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1-番外1-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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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巴结。”郭将军有些动容:“哦。”
“父亲这样说话,想来又是有人说了话,或许是亲戚们,或许是父亲认识的人,”胖妞儿推敲一下:“不过就是这些人,他们要说让他们说去吧,我和胖倌儿约好了,顶不住这些话的是土狗。”这还是小时候的骂人话,一直到现在,两个人还记得。
郭将军忍不住要笑,女儿在家里的时候,是个小心眼子,有点儿话就要往心里去。出去呆两年,说出话来头头是道。可是说话归说话,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是南平王府的老王爷,你未来的公公。”郭将军把书房里朱宣的话说给女儿听,愤慨又重新起来:“胖倌儿能喜欢上你,是你的福分,可是你没有好命,托生在公侯家,为父只是一个五品的将军。和这样的人家成亲,你没有可依靠的娘家可怎么行?”
郭将军语重心长地劝着胖妞儿:“儿啊,你如今是出息了,说出话来是有道理,可是道理归道理,一天一天过日子的人是你,不是那道理。道理只能解人愁怀,却不能解你难关和想困境,人遇到挫折时,过难关的是人。”
胖妞儿也认真听着父亲的话,耳房里惊住了杨姨娘,她屏气凝神地听着房里再有说话声。郭将军是黯然的:“为父还当你是个孩子,这事情就没有同你商议,我从吏部里打听回来有这么一个缺儿,我举荐了江将军。”
郭将军愤而回去,却是思前想后举荐了别人,至少在当时他是尽量思前想后。如果被朱宣气的头脑发晕,那也是头脑发晕中的思前想后。
这样一个名额悬着,郭将军总觉得象一根肉骨头吊在狗头上,然后旁边有人指着在说话:“看看,给你一根肉骨头,拿你女儿来换。”而这说话的人,郭将军弄不明白是朱宣还是自己也想升官的心思。
真是无端乱人心,郭将军决定不卖女儿,这官我也不要。以前就被朱宣试探过一次,郭将军回想往事,犹在眼前。这个诡诈的亲家,觉得自己要不起。
胖妞儿听过父亲的话,很是悲伤。胖倌儿要来提亲,先是父亲不信,亲戚们不信,姨娘欢喜也是旁敲侧击,只有小梅是深信不疑。别人都是见过胖倌儿才信的。
要知道最早不相信的是胖妞儿自己,女儿家长大了,没有春心也看过春心。胖倌儿时常来送好吃的给自己,再绘声绘色地说他如何磨着哥哥们要吃的。至于老王爷一年有半年在军中,胖倌儿更是得意,就跟着父亲一起吃。
从朱宣开始,对胖倌儿这些举动都装作看不到。不至于儿子大了,认识个人就大惊小怪。至于后来吃到一起去了,再跌破眼镜时有些晚。
悲伤的胖妞儿听着父亲这样一席话,咬着嘴唇也说不出话来。郭将军叹气道:“这明摆着是嫌咱们家不好,你出身低,在那个家里如何能站得住脚。家里虽然只有你一个孩子,可你是庶出,你不在京里的时候,你二堂妹订亲,先订的那一家没有说清楚,后来一打听是庶出,立即就退了亲,到现在也没有许上人家。”
耳房里的杨姨娘再也听不下去,只觉得天旋地转。扶着墙走出来,北风吹在身上,好似冰刀一样。耳边只有“庶出的,你是庶出的“这句话不停在想。
这是杨姨娘的伤心事,是从胖妞儿第一次从亲戚间哭着回来说:“我是庶出的,”就从那一天开始,这就是杨姨娘的一件伤心事。
如果是和别人结亲事,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郭家没有别的孩子,也就谈不起来嫡庶。眼前是和南平王府攀亲家,“庶出的”这几个字又重新提起来,杨姨娘分外伤心。
想想自己平时操持家里,可是有重要的事情,比如郭将军从六品一路升到五品时,中间每升一次,要待客请同僚,就要请郭将军的嫂嫂来待女眷。杨姨娘是不出面。也有人家姨娘待客,郭家是没有这样过。
此时眼看着影响到姑娘的终身大事,杨姨娘是一个实在的人,渴了有水喝,饱了有饭吃这才是最重要的。用她实在的眼光看过小王爷,怎么看这亲事杨姨娘满意,她天天烧香感谢菩萨保佑,姑娘有了一门好亲事。听过房中父女对话,这就觉得是一场空。原因就是出身不好,杨姨娘肝肠寸断,我有什么错,姑娘又有什么错?
胖妞儿悲伤,郭将军愤怒,父女两个人长谈一回,郭将军还要交待女儿:“嫌贫爱富挑出身的人不少,不管如何,你到军中是出息的多,人人都攀高,你能和小王爷认识已经受惠不少,别再想不可能的事情了。”
胖妞儿把父亲送出去,回到房中对着烛光,想一回胖倌儿,再想一回父亲的话,由父亲的话再想想见过的南平王府的女眷们,自己肯定是做不到那柔娜姿态。胖妞儿静静凝视那烛光,为什么我不能和胖倌儿在一起?
正在乱想的胖妞儿听到房外急急的脚步声,小梅的面庞出现在房门口,是焦急的神色:“姑娘快去,姨娘跪在老爷面前,说要寻死呢?”
郭家今天象是多事之秋,胖妞儿跟着小梅赶到父亲房中,看到杨姨娘跪在地上口口声声:“请老爷赶快续弦,找一户好人家。”杨姨娘的心思,找一个门楣好的正妻。
一门不相衬的亲事让郭家人人伤心,胖妞儿让人把杨姨娘送回房去,杨姨娘泪如泉涌:“我本该一死,只是我舍不得姑娘,我要看着你嫁人过得好才放心,明天请媒婆来,给老爷说一门好亲事,姑娘的亲事就不用再让人指指点点。”
杨姨娘铁了心,自此不吃不喝,逼着郭将军续弦,把胖妞儿挂在新夫人名下,以为这样就可以不让人再说什么。
离过年还有几天的时候,朱宣听过胖倌儿的回话:“郭家的姨娘起来操持家务了,郭家算是平静了。”
“人心难测,多看看没错。”朱宣不觉得郭家是他折腾出来的,他是为着胖儿子,再看一眼儿子,微笑着再说一遍:“莫测难猜的永远是人心。”
胖倌儿对着父亲道:“我娶她,我就能管住她,不会让父母亲担心,如果真的是让父母亲担了心,”胖倌儿对着父亲嬉皮笑脸:“胖倌儿还有父亲在呢。”
朱宣慈爱地看着儿子:“再等一年吧,等她再有些军功,多看看总没有错,你要去见她我和你哥哥们都不拦着你。”
站起来拍一拍儿子,朱宣一面往外面走,一面道:“过年你要去,也由着你。”胖倌儿重新高兴起来,跟在父亲后面再讨好一下:“父亲慢走。”
父子两个人一前一后步出书房院门来,二门以内走出来康宁郡主,朱闵跟在后面板着脸,康宁是兴高采烈:“你的脸色我不看,婆婆答应了,让你陪我回家去。”
成亲以后,康宁郡主隔上个两天就要回一次娘家,一抬眼看到公公走来,康宁郡主站住了,对公公回话:“婆婆答应我回家去看母亲。”朱闵在后面对着父亲使一个眼色,朱宣权当做没有看到,只对康宁道:“代我问候武昌侯。”
转过脸来交待朱闵:“你陪着一起去吧,你岳父母看到你,肯定是高兴的。”朱闵面对父亲,不得不应一声:“是。”
门内站着顾冰晶,看到这一幕,也觉得想笑。成过亲的人,没事就回娘家去了。这个时候还比不比,丢下家里这一摊子事,说我不管了,我要回家去,顾冰晶在心里取笑一下自己,过年的诸般事情还没有理清楚,以前羡慕大嫂,现在要羡慕三弟妹。
由丈夫的出身排行,哥儿们的排行还有一个比的心,现在数到自己身上去比,顾冰晶看着前面急忙走来的一个大脚婆子:“新运来的陈酒,抬的人不防备摔了两坛子,这可怎么办,老王爷最爱用的,特来讨二夫人的示下,哪里还能买到,现去买两坛子才是。”
雪漫漫中,朱睿和毅将军笑着往外面走,兄弟两个人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胖倌儿换了出门的衣服匆匆行来,对着顾冰晶道:“二嫂帮我备些东西,只是些常礼儿就行,明天我去胖妞儿家里。”然后把手里一张银票塞给顾冰晶。
朱睿和毅将军在雪中听到,这就走过来,看着顾冰晶和胖倌儿推了一回,毅将军含笑:“大哥帮你出一半,我帮你出一半吧。”
“好是好,不过明儿三哥回来,可别骂我,这是三哥给我的钱。”胖倌儿如小时候一样晃一晃脑袋:“备些常礼就行,别的我自己备。”
朱睿伸出手臂抚住弟弟肩膀,把他搂到一边儿去,和跟过来的毅将军一起问他:“你悄悄告诉我,拿了父亲什么,等父亲知道了,我为你讨情。”
“倒没拿父亲什么,”胖倌儿对着大哥的面庞看几看,这才告诉他:“我拿了大哥书房桌上的一块白玉壁。”
同管事妈妈们离开的顾冰晶听到身后传来兄弟几个的大笑声,回身来看,只看到胖倌儿一溜烟儿地跑走,速度之快有如他小时候似胖白菜的时候,身后是朱睿的笑骂声:“晚上回来,我捶散了你。”
毅将军摸着鼻子:“怎么独不拿我的东西呢,我的东西不好吗?”这才想起来胖倌儿为什么要跑,他头上的那根簪子看起来那么眼熟,是自己无事时用荆木刻的一个,随手丢在书房里,白衣素袍时佩戴的,打算有兴时,同三弟拼一拼高洁。胖倌儿看着不错,这就借了来戴上一天。
漫天飞雪中,朱宣已经回到房中,与妙姐儿对坐在榻上,说着胖倌儿的事情,榻前地上,是福慧郡主带着两个侄子拍手玩笑。。。。。。
又是一觉醒来,妙姐儿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第一眼不再是绣着虫草的锦帐,而是雪白的天花板。难道做了浮生一梦,再把眼睛闭上,耳边是朱宣熟悉的笑语声:“妙姐儿,你醒了吗?”
果然还是梦,妙姐儿微闭一下眼眸,再次睁开眼睛时,着实地被吓了一跳。自己刚才没有看错,是睡在自己租来的小房间里。
床前电脑,椅子上堆着的零乱的衣服,还有墙上挂的一个小毛公仔,而自己身前,坐着的是朱宣。
是年青时候的朱宣,英俊的面庞上带着笑容,眼睛里虽然有诧异,却也能笑得出来。看到妙姐儿醒来,朱宣这才困惑地道:“这是怎么回事?”
妙姐儿举起一根手指头放进自己嘴里咬一下,很痛。朱宣看到她脸上的痛楚,伸出手来阻止这个举动,把她的手从嘴里拉出来,看着上面的牙印责备道:“这是做什么?”
“看看是现实还是梦?”妙姐儿可怜兮兮地看着朱宣身上的古装,表哥就这么过了来,而且来的是青年而不是老年,老天又折腾了我一回,不过也厚爱于我,把表哥带了来。
再看自己,一身动物图案的睡衣,心里电光火石一样,妙姐儿想起来,若干年前的那一天,自己就是一觉醒来,去到了古代过了几十年,现在回来了,时间有没有改变?
朱宣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不过从以前多次妙姐儿的描述来看,这就是她说她来的地方,朱宣唯一庆幸,妙姐儿在我身边。看着她跳下床打开桌上一个四四方方的硬家伙,然后那四四方方的硬家伙开始发光亮起来。
妙姐儿等不及电脑开启,两步就走到床前,拿起来自己的手机,心里很是着急,能不能通,今天是几号?电话不是忙线中,却没有人接。
再打给别人,妙姐儿已经没有心情,看一看手机上的时间,突然发出来一声哀叹:“八点了,上班要迟到了,”这声哀叹是身体和思绪恢复到现代状态才发出来的,还是每天早上的一个习惯:“七点半了,再不去要迟到了。”或许是由后面一个习惯而发。
朱宣只是微笑看着妙姐儿再次坐下来,脸上笑嘻嘻:“我忘了,今天星期六。”桌上的电脑这才启动开来,而手机也响了起来。
“妙妙,有没有搞错,周六一大早不让人睡觉,你成功地把我弄醒了。”手机那一头是打着哈欠的声音,是妙姐儿上班的一个同事,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妙姐儿赶快陪不是:“十四岁,我忘了今天是周六,你快睡,你赶快睡吧。”
放下手机的妙姐儿莫明地高兴起来,跪坐在床上拉着朱宣的双手贴以面颊上:“表哥,这就是我的小屋。”
一身古装的朱宣和身穿睡衣的妙姐儿双手互握,两个人都是含笑看着对方的眼睛,还是在一起,并没有分开。
最严重的一个问题浮现在妙姐儿心中,她不无担心地问一声朱宣:“表哥,你还记得我陪你去打仗吗?记得我们在战场上吗?记得。。。。。。”
“记得,”朱宣伸出手来把妙姐儿搂在怀中,在她脸上亲一亲:“不会忘。”妙姐儿这才松一口气,有些调皮地问出来:“这个很重要,”
朱宣抚摸着怀中柔软的身子,用自己的下巴摩挲着妙姐儿的头发,柔声道:“有多重要?”妙姐儿缩在朱宣怀中,这感觉同还在古代一样,心底里淡淡的酸涩又浮上心头:“我不知道是哪一个表哥。”
“有几个表哥?”朱宣心里明白,还是双手把妙姐儿从怀中拉出来,凝视着她的面庞问她:“你有几个表哥?”
两个人眼睛对峙一会儿,妙姐儿唇边又现出调皮地笑容来:“是前面的表哥还是后面的表哥?”是一心一意的表哥还是觉得外面风流无错,家里娇宠妻子应当的那个表哥?
朱宣微微笑:“是后面的,我想孩子们了,胖倌儿的亲事,他磨着我要订胖妞儿,不知道现在如何?”
一声欢呼从妙姐儿唇间逸出,双手搂住朱宣的脖子,用自己柔软的身子蹭一蹭朱宣:“是后面的表哥没错,不过,”妙姐儿扳着朱宣的面庞看一看,亲上一口再跳下床去拿镜子给朱宣看:“这是表哥年青时候?”
朱宣看着手中这面镜子,比铜镜要亮的多,镜中一对人是年青的自己和妙姐儿。朱宣把镜子从妙姐儿手里拿下来,再把她搂到怀里,这才有些感伤:“我看过了,你没有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了,”
缩在朱宣怀中的妙姐儿听出来他声音中的伤感,朱宣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