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1-番外1-第25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高阳公主此时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康宁不能配胖倌,夫妻之间要有一个让的才行,看一看离座对自己陪不是的朱闵,这个最合适,至少以后不会欺负康宁才是。
扔来扔去以后,这顿饭总算是吃安生的吃完下半场,重新换过衣服的康宁郡主安生无事的把饭吃完,胖倌也没有再淘气。
晚上离开公主府上回家的朱闵和端慧一起坐到马车里教训胖倌:“下次不带你出来,你太不听话,回去让父亲教训你,把你屁股打肿才是。”
胖倌耸拉着胖脑袋,低着头玩着手里的一个新巧玩意儿,这是公主后来给他的。看着一副乖巧样子,哥哥姐姐一顿训斥当然是不如手里的玩意儿吸引人。
骂过的朱闵和端慧相对叹气:“回去我们就不说了,父亲从别的地方知道,最多再帮你求求情。”如果不是胖倌在面前,朱闵一定会说,扔得对扔得好,就是这么扔回去,接下来的一下午康宁郡主安生的不行,只是跟着胖倌不放,胖倌去哪里她也去哪里,胖倌玩什么吃什么,她也玩什么吃什么。
好,太好了,朱闵脑子里已经是一大堆话回去对父亲说,胖倌与康宁看起来两小无猜,再把胖倌留在京里与康宁青梅竹马,这亲事太合闵将军的心意。
儿女们一起做客回来,妙姐儿和朱宣都候在房里等着,陪着太夫人和老侯爷用过晚饭,夫妻相携回到房中来,朱宣先就不满意,房里暖香融融,只是缺少孩子们的欢笑声,要是在封地上,晚饭也是一家人在一起,七嘴八舌说得最凶的当然是胖倌和端慧。
“胖倌这孩子,不要惹事才是。”妙姐儿过来帮着朱宣解去外衣,帮着他换过衣服,自己这才换衣服再过来,象平时一样,夫妻对坐在榻上,妙姐儿先来上这么一句。
不由得妙姐儿不担心:“胖倌这孩子一到京里对练字就不再有兴趣,一天打哭一个哥哥。”从学哥哥、习哥儿到二房里的三个孩子,谁要是跟着胖倌一起玩,最后结局就是哭着回去。
“他能坚持写那么久,我都觉得不容易。”朱宣对着妙姐儿的这种话只能是这么一句:“也到没有兴趣的时候。”就是古往今来的书法家,不论寒暑咬牙苦练字,有几个是时时为兴趣而写。
看着榻上还放着胖倌的一个玩意儿,朱宣拿起来在手上随意摆几下,对妙姐儿再道:“亲戚们都来求胖倌的字,把他夸不知道所以,这字他是要丢下来的才是。几时再有一件有兴趣的事情,他就好了。”
“别去到公主府上,又和端慧争上了,”妙姐儿想想也有这种可能,姐弟两个人在家里时就争来争去,如果不是武昌侯要接,妙姐儿是不放心胖倌出门会客:“表哥你辛苦一些,带着胖儿子在身边才是。”
好在朱宣还能震住几分,朱宣一听倒是想笑:“父亲要胖倌陪他,我不肯,父亲还说我不好。哪里知道我是怕胖倌惹他生气。”近五十岁的南平王与胖儿子伴的时候多,一个是怕胖倌惹父亲生气,一个是胖倌不在身边,一时看不到那胖脑袋就象是少些什么。
夫妻在这里说儿女们,先进来的是世子朱睿,朱睿是去姚家拜客,想着弟妹们都不在家,父母亲陪过祖父母,一定膝下冷清,先回来的是世子朱睿,坐下来陪着父亲说话。
再回来的就是毅将军,去顾家的毅将军是让哥哥的小厮提醒自己:“大哥从姚家动身,就来顾家告我一声儿,”毅将军也回来,对母亲在说话:“岳母说过几天来看母亲,好好地陪母亲说说话。”
房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再回来的就是另外三个孩子。“端慧回来了,”父亲先要问上一声,母亲更高兴:“端慧今天看着倒高兴。”最后才是胖倌进来,一进来就过来行礼,自己报名号:“胖倌回来了。”
端慧郡主今天主动把贴着母亲坐的位置让给胖倌,自己去父亲膝前小杌子上坐着,贴着父亲的腿对他笑一笑,听着大哥二哥一连声地问:“今儿天冷,在姚家看到一碟子好菜,想着你爱吃,就要了来,你这会儿要吃,让人热一热去。”
“前门楼子珠宝铺子的佟掌柜的今天来了,父亲让他给你办几件好嫁妆来。”一回到家里来就是这样的声音,端慧郡主对着哥哥和父亲乖巧地笑一笑,在公主家里被康宁郡主扔来扔去的难过心思这才转过来。我在家里是这位的娇宠,康宁也和我一样。
直到今天遇到被太后惯坏的小姑子康宁郡主,端慧郡主才明白自己有几个好哥哥还有父亲母亲最疼自己。
听着母亲拉着胖倌问他:“今儿淘气没有,在外面做客要听姐姐的才是。”端慧郡主赶快道:“胖倌好着呢。”回家里来的小郡主打算一会儿背着人慢慢地再和母亲说。
哥哥们说上一会儿话,妙姐儿要心疼上来:“都出门有酒,回去歇着吧。”独端慧和胖倌留下来,坐不住的胖倌又跑去一边玩。端慧才抱着母亲对着她撒娇:“母亲,女儿今天才知道,父亲母亲最好。”而且最疼我。
朱宣先听着要打趣:“一进京里就长大不少,难道是京里的风水好?”妙姐儿抚着女儿笑:“应该是京里风水好。”几天前在船上,还要胖倌呕气,说父母亲偏心胖倌呢。
“当然不是,”端慧笑着抱着母亲的身子摇晃,看着胖倌又走过来,也是笑着站起来让开,重新到父亲脚下坐着,双手拉着父亲的一只大手只是摇晃:“父亲也好。”
听得南平王夫妻心花怒放,孩子们说偏心,做父母的真忧愁,哪一个偏心了?不是都一样放在心里。
“你就实说,你是怎么了?”朱宣高兴归高兴,明白这样心思不是无端起来的,还是问个究竟的好。
看着端慧看一看胖倌,才对父亲只是笑:“胖倌弟弟是好弟弟。”明白几分的朱宣道:“胖倌又做的什么?”胖倌突然变成好弟弟。
听完以后,妙姐儿又要起一丝忧愁,对朱宣道:“明儿让人去公主府上赔礼去。”再用手指去点胖倌训他,端慧已经来护着:“胖弟弟是向着我呢。”
只有朱宣只是笑一笑,头疼在脑子里,可是只能笑笑,对妙姐儿道:“过几天太后宫宴,胖倌就别去了。”当着太后的面再给康宁一盘菜在衣服上,只怕太后要治罪才是。
让丫头们打发胖倌和端慧一起去梳洗,妙姐儿另一个心思出来:“这样的顽劣,闵儿订亲的事情就应该慎重才是。”人老了都为自己,与公主再好,也不能看着儿子娶这样一个听着没有规矩的媳妇才是。
心里有主意就不会轻易改变的朱宣只是道:“武昌侯要给我接风,原说的是在外面摆,后来西陵侯说不出来,他要做东,就改在他家里,我见到武昌侯才说吧。”
朱宣心里回想起今天见太上皇,太上皇看着虽老,思绪依然清明:“身边的人,就得换一个位置才能看得清楚。”以前的郑贵妃可不是这样飞扬跋扈,太后当上以后,就足的变一个人,变得太上皇都看着可憎。
只是这转变太大,太上皇是觉得不能接受:“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变了,能隐藏这么深?”太上皇弄不明白哪一个面目才是郑贵妃的真实面目。朱宣听着这样的话,只能是听着不说话。太后干政,人人怨言,此时这京里依然是一片风云,象是时时就有风云。
离宫宴日子越来越近,妙姐儿心里只是不舒服,郑太后的一些话传到南平王妃的耳朵里,说齐文昊的亲事许得太早。太后举出一堆例子来说别人家的女儿更好。
如果是说沈玉妙,或许她只是一笑了之,可是自己的女儿是掌上明珠一样,原先看这亲事好,现在看着这亲事也一般,难怪有人说过,亲家不可以是朋友是熟悉的人。
一个人忧心的妙姐儿想想朱宣又决定要为朱闵求聘于飞扬跋扈的康宁郡主,京里没有人不说小郡主娇横的,心里更是忧心。
太后大摆宫宴是在二月里,宫宴是在下午,宫里堆花砌玉,太后也是难得的高兴,此时厅上坐着陪伴太后的就是相熟的几个人,也有刚进京的南平王妃妙姐儿。
世子朱睿比先警醒不少,内外照看一回家人,父亲与几个年老的官员们在陪着太上皇池边垂钓,妹妹和文昊在一起,却是伴着高阳公主,两个弟弟和十五皇弟、十六皇弟在一起,再看看母亲和太后在一起象是还好朱睿这才转身去看雪慧。
和姚夫人在一起的雪慧应该是在御花园的那一头,漫步走过御花园的世子不时与官员们寒暄,让岳父姚御史看在眼里也是抚须点头。
经过竹林的时候,朱睿才觉得背后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不经意地回身看过去时,朱睿略为愣了一下,立即转身就要走,听着身后是幽幽一片叹息声:“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突然一阵恼怒上心头的朱睿脚步儿又停上一停,真想回头去骂上一句:“卖花姑娘,如何能入宫闱,”再想一想就消了火气,两家世仇,他要我倒霉,我要他遭殃。南平王世子当然是守卫家族,朱睿再也没有回头就往前面而去。
身后的章紫泪眼盈盈,追上两步又是幽幽一句:“我在京里时,先是不知道是你。”朱睿不回头淡淡道:“我知道。”既见君子,这句话不是说得很清楚,把你的心事表示得很明白,可是喜与不喜又能怎样,后来再去南疆,你总是知道的。
“所以我要去见见你,并不仅是为父亲让我去。”身后又传来章紫的这一句话,朱睿站住脚,听到身后脚步声也停下来,略一思忖世子道:“你回去吧,西北好风光,何必京中来。”
章紫的长兄中的春闱,世子朱睿淡淡一笑,或许章家还不知道,这位章公子马上要放的官还是在西北。
这样一耽搁再离去,朱睿眼睛里只能再去找父母亲,此时只有再看看父母亲才觉得心里会好些。
左看右看找父亲,身后被人轻轻一拍,回头来看却是父亲含笑看着自己:“你话说完了?”朱睿只是怔怔地看着父亲,突然问出来一句:“父亲在母亲以前,可有。。。。。。”
“没有,”朱宣特地来解儿子忧愁,却不是神知妙算到知道这一会儿儿子见阿紫,朱宣是昨天就看到今天宴客的名单,这位章姑娘许亲给京里的一位大人。
儿子嘴上说着会忘掉,再见会怎么样,南平王一直就分一只眼睛盯着自己的长子,在一旁看够多时,这才走出来。果然儿子委屈了,可怜一场少年情事,放在世子朱睿身上,就只能成为一道迫不及待要丢弃的烂糟糠。
“她订亲了,是户部的小蔡大人。”朱宣对着儿子轻轻道,朱睿垂下头,没有想到父亲这个也打听得一清二楚:“儿子知道,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南平王一声叹息:“这就算是你生为我的儿子所必有的不好之处吧。”然后对着已领兵权的长子好生抚慰道:“是为父没有照顾到你。”
再回身看一看,对世子道:“雪慧和你岳母在那里呢。”朱睿嗯一声,凝视父亲一会儿,父亲与母亲也是订亲,父亲大上母亲那么多,现在长大的朱睿是明白过来,以前以为父亲严厉,母亲多多容忍与他,现在明白过来,才想起来父亲和小自己十四岁的母亲在一起,他又是什么心情?
是引导是指点还是多多的容忍,朱睿在心里咀嚼着这个答案,父子两个人互相看着,耳边传来一阵喧闹声,就有人在喊:“不要惊了太后。”
两父子一起快步往喊声去走去,却是有人惊了太后的驾。
这位惊驾的又是皇帝身边一位新得宠的才人梁才人,此时手执利刃,昂然立于太后面前正在斥责太后:“皇上登基多年,太后却不还政,岂不闻牡鸡司晨,天下大乱乎。”
冷笑的太后眼睛里闪着冷酷无情的光芒,与刚才的亲切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只是死死地盯着这个当着众人犯驾的小才人:“哪里大乱”
夏季泛河水,冬天有雪灾,一到我这里就成我是大乱的理由,郑太后与群臣顶到现在,也就是为着不服。
“四时有灾情,圣贤之君也应布衣求祷,求上天好生之德,今太后专政,不许宫人擅言,太后是一女子,或是可以行政,臣妾身为女子,自然可以犯谏”梁才人语声铮铮,毫不惧怕,对着郑太后一番指责。
身后侍卫们慢慢聚拢来,只等郑太后一声令下就上前捉拿,只为她手持利刃是与人有预谋,又怕太后要活口,只是先候着。
不过三言两语,梁才人把话说完,这才仰面叹息一声:“话已说完,请太后三思。”把手中利刃举起来,就此香魂一抹西飞而去。
嫔妃们一片惊叫声,看着那血不时的往外冒,不一会儿就染透梁才人的衣服。面前就有人自尽,而且是在宫宴的今天,当着众多命妇官员的面,郑太后不觉得没有面子,只是觉得脊梁后面一阵发冷,这个小小的女子,竟然是不要性命而来,不管成与不成,她都是不打算活了。这是皇帝的新人?
一个鲜血染就的血人,被一路拖出去,在雪地里前面留下血迹,后面就有人来打扫,不一会儿,依然是干净的一个宫院。
妙姐儿走出来,看到儿子和丈夫往自己身边来,身后的宫室里也是一对母子,皇帝赶到扶郑太后进去休息,想来又是在请罪。
“表哥,”妙姐儿与朱宣相拥,柔声呼唤一声,朱宣也低声回应一句:“在这里。”世子朱睿看着心动,回身去找雪慧,打算问她怕不怕。没有走几步路,只看到三弟在应付康宁郡主:“胖倌为什么不来,你得告诉我,他为什么不来。”
装作没有看到朱闵求救眼光的世子朱睿抛下三弟往前走几步,朱闵又有了新的烦恼,康宁郡主双手叉腰,这个坏毛病就是跟着胖倌学的,以为很神气:“你要与我订亲是吗?”
闵小王爷笑容可掬回答:“胖倌最会陪人玩,我不会。”康宁郡主再问:“你何德何能,要与我订亲?”朱闵听着就头疼,这是偷听到大人一两句话的小孩子,不管不顾地就这样说出来。没有规矩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