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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

501-番外1-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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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得眉展眼舒的胖倌动了一下手脚,身上一件绣着五福的红色小衣服,妙姐儿低声让朱宣看:“表哥,胖倌动了。”同样是第一次时时看到这么小孩子的朱宣也是样样觉得新奇,看着儿子胖乎乎的小脸儿,醒来的时候一笑或者是尿了饿了要哭的时候,脸上的肉都挤得皱起来,端慧郡主形容过一次:“象包子。”胖倌象包子,朱宣再看看儿子又睡着皱皱眉,果然是象胖包子。

    “尿了还是饿了?”朱宣准备出去找奶妈,妙姐儿奶水出了月子就没有了,都是吃奶**奶。已经算是熟练的妙姐儿伸出手来为儿子整理一下尿布,摇摇头道:“没有尿。”

    就这几句低语,丫头们已经出去把奶妈找进来,朱宣这才交待妙姐儿:“把衣服换下来吧。”夫妻两个人一起进到房里去换衣服,再出来看胖倌,还是睡得正香,这一会儿小嘴角儿往上翘,象是有笑容的样子。

    坐在锦榻上,妙姐儿还在说:“笑了,刚才是笑了的。”朱宣则道:“这么小的孩子哪里会笑,再大大吧,端慧小时候就没有这么早就会笑。”

    换了一身家常衣服的朱宣想着在房里坐一会儿,外面又来了朱寿:“王爷,盐务孙大人求见。”这位孙大人就是新来的盐官。

    朱宣有几分懒散,这都要吃晚饭了,他跑来混晚饭的吗?漫不经心地先问朱寿:“他什么事情?”

    “他只要有事情要奴才进来回话,象是着急的样子,”朱寿回过话以后,朱宣不得不站起来,正要让人传晚饭的妙姐儿问一句:“表哥回来吃晚饭吗?”

    让人拿了外衣来,就站在这里由朱寿服侍着穿上的朱宣再自己整整衣襟:“回来吃,陪他吃什么。”回来陪胖倌吃饭,比陪孙大人要好。朱宣再看看胖倌熟睡的小脸儿:“一会儿我回来,胖倌不知道醒不醒。”这话说完,这才走出去。

    在院子里看到毅将军带着朱闵和端慧过来,看到父亲小王爷们都站住行礼,只有端慧郡主行过礼后走过来,对着父亲踮起脚尖扬起面庞。做父亲的也笑着伏下身子来,让端慧郡主在自己的面颊上亲一口,小王爷们就嘻嘻笑站一旁,这是端慧见到父亲就要来的一下子。

    一般来说,来过这一下子以后,端慧郡主就要顺便拉开自己随身带的小荷包,检查一下里面还有没有钱,没有钱的话这就正是要钱的好时候。

    朱宣对女儿略带责备地看一眼,果然又去看她的小荷包了,如果有都不满意,一直到塞满为止。端慧郡主接收到父亲的眼神,嘻嘻笑一下把荷包给父亲看:“还有呢,昨天给的还没有用。”然后保证一样说一句:“明天我出门去。”

    “你们慢些走,胖倌在睡觉呢。”朱宣这样交待过孩子们,这才带着朱寿去书房里,从后院门里进去,朱寿没有先去请外面候着的孙大人,而是先递过来一个盒子来。朱宣打开来,里面是一叠一百两票面的崭新银票。

    朱寿看着王爷在书案后把盒子放起来,唇边也是有笑意,以前换一百两票面的银票是为了哄沈王妃,徐先生夸一次就给一张,要么就是王爷高兴就给。沈王妃努力看书,因为功课一开始不多,而且妙姐儿自己想过,朱宣是文武双全的名声,自己那个时候还是随波逐流,并没有爱上朱宣也不想着配合他。,

    只是在这古代,至少要学学繁体字,有机会可以看看街头话本儿,再学学毛笔字,不想当才女,只为着能在这古代站得稳一些。所以朱宣以前隔一阵子要让朱寿去换小面额的银票,夫妻没有成亲以前,一个愿给一个愿要。

    现在要哄小小丫头了,换银票的还是朱寿,唇边噙笑的朱寿突然也想有个孩子了,看看王爷这样逗着妻子和女儿,象是很享受的样子。

    “请孙大人进来。”朱宣在书案收拾停当,这才对朱寿吩咐道。在外面候得焦急的孙大人急步进了来,朱寿在后面皱皱眉,这位大人也顾不得失仪,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情,盐务上不过就是钱罢了。难道为亏空来的?以前的亏空丢下来好了,谁还会去补它。

    不能说朱寿是神算,因为盐务上只有这些事情。走进书房的孙大人面色慌张,对朱宣行过礼后,语气都有几分急促:“王爷,不想盐务上竟有偌大的亏空?”

    毫不惊讶的朱宣没有什么表情:“大人请坐,你来的那一天我就对你说过,盐务上的事情我是过问的,不过你要人,去找杜威将军,他不肯配合你,你再来找我。

    至于运送,税政上的事情,也是你们自己往京里运,与我其实无干。”南平王侃侃而谈,早就有话等在这里:“从我接手南疆就是一本烂帐,我曾几次禀过皇上,盐务上的亏空是不是抹平了,后来的人也好做事情。”

    孙大人擦擦额头上的汗道:“王爷说的是。”几曾想过在京里人人羡慕的盐官一到任就面临着几百万两的亏空,禀着太子殿下旨意来到这里本来是想生钱出来的孙大人不能不冒汗出来。就算是挣到钱也要放进去填才行。

    刚才来的时候,书房里就是掌上了灯,南平王俊秀的面容半隐在灯影里儿,继续在说自己的话:“皇上说,盼着吏治上有能人,能把这帐抹平了,所以就一直烂在这里。第一位吕大人是有能耐的,两年抹平了两百万。眼看着填了一半,不想来一位郭大人,想必孙大人你也知道,反而又亏空不少。

    孙大人你是第四位大人了,向来是能吏才往盐政上派,这两年里我为了不再亏空下去,我也帮着填了不少呢。”朱宣面上甚至有一丝期许的淡淡笑意,语句里多含鼓励:“皇上和太子殿下都等着您的嘉信呢。”

    差一点儿没有跳起来的孙大人还算是坐稳了,这怎么填,在京里的时候好管,亏空肯定是有的。盐政上有钱,缺钱的要支用时,是有条子的。

    想想今天看到的一大笔条子,都不知道是哪一年支用的,兵饷倒也罢了,兵部里兵饷运送不到,先从盐务上支用,这个南平王赖不了。但是别的一大堆拉拉杂杂的运用和费用再也扯不清楚。

    孙大人结结巴巴地问出来后,朱宣想也没有想,就道:“孙大人问以前的老人,他们都知道。还是吕大人在的时候,有一年往京里送银子,他为了机密,托了镖行用船运,夹在一大船货物里面,不想遇上强盗都端完了。”孙大人身子晃了一晃,这钱问谁要去?

    吕大人是年纪大了,告老还乡,前年报的寿终,无端的一堆条子还有吕大人在的时候,孙大人刚在想,朱宣已经叹气道:“吕大人走的时候,说抹平两百万,我还觉得高兴,后来到郭大人手上,才对我说出来,这些帐目没有算进去。为了官声官绩,吕大人也许是这样的想法,想想他是本王手里第一位盐官,有几笔银子是我帮他填的,总不能再把告老还乡的吕大人还扯进来吧。”

    南平王说得如此大方,孙大人真想说一句:“南疆素来富裕,帮我也填填帐吧,我留着钱好去对太子殿下有交待。”想想这个书案后坐着的王爷没有这么好,多年战功只能是实打实的本事,诡谲的官场上爬到这个位置上,就不是一般的有心机。孙大人越听心里越闷眼前越黑,南平王是想让我帮他认这笔银子。

    我。。。。。。孙大人决定回家去骂娘,我这里为了亏空烦来找南平王,这位王爷一张嘴就是他填了多少,这些亏空想来是他填出来的。

    这样的谈话是持续不了多久的,一个是想着能帮忙支个招儿,不是太子殿下的姻亲,孙大人决定回家去好好写上朱宣一笔,又觉得只就今天的这事儿就写太孟浪,必竟是太子殿下的姻亲。

    着急慌忙看到巨额亏空一时慌了的孙大人晚饭也没有吃就进来,坐到现在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看看这位王爷全然没有管饭的心思,还是只在那里说话,孙大人只能告辞。朱寿看着来的时候急促,走的时候一脸的憋闷,心里好笑引他出去,这里不是好来的吧,京官外调虽然说是有钱也不是好呆的。

    朱宣也饿了,把孙大人应付走了,也要赶着回房去吃饭去,走出书案来想上一想,又回身来把朱寿刚才送的盒子打开,取上一些银票在袖子里,小小丫头明天要出门去,回来荷包一准是空的,先带在身上再说。

    回到房里当然是欢声笑语,胖倌醒了,正在逗他玩。看到朱宣走进来,妙姐儿抱着胖倌先让丫头们传饭:“让人去看了几次,说表哥书房里没有传饭,想着你回来吃,所以都在等你。”三个孩子都饿了,撑着等东西,看到父亲进来都是喜笑颜开。

    等饭的这一会儿,朱宣伏下身子来看看睁着眼睛的胖倌,咧着嘴这样子才可以往笑上靠一点儿边。。。。。。

    新到的盐务孙大人在南平王这里碰了钉子,着实烦闷了几天,对着一大堆的亏空,还有太子殿下新到的一封信,信里当然是催要银子。太子殿下要笼统人,一样是需要花钱。

    每天只是烦闷的孙大人眉头越皱越紧,太子殿下还以为盐务上多有钱,不,应该说太子殿下很明白盐务上是一本烂帐,所以才要在这上面弄钱,孙大人不能不叹一口气,这烂账上怎么弄钱,弄不多亏空的多把我也放进去,还是我走了也留一顿找不头的条子在这里,往前面的吕大人,郭大人等人身上推。

    “大人,这几天里愁眉不展的,莫非是有什么心事不成?”说这话的是盐务上的一位官吏,是蒋家两兄弟推荐的宗有仁,先是在铜矿上呆了,去年才调到盐务上来,在这里就无人知道宗有仁是蒋家兄弟推荐来的,至少有心知道的人是要好好打听一下才行。

    一般的人只知道这是铜矿上调来的人,宗有仁则是说铜矿上太冷,调回城里来舒服,看到孙大人眉头天天紧锁,宗有仁不慌不忙地尽一下下属的问候。

    刚来到这里,迎面一块大砖头的孙大人当然是不会对宗有仁说,只是道:“没事。”慢慢踱步走到后面去,还是要和自己带来的人去商议:“太子殿下要钱,这事情怎么办?”

    当然是先从盐务上支用,支用以后要怎么补?孙大人出京的时候是随身带出来两个人,是太子殿下给的人,孙大人原先觉得是拘束,现在乐得事事同他们商议,让他们拿主意才好,这我没有主意。

    “倒是有人来找我,说要用大批的盐,如果能直接从盐矿上走,省了好些事,”一个人说出来:“他倒不是为省税金,只是图省事,”一个人说出来,另一个人不说话。孙大人心知肚明,看来这两个人是商议好的。

    孙大人到任不到十天,就开始要与私盐打交道,也是多年为官,年富力强三十多岁的孙大人只能叹气,盐务上挣钱当然是能是私盐,这一点儿上谁都知道,可是只这几天的功夫就要往水里趟了,想到这里,孙大人对于第一位吕大人的官声官绩深表怀疑,两年抹平两百万,这两百万是从哪里来的?哼可想而知。

    “能让太子殿下满意就行,”孙大人含糊不清地道:“有什么事情我可以行方便。”三个人在后堂里商议了多次,跟的两个人这才把话在今天说出来,事实上新官一到任,就有人来请客来结交来认识,也是要考虑清楚才能说出来。

    清晨的时辰点儿上,花上犹有露珠,草上犹在湿润,乌珍象平时一样,从马棚里牵出王妃的马,小郡主的马和自己的马来,一共是五、六匹,乌珍只要一个人就可以去了。

    穿过庭院里洒扫的人,乌珍往大门而去。角门一般开的晚,起早的乌珍向来是从大门出去,与门房的人笑一笑,乌珍牵着马出了王府。

    大街上也还行人不多,赶着马到了城门也才刚开,就是守城门的士兵也认识这位小子衣服出来遛马的人,也知道她其实是个丫头,任由乌珍赶着马儿出去,几匹马都是神骏的,士兵们向来是用眼馋的目光看几眼。

    城外下了官道,就是一片野地,向来是乌珍遛马的好地方。在这里和马儿在一起,也是乌珍可以畅快地欢笑时,在王府里,对着娟秀斯文的丫头们,乌珍心里也是有几分不舒服,好在相了一次亲,买了无数东西,南平王夫妻尴尬得不行,袁将军失望的不行,只有乌珍高兴了。也有人给我买东西,以后丫头们再在一起看得的东西,乌珍决定也上去说一句:“我也有。”样样都有,除了手打的银簪子弄不来,街上卖的都弄了来。

    骑着王妃的白马跑一程再回来时,其余几匹散在野地上的马儿身边多了一个人,正在小心翼翼地接近那马,一面嘴里念念有词;“别踢我啊,我是来找人的。”这个人是乌珍认识的,也是妙姐儿认识的。一身崭新的新长衫,头上戴着一个大帽子,也是崭新的,这个人是沈家四姨娘的弟弟张堂。

    “你走开。”乌珍嘴里是凶巴巴的,脸上却是笑嘻嘻的,这有十几天的时光,张堂天天早上都出现在这里。此时的张堂听到乌珍的声音,赶快笑着回过头来,把手里的一个盒子举起来:“豆花和肉包子,你喜欢吃的那一家。”

    乌珍从白马上跳下来,笑逐颜开接过盒子不管不顾地在草地上坐下来打开盒子就是一口,身边的张堂也是一脸笑容,把手里拿着一个垫子铺在草地上,垫子上绣的还是鸳鸯在戏水。乌珍毫不客气地就坐上去,这几天里已经坐习惯了,铺开了坐在上面当然是比坐在露水未干的草地上舒服。

    以前是不成气候的张堂在铜矿上呆了这么久,吊儿郎当的气质被磨去不少,蒋家兄弟觉得这个人还有救药,也是对他下过功夫在身上。作为美貌的四姨娘的弟弟,张堂是长得还可以,看上去一张斯文的小白脸。

    看着乌珍吃得飞快,张堂把豆花打开来递过去:“这里有稀的,你喝两口,别噎着你才是。”不懂姑娘规矩的乌珍就伸过头来在张堂手上喝两口,再接着吃肉包子,一气吃了四、五个才想起来问张堂:“你吃?”

    “你吃吧你吃吧,你吃完了我再吃。”张堂第一次来献殷勤就饿到自己,原本以为充足的两人份早点被乌珍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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