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的悠闲生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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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姨娘点头道:“正是这个理,可是晚上二姑娘说错话了,倒让差不多成的事生生说黄了,我哪里还敢开这个口。”
如梅想了想笑道:“其实老爷只是生一会气罢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哪有那么大的气可生。姨娘等老爷消了气,在枕边央求下,也没什么难得。”
如兰说:“正是这个理,到时候姨奶奶只管说是为了二姑娘的前程,老爷虽重视三姑娘,但也不能让二姑娘太差不是?若是二姑娘样样不好,对三姑娘将来嫁人也是有影响的。”
张姨娘闻言点头说:“老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们三个什么事儿想不明白?行了,时候不早了,你们早点家去吧。叫小丫头进来伺候就行了。”
如兰道:“我们服侍了姨奶奶躺下再走。”
张姨娘便点头,任由她帮着自己宽了衣,如梅铺好了被子扶张姨娘躺下,开口道:“姨奶奶,奴婢刚才寻思一个事儿。”
张姨娘问:“什么事?”
如梅说:“姨奶奶还年轻,不能把将来都指望到二姑娘身上,毕竟是个姑娘家,以后怎么样不知道呢。姨奶奶还是趁着年轻再生一个,若是生了个男孩,姨奶奶却是什么都不用愁了。”
张姨娘道:“你以为我不想生?前年滑胎伤了身子,总是怀不上。若是我能生个儿子,以后左右有儿子养我,我哪里还用操心二姑娘的事情?”
如梅道:“要不找个大夫把把脉看看吧,调养一阵子说不定就好了。”
张姨娘道:“你说的也是。不如我明日推脱说身上不舒服,你们一早去寻个好的大夫来帮我把脉,求个方子吃上一阵子说不定就管用。”
如梅应了,两人将床幔放了下来,叫了小丫头进来,方才回家了。
翌日,顾礼忙完了公务,便差人去请张长山。张长山本自视高傲,又因仕途不顺,本不想同官员有什么牵扯。但来人一脸诚恳,对自己十分尊敬的态度,又素闻顾礼名声不错,又贵为知府,不好直接拂了他的面子,只得随着去了顾府。
顾礼听传张先生到了,连忙出来亲自将张长山迎进了外书房,又命下人上了好茶,才慢慢的同张长山聊起经济学问来。
顾礼一面听着张长山侃侃而谈一面留心他的言行举止,发现此人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学识渊博,却又不古板,心里便对他十分满意。而张长山心中也对顾礼暗暗赞叹,平日里素闻顾礼官名极好,今日见了不但平易近人,更有许多独特的见解,心中不禁对他也有些敬佩。
两人聊的极其投机不觉得过了一下午,顾礼才和张长山商定了来家里当先生的事来,定好三天后张先生带着娘子过来。
府后面的院子李氏早租下来了,已经叫小厮们重新粉刷了房子,又让人开窗通风,如今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李氏一早便叫了管家顾海安排小丫头去打扫房子,又吩咐针线上的人准备新的被褥,又忙忙的去找了一匹上好的雨过天晴,让丫头们拿去给先生院子里的窗子都换上新纱,自己则拿了钥匙去库房亲自挑选了些家居摆设让小厮们送过去,直到全部都安排妥当了这才回屋。
张姨娘一早便使丫头告了假,因李氏忙着府里的事情便没将张姨娘放在心上,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便丢到脑后。
张姨娘便乐的在屋里躺着,到了下午,如兰才带了寻了一上午的大夫到了府里,丫头们将床边的纱幔放下,帮张姨娘手腕上带的镯子都摘了,方才请了大夫进来。
那大夫五十来岁,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摸着山羊胡,细细的给张姨娘两个手都把了脉。他行医多年,也晓得些内宅的事,把脉发现这姨奶奶身子骨还好,便知道她瞧的是什么病,因此低声说道:“奶奶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宫寒所以才难以受孕。”
如兰问道:“那我们姨奶奶这病严重吗?”
那大夫说:“虽不碍事,不过也得至少调养个一年半载。我先开个方子,姨奶奶照我的方子吃药,每个月我来给姨奶奶复查一次,多则一年少则半载,姨奶奶就能痊愈。”
张姨娘在帐子里听了喜不自禁,忙吩咐如兰拿了块银子给了大夫,又命如梅去拿了方子抓了药回来,让她去厨房盯着熬好了端了回来,趁着热气忙喝了下去,又拿了两个蜜饯吃了方才又躺下。
元秋的学业
元秋跟着苏绣娘才学了两天针线,张先生便带着娘子过来了,管家顾海连忙领人带着张先生去安顿下来,李氏又拨过去了一个浆洗和一个打扫的丫头。因张娘子说自己开火做饭,李氏又让厨房担了几担子银碳,两担子米面,外加蔬菜鱼肉水果一起送了过去。
元秋自幼虽在女红上较弱,但在规矩方面,李氏对她的教导却十分用心,说话走路吃饭都有严格的要求,才学方面更是琴棋书画也一样不少的交给她,力求把她培养成德才兼备的大家闺秀。
元秋也知道母亲这层意思,她自己其实也爱学这些东西,不但可以打发每日的无聊时间更重要的是可以充实自己。只是这样一来,需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元秋在屋里写写画画安排作息学习时间,直到李氏派人催她去上房吃饭,她才晓得忘了时辰,忙带了丫头婆子急匆匆的往上房赶去。
顾山比元秋早到一步,见父亲正在和元容闲聊,连忙上前请了安。顾礼看到他不免又板起脸来训斥几句,不外乎是规矩礼仪方面的。正教育着,元秋进来了,笑着给父母请了安道:“听到父亲在训哥哥,想必哥哥也来迟了罢?”
顾山瞅了眼妹妹,想笑却又不敢,遂低了头去。顾礼见到小女儿,又说了她两句方才舒缓了表情,咳了声道:“好了,都坐下吧。”
兄妹两人对视一眼,偷偷地笑了下,这才落座。
李氏见人都齐了,便叫丫头们摆饭。元容因开春换了春衫,发觉自己脸上身上有些肉肉的,她便总觉得自己发胖了,因此每次吃饭只吃一点便不想动碗筷,因父母兄长还未吃完,又不便离席,只得用筷子挑着米饭一粒一粒往嘴里送。元秋每次看到她这样都替她难受,元容吃进去那点也就够小鸟吃的,真不知道她怎么撑的下去,这样节食减肥下去,早晚非得胃病不可。元秋一面心里暗忖一面又夹了块排骨放到碗里,只吃了两口,元秋便觉得这排骨酥中带香,味道咸中带甜,十分的好吃。
元秋笑道:“我吃这排骨与往日不同,油而不腻,十分可口。”
李氏见她吃的香甜,又夹了块给她:“今儿新请了个厨娘,说是无锡人,极会做菜。我便让她做了几道,瞅着还不错,就留了。”
元秋瞅着元容无精打采的样子,便笑道:“姐姐何不尝一块?”
元容摇了摇头笑道:“妹妹吃吧,我已经饱了。”
元秋心里叹了口气,觉得元容只不过是有点小孩的婴儿肥罢了,减肥倒伤身体了。
一家人吃了饭,又吃了茶,顾礼瞅着时辰也不早了,便对顾山说:“前面的秋水阁已经拾掇出来了,明日便在那上课罢。这个先生学问极好的,你要用心学,不许贪玩,听见没?”
顾山忙站起来说:“是!儿子一定会努力!”
元秋见了忙站起来到了哥哥旁边急急的说道:“女儿也要跟着学。”
顾礼问道:“那你的女工怎么办?一直都没什么长进。”
元秋说:“女儿计划好了,上午跟着哥哥一起学习两个时辰,下午跟着苏绣娘学女红。”
李氏道:“下午正瞌睡的时候,哪里能学的了多少?”
元秋怕不让她跟着先生上课,忙说:“中午睡半个时辰就够了,我年纪小,没那么多觉的。”
顾礼便点了头,说:“你既然要跟着上课,那就好好用心的学。女红不可落下,若是再没什么长进,我可不许你跟着上课了,听见没?”
元秋忙应了,又怕父母反悔,急急的告退了。
李氏看见元容坐在也不言语,便问她:“你要跟哥哥和妹妹一起上课吗?”
元容忙抬头扯了丝笑容说:“女儿还要跟着姨娘学女红,恐怕精力有限。”
顾礼点头,夸赞了她几句,又和顾山说了几句话,便让他们回去了。
元秋回到屋子里,心里止不住的兴奋,有点像前世刚上小学一年级的感觉。平日里晚饭后元秋要总要弹半个时辰的琴才梳洗睡觉。今儿也不弹琴了,早早的洗了澡便躺倒床上去,就怕明天迟到,父亲又不让她学了。
元秋这么积极的想上学倒不是说她爱古文,只是到了这个时代以后,她一直觉得自己太空虚,她不喜欢闲着无事干吃饱就睡的生活,所以无论是母亲教她琴棋书画还是教她背书,甚至是枯燥无味的规矩礼仪,她都十分认真的去学,就是为了让自己活的充实,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自己是在这个世界上是个真实的存在。
即使她无法忘记前世的家人,也要尽量用其他事情占住自己的时间自己的大脑,让自己不再去想那遥远的一切。只有这样,她才能更快的融入这个时代融入这里的生活。
元秋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元秋就醒了,织梦听到声音忙披了衣服过来,扶着元秋坐了起来,给她披了件家常的褂子,便将一直用热水温着的茶壶拿出来,倒了盏茶给元秋。
元秋睡了一夜,也觉得嗓子干渴,接过来吃了大半盏才问:“什么时辰了?”
织梦说:“刚过四更,姑娘再睡会吧。”
元秋觉得时辰还早,便把茶盏递给了织梦,将身上披的褂子拿了下来,又躺下眯了半个时辰才又起来,唤织梦服侍自己穿好了衣服,洗漱完毕,看了眼沙漏觉得时辰还是略早些,想起昨晚上没有弹琴便睡了,便打开窗,亲自燃了香搁在镂空玻璃盏里,放在案边,方才坐在窗下抚琴。
透过银红色的霞影纱,隐隐绰绰可以看到外面抽了新芽的树枝,几只喜鹊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着,元秋手指轻舞,拨动着琴弦,一阵优雅的古琴声穿过薄纱飘到窗外,与喜鹊的叫声照相辉映,甚是好听。
一曲完毕,元秋慢慢的回了神,瞅见碧儿站在旁边,笑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不知道。”
碧儿笑道:“看姑娘在弹琴,没敢出声,姑娘的琴弹的越发好了,奴婢都听住了,倒忘了叫姑娘吃饭这回事。”
元秋笑着洗了手,道:“不过是自家里弹着玩罢,又没正经和好的师傅学过,哪里就弹的好了?”
碧儿笑着不语,盛了碗燕窝粥给元秋,又摆了几样小菜,元秋指着其中一个晶莹剔透、五彩缤纷的菜卷说:“这是什么,颜色倒好看?”
碧儿说:“想着姑娘上午要学两个时辰,怕姑娘到上午饿了,又寻思着姑娘早上吃不下什么点心,奴婢便做了这白菜碧玉卷。”
元秋夹过来一个细瞅,见是将白菜叶选最薄最透明的一片炒过水后,将胡萝卜丝,黄瓜丝,香菇丝都卷了,淋了汤汁上锅蒸了。碧儿看着元秋只看不吃,便笑着说:“这个最是清爽可口,姑娘尝尝。”
元秋闻言笑着咬了一口,觉得确实清爽,又因为老汤调的汤汁,十分鲜嫩可口。元秋吃了一个白菜碧玉卷,喝了半碗粥就放下了筷子,用茶漱了口,忙忙的赶去上课。
张长山吃了早饭到了顾府,顾礼亲自将他送到秋水阁,见一双儿女早都在此等候,便赞许的点了点头,又板起脸来,告诫两人要刻苦,不许偷懒贪玩,要懂得尊师重道。顾山、元秋忙站起来应了,又忙向先生行礼问好。
顾礼又和张先生客套了几句,方才离开。
张先生问了问顾山学习进度,便打开书继续了讲下去,也不管元秋之前学没学过。元秋也不在意,认真的记着笔记。
张先生看着元秋在自己讲课时趴桌上写写画画不甚高兴,但想到她终归是女孩子,不过是闲着听几节课罢了,以后到底是不会去考取功名的,只要不打扰他讲课就好,遂便也不去管她。
元秋上了一上午的课,看着自己的笔记,觉得不甚满意,自己平日里字写的还好,但是记笔记时因为心急便显得十分潦草,毫无章法。元秋卷了笔记,让小丫头送回房间,心里下定决定要好好练习,无论是大字还是小楷,必要拿出一手好字来。
中午歇了午觉,元秋便到了自己院子里的偏房,这间屋子一直闲置着,因此李氏便使人专门拾掇出来做了元秋的绣房,朝南的大窗子采光极好,屋里面专门做了柜子装满了各种绣线,靠窗的桌子上大大小小的绣架绣绷罗列在一起。屋子当间支了一张极大的绣架,上面是绣了一半的衣料。
元秋坐在绣架前,拿了针线开始绣牡丹,苏绣娘到了时辰过来,见元秋已经在绣花便没多言语,只是站到她身边看她绣花。元秋绣了好一会才察觉到苏绣娘来了,忙起身问好。
苏绣娘叹口气道:“姑娘的基本功还是不扎实,好好的衣料都绣坏了。”
元秋忙说:“劳烦苏师傅指点。”
苏绣娘将花架上的布料撤了下来,重新换了块布上去,让她练习锁绣。苏绣娘先示范绣了几针,便让元秋自己绣。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李氏扶着丫头带着点心过来了,元秋忙请了李氏进来,又让织梦倒茶。
李氏坐在椅子上笑道:“我不过是睡醒了过来瞅瞅。你们累了半天,也洗洗手吃些点心。”
元秋忙应了,让小丫头打水进来,和苏绣娘洗了手,便各自拈了一块点心吃。
李氏看到绣花架,便站起来到跟前看了两眼,有些略皱眉头:“元秋,我怎么觉得你对女红不太上心?”
元秋闻言忙站了起来,低头不语。
李氏心里知道元秋的性子,便不直接说她而是转了话头:“再过半年就是老太太寿辰,苏师傅不妨指导秋儿绣幅蟠桃献寿图,也是她的孝心了。”
元秋摇手连连拒绝:“女儿对女红还不是十分精通,给老太太绣寿图岂不是丢了母亲的脸?”
李氏说:“你其实也是心灵手巧的,你跟着师傅亲手绣一副蟠桃献寿图,老太太必是喜欢的。女孩子学问其实是次要的,女红才是顶顶重要的,若是你的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