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我,是你的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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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我的冷淡使她大为错愕,愣在那里,都忘了说话了。
看着她,我又觉得很歉疚,她毕竟是来关心我的,这样待她也太不公平了。歉疚的朝她一笑:“惜莲,我记得我曾答应过你,要来替你亲人画画像的,这次我来就是为了当年的承诺,你亲人在哪?我现在可以去吗?”
她神色一暗:“阿姮,前年,家父染上重病,在弥留之际,沉睡了将近二十年的家母却突然醒了过来,她告诉我,其实家父才真正是她这一辈子所爱之人,这么多年了,她之所以还留念着人间,只是因为放不下她爱的人。当年她对前夫念念不忘,仅仅只是因为她觉得是他们的爱情害死了他,她觉得歉疚,可惜家父却不明白她的心意。家父刚走,她也就随着走了,走的时候她笑得好幸福。原本我是打算要你帮她画张画像来慰藉家父那满怀的思念,不过现在不需要了,我想他们现在应该比我们所有人都幸福。”说着,说着,她的眼圈就红了,我还看到晶莹的泪珠在里面颤抖。
“对不起……”我为自己来迟了向她道歉,也为我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像她道歉。
“阿姮,你没有对不起我,真的,我相信他们很幸福。”她的脸上虽挂着笑容,但泪水却如断线的珍珠直往下掉。
“别伤心了。”我伸出手,替她抹干眼角的泪水。
“惜莲,晟琪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恩,晟琪那孩子牵挂着他哥哥,都很少出房门,他应该还不知道。”
“那就好,你能不能不要告诉他我是谁……好吗?”我颤抖着的手抚上脸颊上伤疤。
她看着我,眼神变化了好几次,好象很不理解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过了好一会,她才应了声,算是答应我了。
“对了,阿姮,我找来了两个还算乖巧的丫头,以后就让她们留在你身边吧。”她招了招手,那两个绿衣侍就走到我面前,屈膝恭敬的行了个礼。
“你们起来吧。”我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大礼,愣了一下,赶紧叫她们起来,可她们却好象没听见一样,没一点反应。
“阿姮,忘了告诉你,她们听不见,也不会说话,不过她们都很聪慧,能看懂我们的手势。”说完,她轻轻的把手往上一抬,那两位侍女再次行了个礼,然后规规矩矩的站了起来,退到一旁。
看着她们,我不由得再次愣住了,这两个清秀的女子居然是聋哑人。还有谁家选丫头会选两个残疾人呀。
芙蓉国女子
时间过得挺快的,转眼我来董府就有十多天了,在少行细心的照顾下,我的身体有了很大的好转,原本苍白的脸颊上又开始红润起来,只是脸上的伤口颜色越来越深,现在都成黑紫色了。不过现在我对此倒并不是很在意。
我选了套紫色的长裙,然后从少行替我准备的众多斗篷中选出一个淡紫色的戴上,还是不要吓着别人才好。
我准备今天向少行辞行,虽说我很想打听一些晟颢的消息,但我一直都开不了口,而他也没有主动要说的意思。
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毫不留恋的离开这里,但当我跨出房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过头,一股不舍突然从心底滋生蔓延。
若是离开了这里,肯怕我就得流浪于江湖了。真不知道要到何时我才能再找到这样一个温暖的地方了。这里虽然不是我的家,但它给了我家的感觉。
我仔细的看着房间里的一切,我要把它刻进脑海里,等到哪天累了的时候可以把它当成家想一想。
过了好一会,我带上房门,强迫自己快速的转过身,突然迎面撞上一人“和尘,这么早,你准备去哪?”自从我要求少行他们兄妹俩不要让晟琪知道我是谁后,我就替自己想了个新的名字——和尘,取和光同尘的意思,我希望上天能放过自己,能让我平平淡淡,与世无争的过完下半辈子。
“少行,叨扰了半个月了,现在我的诺言也算是完成了,也该走了,我刚准备去找你,向你辞行,没想到你自己就过来了。”
“什么,阿姮,你要走了?你身体还没大好,怎么可以走呢?再说你现在可以去哪呀?”我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其实我并不傻,通过这么多天的相处我早就看出他有心于我,只可惜我已不是三年前的岳姮,他的心已不再是我能接受的。
我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装做满不在乎:“我的身体本就没什么大碍,经过这些天的休养早就康复了。至于我……我想我可以去的地方很多吧,我可以去中原,可以去吐蕃,也可以去契丹,天下大得很,何愁没有地方可去呢!”
他神色一黯,头无力的垂了下去:“你真的不知道我对你的心吗?三年前,我还以为……”
我知道他将要说什么,但我没有勇气听下去,只好赶紧打断他的话:“少行,你不要说了,你都说了是三年前了,以前的事又何必再提呢?”
“阿姮,我想知道,三年前我的感觉并没错,对吗?”他抓住我的肩膀,激动的声音满是忧郁苦涩。
看着眼前这个曾让我为他着迷的人,我的心一软,不过我知道自己必须狠下心:“是的,三年前,你的感觉没有错,不过,我说过现在在你面前的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岳姮了,从你把我让晟颢抱走的那一刻开始,我和你从此就走向了两条平行的路,再也不可能有交集的地方了。”
“阿姮,你是不是在恨我,是我对不起你,当时我是太懦弱了,为了所谓的忠心,我放弃了你,才把你害成现在这样子,但你知不知道,这三年里,我每天都是在悔恨中度过的。阿姮,你莫走……留下来……莫要离开我。”他紧紧的把我锁入怀中,就像担心我随时会消失一样。
他的怀抱好温暖,我真想永远呆在里面,永远都不要出来。不,不,我不能这么想,那样对他是不公平的,我并不是一个适合他的人。
“少行,你不要这样,你放开我。”我奋力从他怀中挣脱。
“阿姮,你终究还是不愿原谅我。”
“不,我从来没怪过你,怪只怪我们缘分浅薄。”说完,我快速从他身边走过。
“不,我不让你走……”他从后面拉住我的手,狂吼一声。
“你真的能放下一切远离这里吗?你真的放得下段晟颢?你真的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离开你?你真的不想知道他现在过得怎样?”他接连提出的一连串的问题,就如一记记响鞭,把我潜意识里压抑着,回避着,而又牵挂着的问题惊醒了过来。
我真的能放下一切远离这里吗?我真的放得下段晟颢?我真的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离开我?我真的不想知道他现在过得怎样?不,不是的,真的不是的……,其实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他,在思念着他,也在怨着他。我有成千上万个问题等着他来给我答案,有满腹的辛酸想对他倾诉。
就是那一愣神,少行再次把我锁入怀中。
“阿姮,我是真的舍不得你,是真的想把你留在我的身边,是真的不想在你面前提到晟颢了,可现在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不能让你走,不能……”温暖的吐气喷在我耳边,搂抱着我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我能感觉到他心底的恐惧与无奈。
“少行……”我略微挣扎了一下,他却把我搂的更紧:“莫要离开我。”
我直觉面前的人就像一个小孩子,一个害怕被遗弃的小孩。柔情在我心底如洪水泛滥,我轻轻的闭上眼,老天,就让我糊涂一次吧。
“少行哥!”
晟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平空一道闪电,把我击清醒了过来。
奋力从他怀中挣脱,转身望去,晟琪正双目如炬的凝视着我,我突然无比慌乱起来。
“晟琪,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就一忽而的功夫,少行的声音已恢复平静。
“少行哥,燕月大哥来了,他现在在大堂等候,我是特意来叫你的。”
……
他们再说了些什么我没听到,看来我不知道的事情真的很多,没想到燕月居然和少行,晟琪也是有关系的。联想起先前燕月的一言一行,看来燕月的身份应该和少行差不多,也是效忠于晟颢的。难怪他先前会拉我到镇南王府,说了那么一大通替镇南王抱不平的话。
只是他既然是有背景的,又怎么会去刺杀郑买嗣了,这不是很不理智的做法吗?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岂不会牵连到很多人。……那天若不是我出手相救,若是他被活捉了,若是他被认了出来……我实在是不敢想下去。
只是不知道现在朝堂上的局势是不是真如他说的那么严峻,若真是那样,那晟颢此时的处境岂不是很危急。
我回过头,朝少行望去,晟颢的处境他肯定是知道的。
“和尘,我有急事要处理,你先休息一下。”
我想说点什么,却在看到他那乞求的目光后,胸口突然堵得慌,只好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他。
一抹欢喜在他眼中闪过。
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的身影,一股失落涌了上来,其实我很想和他一起去大堂的,我知道他们的话题肯定是关于晟颢的,但看着晟琪处处流露出的对我的戒备,我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孤零零的站在房门口,我倍感凄凉,信步朝前走去,在董府的这些日子里,绝大多数时间都下着雨,我也就一直呆在房里,都没怎么出去过。
我住的地方叫竹轩,顾名思义就是竹子多,春夏之交的竹林犹显苍翠,一阵微风吹来,给人无边的明快清爽。
小鸟婉转鸣啼,明晃的阳光透过青翠的竹叶射入我的眼中,我微眯了一下眼。
继续前行,不时伸手抚摩一下那清凉的竹干,心情舒畅不少。视野里忽的出现一汪潺潺溪水,曲折萦迂,青黄相间的竹叶,飘于溪水面上,顺着清澈见底地水流,恬静前行。
走到一块青石旁,坐了下来,看着小鱼在水中悠然嬉戏,不知不觉中一抹恬静的微笑浮现在我的嘴角。
“阿姮……”既轻又柔的,梦呓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回过头,一个身姿优雅,衣着华贵,面目精致得无法挑剔,皮肤白皙的俊少年出现在我眼前。
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过了好一会,我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公子,你认错人了。”
“是吗?”他走到我身边,撩起衣摆,优雅的坐了下来,在这过程中,他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我。
我不是对少行兄妹说过不要把我是谁告诉他吗?按理说他也不可能认出我啊。
我别过头,实在是没有勇气去面对那样犀利的眼神,我怕自己会露出马脚。
“是的,你不可能是阿姮,阿姮皮肤白皙细嫩,手指如葱根般细白。”他喃喃说道,目光移到了我的手背上。
我低头,无意识的把手拢入袖中,手背上那几道青紫色的伤疤,实在是不怎么雅观,只是我从没想到自己居然是那么的在意,在意在他面前的形象,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是晟颢的弟弟?
见到我的窘态,他的嘴角牵动了一下,目光终于从我身上移开了,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子,扔入水中,看着一群小鱼惊得躲入一株水草中,一抹不可见的伤神从他身上向四周扩散开来:“三年前,我认识了一位女子,那天正好是蝴蝶节,她当时也是穿的一身紫色的衣衫,看着俏丽的她随着蝴蝶翩然起舞,我还以为自己遇到的是溜下凡间的蝴蝶仙子呢?我和她年纪差不多,可她总喜欢把我当小孩子,她却不知道,其实她自己更像一个孩子。……她来得快,去得更快,三年了,整整三年了,她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我再也未见过她了。我原本以为她和我哥在一起,不过我哥前年回来了,可她依然没有出现。”
他回过头望着我,弯弯的睫毛微显湿润:“将近二十年了,除了阿姮,我从未见过少行哥对任何一个女子动过心,若不是你和她太不像了,我还真会以为你就是她呢。”
“我和她就没有一点相象吗?”听了他的一番话,我心就像眼前的那片溪水,被他扔出的石子激起一片涟漪,再也静不下来了。
“不,你的声音很像她,身影也有点像她,不过她给人的感觉是温暖甜美,就像冬天的阳光,而你给人的却是无边的忧伤,就像眼前的这片溪水,恬静的朝前走,却不知道自己最终会落入何处,你总是在为自己的命运担忧。”
我在为自己的命运担忧!有吗?我怎么没感觉到了,我好象只是为现实的残酷而略感悲哀而已。
“不说了。对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望着他,迟疑了一会,我才答道:“和尘。”
“和尘!我叫段晟琪,姑娘好象不是本地人,不知道仙乡何处?”
我凝目望着水中正悄然从水草中钻出的小鱼:“中原,长沙。”
“长沙?芙蓉国!姑娘来自芙蓉国?”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奇。
芙蓉国?我仔细想了一下,突然忆及湖南好象是有芙蓉国之称,想到这一点,我朝他微略点了下头。
“芙蓉国,那是个好地方呀。”
“恩,我们那里的芙蓉花现在应该也快盛开了吧。”我突然想起山谷里的莲藕,就随口应道。
“姑娘好像有点思乡。”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刚想开口,突然意识到,可能是刚刚想起山谷的时候,我流露出点什么了吧。
“只可惜,我们南诏很少有种芙蓉花的地方,不然倒可以慰藉一下姑娘的思乡之苦了。”他低低的叹了口气,可话音刚落,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精神一振:“对了,我记得大王的王宫里有一个巨大的湖泊,里面就种满了芙蓉花。”看了我一眼,情绪又突然低了下去:“只可惜,王宫,不是姑娘能去的地方。”
我一忽而失神,突然从头上拔下了紫玉簪,放在手心里摩挲着它端头的紫色芙蓉花:“见不到也没关系,芙蓉花永远开在我的心中。”
“啊……”他转过头,刚好看到我手心里的簪子,惊叫一声,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