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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501-番外1-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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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也不是分辨的地方,几个人站在离城门口几里远的地方,沈玉妙乖乖答应一声:“是。”对着朱宣娴熟的行礼,老老实实地进马车里去。

    马车外,朱宣同两个书生这才开始寒暄,把下处报出他们,说一声:“我在这里要住上些日子,应试完毕过来坐坐。”这才领着车驾而去。

    这省城四处有山有水,朱宣找的住处在出了南门的山丘下,坐在马车里的妙姐儿搂着毅将军嘻嘻嘻哈哈的笑,不再毅将军出马车去:“陪着母亲坐在马车里好好的看街上。”

    南门这里车如游龙,马如流水,妙姐儿在心里盘算一下,晋王妃总是说没有钱,这不是热闹的很。想了一下自己失笑,一看这些热闹,就去算晋王的税金。

    想想花钱的去处应该多,不然还会和慕容夫人一起起商队去。

    出了南门,就是一带小丘陵,都不高,但是山头郁郁葱葱,山顶偶见几点积雪,别处放眼一片绿色。

    这住处找的真好,出门不远就是一带古街,码头也在这附近,行来的时候可以见到。然后象是几座寺庙在山丘中,不知道早晨是不是可以听到晨钟。

    “表哥,那里有碑林。”沈玉妙再也忍不住,看到几个尖尖的塔尖和碑林,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问朱宣。

    朱宣宠溺的也不回头,赶着马车道:“有,当然有,有不少名人碑贴呢,妙姐儿可以好好学一学。”

    “表哥,你先逛过了。”不用回头,可以想象到身后的妙姐儿一定嘟高了嘴,背着我一个人逛。朱宣笑一声道:“妙姐儿没来,表哥怎么能先逛呢。实话告诉你,这地方我以前来过。”

    沈玉妙这才哦了一声,跟在身后追着问:“表哥去的地方,是不是都会带我再去一遍,你故地重游,我却是见识风光呢。”

    “那也要有时间吧,你好好借着这一次玩吧。下一次出来不知道是哪一年。”朱宣赶着马车过了古街,前面还是一条青石板道。

    沈玉妙倒吸一口凉气,重复一下朱宣的话:“不知道是哪一年?”赶快把头缩进马车里去。朱宣听着妙姐儿在马车里对儿子说话:“你要好好的玩哦,下一次出来不知道是哪一年。”毅将军满不在乎地对母亲道:“我是男孩子,可以出去,母亲就不行,父亲不陪着,你就不能出来。”

    很受打击的沈玉妙对儿子作个鬼脸,然后闷闷不乐地道:“你说的是哦。”小小年纪的毅将军都知道这个道理。听得外面坐着的朱宣只能是忍笑。

    在一处朱红门前,朱禄站在门前候着,朱宣直接赶着马车就进去了,听到身后马车里妙姐儿又传来一声吸气声:“本来还想在门口看一下。”

    “妙姐儿,你再胡说八道,表哥把你丢在马车里,不让你出来。”朱宣听得又要笑,就是马车不能直接进来,也不允许女眷们站在门口就东张西望。沈玉妙看一看那锦帘为门的马车门,最后再嘀咕一句:“这哪有门嘛。”

    下了车看这小院,房子不多,只是干净。朱宣站在身旁邀功:“表哥也动手收拾房子了,就这几个人,一天找房子,一天擦拭干净,真是不容易。”院子里除了朱禄只多了两个人。

    沈玉妙含笑看朱宣一眼,道:“这地方好,表哥你辛苦了。”夫妻两个人在院子先闹上一出行礼科。

    “进来再看看,”朱宣很有兴致,携着妙姐儿进来,带着她看房子:“正房是三间,两边厢房倒有四间,想是加盖的。”

    一一地看过来,再回到正房时,毅将军趴在窗台上往外看,外面是一片碧绿的山丘,几棵柳树仿佛枝条上有新绿,一晃眼却又似看不到。

    一间是睡房,一间供起坐,还有一间一张书案,上面笔墨纸砚俱全,还有几本朱宣刚在古街上买回来的字贴。

    至此,沈玉妙才回身紧紧搂着朱宣的脖子欢呼一声:“表哥,你真好。”看样子是长住的样子。

    “只住两个月,给你过完生日我们就换地方。”朱宣轻轻地妙姐儿小屁股上拍一下,也含笑道:“这么高兴,这房子比家里好,还是这摆设比家里好。”

    毅将军也很高兴,这一会儿不看风景,跑到院子里厢房看过一圈,蹬着小腿跑进来对父母亲很是兴奋:“没有我的房子。”然后再来上一句:“我还是跟父母亲睡一起。”这就足够他高兴的了。

    然后下一句再就是:“要是哥哥在就好了。”总是一个人玩的毅将军又想朱睿了。朱禄乌珍虽然好,还是哥哥在身边好。

    妙姐儿含笑倚在朱宣怀里,笑道:“毅将军路上说了几次想睿儿,说的我更想睿儿了,闵儿和端慧不知道这一会儿在不在淘气呢。”

    朱宣搂着妙姐儿出去锦榻上坐着,听着妙姐儿对着窗外怅然:“要是孩子们都在,这房子又不够住了。而且院子里足够热闹,这样的小院子,可以吵到邻居不满意为止。”

    “想一想就让人动心。”朱宣也想另外的三个孩子了,笑道:“端慧一个人,就可以吵得邻居不高兴了。”

    “还有睿儿的大狗,他的海东青。。。。。。”沈玉妙一想到就想笑,走到哪里带到哪里的架势,而且早就说过,回封地上也一船装了走。

    在这样一个背山面古街的小小院落里,沈玉妙开始过上自己为期两个多月的悠闲生活。。。。。。

    这座省城外有山又有水,是一个出产好水好茶的好地方,是以茶馆林立,走上三、五步就是一个茶馆。

    早上起来茶馆上坐着要一壶茶,两个烧饼当一餐饭,赶考前的小茶馆里坐满了这样的书生。这一处茶馆临着码头,地方儿不小,楼上坐满书生,楼上却是雅间。

    男装的妙姐儿和朱宣临着楼栏杆坐着,笑眯眯一起往外面看码头来回的货船,都是大船,上面装的一袋一袋的盐,这里是一个大的盐运码头。

    妙姐儿脆生生的声音在房间响起来:“表哥,吴盐胜盐,是指这儿吗?”刚才从码头上过来时,可以看到有洒在地上的盐,雪白细腻,不象那种粗粒儿盐。

    “也不是,那是指晒制的那种散末盐。”桌上有香茶,瓜子,黑等,这样的天气,还有一盘子黄澄澄的破开的香橙,上面洒了一点儿细盐,为着吃起来更为香甜。

    朱宣拈了一块递给妙姐儿,看着她张开嫣红小嘴儿吃了,然后吃吃还要笑话自己:“让别人看到,又会以为表哥和我在分桃。”

    “正经书不看,就偏爱看这个。”朱宣说了一句,然后坐下来。带着妙姐儿出来,还是让她男装更为方便。一身红披风的妙姐儿再蒙上面纱,走在朱宣身旁娇娇怯怯,更是吸引人的目光。

    沈玉妙手握着自己衣上的盘扣,低声对朱宣笑道:“这分桃的书是从表哥书房里拿到的,而且上面有你的批注。”虽然不在分桃那一段上,却是前面几页上有。

    证据确凿无可抵赖的朱宣只能道:“表哥少年时候,比你更爱看这样的书。”妙姐儿这一会儿眼睛又看象外面码头上装卸的货船,自语道:“这种货船从没有坐过,不知道有没有趣。”象是凡事都要尝试一下才好。

    朱宣看着那种装货的船,对妙姐儿道:“有一年我出门,路上把钱花光了,就搭这种船回京来,这船便宜但是没有坐头。”

    坐这种船回京?沈玉妙看看那船,再看看总是整整洁洁的朱宣,嫣然笑问:“我只是说说罢了,坐这船上可吃什么呢。”

    “能吃什么,事先买点儿吃的带上船,一路上啃就是了。”朱宣回想自己少年时到处跑,再看看一出来玩就开心的妙姐儿,微微一笑,那种随着性子跑的好时光一去不回头。岁月蹉跎,自己已经是快四十岁的人,四、五年的时光也是一闪而过。

    三十六岁的南平王坐在这江边茶馆里,第一次有岁月蹉跎的感觉。再看看面前鲜嫩活泼的妙姐儿,伸出手臂把她搂入怀里坐在膝上,含笑看着妙姐儿粉嫩的皮肤,低声呢喃说上一句:“我的小媳妇儿。”

    夫妻正在缠绵,外面传来楼板响,赶快朱宣松开手,妙姐儿坐回原位,在楼下跑着玩的毅将军上来了,一进来就喊:“母亲,”然后说:“不对。”母亲一身男装,不能喊母亲。

    喊什么没有弄明白,干脆就不喊了,走进桌子旁来,把手里的东西给父母亲看:“这是处片,我买的。”就是笋干,妙姐儿也吃了一块,朱宣也吃了一块,都夸着说:“好吃。”毅将军这才又往外走,一面回头道:“楼下新出炉的烧饼,我最喜欢,我等着去,一会儿我拿上来。”朱禄笑嘻嘻跟在后面跟着。

    “表哥,你这房子租的好,不过我看着前面一条街上象是也不错。”沈玉妙住下来没有两天,先把古街逛上一圈,下了这样一个结论。

    朱宣一听就要笑:“这里附近不是寺庙就是禅林,盖上这样的小房子给来游玩的人住。本来我是租前面那条街上的,那里的老和尚实在可厌,看着我只带着朱禄一个人,刚到时一身衣服都是灰,来不及换衣服,先去给你弄房子。

    那和尚看着我们衣服不行,不想租给我,开了一个高价,被朱禄骂了几句,然后再改口说他那里离街上远,一个人住一个人服侍跑不及。须得一个人住着,再一个服侍,还要一个人当厨子来回买办才行。”

    朱宣说到这里,沈玉妙也是笑,道:“和尚才是可厌呢,只看人衣服。”朱宣接着笑着往下说:“我们听完了,转身就走。那没眼色的和尚还跟在后面接话,又被朱禄骂了。朱禄这奴才,对那老和尚说,你等着,我们先去雇一头秃驴好来回当买办。”

    沈玉妙也格格笑起来,道:“那和尚难道没有听出来,骂得好。”妙眸如星看着朱宣也笑得不行,表哥最淘气,还要来说我。

    朱宣想想又要笑,又取了一块沾了吴盐的香橙给妙姐儿,这才接着说完:“我们瞪瞪眼睛就走了,管他听不听得出来。”

    从上午出来坐到中午,看了小半天,朱宣觉得晋王贩私盐也挺能的,他出京以前是查过晋王这里的官盐产量,码头上的货流量,只看这半天就觉得不止,这么多盐想来是“私”字当头了。

    江风有清风,走出茶馆,沈玉妙先把披风裹紧了,看着一头是汗的毅将军还恋恋不舍不想走,拉着毅将军小手哄着儿子离开:“不是天天都出来,回去睡一会儿去,再出来玩吧。”

    坐上马车,还是朱宣赶着马车,穿过古街来到自己住的地方,刚到门口马车还没有进去就听到一阵乱响声痛骂声,然后就是女人的撕打声音。

    马车里一起探出来两个小脑袋,一个是妙姐儿一个是毅将军,朱宣沉着脸在妙姐儿头上敲一下,低声责备道:“有什么好看的。”一有热闹看,母子两个人就是坐在房里,也一起奔出来,这一会儿马车帘内探出来两个小脑袋也不稀奇。

    赶着马车进去,沈玉妙这才觉得没有缩回来的头上有点儿疼,揉着头上被敲的地方再次夸奖朱宣:“表哥,你这房子找的可真是好。”

    这里临山不远处就是码头,船行方便,青山禅林晨钟依依,却是一条小老婆街。住进来不过两天里,听到四、五场打闹。

    朱宣一手抱着一个把母子两个人抱下马车来,毅将军是不高兴回来才懒得下马车,要是以前,车未停稳,人就蹦下来了。这一会儿下了地,看着后面跟着回来的朱禄手里的风车,又来了精神,拉着朱禄在院子里玩只是不进去。

    沈玉妙被朱宣携着往房里走,一面嘀咕儿子:“要让他每天坐下来看会儿书才行,这样玩上几个月,以后回去要花上一段时间收心才是。”然后对着朱宣笑嘻嘻:“表哥你是现成的先生,从明儿开始,你教儿子吧,我自己出去玩。”

    偌大的美梦一下子就粉碎了,朱宣板着脸:“明儿开始,你也在家里坐半天,你也玩得心散着呢。”

    然后坐下来,听着隔壁声音越发动静大了,有女人扯着嗓子在骂:“把那个死男人给我抓回来,背着老娘在外面养小老婆,想当初他不过是个穷私盐贩子,一次只能背着半口袋盐回来卖,现在生意这么大了,没有老娘他能有今天。”

    然后是女人的哭喊救命声:“杀人了,杀人了呀。”一个扯着嗓子是破锣嗓子,一个高喊:“救命,”却还是娇滴滴的。

    朱宣自己听得入神,却马上冲着妙姐儿沉下脸训斥:“进房里去,不许往外面去。”沈玉妙嘟着嘴进到房里去,眼巴巴看着朱宣走到廊下负手在听。

    一赌气索性走到房里去,却看到锦榻上摆着两封信。隔壁闹了一会儿才闹完,象是有人来劝,然后两个女人一起哭,一个哭着还是喊:“救命,”一个哭着骂:“当初没有老娘,你还是人吗?”

    闹腾了足有半个时辰,朱宣听完了微微一笑,这条街上这两天里朱禄打听得清楚,大多都是盐商,难怪那只看衣衫的老和尚不愿意把房子租给尘满衣衫的朱宣主仆,有的人愿意来租这儿,这儿风景好。

    听得差不多了这才走进房里来,沉着脸进来教训妙姐儿:“就爱听这样的热闹。还有一桩事情表哥没有跟你算账呢,让你随后来,谁让你支使几个大胆的奴才教训跟你的人。要是出了事情可怎么办,有事情不是有表哥在,谁让你自作主张。。。。。。”

    手里拿着信的沈玉妙装垂头状,其实在看信,就是半路上教训那些跟的人这件事情,表哥一知道就发脾气,两天里训了四次,上午不骂下午要骂,晚上想起来再接着骂一回。

    然后教训就升级,朱宣一想起来气就不打一处来,幸亏是两个小喽罗,要是再反过来把你们一锅端了,这必竟不是在自己的封地上,凡事要随意一些。

    各处封地上官员有京里派来的,有封地之主的心腹,也有当地势力,可以说是盘根纠结错综复杂,朱宣后来不止一次后怕,还好朱寿咆哮的那个县官不是晋王心腹,如果是,只怕朱寿早就没命了。

    再想想妙姐儿这么大胆,在路上私自教训跟的人,朱宣第一次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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