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的悠闲生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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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说:“你其实也是心灵手巧的,你跟着师傅亲手绣一副蟠桃献寿图,老太太必是喜欢的。女孩子学问其实是次要的,女红才是顶顶重要的,若是你的针线一直没长进的话,恐怕就不能跟着张先生上课了。母亲总不能让你因小失大。你是个明白的,自然懂母亲的心。”
元秋心里醒悟过来,在这个世界女孩子只有做得一手好的女工,才能称得上贤良淑德。而其他方面,即使自己做的再好,仅因为女红不好,就能将一切抹杀。
元秋脸色有些暗淡,低头不语。
李氏瞅了眼元秋的神色,便不再多说。只嘱咐了服侍的丫头两句,方才走了。
苏绣娘叫丫鬟伺候元秋洗了手,让她坐下来继续绣花。元秋精力明显比之前集中,针脚也平稳了许多,一针一线显得十分的密实。苏绣娘不禁点头,对元秋多了几分赞赏,也对李氏多了几分敬佩。
元秋之前把精力都放在了才艺和古文上,只因为女红是这个时代女孩子必须掌握的技能之一,所以她也是跟着学,但总觉得女红没太有用处,便不够重视,因此在针线上的练习时间比琴棋书画少的多。如今李氏点名女红的重要性又让她绣一幅寿图给祖母贺寿,元秋不由的在心中重视起这件事来。她向来不服输的,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女红练好。
元秋态度认真起来,细细的绣了一个下午,直到掌灯时分,才收了针线去了上房。
第二天起,元秋便卯时起来练一个时辰的字,吃过早饭去上房请过安后跟着先生上满两个时辰的课,下午从未时一直到酉时都练习女红,晚饭后要弹半个时辰的琴,还得拿了棋谱摆半个时辰的围棋。元秋把自己的时间排的满满当当,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充实,李氏看她如此忙碌却有些心疼,只得让厨房换着样的做她爱吃的菜。
张先生讲课还是习惯让顾山和元秋头一天晚上先把文章背会,第二天才讲解其中意思。元秋总觉得如果不理解一篇文章,光靠死记硬背既耽误背诵时间又会容易忘记。便总在晚饭时候去先问父亲文章大概意思,回房后将文章读熟了才练琴。第二日早上练字的时候,便抄写要背的文章,这样既练了字又背会了文章,一举两得。
顾山跟着元秋听着父亲讲了几次,果然觉得背的容易些,顾礼见状,只得央了先生上课时先讲解内容以后再让他们背诵。
张先生倒不是那种迂腐之人,便应了此事,但要求顾山、元秋必须要在上课前将要学的课文读熟,并且严格检查前一天的知识。顾山、元秋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不敢有一丝松懈。
张先生上了半个月的课,便从论语里捡了一句“子曰:‘君子不器’”让顾山和元秋做文章。在元秋看来,有些随堂考试的意思。
元秋读了几遍,根据君子的广义概念引申到人格魅力,又结合了自己的观点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张纸交上去了。
张先生读了几遍元秋的文章,觉得观点新颖却又符合君子之道,心下便将素日对元秋的轻视去了几分。又想起每日元秋都将课文背的极熟,心里也有些喜欢。便叫了元秋上前说:“你的文章做的不错,只是这字虽有灵气但缺少章法。练字最是修身养性的,不要急于求成,什么事都要静下心来,克服急躁心理。我知道你平日里什么都学的,若不想学而不精,就要在有限的练习时间内全神贯注、排除杂念的练习。”
元秋闻言有些茅塞顿开,近日因为太多东西要学,自己未免太过急于求成,无论是对练习还是女红,都有了激进心理。而这两样东西恰恰哪个也不是短时间就能练就出来的。
老话说:一口不能吃个胖子。自己活了两辈子,怎么连这个倒忘了。
元秋忙向张先生施礼道:“先生所言极是,学生懂了。”
顾府宴客
夏元到任已有半月,安顿好后想结识下杭州城内的官员,于是私下求了顾礼。
顾礼瞧见自家园子里的花开了大半,正想宴请同僚到家里做客,因此爽快的应了夏元,亲自写了帖子差人给几位有品阶的大人送了去。而南平郡王府的帖子,却是李氏亲自登门送到了内宅。
南平郡王其父因有大功于先帝,被封为廉亲王,待天下太平,廉亲王便远离朝堂,做了一个闲散王爷。
后廉亲王仙逝,长子继承爵位为亲王,次子则被圣上册封为南平郡王。南平郡王秉承父亲晚年做法,远离朝堂,不理世事,皇上几次有意给他重位,都被南平郡王推脱了。
因老王妃喜欢江南景致又因年老难忍京城冬季寒冷,南平郡王便在杭州建了府邸,接母亲过来颐养天年。
李氏亲自去南平郡王府给郡王妃送帖子,郡王妃和李氏分主客坐了,正说着闲话。老王妃午睡醒来,得知知府夫人来了,便差人叫了过来,拉着李氏说了好些话。
李氏一面笑着应承着一面将来意说了。
老王妃笑道:“你们年轻人乐呵也不告诉我太婆。我最近在家里闷久了,也想去你府里看看花,跟你们这些小辈们热闹热闹。”
李氏忙站起来应了,笑着说:“原本就是想请老王妃去赏花的,又怕叨扰了老王妃。”
老王妃笑道:“我老了就喜欢凑个热闹,也不知道你家里有什么好玩的?”
李氏回道:“准备请两个戏班子,再叫两个耍百戏的说书的女先儿凑凑趣。”
老王妃点头道:“这倒罢了,只是外面的野戏班给那些男人看就算了,在内宅里面演没得污了你们这些夫人小姐的眼睛。我这有家养的戏班子,虽然稚嫩些,但都是从小买来的,也请了师傅认真教了的。我们自家里看,倒比外面那些乌烟瘴气的戏子们强。”
李氏忙道:“老王妃看着好的,那一定是唱的极好的。倒是老王妃疼爱我们,让我们也饱饱耳福。”
老王妃又和她闲聊了一会,才说:“你要准备好些个事儿,就回去忙吧,我到日子领着媳妇一起过去。”
李氏忙应了,站起来又凑了几句趣,才告辞了。
因老王妃要来,李氏多了好些事要准备,让厨房准备酒席单子送来过目,又安排管家顾海的娘子准备家什摆设,又叫人去请了一个戏班子和打十番预备给外厅的老爷们,又忙忙的找了人搭了戏台。忙了几天准备齐全了,宴客的日子也到了。
前厅的官员自有顾礼招呼,夫人小姐们的轿子直接抬到了内宅。各府夫人许久没见了,又因开了春,都做了新的衣裳首饰,各自打扮了来,不由得暗地里比较。
夏夫人毕竟刚来杭州,和这些夫人们不太相熟,李氏便将她给守巡道员夫人、都司夫人、承宣布政使司夫人都引荐了。
因夏元是盐运使司运同,这几个夫人都极其给夏夫人面子,一些小官员的夫人更是有心巴结她,一会儿功夫夏夫人便和这些人熟络起来。
因老王妃和南平郡王妃还没到,众人也不敢开戏,只让女先坐在一边弹唱,一边三三两两坐着说话,直到有丫鬟来报老王妃来了,众人忙迎了出去。
老王妃扶着丫头带着郡王妃进来,各府夫人小姐俱行礼问安,又簇拥着老王妃到了花厅。
老王妃在上位坐了,元秋亲自上前奉了茶。老王妃见她虽年幼,但举止言谈不俗,又落落大方,心里便喜欢了几分,拉着她的手问了几句话,便将腰上佩戴的一块翠绿的流云百富挂件摘了下来,亲自挂在元秋的裙上。
李氏忙上前推辞,老王妃笑道:“你如此推辞,可是嫌弃我的东西不成?”
李氏笑道:“老王妃的翡翠通体碧绿,是难得的珍品,只是给了她一个小孩子,没得糟蹋了好东西。”
老王妃说:“这东西挂在我身上才糟蹋了。她们花一样的女孩们才配的起这些好东西。”
元秋忙谢了老王妃,静静的站在一侧。元容站在一边,不住的瞄那块玉佩,眼里通是羡慕之色。
郡王妃上下打量了元秋一番,见她衣裙上面绣着淡雅的花,袖边、领口、前襟、下摆处都用五彩丝线勾勒出繁琐的花边。淡粉色的长裙衬得脸蛋十分白嫩。
老王妃瞅见笑着说:“你那么瞅人家孩子干什么?没得吓坏了人家。”
郡王妃笑道:“去年刚来杭州的时候见过一次这孩子,一年多没见觉得她出挑的越发标致了。江南的水土最会养人,不知道儿媳会不会也变的更标致点?”
众人闻言俱笑了起来,老王妃笑道:“就你嘴滑,也不怕人家笑话。”
郡王妃笑着把头上的金钗拔了下来,亲自簪到元秋的发上:“这样就更标致了。其实我是最会打扮人的,等闲了让你母亲带你到郡王府去,我亲自教你打扮。”
元秋忙福身道谢。
众人说笑的正热闹着,丫鬟来回说亭子里的酒席都摆好了
众人跟着李氏一路到了园子,但见池塘边上桃花全都盛开了,粉红色的桃花映着池塘的盈盈绿水煞是好看。池塘边上有一溜碎石小路,另一面种的是蔷薇花,白色、黄色、橙色、粉红色、红色五种颜色的花苞随着春风微微摇晃。
因是午后,阳光极好,照在身上暖暖的,坐在亭子里既能赏花又吹不到风,极为惬意。
亭子里摆了两桌酒席,老王妃领着各府的夫人们坐了一桌,小姐们坐了另外一桌。
待众人都坐下,元容却站到了老王妃身后,亲自斟了酒又站了丫鬟的位置亲自捧了绣帕服侍老王妃用餐。
紫嫣在另一桌悄声问元秋:“怎的元容姐姐站到那边去了?”
元秋摆手叫她悄声,自己也不言语,只是暗暗观察那边的情形。
这种场合,张姨娘自然是上不得台面的,只是在一旁和丫头们站在一起,候在边上。
李氏知晓张姨娘不知道又和元容说了什么,也不点破。其他各府夫人与顾府时常有走动,也都晓得这个庶出的大小姐,心里虽奇,但也没人开口。
丫鬟将戏单子呈上来,李氏忙请老王妃点戏。老王妃笑道:“我平日里闷了就在家里听,今儿是跟着你们乐呵,喜欢哪出就点哪出,你们开心了我才高兴。”
众人忙谢了老王妃,李氏忙又请郡王妃点戏,郡王妃知道老王妃喜好,点了出老王妃爱看的《闹天宫》、《锁麟囊》,其他夫人依次一人点了一出。
戏班子的女孩子忙到台上扮演起来。众人一面听着戏一面说笑起来。待听了几出戏后,老王妃觉得有些乏了,便有意先行告退。
戏台上忙停了戏,老王妃唤人拿出备好的礼物,亲手给了每位小姐一套新花样的首饰,却独独没给元容。元容只当她有大礼,也不在意,喜滋滋的等着。
元秋见每个人的首饰虽大似相当却各有不同,便敬佩老王妃的用心,只是看到老王妃身后的元容不由得暗暗的叹了声气。这情形,老王妃明显的把元容当丫鬟了,只是她自己还不知。见身边众人小姐的表情,多数含着笑准备等着看元容笑话。
站在丫鬟边上的张姨娘满面春风的瞧着席上,心里猜测元容会得什么赏赐。
待礼物送完,老王妃命人来了几个银裸子塞给了元容,夸李氏说道:“还是你会调理人,又善待下人,我看你家的丫头比一般人家的小姐穿戴还好呢。今儿她伺候的好,我赏了她你可不许恼。”
李氏忙笑着含糊过去,忙唤了抬软轿的婆子过来,亲自扶老王妃、郡王妃上了轿,送到二门方回。
元容脸色涨红,手里攥着银裸子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诸府夫人素来心里都不喜庶出,见到元容如此窘境,个个眼中带着嘲讽。几位小姐也在那抿嘴偷笑。
元秋忙起来打圆场:“姐姐喜欢什么戏?刚才点的戏都唱了一半,这会子正好再点几出。”
元容顺着元秋的话坐了下来,打开戏单子胡乱的点了两出,紫嫣知道元容尴尬,便找些话和她说,又聊了些笑话,气氛方才好了些。
老王妃走了,众人又坐了一会子也都纷纷告退了,元秋也顾不上元容,帮着母亲送客。等忙完了得知元容早回了院子。
元秋知道元容今天没了脸面特别难受,便叫了织梦过来,将老王妃赏的那套首饰拿了送去给元容。
顾礼发怒
织梦端着托盘盛了首饰到了元容的院子,见丫头们都站在外面大气不敢出,忙叫了飞絮跟前问:“二姑娘在吗?”
飞絮指了指里面悄声的说:“哭着呢,把我们都赶了出来,只留了柳儿在里面服侍。张姨娘刚来了进去。”
织梦端着托盘低头思量了一会,知道此时不便进去,便说:“要不我先回去,等明儿在过来。”
飞絮刚要说话,柳儿推开门出来了,喊着小丫头让去打洗脸水,织梦这时倒不好走了,便笑着打了声招呼。
柳儿忙问:“是姐姐来了,可有要紧的事?”
织梦说:“三姑娘让我过来送首饰给二姑娘。”
柳儿点头悄声说:“我进去回下二姑娘,姐姐稍等片刻。”
织梦点头说:“劳烦妹妹帮我通报,我在外面候着。”
柳儿进去片刻,便有小丫头打了水进去,柳儿在里面服侍元容洗了脸,又帮她上了妆才出来叫织梦进去。
织梦进屋,见元容板着脸端坐在桌前,施了粉底却仍掩盖不住红肿的眼圈。张姨娘站在元容身侧,拿了把象牙梳子帮她梳着头发。
元容见到织梦进来,自然没好脸色,冷冰冰的问道:“什么事?”
织梦忙上前回:“三姑娘让我送首饰给二姑娘。”说着便把托盘呈了上来。
元容低头一看,托盘里赫然是下午老王妃赏赐各家闺秀的首饰,心里不由得地一股火气冒了上来,又想起今天自己的举动,宛如跳梁小丑一般,当即推开为自己梳发的张姨娘,站了起来把织梦手里的托盘掀了出去,登时首饰零零落落散了一地。
织梦忙低头站着不敢说话,张姨娘瞅见地上的首饰,眼神闪了闪,忙好声劝道:“二姑娘何必生气,瞧着这些首饰可都是上好的。”一面说一面从地上捡了个四蝶珍珠簪拿到元容面前给她瞅:“看看这簪子精致的,这上面的珍珠都那么大一颗,可值不少钱。”
元容见到张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