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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宝贝郡主:夫君大人万岁-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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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在贵妃宫中,虽是深夜,可是却灯火通明,宫中没有一个人在睡觉,兵士们更是执刀佩甲,列队听候发落。
  气氛显得异常紧张。
  寒月却还是恬淡不惊之态,对着辰夕与贵妃行完礼:“臣见过太子殿下贵妃娘娘。”
  辰夕一把抓住寒月的手,焦急问道:“宫中的事,你都听说了吧?父皇为何会忽然驾崩,是不是你给我的毒药,是会致命的?”
  寒月深深作揖:“请太子殿下恕罪,寒月已查清,寒月交给殿下的药,并不致命,可是,中途遭人调换,才导致皇上暴崩。”
  “是谁这么大胆,敢毒害父皇?”辰夕大怒。
  寒月压低了声音说:“乃是奴风。他私下调换了药,交到殿下手中的药,根本就不是寒月要给殿下的药。”
  “奴风!”辰夕咬得牙齿发出咯咯响,“这个奸人,他为何要这样做?”
  “很简单,他想趁着大梁国大乱之际,坐收渔人之利。”寒月答。
  “我要去杀了奴风,为父皇报仇!”辰夕冲动起来,就什么都不管了。
  “殿下请留步。”寒月拉住了他,冷静地说,“如果外头的说法都是对殿下不利,殿下还是先留在这里,太医马上就会有皇上的死因报告。”
  贵妃也劝道:“是呀,皇儿,你万不可冲动呀,你若是有什么闪失,母妃也就不想活了。”
  辰夕只好坐着干等着。
  这时,去宫内打听的人回来了。
  “殿下,娘娘,太医诊断出来,皇上乃是中毒而驾崩,这毒药,正是太子殿下今日给皇上侍奉的晚膳里!”那人报告道。
  “果然中了奴风的奸计!”辰夕又一阵怒火沸腾,气冲冲地要出门杀了奴风这个杀父凶手。
  “殿下,您冷静一点呀!”寒月跪下拦住辰夕,“既然人人都认为是殿下您害死了皇上,如今最不利的,乃是殿下您!”
  贵妃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用哀求的目光凝视寒月:“寒月,这可如何是好!你一定要保得我皇儿没事!”
  寒月沉着地点头:“请娘娘放心,南平王已过来护驾,相信有南平王,殿下一定会没事的。”


☆、发生何事

  “南平王来了?”贵妃喜极而泣,“只要他可以护得住我的皇儿,要我答应什么都可以!”
  辰夕气得一掌劈下去,将桌子击成了两半:“母妃,你休要为了皇儿,再与那个该死的老狐狸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贵妃哭了起来,辰夕知道这话伤了她,低下头不知说什么好。
  寒月在一边做和事佬:“二位不必焦急,南平王公道之王,这种趁人之危的事,一定不会做的。乃是二位多心了。”
  “难道南平王会这么好心,什么也不索取,专程过来护贺?”辰夕冷哼一声,眼中是质疑的目光。
  这时,侍卫来报:“太子殿下,南平王已带兵前来,击退了前来捣乱的大臣。”
  辰夕大惊,支支吾吾地说:“莫非南平王果真这么好?纯粹是本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寒月淡淡一笑,“太子殿下,这些大臣必定是受其他皇子鼓动,前来抓殿下您回去问罪的。若是没有南平王及时赶到,替殿下解围,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辰夕撇撇嘴,贵妃说:“皇儿,到现在,你还对南平王有成见吗?”
  辰夕总算低下了头:“母妃,孩儿知错了。等南平王来,孩儿一定亲自向他道歉。”
  寒月轻轻一笑,摆摆手:“殿下,南平王并不想要殿下的道谢,只要殿下这几日,答应寒月,不要离开这个宫中半步,这必定比殿下对南平王千谢万谢来得强。”
  辰夕点点头,脸上是孩子气的笑:“如今,我还能去哪里?只等着南平王摆平这了事,我再登基为皇帝,这样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贵妃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审视般地看着寒月。寒月心想,这个贵妃果然聪明,她这样看着我,是想知道,南平王还会不会让辰夕做这个皇帝。
  如果他现在就给他们一个否定的答案,难保他们不会狗急跳墙,到时候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寂儿就少了一个可以保护她的夫君了,不行,必须得瞒着,先安住他们的心。
  于是寒月轻轻一揖,从容不迫地说:“二位放心,应该属于二位的东西,南平王一定会帮二位争取的。”
  贵妃这才放下心来,拉着辰夕的手说:“皇儿,事成之后,你可一定要封南平王为铺国大臣呀,这样好的王爷,真是上天的恩赐呀。”
  辰夕叹了口气,茫然地望着远方,心想,其实,他并不想做什么皇帝,他只想见到寂儿。
  南平王手握兵权,诸位大臣不敢擅自妄动,可是就这样与他们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于是,他听从寒月的建议,在宫中找了个太监,逼太监一个人认下了毒药皇上的罪名。
  这样,辰夕的罪名就自动取消了。
  辰夕高兴极了,急着要去继承皇位,可是刚要出宫,一只箭就朝他射了过来,他顺手一接,寒月急忙纵马赶到。
  “快回宫,殿下!”寒月焦急地边说边下马,拉着辰夕的手就往宫内跑。
  “发生何事?”辰夕一脸迷惑,“这箭是谁射来的?是谁这么大胆,敢谋害本王?”


☆、那又如何

  寒月只说了句:“先进去再说。”快步朝内厅走去。
  辰夕边走边细看这支箭,这箭用黄金铸造,一看便知是皇室的人都会有的箭,因为,民间的人根本就铸造不起这么贵重的箭。
  难道是皇室家族的人想要谋害他?
  辰夕正怀疑间,寒月已曲膝坐在草席上,他细长的手指搅动茶汤,茶烟四溢,他正在煮茶呢。
  辰夕也坐下来,不解地看着他:“喂,寒月,在这种时候,你竟还静得下心来,煮茶?”
  寒月只是轻轻一笑,用茶匙挑了一勺茶叶,放入玉瓷碗内,再将刚刚煮好的热水注入茶上。
  顿时,茶汤满杯,鲜嫩的茶叶漂浮汤上,舒展开来,再缓缓下沉,寒月澄亮的眸子盯着茶杯,看着那茶叶下沉如跳舞,茶汤变得青色,青得透明发亮,真真好看,寒月不觉凝神欣赏着。
  辰夕是个急性子,重重一拍案几:“寒月,你搞什么鬼?你不知道刚刚有人要谋害本王吗?你竟还在悠闲自得地品茶?”
  寒月这才抬起头来,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浅浅一笑:“殿下先别急,先喝了这杯茶,妙计自然就会出来了。”
  辰夕嘟囔着:“简直放屁!哪能喝茶就能想出妙计来的。”可是见寒月泡的茶委实好看,清香扑鼻抵挡不住的诱惑,便喝了一口。
  这一口喝下,顿时心旷神怡,他连忙又喝了一口,将一杯全喝完。
  “真好喝,寒月,你泡的茶也如玉液琼浆一般。真是厉害。”辰夕发现自己对寒月越是了解,就越是喜欢了。
  寒月脸上还是淡然的笑,“殿下过奖了。其实殿下早就猜到了,要谋害殿下的人,正是那些同样想夺得皇位的皇子们。”
  “果然是他们!”辰夕怒而拍案,眼中怒火狂喷,“可是,父皇早就册封我为太子,如今也查明,父皇遇毒一事,与本王无关,他们还敢这样做!”
  寒月一拍辰夕的肩膀,让他安静地坐下,不紧不慢地说道:“殿下,虽然皇上之死,殿下您已清脱了嫌疑,可是,唐突找出来的那个顶罪者,却未必就能让所有的人相信。实际上,相信的人还是少数,还有更多的人坚持认为,皇上必定是殿下所害。所以,这些皇子们私下出来闹事,必定是打着这个旗帜,而且,也可以用这个幌子召唤到极多的人心。”
  “为何这些人一定坚持认为,本王会杀害父皇?”辰夕眉毛紧紧皱了起来,满腔火气强压着,紧紧攥着拳头。
  寒月瞥了眼辰夕放在膝盖上的拳头,轻轻一笑,“理由很简单,因为,皇上在册立殿下为太子之后,就暴病而亡,并且还是殿下在扶侍皇上,没有人比殿下更接近皇上了。”
  “那又如何?”辰夕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直跳,“都怪那个奴风,要不是他,本王哪有今日!”
  “如今再怪责任何人都于事无补,只有想办法解决才是。”寒月说,“可是,如果殿下您执意要做这个皇帝,恐怕人心大部分会不服,而殿下您又没有实权在朝中,我想,大梁朝必定会大乱。”


☆、你怎么了

  “有这么严重?”辰夕一怔。
  寒月眼神一厉,一字一句地说:“还会更严重。殿下不要忘了,楚国复兴会还在大梁国兴风作浪,他们只盼着大梁国发生内乱,就一举得渔人之利。到时候,不但殿下做不了这个皇帝,大梁朝也会灭亡。”
  让大梁朝灭亡,辰夕当然不愿意,他说:“那你说怎么办?”
  寒月叹息一声,故意装出无可奈何地神情说:“如果让南平王先做这个皇帝,等借用南平王的兵力,让大梁朝稳定下来,到时候,再让殿下您做回皇帝,就事情自然就解决了。”
  辰夕想了想,事态严重,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他于是摊手表态:“也好,反正,本王根本无意于做这个皇帝。如果让南平王做了皇上,寂儿便是公主,就不会有人敢欺负寂儿了。”
  寒月成功说服了辰夕放弃了皇位,转而帮助南平王夺取皇位,这事让贵妃知道了,她怒不可遏,不但将辰夕臭骂了一顿,还带着辰夕不顾一切,去南平王王府找南平王。
  寒月正对着南平王报告政事,贵妃冷不防冲进来,怒道家:“王爷,你打的好主意,现在本宫才知道,你之前说帮助辰夕夺取帝位,全是你的奸计!你只不过是想陷辰夕于不义,让天下人都来围困辰夕,你再趁人之危,将皇位探如囊中!”
  南平王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贵妃的脸。
  寒月知道如果再让贵妃与南平王说下去,只怕南平王又会感情用事,连忙低声吩咐下人,叫奴风马上过来。
  奴风一走进来,辰夕就拔刀相向:“奴风,你这个奸险小人,竟敢杀害我父皇!”
  辰夕与奴风打了起来,贵妃心急如焚,忙对寒月说:“寒月,你快保护我的辰夕呀!辰夕万不可出一点事!”
  寒月的脸冰寒得发白,他抽动嘴角冷笑:“娘娘莫非就不担心奴风与寒月吗?”
  这句问话带着些许阴阳怪气,似曾熟悉,惊得贵妃全身冒出一阵冷汗,回头凝视着寒月,再看看奴风,她的心猛然颤了颤。
  寒月的笑越发冷了,简直就像高山上吹来的阴风,“娘娘也许忘记了,娘娘本来是楚国的皇妃,因为大梁国的皇帝看中了娘娘的美貌,楚国国君,也就是我父皇,便将娘娘送到了大梁国,以向大梁国示好。”
  “你如何知道这件事?”贵妃惊得花容失色,那深深描画着的眼睛噙满了泪水,回忆掠过,她嘴唇也开始哆嗦起来,“难道你就是……”
  “寒月什么也不是,寒月只是一个孤儿,不知道娘亲是谁的一个孤儿。”寒月说完,便飞了起来,一掌击在奴风的后背上,将胶着中的奴风与辰夕给分开了。
  “各位不要再打了,事已至此,我们眼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对付敌人。”寒月微扬下颌,透着王者气息,辰夕的心彻底被收服,高高举手:“好,寒月!我听你的!”
  贵妃心痛难忍,南平王见了,心疼地说:“你怎么了?”


☆、看清了是他

  “没什么,我真是作孽,如果上天真要惩罚我,就全由我全受吧,不要惩罚我的孩子们。”贵妃泪流满面,哭着走了。
  南平王一怔,问寒月:“娘娘她是怎么了?她明明只有一个儿子辰夕,怎么刚刚她却说‘孩子们’?难道她还有别的儿子不成?”
  辰夕与奴风面面相觑,辰夕说:“不会的,母妃只我一个儿子。”
  奴风却深深叹息:“可是为什么,我见到贵妃娘娘,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好像曾在哪里见过?”
  辰夕对着奴风挥了挥拳头:“喂,我母亲都是你长辈的人了,你还用这种骗小女生的伎俩,来调戏我母亲吗?看我不揍你。”
  寒月及时制止了辰夕:“这几日,我要去一个地方,有重要的事要办。殿下万不可,再与奴风有冲突,大家要保持团结一心,才能顺利度过这场风波。”
  南平王拍了拍寒月的肩膀:“你放心,寒月,在你的指挥下,本王一定可以带领各位,平安度过这个难关的。只是,你说这几日不在,你要去哪里?”
  “过几日你们便知道了。事不宜迟,寒月先走了。”寒月与他们行完礼,便背上了行李,踏尘而去。
  谁也不知道,这次,他要去接一个很重要的人,回来。
  因为,他的儿子,要生了。
  冷风吹,雁行阵阵,天空格外寂寥。
  逸云扶着寂儿,在花园里赏花。
  菊花纷纷凋零,空留一枝枝饱绽的花萼,绿丛下,是一片花瓣的残红。
  寂儿抚摸着,自己烟紫色衣裳包裹下的大肚子,眼中露着感伤:“想不到,我的孩子,竟是在最冷的季节出生。”
  逸云拿了把扫帚,将地上的残红扫去,“寂儿,别看这些落花,越看越不开心,你现在,应该保持愉快的心情,免得动了胎气。”
  寂儿点点头,眼中透着寂然:“逸云,我们回房吧。”
  逸云扶着寂儿,二人悄然转身,靛红的衣裙飘曳于地,空中响起窸窣的拂衣声,她那冰晶般的眼瞳忽然一紧,紧成一束,她站立不动了。
  “怎么了?”逸云一怔,问道。
  寂儿的嘴唇开始抖动不止,身后,一地的落花被风吹起,翩翩纷飞,逸云与寂儿同时转过头来。
  漫天的落花飞扬如尘,天空顿时一阵迷离,花尘形成一团迷雾,连阳光都透射不进来,眼前蓦然黑下来。
  耳边,只听到风声如鸿泣。
  啪!啪啪!
  一声声木屐踩地声,应和着冷风声,轻轻传来,寂儿的心都被抓紧了。
  花尘渐渐散开,一个人影蓦然闪现,渐渐朝他们移近。
  看清了,看清了——是他!
  竟是他!
  逸云大惊,叫出声来:“寒月!”
  寂儿的眼睛又湿了,心也随着漫天花尘,而变得纷乱无比。
  寒月,依旧一身玉白长袍,腰带上镶嵌了一块紫玉,长发披垂如瀑布,他那明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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