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1-番外1-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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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容他们先开口,沈王妃又说话了,声音严厉许多:“你们族中人是不多,不过两千人,可是在这几个山寨里,你们是最有钱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你们心里最清楚。同样的山脉,同样的草原,为什么只有你们钱最多?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这是我们汉人的一句话,要想别人不知道,除非自己不要做这样的事情。”
娇娇嫩嫩的妙姐儿难得的发一次脾气,话说到这里,才重新换上笑容:“你们来的路上并不太公平,听说有一个三不管的地带,逢人就抢,等你们走的时候,让王爷派兵送你们也行。人数不多,又能安全过那个地方的人可是不多。”
既然来赎人,当然是准备好一肚子话来的,没有想到这位年纪小小的汉人女子见面就发威,阿苏提夫人和几个长者互相看一眼,才由一个长者来说话,居然汉话流利:“王妃请不要生气,我们族中的人在这几个山寨里是最多的,我们的男人都能干,我们的女人都勤劳,所以我们积下的钱比别的族里要多。
我们一共五百户人家,为了救赎族长,按王爷的单子,一家要出一匹骏马一头牛羊二两黄金,我们实在是拿不出来。请美丽的王妃再通融一下,我们是带着诚意来救赎族长的,天是知道的。”
美丽的王妃妙姐儿笑眯眯听完,让人重新换上热茶来,先“礼敬”过再后“兵”,“你们山里出狗头金,草原上鹿茸熊胆都是值钱的。我们汉人的商人也是带黄金去跟你们换,大远的路赶来,银票你们不收,只有黄金最方便。”
眼前这些人带着“天知道的诚心”来的,也是带着“天知道的诚心”和人作生意,作完了生意,半路再蒙面抢回来,这样“天知道的诚心”倒是不太多。
几位长者长须飘飘颇有仙翁之姿,不过以貌是不能取人的。这一会儿当然是大家周旋,沈王妃笑声殷殷,可是寸步不让,最后含笑道:“我是这样的想法,不然几位去见见王爷吧,看一看王爷又是什么意思?”
大家只能沉默,南平王从来没有好说话的名声,而且让人回族中送的信件里,把一切都说明白了,抢进王府里挟持王妃,在王府里意图抢人抢东西,这封送回来,阿苏提夫人也弄不明白,自己的丈夫怎么跑到那儿去抢去了?
“请王妃让我们见一见族长,容我们再商议一下如何?”阿苏提夫人看一看王妃已经是第三次端茶盏了,汉人端茶送客,一次两次装不知道,再装估计就要明说了。
很是大方的妙姐儿这才笑盈盈道:“看我,倒把这个忘了,正是应该请夫人去见见才是。”然后让人带着去见阿苏提,而长者们先带去见朱宣。
阿苏提是关在王府里,在二门以外的一角修的一个地牢,阿苏提夫人慢慢步下这石头阶梯,看一下四面墙壁都是巨石,不是一个好劫狱的地方。
关于牢房内的阿苏提也是面容憔悴,身上是铁的镣铐。阿苏提虽然人是荒唐的,与夫人倒是有感情,族中事务大多委诸与夫人身上。
看到自己的丈夫分开不到一个月,就瘦了一大圈,又成了阶下囚,阿苏提夫人痛哭失声:“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
“这里不是好劫狱的地方。”阿苏提看一看身后并没有别人,只有尽头才有两个跟来的人。悄声道:“南平王开的什么价钱?”
听完了南平王的要价和南平王妃的话,阿苏提恨上一声:“要的固然是给得起,可是看来以后那三不管的地方,倒是南平王要管了。”那里可不是好管的,也有吐蕃人,也有南诏强盗,让他好好去管吧。
“长者们在见王爷,我一会儿也去见他,不想那个汉人女子也是那样的强硬。”在异族人眼中,汉人柔弱的居多,当然南平王是个例外。
数次抢劫中,一看到马刀挥来,跪地求饶的人居多,反抗的人却是不多,也有碰过钉子的时候,都是成群大队的汉人商贾,那以后就不再碰这样的人,只是找小帮的人下手。
阿苏提夫人想想南平王妃那张绷着的小脸儿,往外散着寒气,心里也有气,你细条条的身子能提得动羊羔,还是能挤得动牛奶?
阿苏提在地牢里早就想得明白:“实在不行,就给他吧。我先出去再说,南平王从来不是一个好人,还要防着他有什么坏主意才行。”
看到丈夫还在,阿苏提夫人也有几分放心:“我这就去见南平王,长者也应该说了不少我们的艰难,我再去看看南平王现在是什么意思。”
从地牢里出来,阿苏提夫人再看一下四周,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院子,看着连把守的士兵都没有,可是两边有大树,应该是暗哨,王府倒是几步一岗,这里反倒是没有什么人,如果不是带着来,只是自己来救人,只怕是不会注意到这里的。
反复想过心里没底,那就只能如数给南平王钱了,给钱赎人是不觉得丢人,也有过掳过别的山寨的人,让别人拿钱来赎人。
可是一点儿价钱不让还,要的也不少,只是山寨自己的收入,要付给南平王这笔钱,还真的是有些为难。
感觉屈辱的阿苏提夫人被人引到南平王的书房来见朱宣,几位长者还候在外间:“王爷有客,我们还在等。”从刚才来就一直等到现在。。。。。。
细雨一直下到晚上,丹珠穿着今天刚得的油衣来到与艾多经常会面的小亭子上,等上一会儿不见人来,才跺脚道:“以后也别找我。”
回身一看,打着一把油纸伞的艾多正往这里过来,丹珠转嗔为喜,上前去对艾多道:“我等了你半天了。”
艾多则是看着丹珠身上的新油衣,有几分油腔滑调地道:“我还没有呢,你倒穿上了。”南平王身边的小厮都有一件这样的衣服,下雨天里穿着很是方便,让艾多羡慕一下。
“我有话要问你,”丹珠先不理会艾多这样拈酸的话,站在小亭子上对艾多道:“南平王关了一个人,要他的族人拿出来很多的马、牛羊和黄金,要是我们能帮他。。。。。。”
有几分希冀的丹珠问艾多:“要是我们能帮他?”艾多轻轻一笑,把手里的油纸伞放下来,调侃地道:“他也不会把钱给我们。”
“不是要钱,是不是会多一个联盟?”丹珠倒是这样想的:“朋友多了好走路。”艾多嗤之以鼻地道:“这样的朋友有什么用。”
丹珠倒是不明白,对艾多道:“那你想要什么样的朋友?”艾多的眼睛里有莫测的神采,脑海里出现的南平王朱宣的身影,眼前最强的人当然是他。
“你要和南平王结好?你忘了他杀了我们那么多的人,你忘了。。。。。。”艾多听着丹珠的话,只是一笑,我只是要和强人结好,管他是谁去。
表示对阶下囚没有兴趣的艾多道:“你要做的是让他们信任你,可以自由地出入,乌珍可以一大早就往外面跑,为什么你就不能?”
“起那么早做什么?”丹珠还不肯起来呢。既然这件事情说不通,丹珠还要和艾多说一件事情:“你在南平王的书房里,一定可以看到南平王的往来信件,看一下有没有背后反叛我爹的人。”
艾多嘻嘻笑一下,用手抚在面颊上:“好啊,如果我看到了就告诉你。”我倒是能看到那倒好了,到那个时候我也不会告诉你。
信以为真的丹珠看着雨越下越大,看一看自己脚下是小皮靴:“幸好我没有穿她们的那种软鞋子,不然的话要踩一脚的泥。”
“你不是已经穿了衣服再换上绣花鞋有什么打紧,我看那绣花鞋穿起来很是好看。”王妃鞋尖处缝着一颗明珠,走起路来偶然从裙边处露出来,珠光就是一闪。
问一个强盗,以抢劫为生计的人要上千两黄金,南平王几时变得这样的客气起来了?艾多看看丹珠油衣内,一件青绿色的绸衣,下面也是汉人的湘裙,看起来已经是象个十足的汉人姑娘了。
雨丝绵绵虽然细,浸润到衣上可以入骨,丹珠这个一开始倔强的小姑娘,现在脸上已经没有刚来时那股子横劲儿了,反而是有时坐久了会抚一下自己的裙子,把它再拉拉平整。沈王妃的温情也是润物细无声。
艾多只是笑一下:“你这件衣服很好看。”丹珠的眼睛发亮:“是真的吗?这是王妃到了这里赏的衣服,红花很眼红呢。”
听着丹珠说“赏”的,艾多又笑一下,看看天色更黑了,对丹珠道:“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每天在南平王的书房里做事,也是挺辛苦的。
回到院子里,小丫头红花又过来了:“你又乱跑上了,王妃疼你从来不说你。”看着丹珠变了脸色,红花才笑道:“王妃没有找你,这都是晚上了,王爷在房里,找你作什么。”
房里朱宣和妙姐儿又依偎在锦榻上,在说着自己的孩子:“一年没有见睿儿,不知道长多高了?”妙姐儿第一个说的是世子朱睿。
看一看在身边的朱宣,妙姐儿伸出自己的小手抚摸朱宣的鼻子面颊:“睿儿长的最象表哥。”朱宣张开嘴把移到嘴角边的手指咬在嘴里轻轻咬一下,听到妙姐儿笑一声这才松开。
“生日要怎么过?”一到生日前,朱宣就要这么问妙姐儿一声。窗外小雨夜色中,仿佛有几分轻烟薄雾一样。
妙姐儿早就想好了:“带我去草原上住帐篷,表哥陪我一整天。”一想起来草原一群一群的黄羊,奔跑着的鹿,妙姐儿就有几分神往。
“带你射箭去,不是要射活的。”朱宣把话说完,果然是看到妙姐儿又要撒娇了:“咱们不射鹿好不好,鹿血我不是一直在喝,不用再射它们了。”有几只可怜的就行了,不用再找上几只了。
朱宣呵呵笑上一声,沈玉妙红着脸把自己的小粉拳又亮出来了,在朱宣胸前捶一下:“又笑话我。”
“这么一只小拳头还没事就要伸出来。”朱宣把妙姐儿小手握在手里,逗着妙姐儿:“用点儿力气你就要哭了。”
沈玉妙嗯一声表示同意,然后亮一下自己的小白牙:“我还是这个最管用。”被朱宣评一句:“一嘴的小狗牙。”
一大早朱寿就不在,几个相熟的小厮也是有事情的有事情,前面不时在打仗,艾多是知道的,从来到这新城里,就总是三天人多两天人少的。
“来个人。”房里又传来南平王的唤人声,艾多就进去了,朱宣也没有什么觉得不好,把手上的一封信交到艾多手上,吩咐下来一个地方:“把这封信送过去。”
信是封得牢牢的,拿着信在手上的艾多,步子是轻快的,这还是他到新城里来第一次出门去,马棚里拿着朱宣给的令箭,在马棚里挑了一匹马出门去,艾多觉得浑身上下真是轻松,虽然外面还是有雨,就是那雨打在身上也是觉得是开心的。
新城里虽然是不熟,可是书房里挂着的地图在艾多心里已经是烂熟与心了,传信的小厮们都要看这个,所以书房里有这个,一直是个有心人的艾多早就看熟了。
路口又问了一下人,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地方,下马来看一看左右两边,这是普通的民居,从外面看起来,每一家每一房都是差不多了。
幸好门前贴的有字,艾多确认没有错误以后,这才敲开了门。门应声而开,当艾多看到那个站在门内的人时,一下子就僵住了。
开门的人也一下子愣住了,这个人正是艾多对丹珠说过想要杀的人。两个人在门内门外四目相对,眼睛里都要早出来火花来。
艾多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把手上的信递过去。转身僵硬的走下门前的台阶,脑子一片空白地去牵马,这才听到身后一声关门声。
天天想着要杀了他不过也只是想着背后杀人才是,这一会儿出来送信要是把他杀了,南平王那里没法交待,而且这个人也是刀法精良,自己未必杀得过他才是。
艾多直到回到朱宣的书房外才醒过神来,走进来去见朱宣回复:“信已经送去了。”坐在书案后的朱宣淡淡一笑道:“见到人了?”
听到这句语言淡然的话语,艾多才明白过来,王爷是有意让我去送这封信,有意让我去见人。朱宣看一看这个太聪明的少年:“你不是总想着杀了他,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们面对面地对比试一下,你有没有杀了他?”
“我,”艾多先吐出来一个字,然后艰难地把下面的话说完:“我还有事情要做。”总不能先死在他手上。
朱宣依然是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冷笑容:“我让你在我身边,允许你事事学着办,不是让你有机会满足你自己的小心思的。你想要成大事,就得先入下私利才行。”
“是,”艾多低下头来,知道自己的形踪,和丹珠见面的谈话已经被南平王知道了,难道是丹珠说出来的,艾多不敢这样想,如果丹珠这样单纯而且有点儿傻乎乎的女孩子都这样有心思,想想挺后怕。
朱宣这才交待下来:“这府里的事情我都知道,我军中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你也一样。你在外面听到什么或是看到什么,也要来告诉我才行,不然等我从别处知道了,你也不用再告诉我了。”
看着艾多低下头只是又一声:“是。”房里依然是朱宣近乎于冷淡的声音:“你现在我这里做事,他也在为我做事,在我麾下,就是同僚,可以握手言欢,不管是谁先挑衅,我都不会客气,就象你们山林里年前的不服贴一样,挑事的和应战的,我都容不下。”
艾多从书房里昏昏沉沉地走出来的时候,耳边还是南平王的声音:“我要太平,你们就得太平。。。。。。”
房里妙姐儿正带着丫头们在做春饼,这是春天京里会吃的一种饮食,丹珠也洗干净手,在一旁帮忙洗个菜什么的,没有沾手,弄得脸上也有面料。
一旁的盘子是十几样子菜,丹珠闻着是挺香的,只是道:“吃这个饭太麻烦了,这要做多少样子,我们只有节日的时候才会这样做许多菜,也都好吃。”
不过想一想,丹珠道:“王妃平时吃饭就是菜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