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当然不如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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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天,轻寒中带着点暖意,微风和煦,绿柳含烟。太阳还是那个太阳,运河还是那条运河,可是,怎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呢?
对了,刚才还黄巴巴的河水怎么变清澈了?去年市政府沿着河岸修葺的汉白玉护栏呢?河边上那座红色的小亭子呢?咋摸全都不见鸟???就算被雷霹掉也应看到残垣碎片啊!还有……
我揉揉哭肿的双眼,傻傻地站在河边发楞。
背景音乐悠悠响起:
星星,咋不象那颗星星哟;月亮,也不象那个月亮。
河也~不是~那条河哟,房也~不是~那座房!
骡子下了个~小马驹哟,乌鸡变成了彩凤凰……
哦~ ~哦~ ~哦~ ~
(注:此歌名曰《篱笆墙的影子》,乃是偶们童年时风靡全国的农村题材电视剧《篱笆女人和狗》主题歌)
真的不对劲啊!我纳闷地走上河岸。对面的瑞景华庭小区呢?怎滴也消失了?我还准备回家收拾细软,去寻找一次“惊天地泣鬼神”的外遇呢!
没有钱,怎么报复?没有钱,怎么跑路???不报复一下郑涄那个伪君子,我这一辈子心理都不平衡哇!
冷静!冷静!肯定是受了刺激,泪流太多,视力出现暂时性下降!深呼吸,闭眼:“第一节:揉天应穴;第二节:挤按睛明穴;第三节:揉四白穴;第四节:挤按太阳穴、轮刮眼眶……”
我做了套“眼保健操”,再看——
My god!!!那么一大片小区真滴木有鸟!
我伸长脖子四处张望。北边那个大润发超市还在不?东面那栋超高的国际饭店哩?还有南边那个加油站……咋都人间蒸发鸟?
我死命地掐大腿,剧痛!掐胳膊,剧痛!
拼命扒大眼睛四处看,看得我的小心肝瓦凉瓦凉滴!
★ ★ ★
“小姐!小姐!奴婢可找着你啦!”一个和我们班学生差不多大的古装女孩一路小跑过来。小丫头梳着双丫髻,穿着淡绿撒白花夹袄、淡绿夹裤,长得有点像董洁,一奔过来就跟我拉拉扯扯。
“天哪!小姐,你的衣服怎么啦?怎么变成这样?”她摸着我那身雷公赠送的“半边装”,大惊失色。
小MM你谁啊?我仰天翻了个白眼:“这位同学,你穿成这样是拍艺术照的,还是拍戏的?我又不认识你,你拉着我干什么?”
“小姐!你真的被那恩将仇报的狐狸精气糊涂啦!我是小禾啊!”花季女孩眼中似有泪意。
小禾?没听说过!我皱眉:“好了好了,姐姐有重要的事情要解决,你别和我纠缠不清了!”
“小姐啊!”女孩开始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你真是气糊涂了,连我都不认识了!”她转身掩面痛哭:“老爷夫人啊,你们一去世,姑爷就要纳妾,都没个人为小姐撑腰啊!呜呜呜……”
如果我就是那位小姐,还真的要被这位忠心耿耿的丫鬟感动。
考虑到和她有理讲不清,我埋头急急往前走。刚走了五六步,撞到一个男人身上。我猛抬头,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郑涄!!!你这伪君子还有脸出现在姑奶奶面前!”
郑涄拧着眉,一言不发地瞅着我。
我狠狠瞪着他——哎,不对,他怎么也穿着古装戏服?一袭宝蓝色印“卍” 形暗纹的长衫,衬得他皮肤发黑。他还是穿米色系列比较好看。
(打住!我已和他恩断义绝,他现在美与丑关我P事?)
“那小妖精的睡衣——撩不撩人啊?你还舍得回来啊!”我阴阳怪气地问。
“晚词!你真疯了?”郑涄沉声喝问道。
“谁是晚词?你鬼叫什么?莫非——你还有个叫晚词的相好?”我气得发抖。
“晚词就是小姐你啊!”小禾不失时机地插了句台词。
“洪福!把夫人带上车!”他甩都不甩我,拂袖而去。
★ ★ ★
我被一位发福的黑脸大伯强行拉上一辆马车; 一辆超豪华超精致的古式马车。车厢壁上嵌了一排玉石,看起来像真货。
定睛细看车外,街道变窄了,变荒凉了;路上的汽车、摩托、电动车、自行车都统统蒸发了,只偶尔见到载着古装男女的马车或牛车。好像,置身在什么影视拍摄基地。
我明明就跑到家门口的河边而已……
突然间,有了不好的联想。这个想法惊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手脚瞬间冰凉。
一路“吱吱嘎嘎”驶了大约十分钟,到了一处古典大宅院,门口两个超大隶字:洪宅。
宅院周围,也都是新旧不一的古典建筑。这里很像什么影视城。可是我怎么从没听说过z市有这么个地方?
难道,我和郑涄那个衣冠禽兽一起穿越鸟?
不会——这么恐怖吧?
“穿越”是可怕的B
推开钉满铜钉的朱红大门,迎面是一个很大的院落和一栋飞檐红楹的二层珠灰色楼房。院子中间是一个有着假山的水池,两边是游廊。院子里,一个古装老家人模样的大叔正在扫地。
往里走,就进入楼房的门厅,门头悬挂匾额:勤慎。左右对联曰:“勤为无价之宝,慎是护身之符。”
穿过门厅,是个大天井,天井左右还有几间平房,像住仆佣的。天井后面又是一栋二层楼。门头悬挂匾额:静宜。
一个身穿桃红薄袄的长脸女人正立在静宜楼的门厅口,诧异地盯着我,然后一扭一扭走上前来,娇柔地拉住古装郑涄:
“老爷,你可回来啦?没淋到雨吧?”
于是郑涄不再理我,搂着那妖里妖气的女人进了西侧的房间。
★ ★ ★
“小姐,刚才一场大雨太可怕了!你哭成那样跑出来,我吓得拼命追,后来老爷也跟了出来,追你到半路天就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骇死人了!”小禾絮絮叨叨着把我拉进东侧的房间,“小姐你头发都湿透了,身上也冰凉的,先洗个热水澡吧!”
房间还是个套间,里面全是明式红木家具。一眼就瞄见梳妆台上有一面大铜镜,赶紧照一下。哦耶!脸,还是容若若青春可爱的脸。
看着镜中的自己,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也许,我并没有穿越!会否是——郑涄找了这么个地方,拉了帮临时演员,妄图制造时光倒流的假象来整我?把我整成精神错乱,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甩掉我,然后和那区小贱人双宿双飞了?
洗过澡一定要好好求证一下。
我顺从小禾洗了个古代木桶花瓣澡,然后换了身干净衣服,变身为清纯典雅的古装美女。
想到死郑涄正在对面屋里,我浑身不舒服得就像不慎吞食了一只不长眼的苍蝇。
我和他,是此情已欠费,此爱也停机,缘分早已不在服务区!小样儿,如果你真是想整疯我,姑奶奶就陪你玩到底!
喝着热腾腾的香茗,我悠悠问:“小禾,我是谁?叫什么名字?”
“小姐!”她抬眸讶然地看着我,如果是临时演员,那表情真叫一个逼真啊,“你是我的晚词小姐啊!是翰林朱道谦老爷家唯一的小姐,现今洪老爷的夫人啊!怎么刚才跑出去一趟就什么都不记得啦?”
“哦,那我今年多大?什么时候成了洪夫人?”
“20岁啊,两年前被洪老爷八抬大轿抬回来的啊!”
咦,小了6岁!
“刚才那男的莫非就是你说的洪老爷?他多大?做什么的?家里还住着些什么人?”
“老爷今年25岁……”
我呸!一口茶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
明明死郑涄已经31了,长那么老还冒充25!眼角的鱼尾纹都可以夹死蚊子了,还25呢!二百五差不多!
小禾惊愕地望我一眼,继续道:“老爷是城里最厉害的布帛商人,顺带还开绣庄和成衣铺。小姐,你怎么忽然什么也不记得啦?”
见我作洗耳恭听状,她又道:“家里住着哪些人啊?老爷、夫人、管家洪福和洪福家的,还有……小姐你两个月前救回来的宝带姑娘,”她停下来,看我继续恭听,又道,“还有陪嫁来的我,厨房的胡旺老伯和胡旺家的李婶,看门扫地的云老叔,小厮阿布,还有寄住在这的慕风公子……好像没了!”
“我怎么都没见到他们?挺会瞎掰啊!”我睨着她。
“他们都住在前面,还有的人出去办事没回来。”
“刚才,站门口发嗲的长脸女人是谁?”这才是我最关心的,死郑涄不会脚踏几条船吧?
小禾的表情已由“惊愕“转为“惊恐”:“那、那、那就是……宝带啊!小姐,要不我给你请个大夫吧。”
“不必了,这是什么城市?今个是哪年哪月哪日?”
“z城啊!今个是万历二十九年二月二十一。”
“万历?明朝?”
她点点头。
z市变成了z城,时间是四百年前。果然骗我时光倒流了哈!我怒从心头起,大喝:“叫死郑涄给我滚出来!”
小禾懵查查地望着我:“呃……叫谁?”
“你‘老爷’!!!”
一炷香燃尽了,郑涄才负着手、蹙着眉走进来。他满脸不耐地丢下一句话:“晚词,客人都邀请了,你也莫闹了,好生歇着吧。”然后qi書網…奇书,给了我一个无情的背影。
“郑涄!你站住!”我怒极,歇斯底里地大叫。
他霍然转头:“什么郑涄?郑涄是什么东西?小禾,叫夫人好生睡一觉!”随即甩手扬长而去。
是哦,你也知道郑涄不是东西!
姑奶奶我不玩了!我要去城南找我爸妈,商量怎么和郑涄离婚,离婚前我还要找几个外遇,给他戴一顶一顶又一顶亮闪闪的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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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得旋风般冲出院子,急得要哭的小禾同学在后面气喘吁吁地狂追。
跑了一段,发现这一带到处都是古代建筑。城里何时开发了这处旅游景点?我真是太孤陋寡闻了。
有点辨不清方向,于是叫了辆对面的牛车:“大爷,劳驾送我去城南羽灵苑小区。”
“夫人你说啥?”老大爷一头雾水,“城南好像没这个地方啊!要不,你找别人问问?”遂挥鞭离开。
又跑两步,我再拦一辆马车:“大哥,可否送我去城南羽灵苑小区?”
对方一脸莫名其妙:“哪里?没听说过!”
“大哥你边走边问好了,我给你钱!”我掏口袋,才想起刚换了衣裳。而且就是原来的破衣烂衫里,也一文不名。
那人嘲讽地瞥我一眼,驾车绝尘而去。
太古怪了,沿路所见皆是一个个穿着古装的人。有的人衣衫褴褛,真滴不像是戏服。我暗自心惊。
“大哥大姐大叔大嫂……这是什么城市?今个是哪年哪月哪日?”
问了n个人,个个回答和小禾一样。郑涄不可能有那么多钱雇那么多演技超高的人吧?难道,我真滴很凄惨地穿越鸟?
走得累极,只好又和可怜的小禾回到洪宅。
我不信世界上有“穿越”这回事,可是为什么,城市还叫原来的名字,时光仿佛倒流了四百年???对,我肯定是在做梦。快睡快睡,睡醒了,可怕的梦就醒了。
我蒙上被子,迷迷糊糊地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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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以那银剑南为首的所有人都对我说,今个是万历二十九年二月二十二,是洪大老爷纳新宠的好日子。待到下午吉时,还会有一些相熟的亲朋好友来观礼祝贺。
于是一上午都呈痴呆状,木然看着家里佣仆忙前忙后,张罗婚庆诸项事宜。
郁闷到下午,果然见到一个个身穿锦袍的老中青古装男子,从那朱红的大门鱼贯而入,然后纷纷掏出价值不菲的贺礼,和满脸喜气的“洪老爷”打躬作揖。
细看那个“洪老爷”,只是和郑涄长得很像,气质却不似他温文尔雅,带着明显的当家主事的霸气……据说,此男15岁就不读书了,随他老爸做生意、搞应酬;21岁时老老爷归天,他就跩跩地升格做了“老爷”。
我渐渐接受了“穿越”的事实,并将自己的“穿越”形式命名为“原地时光倒流”型,属穿越中的少数派。
大家都尊称我为“夫人”。可见,我和原来那位芳龄二十的“朱晚词”长得一模一样。我,是被雷霹来了这里的,那么,真正的“朱晚词”呢?她在小禾描述的那场“骇死人了”的大雨中,又被霹到哪里去了?
不会——被霹死了吧?死,咋不见个尸哩?!
越想越诡异,我的小心脏七上八下的都要跳出胸腔了。
我紧紧捂住心口,哀怨地叹息:为虾米,古代木有心理咨询师?偶们这些穿越来的人,绝对需要心理医生来辅导一下下,这样才能拥有正常的心态,继而在古代玩得风生水起呀!
没有最霉,只有更霉!A
“好恨啊……恨他……”一个长得跟我一模一样的紫衣女子,幽幽地凝望着我,泫然欲泣。
“恨……谁?”我壮着胆颤声问。
“他……还有她……”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美眸里滚落出一颗颗晶莹的珠泪,“姐姐……你要帮我报仇啊……”
晕死!“他”“她”“它”,到底是哪个?
还没来得及问,美女就飘走了。
“喂——喂——咱们把话说清楚啊……”我郁闷地大喊。
“帮我报仇啊……”哀戚的声音在我耳畔回荡。
然后,我陷入了无边的黑暗,我吓得大叫:“啊——”
黑暗中,远远看见一束舞台追光般的锥形光柱。光芒照射着一个躺倒在地的紫衣女子,她满身泥污,狼狈不堪。
我的心不由一拎,正准备冲上前扶起她,西装革履的郑涄从黑暗深处杀了出来。
“若若!若若!”他撕心裂肺地抱着紫衣女子大喊我的名字,一声一声又一声……慢慢地,光芒黯淡了下去,最后又是一片令人心悸而绝望的黑暗。
“不要!”我惊得大叫。
耳畔,忽然传来小禾焦急的声音:“小姐,醒醒!小姐,醒醒啊!”
我蓦地睁眼,发现天已大亮,小禾正在拼命地摇晃我。
原来是一场诡谲的梦。
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我恍惚地问:“今个是几月几日?”
“回小姐,是二月二十三。”小禾静静答道,澄澈的眸子里,竟带着丝怜悯。
还是在古代啊!我默默叹息一声,彻底接受了惨烈的事实。
这已是我穿越的第三天。窗外,艳阳高照喜鹊来,春风杨柳燕影斜。古人用农历,说是二月,其实已到公历三月底。
春意,已一日浓似一日。容若若,你总不能在唉声叹气中了此一生吧?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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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头发时,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