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1-番外1-第3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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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过这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端慧郡主对上还在等回话的福慧,先对妹妹道:“四哥说话不对,姐姐最疼福慧,福慧也最疼姐姐。”
外面管事妈妈进来回话:“新年里吃年酒,咱们请的客都订下来了,请夫人看一看,还有哪些要添减的?”
接在贴子在手里,端慧郡主看一看十五以后请的客,想想胖倌儿说以后再也不来了,这就命人:“加上金禁卫郭将军家,他们家里没有人主中馈,请他家的姑娘来坐坐,看一回花灯才是。”
看着把胖妞儿加上,端慧郡主觉得四弟这就没有话说了吧,那张爱吃好吃的嘴,还会教唆福慧来施压,这就可以堵上了。
与妹妹伴了一时,福慧只是找三嫂:“临来母亲交待过,姐姐忙呢,可是三嫂走的时候说过,可以找她去,怎么不见三嫂?”
“康宁进宫去,一会儿就回来。”端慧郡主这样告诉妹妹,再让人去看看康宁郡主有没有回来。隔个两天回一次娘家住两天,康宁郡主先拜父母,再去宫中走一回,看看卧病的太上皇,再看看皇上和皇后,然后在家里呆足余下的时间,这就是康宁郡主全部的一次归宁。
去的人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是悄声地告诉端慧郡主:“姑奶奶从宫里回来,现在长公主房中呢,只是看着有些不高兴的样子,房里的人都不敢大声呢。”
凝神细听的端慧郡主猜了一猜,让长公主不高兴的事情太多,自从太后去世,长公主不如意事情就慢慢起来,正想着间,来了一个长公主房中的人:“请小侯爷夫人过去说话。”
长公主房中,坐着的是康宁郡主,正在对着母亲说话,是康宁郡主今天在宫里遇到的事情,康宁郡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遇。
“看过太上皇,路上回来遇到张淑妃,她看到我就当作没有看到,”这是第一个冷遇,然后是皇后宫中,康宁郡主告诉母亲:“我去见皇后,回我说身子不快,可是我遇到安宁公主,她就进去了。”
长公主心里是大怒,母后在世亲手选的儿媳妇,母后去世不过年余,这就变了一个样子。让人去请端慧郡主来,长公主继续听康宁郡主气呼呼地说话:“皇后也罢了,我看着皇上呢,只是张淑妃这般无礼,我有心上前去说她呢,闵将军不让我去,说什么要为着母亲想一想,也不能宫中失仪。”
含笑的长公主听着女儿继续气鼓鼓:“闵将军不在,我一准儿要她难堪一下。是不是母亲?”康宁郡主问母亲:“下次我训她去。”
“你呀,还是跟着闵将军一起进宫的好,”长公主只是一笑,康宁郡主倒是不乐意了:“自从我成了亲,闵将军更是成了件件儿都对,我成了事事儿都不中,果然嫁人不好,除了他会说笑话以外,总陪着也不好。”
心里大怒的长公主被女儿逗笑了:“总陪着也不好?听听这糊涂孩子的话,你岳母吃了大亏,给了我一个能帮忙的孩子,要了你这个诸事不行的孩子,只知道玩乐。”然后长公主欣慰:“好在你婆家兄弟都能干,由得你自在地无事忙。”
房外一声回话:“小侯爷夫人来了,”端慧郡主走进来,长公主把康宁郡主打发走:“你小姑子来了,去陪她吧,我和你嫂嫂说话。”
等到康宁郡主走了,长公主收起笑容来,把刚才的话学给端慧听:“自老太后去了,太上皇还在呢,我这就成了没着没落的人,再这样下去,还象话吗?”
张淑妃是皇后亲手所选,婆媳两个人都知道,端慧郡主听着婆婆淡淡道:“我是做不出来那样伤人心的事情,可你是知道,多少人求着我要进宫里去呢,我从没有松过口,这到好,皇后眼中,我越发的成了恶人,我要是再年青几岁,一准儿皇上面前说一说,评一评这个理儿。”
把朱闵把挡在了宫外,端慧郡主听着婆婆说完,这才微微笑道:“论理儿六宫充盈,这是规矩,母亲念着老太后,咱们家对皇后一向是恭敬,今儿这个事情,我听了也生气。”
“可不是,哼,”高阳公主哼上一声:“就是病的动不得了,也不应该一下子扫了咱们两家,办出来这样糊涂事情来,你看看我应该怎么办?”
端慧郡主这才告诉长公主:“刚才谢夫人来看我,说江阴侯的妹妹在宫里很是得宠,只是苦于身份不高,想有一个人送进去以为臂膀,我对她说,这事情不行,咱们家里从不管这样的事情,就是有人自己要进,母亲也是不管的。”
沉吟的长公主道:“是谁要进?”要进的也只能是武昌侯的宗亲们,端慧郡主满面笑容地回婆婆:“母亲只管听着,过年的时候一准儿有亲戚要说这些事情,明年开春就要新选秀女,要说也是赶在过年的时候对着母亲说才是。”
说过话的端慧郡主站起来给长公主换过手炉里的炭,重新递给她,等着她说话。高阳公主思来想去,再想想今天的这可气事情,这就果断地笑一笑道:“等她们来说,弄的我稀里糊涂的,不如我先弄明白了,你去弄清楚,再来对我说一说,有哪几家是合适的。”
说过看一看沙漏,高阳公主让端慧郡主回去:“你妹妹来了,你去多陪着吧,这件事儿不着急。”
端慧郡主走出来,唇边才露出笑容来,扶着丫头没有走上几步,走过来四个人,一个婆子周护着一个妇人,一个丫头扶着一个姑娘,看到小侯爷夫人过来,妇人先是陪笑:“小侯爷夫人哪里去,我和我姑娘来看长公主,先去看您,说在一起呢,这就过来了。”
后面眉含秋水的姑娘就是齐文昊的文表妹,武昌侯的母氏是姓文。端慧郡主看看这个也到成亲年纪,却不肯许亲,常来府中走动的母女两人,含笑道:“一会儿到我房中来坐坐才是。”这就走回房中来。
康宁郡主在房中和福慧郡主正在开交绳,朱闵对着妹妹笑一笑。康宁郡主一面开一面问嫂子:“给我出气去,母亲要是问,嫂嫂也这样说才是。”
“玩你的吧,康宁,”朱闵觉得自己成亲后主要就是带孩子,康宁十六岁,整天只知道洗个画碟子,淘弄一个胭脂,不然就是乱参和一气,朱闵想笑:“你这个无事忙,今天是气到了。”
康宁郡主抬起头来:“怎么无事忙了,胖倌儿要成亲是不是大事情,我帮着他呢,我来当说客的,咱们家里过年要请胖妞儿才成,不然我不依。”
话说完,朱闵走过来,抬起手放在康宁头顶上,弯着身子道:“哪个家?”康宁郡主往里面躲一躲,道:“我对嫂子说话呢,**何事。”
胖倌儿在这两个家里都搅和,父母亲面前不敢去,决定弄到哥哥姐姐们都松口帮着自己说。最首当其冲的就是南平王朱睿。
深夜寒重霜冻,朱睿和父亲在书房中说话,是在说朱闵今天在皇后宫门外被拒的事情:“中宫嫡子要领皇位,这是一定的,就争也是他们之间在急,只是今天这事情就不妥当。康宁是长公主之女,却是我们家的媳妇,皇后宫中不看长公主,也应该看一看父亲多年战功,皇后此举无疑为发难。”
朱宣的眼眸里只是笑意:“为父为你在后面把着,你要如何?”向来在宫中通行无阻的朱宣是难得遇到这样的事情,挡了我的儿子,下一步想挡谁?
“倒是你以前看的不错,八殿下虎狼心肠,不是可以扶住的人,十一殿下太小了,大殿下人是仁厚,可是皇族血脉有仁厚一说吗?”朱宣想想儿子以前所见不差,朱睿只是为着朱闵和八皇子的一点儿过节,是不愿意看好八皇子。
此时听父亲说“仁厚”两个字,朱睿只是一笑:“父亲看着,不日就有消息。”是真仁厚还是假仁厚一试便知?
朱睿尚的年青,有如朱宣年青的时候一样敢闯敢做,朱宣只是在心里为儿子打算,倒也不打算拦着他:“你只管去就是,你妹妹托人来对我说,要把文家的一个姑娘送到宫里去,你们兄妹倒都是一条心。”
回首当年的朱宣,想一想自己向来是一个人作主,这些孩子们,倒是结着伙儿往上去。看房外更深,朱宣站起来道:“我回去了,免得你母亲久等。”再看朱睿:“你也回去吧,自从有了贤哥儿,你就没有动静了,你再忙,也得再给我个孙子吧。一个人给我两个,我就不来找你们。”
把这个任务指标下达以后的朱宣不管儿子是哭笑不得还是几分尴尬,他只管回房去了。朱睿这才想起来,自己想了一下午的事情,还有胖倌儿的事情没有说。被父亲这个一个人两个孙子给窘了一下。
朱宣迈步前行过,朱睿停了一会儿才出来,眼望着天上寒空清冷无比,从父亲手里接过到自己手里传下去,朱睿只是一笑,看看我打算如何?
一个人两个孙子,这句话才真让朱睿有些头疼,虽然是夜深,父亲又要孙子,朱睿也是漫步往房中去,不急又不忙的样子。
房中雪慧相候,看到朱睿进来,先赶着问他一件事情:“过年请客的贴子,要请郭家吗?”如果下,这事情基本上算是定下来,与郭家非亲又非故,请他们就是昭示亲戚们,这亲事要成。
“太晚了,我忘了问父亲,”朱睿对着雪慧看一看,容光脂滑的一个人儿,再想想父亲要孙子,朱睿想笑,这一笑显得奇怪,雪慧赶快问出来:“又笑我呢?”
朱睿更要笑道:“没有,是父亲,他问为什么再没有孙子,所以看到你就想笑,我要是问你,你又要难过了。”
雪慧涨红了脸道:“我难过什么,父亲要孙子,我应该喜欢才是,”然后雪慧想起来问一声毅将军:“二弟房中也没有动静?”
提起来朱毅,朱睿无意中吐露一句话出来:“他才不当一回事呢,他有主意。”雪慧听的迟疑不定,什么是有主意。这句话雪慧一夜都没有想明白,什么是有孙子的主意?
第二天安排往家庙上送东西,各样份例分好,让人看着给亲戚们来领。雪慧让人请过顾冰晶来,把这句话告诉她。
“我听到这句话,想着一定要告诉二弟妹才行。。。。。。”雪慧试探地看一看顾冰晶,把话只说到这里,顾冰晶“唰”地一下子白了脸,什么是有主意,我不生别人生就应该是毅将军的主意吧。
夫妻之间不是成了亲,有一对老公婆,又有太后遗旨不能纳妾,就可以从此安心。顾冰晶自从管家,事情多再加上前事对她造成的伤痕,想的对不对是一回事情,毅将军雷厉风行地把房里人发落完,过后岳母那里依然可以巴结,岳父依然可以相陪,只有妻子,毅将军觉得顾冰晶依然是应该嘘寒问暖才是,哪怕我不要。
雪慧赶着告诉顾冰晶这个消息,是想从她这里讨个主意,等着顾冰晶歇一会儿面色稍缓,雪慧才和气地道:“我是个处处想照管又处处照管不到的人,有时候对二弟妹也照管不周到,不过我想咱们家里,从父亲房里起就没有人,咱们虽然说贤惠也贤惠不到这上面,象是和父母亲顶着干,所以请二弟妹来一起商议个主意,我不避着你,你也不避着我才是。”
顾冰晶这才轻轻的抽泣起来,伤害人并不是一定要打要骂,妇人终生依靠先是丈夫,丈夫不在才是儿子,这里公婆可以作主,算是一个依靠,只是想来想去,毅将军是依靠,却总是让人觉得靠不住。
“。。。。。。他不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说不是公婆在,可以一刀两断,”顾冰晶对着大嫂尽情地哭诉了一回:“毅将军爱朋友,回到京里来就不闲着,三天两天的不在房里睡,让人等也不是,不等也不是。”
雪慧听着算是惊奇,妯娌两个人这算是成亲后难得的交交心,想想毅将军从小儿就是笑嘻嘻,雪慧再想想顾冰晶的话,觉得不相信:“当着人面,对你好着呢,算是体贴的。”
顾冰晶用帕子捂住脸:“就是背后也是体贴的,只是我一看到他,心里就觉得寒气往上冒;体贴的时候体贴,有一句话不对,他翻脸就不认人,一刀两断的话就是上一次我说他出去的多,他就这样说,说醋汁子老婆拧出来的,只要侍奉公婆,别的事情不要管才是。”问题就在于,当着人背着人还都说不出来毅将军不体贴,他是体贴的,只是现在不如以前,有一句话不对,就大发雷霆,雷霆过后,依然体贴,让人说不出来他的不好处。
雪慧想想朱睿,朱睿事情太多,最近是被胖倌儿缠着不得空儿,雪慧也放心他不在房里,只要拉过胖倌儿问一声就行;朱睿担的责任大,父亲经常和他在书房中说话,不让别人进去,朱睿没有毅将军那么多的时间往外面去。
想到此,雪慧叹一口气,有听过这样对媳妇的,没有想到家里就有一个。不打也不骂,就是话说的寒气逼人,说一次可以伤人很久的心,而且这些话,他是说出来也能做得到。顾冰晶觉得自己伤透了心:“要说对我不好,那倒不是,我回一次娘家,见一次亲戚,问起来出过门子的人中间,他还是好的,前儿还新打了一个首饰,只是想起来他的那些话就忘不了。”
顾冰晶不敢再轻举妄动,不敢再有什么自己的心思,就是有也不找人说,就是这个原因。毅将军把自己的妻子吓的服服帖帖,休妻不是能耐,娶进门来不好了,责任其实一家一半。
雪慧陪着叹息一回,两个管家的人坐在一起,间中见几个家人,雪慧这才趁机说出来:“其实万事不怕,有三弟妹在那里,父亲房中没有人,他们兄弟不敢说出来,三弟和三弟妹和契,兄弟们就要羡慕,我喊你来,是想问问,胖倌儿找我帮他说话,他要娶那个五品官员家里的胖姑娘。”
见过胖妞儿的雪慧也觉得是和以前大不一样,不过曾是京里名媛的雪慧看着胖妞儿,还是觉得配不上胖倌儿:“我说不行,胖倌儿只是不肯,说我不帮他,就不再亲近我,二弟妹,咱们帮帮四弟?”
顾冰晶诧异地道:“怎么帮?”眼睛一碰上雪慧的笑容,顾冰晶是随着笑了一下,大嫂要放胖倌儿人情,而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