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郡主:夫君大人万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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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有两个人?”她眼睛一寒,简直不敢相信,事情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
他点点头,玉冠上的紫带随风轻扬,拂过他的凤眼,他不觉眯起了眼睛看着天空:
“这两个人,包括王爷都要救走贵妃,可是,王爷武功最低,所以受了重伤,而另两个人,必定是打了个平手,以至于在我们赶到前,他们都没法分出胜负,所以,谁也没法将贵妃带走,就留她在这里了。”
她说:“那么他们一定是不希望让我们看到他们,所以他们一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便匆匆扔下贵妃离去,因为,他们一定是我们认识的人。”
他赞赏地看着她:“寂儿,你越来越聪明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她问。
他看着南平王与贵妃,说:“既然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只能先救回南平王与贵妃,等他们醒来,再问问他们可有看清他们是谁。”
寂儿说:“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虽然,他们既然有意隐瞒,就不可能让父王与贵妃看到他们的真面目。”
寒月背着南平王,寂儿扶起贵妃,一同回到府上,只见逸云早就在院子里弹琴了。
奴风则在琴旁修建指甲。
寒月冷笑:“你们还不过来帮忙?王爷受了重伤。”
逸云给南平王开了药方,让厨房拿去煎了。寒月叫来了下人,偷偷问道:“你们去看得如何?
南平王早上离开时,逸云与驭风是否都在各自的房间里?”
下人答:“回寒公子,逸公子与奴公子二人,一直在院子里,逸公子一直在弹琴,而奴公子一直坐在琴旁,不曾离开过。”
“什么?”寒月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劫持贵妃与南平王的人,不是他们二人?
寒月俊美的脸上,疑云遍布。
贵妃娘娘先醒来,寂儿叫人过去通知寒月,寒月马上赶过来。
☆、南平王醒了
雕花大睡榻上,贵妃只穿薄薄的春衫裙,可能这几日过得不怎么好,她的脸形没之前那样丰满了,变得憔悴了些,下巴更尖地瘦下来,寂儿正将一杯水端到她嘴边,她边喝边往下渗,水弄湿、了她的前襟。
“寒月见过贵妃娘娘。”寒月对着贵妃一拱手。
“是你们救了我?”贵妃发出娇软无力的声音,眼睛凹了进去,无神地看着前方。
寒月揽了下衣袖,挺了挺身,说:“贵妃有难,寒月理应出手相救,就是不知,所劫贵妃者是何人,请娘娘明示,寒月也好去抓获凶犯。”
贵妃叹息道:“本宫也不知是何人,那人戴着面具,我认不出他。”
寒月说:“那娘娘可知,后来在寒月之前,先后赶到救娘娘的人,又是何人?”
贵妃还是摇头:“也不知,同样戴着面具。后来南平王直到,他们便将我打晕,接下来的事,便不得而知了。”
“那么,娘娘认为,那个劫持娘娘的人,与救娘娘的人,身手如何?”
“身后不凡。”贵妃想了想说,“轻功也了得,前日将我带走,于空中飞跃几百里,只一刹那工夫。”
“寒月还有一个问题,敢问娘娘,那贼人可有冒犯娘娘?”
贵妃低下了头:“这倒没有,一直对我恭敬有加,本宫怎么骂他,他都不还嘴。以至于我都没听过他的声音。”
寒月眉毛一耸,寂儿说:“寒月,可得到什么线索?”
寒月说:“既是两个面具男,看来还是查不出他们是谁了。尤其是劫持娘娘的那贼人,倒真不清楚。”
这时,奴婢来报:“南平王醒了。”
寒月与寂儿连忙来到南平王房间,逸云正将一碗药汤端走,南平王脸色阴郁地斜靠于床板上。“父王,您总算是醒了!”寂儿奔到南平王面前,可是南平王并不像过去那样,疼爱地抚摸着寂儿的脸,而是紧紧皱着眉毛。
“父王,您好像有心事?”寂儿问,“是不是您已经知道了,是谁劫持了贵妃?”
南平王眼中闪过忧虑:“你们不是说,贵妃已经安全了吗?”
寒月点点头:“贵妃娘娘已经醒过来了。”
“这就好,这就好。”南平王叹息着,寂儿又问:“父王,您知道那个劫持贵妃的,与救贵妃的人,都是谁吗?”
南平王一怔,看向了寒月:“寒月,你能猜出,还有一人,也过去救贵妃?”
寒月轻轻一拱手,长长的衣袖轻轻旋起如花,“寒月不才,只是猜测。”
南平王赞赏地看着寒月:“你猜得不错,是还有一人。那个人虽然戴着面具,我却知道是谁。”
“是谁?”寒月与寂儿异口同声地问,逸云则面无表情地将南平王喝剩下的药汤端离房间。
南平王叹息道:“正是辰夕过来救他娘亲。”
“是辰夕?”寂儿一怔,寒月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肃然,“我也早料到会是辰夕,不过,那个劫持贵妃的,王爷可有看到他的真面目?”
☆、真正的敌手
南平王眼中一怔,不敢看他们的眼睛,摇摇头:“本王没有看清那人面目,那人戴着面具。”
看南平王这种神情,便知他对他们有所隐瞒,寒月说:“王爷,事关重大,若是王爷知道那人是谁,不妨说出来,我们大家可一同合力对付他。”
谁知南平王很生气地摆了摆手,眉毛一耸:“本王确实不知道那人是谁,如何告诉你们?”
寒月审视般地盯紧了南平王的眼睛,看得南平王很不自然,他怒道:“寒月,你这样看着本王做什么?”
寒月优雅的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来:“王爷,您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谁吗?既然不知道,为何不敢看着我们回答?”
南平王气得拂袖:“本王有何不敢的?”一双眼睛水泡一样望向寒月,可是马上又败下阵来,移开了去。
寒月俊眉一扬,说:“王爷,您可知道,这个劫持贵妃的人,有可能就是要与王爷您争夺皇位的那个人,凭王爷一人之力,只怕对付不了他,王爷只有合我们大家之力,才能取胜,要不然……”
“本王当然知道,不用你说。”南平王极不耐烦地将手放在太阳穴上,轻轻挤按,“本王很累了,要休息一会儿,你们出去吧。”
寒月与寂儿相互看了一眼,寒月说:“那么我们先行离开,王爷请好好休息,至于贵妃娘娘,寒月会马上护送她回宫。”
寒月送寂儿回去用膳,自己则拐入了逸云居所。
逸云正披着一头湿发,他刚刚洗了头,空气中是湿润的猪苓清香。
寒月轻轻一笑:“怎么,今日不弹琴了?”说罢,揽衣坐到琴旁,玉白的手指轻轻撩拨起了琴弦。
音乐响了起来,如山泉叮咚。逸云转过身来,清秀的眼睛乍然望着他:“原来,你也是个懂音律的人,造诣一点也不在我之下。”
寒月没有抬话,专注地弹起了琴,长长的衣袖拖曳于地,随手摆动,摆出好看的涟漪来。
逸云披散着长发,任风将湿发吹干,便用一根玄黄色丝带将一头长发系到一起,打了个直发髻,将整个脸清晰露出,显得很清爽,然后,他坐在琴旁,微闭星眸,细听这琴声。
从寒月指尖流泻出来的琴声,却是他从未听到过的,他不觉一怔:“难道你所弹的,是天籁?为何我从未听过?”
乐声以一个重音收尾,寒月将手从琴上移开,站了起来,看着满园的桃花,凄凉一笑:“梅花落了,自有桃花开,世事变幻无常,音乐也一样,人事也一样,谁也能说已是阅历无数?”
逸云点点头:“你说得对,我虽弹琴数载,却不敢称已将天下琴音都弹尽了,我虽医药精深,却不能说已得天上之全。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逸云今日遇上欠寒月,算是遇上了真正的敌手。”
逸云说的时候,眼中含着空寂,他伸手抚摸着琴弦,琴弦发出“嘶嘶”声来。
一抹阴笑于寒月嘴角晕开。
☆、我陪你
“我也是,难得,能在尘世间,寻得一个真正的对手。”
逸云眉毛一皱:“我知道,你是过来问我,劫持贵妃的人,是不是我?”
寒月伸手摘了一朵桃花,细细看着:“你果然可以成为我的对手,你可以猜透我的心思。”
逸云阴阴一笑:“我不会回答你这个问题,可是,你可以透露于你,另一个重大消息。”
寒月微微侧过身来,用眼角看他:“是什么?”
“辰夕不日就要过来,杀害寂儿。”逸云轻启双唇,目光一厉,一字一句地说。
寒月目光一颤,手中的花顿时在手中捻成残碎。
“什么时候?”
“就在今夜。”逸云语气阴深无比,好像是从地狱中卷席而非来的阴风。
寒月转过身来,正眼看他:“你如何得知?”
逸云不再答话,站了起来,拂袖而去,长垂的衣裙随着他的走动,而泛起层层涟漪。
寒月细细一想,似乎有些想明白了,他急忙走到部署厅,召集府上的兵士:“你们今晚,务必要加强防守,不能让任何一个外人进入,尤其是屋檐上的刺客。”
寂儿正无聊趴在草地上,她脱了鞋,赤着脚,两个脚指相互勾着,百无聊赖之样。
青黛采了一大篮子的花,送到寂儿面前:“郡主,瞧,这春天的花就是比冬天得多,奴婢采了好多呢,郡主不看看吗?”
“不看不看。”寂儿不耐烦地将花篮子一推,花篮倾倒于地,花儿洒了一地。
青黛连忙拾起花,笑道:“郡主平日里最喜欢花了,今天却不喜欢,奴婢猜,郡主一定是为了寒公子的原因。”
“谁说我是为了他?”寂儿哼了一声,“我只是看到这些花开得这么丑,心烦而已。”
“谁惹我们的郡主生气了?”忽然,清风吹来,送来了一声温和的笑声。
寒月正从林间静静走来,寂儿的眼睛蓦然一亮。
青黛连忙行礼:“奴婢见过寒公子,您来得正好,您没有过来陪我们郡主,可把我们郡主给气坏了。”
寒月轻轻将花篮子举到寂儿面前,笑道:“那么寒月特来向郡主赔礼道歉了。郡主看在花儿开得这么美的份上,原谅寒月吧。”
“这花儿丑死了,我才不原谅你呢。”寂儿将嘴撅得高高的。
“如果跟郡主的花容比起来,这些花儿的确是不能看了。”寒月在寂儿身边坐下来,将她往怀中紧紧一搂。
寂儿脸红了,打了一下他:“哎呀,你现在是越来越会说甜言蜜语了。”“重要的不是甜言蜜语,而是这话是否是真心话。”
寒月轻轻掬起捧鲜花,从中挑出一朵粉色的,插、入寂儿发丛中,笑道:“寒月对郡主所言,句句是真心话,只不过用了蜜糖包在言语的外皮上,听着让郡主更加舒服。”
寂儿抚摸着头上的花,“我真的比花还好看?”
寒月捧住她的下巴,在她嘴唇上轻尝一口:“当然是真的。你在我心中,永永远远都是最美的。”
☆、有我在
她依偎于他怀中:“你去哪了嘛,都不见你,丢我一个人在这里。”
“我刚刚打听到一个消息。”寒月说,“晚上,我得陪你一起睡。”
她脸红了:“是吗?这回不叫逸云或者奴风来给我侍寝了?”
他伸手撩开她脸上低垂的散发,看着她整张玉盘一样的脸,“我如何舍得?”重重地口勿了上去。
那一日,桃花开得正红艳,阳光灿烂。
他与她,就像一对神仙眷侣,在草地上,缠绵着,如肆虐纠缠着的野花。
在大白天的做这事,本来就是件羞怯极了的事,不过他们好久没亲热过了,这次倒做得很如风得水,很陶醉。
事后,二人穿好了衣服,他说:“因为晚上我们只能抱着,却不能很尽兴地做这事,所以,我便在现在占有了你,你不会介意吧?”
她推了他一下:“我怎么会介意呢?我就是你的,你随时都可以享用的,你也就是我的,我想什么时候享用都行。”
他没想到她会拿出这么一个比喻“享用”,笑道:“好了,我们应该回去了,我还在布置一下晚上的事。”
“晚上会发生什么事?”她问。
他目光飘忽地望着远方:“没什么,有我在,你什么都不必怕。”
到了夜晚,月黑风高,乌鸦叫得欢。
寒月立于漆黑色的窗前,看着天上的黑云遮住了月亮,眼中闪过一丝不祥。
寂儿走到他身后,搂紧了他,将脸贴在他后背上,“晚了,夫君,还不休息?”
“你先去休息吧,我再立一会儿。”
“那我再抱你一会儿。”她才不听他的。
他伸手将她搂在怀中,二人一起立在窗前,看了一会儿,冷风寂寂的吹。
“好了,我们去休息吧。”他眼中的黑色更深了些。
二人刚刚躺下,一阵阴风吹进窗内,将蜡烛吹灭了,顿时,屋内一团漆黑。
他马上翻身起来,跳到床下,一动不动地用耳朵听着动静。
果然,从窗外忽然飞进一个黑衣人,对着寒月就劈过来亮闪闪的剑销。
寒月一闪,躲开了,那黑衣人便朝睡榻上的寂儿刺去。
寒月马上一掌击去,将黑衣人击出了窗外去,劈啪!
寒月这一掌太重,黑衣人摔在了一棵树上,将树都压倒了。
寒月上前要揭开黑衣人蒙在脸上的黑布,可是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与寒月对打几下,便如飞逃离。
这时,逸云与奴风闻声都赶了过来,寒月说:“你们保护好郡主!”就立马跟着那黑衣人飞了出去。
奴风冷笑:“逸云,你说我们是听他的,去屋内保护郡主,还是跟上去,看看那黑衣人到底是谁?”
逸云说:“那个黑衣人,由寒月一个人对付足够了,还是保护郡主要紧,谁知道还会不会再有一个黑衣人。”
于是,二人走进屋内。
寒月终于在一片桃花林,追上了那个黑衣人。
“辰夕,揭下你的面布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寒月阴沉着脸。
☆、那又如何?
看定了黑衣人面布上的英俊的眼睛,说。
黑衣人冷笑:“你怎么知道我是辰夕?”
“寒月所知道的,相信一定比皇子殿下多很多。”寒月嘴角的肌肉轻轻一抽,“你也许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