吧,我抱着愕然的越然,哭得酣畅淋漓,梨花带雨,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小孩子。
    其实我心里都知道,什么都知道。我只是过不了自己的心结,我只是不能原谅我自己。他爱我,我爱他,但是没办法,就是有一件事情突然阻隔在我们中间,而我就是不能原谅,事情也就这样了,这样难过,两方都难过。若是我聪明一点,若是我大度一点,假装不知道,假装我明白是我对不起他在先,我或许现在已经留在他身边,和他好好处理他的烂桃花,说不定,就是一个误会,其实本来就是一个误会,只是我不愿意去原谅。
    是我,选择了逃避;是我,固执的想要一份纯真的感情,不带一点污染的感情,可是,这世间,又有谁可以给了我。
    我的灵台忽然清明,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我到底爱不爱他。”我挣脱开越然的怀抱,正襟危坐的对他问道。
    他愣愣的说道,“大约,是不爱的吧。”
    我的世界观,一下子就坍塌了。
    越然接着不知死活的说道,“你若是真喜欢他,就不会失去任何一次和他释怀的机会,你会包容任何的误会,你会希望误会淡然的解开,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大约,他是在你难过的时候,悲哀的时候,绝望的时候,给过你爱和温暖,你以为,自己爱上了他,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我早已被越然的那句,大约是不爱的吧,轰的天地晕转,根本就么有听到他后来的解释,只是听着他一味的强调我不爱他。
    “那些,都不算数了吗,我思念过他的那些日子,都不算数了吗,我付出的都不算数了吗?我……”
    “朝阳,我一直觉得,你的心是冷漠的,因为你对自己所谓的最爱的人也是那样的冷漠,你可知道?这些都是你不爱他的证据,那些过往的甜蜜,不都在他伤害你的时候,被你一笔勾销,烟消云散了吗?你只是一直在思念着自己的思念,爱着自己,这就是为什么,我明明听环儿说起过,你是有爱人的时候,我依然决定爱你的原因,你是不是也是知道自己的心呢?”
    我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呢。辗转千里,辗转万里,我只是为了逃脱,逃脱那一份我不知道如何处理的爱情,我总是觉得自己是爱的,但是他是不爱的吧,但是他对我一好,我又觉得他是爱我的,我就日日纠结在这种关系里,逃避着,千里、万里。
    “我总是想着,依着你的性子,总是有一天你会和他暂时分开的。我就等在这里,等着爱你,等着给你温暖,只愿你,也能像唤康怀翼那样,唤我一声越然。不是越然,是深情脉脉,欲往而不得那一声越然,可是我又怎么能看着你受苦,看着你,终有一日也为我伤神,也终于知道,你最爱的人,不是我。所以,我只是爱你,却从来不曾奢望。”
    可是,我不在意,越然,你的难受,你的痛苦,我统统不在意,因为你不是我心上的那个人,对不起,对不起。
    多年以后,奥雷连诺上校站在行刑队面前,准会想起父亲带他去参观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当时,马孔多是个二十户人家的村庄,一座座土房都盖在河岸上,河水清澈,沿着遍布石头的河床流去,河里的石头光滑、洁白,活象史前的巨蛋。
    这块天地还是新开辟的,许多东西都叫不出名字,不得不用手指指点点。每年三月,衣衫褴楼的吉卜赛人都要在村边搭起帐篷,在笛鼓的喧嚣声中,向马孔多的居民介绍科学家的最新发明。他们首先带来的是磁铁。一个身躯高大的吉卜赛人,自称梅尔加德斯,满脸络腮胡子,手指瘦得象鸟的爪子,向观众出色地表演了他所谓的马其顿炼金术士创造的世界第八奇迹。他手里拿着两大块磁铁,从一座农舍走到另一座农舍,大家都惊异地看见,铁锅、铁盆、铁钳、铁炉都从原地倒下,木板上的钉子和螺丝嘎吱嘎吱地拼命想挣脱出来,甚至那些早就丢失的东西也从找过多次的地方兀然出现,乱七八糟地跟在梅尔加德斯的魔铁后面。“东西也是有生命的,”
    吉卜赛人用刺耳的声调说,“只消唤起它们的灵性。”霍·阿·布恩蒂亚狂热的想象力经常超过大自然的创造力,甚至越过奇迹和魔力的限度,他认为这种暂时无用的科学发明可以用来开采地下的金子。
    梅尔加德斯是个诚实的人,他告诫说:“磁铁干这个却不行。”可是霍·阿·布恩蒂亚当时还不相信吉卜赛人的诚实,因此用自己的一匹骡子和两只山羊换下了两块磁铁。这些家畜是他的妻子打算用来振兴破败的家业的,她试图阻止他,但是枉费工夫。“咱们很快就会有足够的金子,用来铺家里的地都有余啦。”——丈夫回答她。在好儿个月里,霍·阿·布恩蒂亚都顽强地努力履行自己的诺言。他带者两块磁铁,大声地不断念着梅尔加德斯教他的咒语,勘察了周围整个地区的一寸寸土地,甚至河床。但他掘出的唯一的东西,是十五世纪的一件铠甲,它的各部分都已锈得连在一起,用手一敲,皑甲里面就发出空洞的回声,仿佛一只塞满石子的大葫芦。
    三月间,吉卜赛人又来了。现在他们带来的是一架望远镜和一只大小似鼓的放大镜,说是阿姆斯特丹犹太人的最新发明。他们把望远镜安在帐篷门口,而让一个吉卜赛女人站在村子尽头。花五个里亚尔,任何人都可从望远镜里看见那个仿佛近在飓尺的吉卜赛女人。“科学缩短了距离。”梅尔加德斯说。“在短时期内,人们足不出户,就可看到世界上任何地方发生的事儿。”在一个炎热的晌午,吉卜赛人用放大镜作了一次惊人的表演:他们在街道中间放了一堆干草,借太阳光的焦点让干草燃了起来。磁铁的试验失败之后,霍·阿·布恩蒂亚还不甘心,马上又产生了利用这个发明作为作战武器的念头。梅尔加德斯又想劝阻他,但他终于同意用两块磁铁和三枚殖民地时期的金币交换放大镜。乌苏娜伤心得流了泪。这些钱是从一盒金鱼卫拿出来的,那盒金币由她父亲一生节衣缩食积攒下来,她一直把它埋藏在自个儿床下,想在适当的时刻使用。霍·阿·布恩蒂亚无心抚慰妻子,他以科学家的忘我精神,甚至冒着生命危险,一头扎进了作战试验。他想证明用放大镜对付敌军的效力,就力阳光的焦点射到自己身上,因此受到灼伤,伤处溃烂,很久都没痊愈。这种危险的发明把他的妻子吓坏了,但他不顾妻子的反对,有一次甚至准备点燃自己的房子。霍·阿·布恩蒂亚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总是一连几个小时,计算新式武器的战略威力,甚至编写了一份使用这种武器的《指南》,阐述异常清楚,论据确凿有力。他把这份《指南》连同许多试验说明和几幅图解,请一个信使送给政府;
    这个信使翻过山岭,涉过茫茫苍苍的沼地,游过汹涌澎湃的河流,冒着死于野兽和疫病的危阶,终于到了一条驿道。当时前往首都尽管是不大可能的,霍·阿·布恩蒂亚还是答应,只要政府一声令下,他就去向军事长官们实际表演他的发明,甚至亲自训练他们掌握太阳战的复杂技术。他等待答复等了几年。最后等得厌烦了,他就为这新的失败埋怨梅尔加德斯,于是吉卜赛人令人信服地证明了自己的诚实:他归还了金币,换回了放大镜,并且给了霍·阿·布恩蒂亚几幅葡萄牙航海图和各种航海仪器。梅尔加德斯亲手记下了修道士赫尔曼著作的简要说明,把记录留给霍·阿·布恩蒂亚,让他知道如何使用观象仪、罗盘和六分仪。在雨季的漫长月份里,霍·阿·布恩蒂亚部把自己关在宅子深处的小房间里,不让别人打扰他的试验。他完全抛弃了家务,整夜整夜呆在院子里观察星星的运行;为了找到子午线的确定方法,他差点儿中了暑。他完全掌握了自己的仪器以后,就设想出了空间的概念,今后,他不走出自己的房间,就能在陌生的海洋上航行,考察荒无人烟的土地,并且跟珍禽异兽打上交道了。正是从这个时候起,他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对谁也不答理,而乌苏娜和孩子们却在菜园里忙得喘不过气来,照料香蕉和海芋、木薯和山药、南瓜和茄子。可是不久,霍·阿·布恩蒂亚紧张的工作突然停辍,他陷入一种种魄颠倒的状态。好几天,他仿佛中了魔,总是低声地嘟嚷什么,并为自己反复斟酌的各种假设感到吃惊,自己都不相信。最后,在十二月里的一个星期、吃午饭的时候,他忽然一下子摆脱了恼人的疑虑。孩子们至死部记得,由于长期熬夜和冥思苦想而变得精疲力竭的父亲,如何洋洋得意地向他们宣布自己的发现:
    “地球是圆的,象橙子。”
    乌苏娜失去了耐心,“如果你想发癫,你就自个几发吧!”她嚷叫起来,“别给孩子们的脑瓜里灌输古卜赛人的胡思乱想。”霍·阿·布恩蒂亚一动不动,妻子气得把观象仪摔到地上,也没有吓倒他。他另做了一个观象仪,并且把村里的一些男人召到自己的小房间里,根据在场的人椎也不明白的理论,向他们证明说,如果一直往东航行,就能回到出发的地点。马孔多的人以为霍·阿·布恩蒂亚疯了,可兄梅尔加德斯回来之后,马上消除了大家的疑虑。他大声地赞扬霍·阿·布恩蒂亚的智慧:光靠现象仪的探测就证实了一种理论,这种理论虽是马孔多的居民宜今还不知道的,但实际上早就证实了;梅尔加德斯为了表示钦佩,赠给霍·阿·布恩蒂亚一套东西——炼金试验室设备,这对全村的未来将会产生深远的影响。
    这时,梅尔加德斯很快就衰老了。这个吉卜赛人第一次来到村里的时候,仿佛跟霍·阿·布思蒂亚同样年岁。可他当时仍有非凡的力气,揪庄马耳朵就能把马拉倒,现在他却好象被一些顽固的疾病折磨坏了。确实,他衰老的原因是他在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