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的悠闲生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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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容见到张姨娘一副见财眼开的样子,火气更大,愈发觉得自己听她的话是一种错误,当即把她手上的簪子抢来摔了出去,怒指门口:“滚,都给我滚!”
张姨娘一楞,却仍没觉察到元容是为何生气,只当她是抹不开面子,便拉了一边的织梦好声哄道:“二姑娘小孩子脾气犯了,不当什么的。三姑娘的好意二姑娘必明白的,姑娘先回去,我劝劝二姑娘,她自然就消气了。首饰就先留着,等二姑娘心情好了,我服侍她带上。”
元容闻声,冷笑一声:“姨娘什么身份,我用的着你劝吗?要不是听你的话,我会这么丢脸吗?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没我的话,以后不许来我院子。”
张姨娘闻言心里一片冰凉,自己生养的孩子却当着丫鬟的如此训骂自己,脸上登时有些挂不住,不由的有些忿忿的:“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如今我倒劝不得了?”
元容怒道:“若是我从太太肚子里爬出来,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张姨娘冷笑:“姑娘是嫌弃自己是姨娘生的了,谁叫你不会托生。我生你倒生出孽来了,养了你这么多年也没落着一点好。”
元容闻言掌不住哭了:“姨娘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奴才罢了,什么时候倒成了你养我了?还不赶紧离了我的院子。”
张姨娘气的指着元容,手不停的抖,最终也没说出话摔门出去了。
织梦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低着头站在那不语。
元容顺了口气,瞅着织梦抹了眼泪:“三姑娘得了便宜也就算了,用的着这么羞辱我吗?她是被亲王娘娘郡王娘娘看中的人,以后前程大的很,眼里哪还有我这个姐姐。把这些东西拿了回你们姑娘,让她少□的心,我承受不起。”
织梦忙捡了首饰,胡乱的放在托盘里,退了出去。
元容抄起桌子上的象牙梳子,狠狠的朝门口摔去,止不住的呜呜的哭:“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太太生的?为什么我想要的东西都得不到?为什么她去奉茶有赏赐我去捧帕就被当丫鬟?……为什么……为什么……”
元秋在屋子里和翠莺说着话,碧儿端了茶进来疑惑的说:“织梦姐姐去了许久,怎么还不回来。”
元秋笑着刚想说肯定是在贪玩,忽然心中一动,想到自己送首饰给元容这件事情十分不妥当,不由得后悔怎么一时糊涂做了如此蠢的事情,登时便站了起来。
翠莺忙扶着她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元秋悔道:“今儿跟着母亲忙晕了,脑子转不过来,真真是做了蠢事。这回,二姐姐恨死我了。”
翠莺忙问:“这话可怎么说的?”
元秋道:“让织梦送了那套首饰过去,可不是成了打她的脸了吗。碧儿,你赶紧去看看,若是织梦没把首饰送去,赶紧拦了她回来。”
碧儿忙回了,掀了珠帘刚探头要出去就停了下来,扭头说:“姑娘,织梦姐姐回来了。”
织梦端着凌乱的首饰进来赌气的放到桌上说:“现在二姑娘脾气大的很,还说了姑娘很多不好的话,下次我再也不去给她送东西了。”
元秋喝道:“你是个大丫头,这说的什么话。”
织梦也知自己说话造次,不敢再多嘴。
元秋见她委屈的表情叹口气道:“今儿这事是我考虑的不周全,倒连累了你。”
织梦忙说:“姑娘说的这话,奴婢可不敢当。刚只是气不过姑娘好心被别人那样糟蹋,心里替姑娘委屈。”
元秋叹道:“是我疏忽了姐姐的感受,父亲得知下午的事必会生气,不如现在去上房,也好劝劝。”
顾礼送走了同僚回到内宅,李氏便将今天下午的事和顾礼说了,顾礼果然当场大怒,喝道:“你见她去顶替丫头伺候,怎么不拦着。”
李氏委屈的说:“老王妃、郡王妃在上面坐着,我哪里敢开口,拼命的使眼色给她,她只当作看不见。”
顾礼闻言气的浑身发抖:“我的脸面都被这个丫头丢尽了,还不把她给我叫来。还有张氏,让她也给我滚过来,好好的姑娘都被她教坏了。”
李氏忙使了丫头去叫张姨娘和元容,这时元秋带了丫头进来,见到父亲脸色不对,猜到母亲已经把下午的事情告诉了他,便不敢多语,请了安后安静的坐到一边。
顾礼见到元秋不免也有些气,喝道:“你和你姐姐在一处,怎么就不拦她。”
元秋忙站起来,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低头站着。
李氏见状忙说:“因郡王妃叫秋儿到跟前,跟她说话,便没注意到元容。我当时见张氏叫元容去说话,只当她有什么要紧的事,便也没多想。”
顾礼闻言冷哼一声,便又叫丫头去催元容和张姨娘。
元容到院门口和张姨娘正好碰上,元容心里恨她的愚蠢丢了自己的脸面,张姨娘恨元容对自己的无情,两个人见了也不打招呼,扭了头一前一后进了屋子。
顾礼见到元容,骂道:“你今天都做了什么丢脸的事?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元容也不多言,直愣愣的跪下:“任由父亲惩罚。”
顾礼见元容这样,倒愣了,想骂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便转了头冲着张姨娘喝道:“你还不给我跪下。”
张姨娘忙跪下哭道:“老爷,这事和我无关啊。”
元容闻言冷笑道:“是我蠢,羡慕妹妹入了老王妃的眼,又眼红那赏赐,做了糊涂的事,女儿任由父亲惩罚。”
顾礼道:“惩罚你?你说的倒轻巧,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光了。我恨不得没生你这个女儿。”
元秋忙站到元容旁边轻声道:“父亲消消气,姐姐只是担心丫头们服侍不好老王妃。”
元容冷哼一声:“猫哭耗子假慈悲。”
顾礼听到,恨得抬起手来就想打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李氏也瞪了元秋一眼,招手把她叫到跟前道:“这有你什么事,还不闭了嘴。”
元秋安抚的拍了拍李氏的手,上前和顾礼笑道:“父亲息怒,姐姐只是一时昏了头,她年纪也小,父亲让母亲好好教她就好了。”
顾礼见素来疼爱的小女为了元容求情,心里觉得十分欣慰,把元秋夸赞了一番。又看见元容一副好赖不知的样子又觉得有些生气,便闭了眼睛不去看元容:“今儿你妹妹替你求情,我就饶了你。你闭门思过,把女戒抄一百遍再出院门,你先回去吧。”
元容闻言应了声,丫头扶着她站了起来。元容看也没看站在一旁的元秋转身离去。
顾礼见元容出去了又喝了李氏一声:“你身为母亲,疏于对女儿的管教,也是大错一件。今儿起,你每日教元容一个时辰规矩,让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另外请个女红师傅给元容,以后她的女工就不要让张氏来教了。”
顾礼转头对着跪在地中间的张姨娘骂道:“我真是猪油蒙了心才认为你贤良淑德,好好的姑娘被你教坏了。今儿起你闭门三个月,以后没我的话,不许去二姑娘的院子。”
张姨娘虽生元容的气,但听见顾礼以后不许她擅自去见二姑娘,心里还是不由得一疼,登时眼里滴下泪来。
筹备端午(修BUG)
隔了几日,李氏便从苏绣娘推荐的几个人里挑了个沉稳、精干的绣娘出来,亲自带去元容的院子里。
元容没有单独的绣房,好在屋子里也是极敞亮的,李氏便让人把绣娘需要的绣架都搁在了屋里。元容见李氏来了只请了安,也没理那绣娘,又自去桌前抄《女戒》。
那绣娘却似乎不在意,脸上仍挂着笑容,李氏见元容如此行径,便沉了脸:“王绣娘负责教你的女红,她就算你的师傅。如今你见了她也不行礼,是何规矩?这几日教你的规矩都没记住吗?”
元容闻言慢悠悠的放了毛笔在一边,起身道:“母亲之前也没说,我只当是谁家的婆子。是元容失礼了,请师傅担待。”说完便朝那绣娘福了一福。那绣娘哪里肯受她一拜,忙闪开了,笑道:“这可使不得,姑娘折杀我了。”
元容也没应那绣娘,只是一个劲的看着李氏。
李氏见到元容行为越发不逊,眉头微微的皱了下,冷哼道:“以前我疏于你的教导,让你眼里没了长幼尊卑。既然你父亲发了话,你也应该晓得规矩的重要性,从今往后,但凡你有一点不合规矩的事情,我都要罚你。你可听见了?”
元容闻言猛的抬头直愣愣的看着李氏。之前李氏待元容虽不如元秋,但面上还是慈母的形象。而后因元容亲近了张姨娘疏远了李氏,李氏虽一副淡淡的样子但总没太过冷落她。如今,李氏摆出一副严厉的面孔,倒把元容吓了一跳,只得诺诺的应了声。
李氏见状便也不再理她,只便嘱咐了绣娘几句,又命自己身边一个嬷嬷留下来看着,才离了元容的院子。
元秋自那日过去,心里明白元容跟自己有了隔阂,虽有些失望但并没太过在意。在这个时代自己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实在没有时间把心思放在如何处理和元容的关系上。更重要的是,元容对自己怀着一股怨气,这时候自己找她怕也是不讨好,还不如放一放,等元容自己想通了才好。
元秋因为对要学的各种东西都用了心,便显得更加忙碌,倒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势头。
端午将至,李氏便找人把元秋叫到了上房去。因端午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不仅麝香、冰片等物要派人采买,节日要穿戴的衣裳首饰也要新做,还有几口人的香囊香袋、还有香角子,百索子,还得准备各式各样的粽子……一大堆的事情李氏实在忙不过来,便和元秋商量让她停了课,帮自己筹备端午事宜。
元秋在晌午放学的时候和先生说了要停课一段日子,张先生便捡了两本合适的字帖给了她,嘱咐她需得每日勤加练字,平日里有空也要多看看书,不可放松了自己。元秋谢了张先生,便回屋派人请了苏绣娘来求她帮自己做衣裳。
苏绣娘的女红手艺在杭州城都赫赫有名,她因喜爱元秋近日勤奋,便允了元秋,准备亲手给她做件缕金百蝶穿花锦缎裙,元秋忙谢了苏绣娘便将此事回了李氏。
李氏笑道:“苏绣娘自从离了绣楼便没再做过衣裳,如今应了替你做裙子自是因为你近日努力。如今苏绣娘的活计也是难得的,你可不许辜负了她,好生把女工学好了。”
元秋忙笑了称是,李氏说:“下午有绣坊的针线娘子过来,你如今高了许多,怕是去年的衣服都穿不得了,正好重新做上几套。另外也有金楼的人也会送首饰单子过来,看喜欢什么样子的,就选好了,一起订做了去。”
元秋说:“我素来不喜欢戴那些东西,何苦做那么多?”
李氏道:“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家虽不是大富的,但也是官宦人家。你身为知府千金,哪能太寒酸了。往日总觉得你小,所以你不爱戴首饰又不爱那些脂啊粉啊的,我也不说你。如今你大了,也越发出挑了,自然不能再这样放纵你。赶明干脆让胭脂铺子的也过来,给你挑些上好的脂粉。”
元秋应了回去,下午果然就有绣坊的娘子过来了,量了元秋的身材,又让元秋挑衣裳样子。因端午有传统的赛龙舟,届时杭州大小官员都要带家眷去看热闹。端午节也成了各府千金小姐、夫人太太们争奇斗艳的聚会。因此李氏对衣服首饰格外重视,亲自过来看着元秋选样子,又拿了自己素日觉得好的花样子给元秋看。
元秋翻着册子看了一遍,总觉得样式都大同小异,心里便有了主意。她吩咐翠莺去取了炭笔过来,亲自在纸上画衣服样式。
那娘子觉得稀奇,便立在元秋身后看了,但见她几笔便勾勒出一件衣裙的形态,腰间用珠串收紧,裙下摆宽大,裙幅至少有十道之多。领口、袖口、前襟、下摆等处又用有褶皱的花边。
元秋画完笑着指给那娘子看:“衣裳帮我用上好苏绣锦缎来做,衣裙上摆用金银丝线绣了那带着露水的花,再用五彩线绣了蝴蝶在花周围盈盈飞舞;其他位置要用那种淡色的线绣素洁淡雅的花来做铺垫,腰间的珠串要三列的珍珠穿起那种宽的腰带来,珍珠的大小要一样,选那种色泽圆润的用银线穿起来。袖口领口这些花边要用滚雪细纱来做,细细的叠了小的皱褶缝上去才有那种感觉。”
那娘子听完不住的咂嘴:“到底是大家闺秀,锦心绣口,就连衣裳样子都能想出这么多的花样,真真的水晶玻璃心啊。”
李氏笑道:“做这一件衣裳的银子顶别人做几件的了。不过难得她有这个心思,倒要按照她的花样来做了瞅瞅是什么样子。”
元秋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笑了,又挑了两个款式,那娘子记了下来,方离了院子去给元容去量尺寸。
因端午节将五彩线系于臂上的习俗,元秋不喜直接缠上,便用五色的彩线编了许多手链,有的是打了一串蛇结叫做好运连连,有的是用五彩线编的凤尾结,有的是中国结样式……
元秋将上辈子编过的手链样式想了个七七八八,编了好多出来,自己挑了几样喜欢的带上,又给李氏送去了一些,又让织梦给元容送去了两条,自己身边的三个大丫头也一人给了一条。众人见这手链精致新颖,比那单缠于臂上的五彩线不知好看了多少,都羡慕的不行。偏又没人敢去问元秋怎么编,有那手巧的丫头就自己琢磨着编手链。
忙完了五彩线的事,元秋又想起了做香囊。
元秋感觉自己女红长进了许多,便打算给亲手给母亲、哥哥和自己绣香袋。父亲的香袋自有母亲操心,元容那里更不用自己来惦记。元秋便给哥哥绣了大鹏展翅的香袋、给母亲绣了大红牡丹的香囊,自己绣了一个山水意境的。把香囊里面装上冰片、麝香、薄荷等物缝好,又做了穗子亲手串上去,然后给李氏和顾山送了过去。
李氏见元秋手艺长进不少,便着实夸奖了元秋一番。而顾山见到幼妹送的香袋、更是开心的不行,忙忙佩戴到身上。
元秋笑道:“如今离五月还有半月呢,哥哥怎么现在就戴上了。”
顾山笑道:“这是妹妹第一次帮我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