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1-番外1-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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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他们吗?”丹珠又问一句。沈玉妙坦然回答:“当然想,你的家人看到你高兴吗?”真是很久没有被人这样问话过,平时只有朱宣问自己话,家里的别人都是自己问的多。
丹珠也用力点点头道:“高兴,他们说是你个好人,但是我还是必须回来。”看着对面坐着的这个好人,这是南平王的妻子,南平王不是好人,自从他来到南疆就有战争,然后要每年供奉。
一个不好的人娶的妻子却一个好人,按道理来说,一家子的人都应该是一样的。“为什么我们要听从你丈夫的,我不想回来,我觉得你很好骗,可是我家人告诉我说,应该回来,因为我答应了你,而且你是个好人。”
被人一下子两次称做是“好人,”沈玉妙并不觉得高兴,有时候说你是好人,其实就是直白地在说:“你傻,你很笨。”
“你可以不回来,我并没有打算去找你。”妙姐儿毫不掩饰的回答丹珠,然后才慢慢道:“你们每一个山寨都有一个头人,总是要听从一个人的不是吗?”当然前提是这个人会带着你好,不然的话就是暴*。
丹珠毫不客气地道:“那是我们自己选的,我们每一个人都愿意他当头人,他才能当的。”就象自己的父亲,当然是人人爱戴。
“不会吧,”沈玉妙面对这样的言词也不客气:“我们汉人有一句话叫三人行,必有我师;其实反说过来说,三人行,必有不喜欢的人,或者是不喜欢自己的人。不会所有的人都在心里是其心的喜欢你们的头人。”
这个小丫头居然能说出来是自己选的,理论上来说,一部分人是选你,而另一部分人是怕你,还有一部分人看风向,最后就是盲目跟从的人。
一个大人一个小孩在马车里都不说话了,毅将军伏在母亲腿上不折不扣地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到了住宿的地方。
朱禄正在把毅将军往马车外面抱,朱宣则是抱出来妙姐儿,看着眼前的繁华地方道:“这样的热闹地方,是你最喜欢的。”
为什么我们要臣服于你的丈夫?丹珠的话又在妙姐儿心里闪过,看着一脸笑容伴在身边的朱宣,沈玉妙突然情动,不顾面前有人,在朱宣怀里蹭了一下,娇声道:“表哥。”
旁边的人都视而不见,只有朱宣最高兴,取笑道:“一定是想着表哥带你出来玩是不是?晚上有客来拜你呢。”
妙姐儿这才看到马车停下来的地方,不是一处客店,却是一处府邸,府里的人已经迎出来,当然有妙姐儿认识的人。
一个是张琳将军,一个是自己房里呆过的丫头春意,春意的手里还拉着一个小小的孩子,恭敬的行下礼来。
沈玉妙一下子就笑逐颜开,含笑道:“起来吧,”张琳将军去年的时候调换了地方,不想就在这里。那个地图是能看明白,可是走在路上往哪里走就不是时时都清楚了。
看着春意,几年没有见,颇有妇人的风韵,手里的那一个小孩子长的象春意,所以觉得秀气,这是一个男孩,已经报上来过。
春意含笑正在吩咐他给王妃行礼,再看毅将军:“世子爷长这么高了。”听得旁人一片笑声。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三章,治家(十五)
第五百五十三章,治家(十五)
春意把毅将军误认成了世子朱睿,引起大家一片笑声,毅将军自己说一声:“我不是哥哥,我是毅将军。”
弄错了的春意这才赶快改过口来,请王妃母子往房里走。张琳陪着王爷饭后厅上坐着,正在闲话。
丹珠在房外站着,一向是没有人拘着她,只是有人看着她,今天刚回来的丹珠听着房里的笑语声,突然眼里就蓄满了泪。
带着一帮小孩跑过的毅将军,身后有张琳的儿子,还有张家下人的孩子,看到丹珠这样站着,毅将军走过来道:“既然你回来了,一起去玩吧,你打架很是有力气,你是跟我一帮,还是当我的敌人。”
这句话又伤到丹珠一次,她咬牙毅然地道:“我要当你的敌人。”毅将军不是很在乎的道:“那也行。
房里妙姐儿过一会儿想起来丹珠,眼前只是看不到,让瑞雪出门看一下:“领她去房里让她早些歇着去。”
瑞雪出门看时,院子里月光下喊杀声震天,毅将军威风凛凛地站在一个假山上,朱寿正在一旁看着笑,假山下是几个小孩在装作攻山,丹珠脸上黑了一块也在其中。
“你不回京去,跟来了又不哄着小王爷安生坐着,朱禄哪里去了?”听完瑞雪的埋怨声,朱寿觉得王妃房里的丫头跟自己都不合势,整天就只希望小王爷安生坐着。
随着朱宣出门让朱福送了顾冰晶回京的朱寿只是冲着瑞雪笑:“朱禄吃饭去。”瑞雪看着朱寿的笑脸,忍不住笑道:“别冲着我这样笑,我又不是你那老婆,被你笑几下就什么都依你。”
听到瑞雪这样说的朱寿加意的给了瑞雪一个笑脸,看着瑞雪捂着嘴笑走开,朱寿用手摸摸自己的脸,爱看不看是你的事情。
房里一片笑声,春意在说张琳不说老婆的事情:“他但凡动气,就自己去到别的屋里去,我怕春绵触他霉头,又问过春绵自己是同意的,给春绵找了一户人家,这就把春绵也嫁了。”
沈玉妙微笑点点头,对春意道:“在京里那个时候,表哥说张将军是真心喜欢你,我还觉得不信,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厅上陪着朱宣坐着的张琳在说打仗的事情:“听说和南诏又打上了,末将也想去,在家里这样憋着真闷气。”
“不用你去说明战事不大。”朱宣这才对张琳道:“要是大仗我会把王妃带来吗?”真是一个傻蛋。
离开张琳这里的时候,又接到一封紧急信件,朱宣看完以后这才命昨夜兼程赶往新城。等到赶往新城以前又接到一封信,说是敌兵已退。
弄得朱宣自己对着妙姐儿好笑一下:“这信成了催赶路的了。明天我们也要到了。”
新城里现在驻扎的将军是车青,他来到王府里让人准备,庞妈妈自从走后很是得用,在这新城的王府里暂代管事的。
听着车青道:“王爷带着王妃和小王爷明天上午进城,各样准备的东西都要准备好才是。”
本来是想这样的事情上大大地露脸的庞妈妈,先要看一下一旁坐着的两个俏丽的女人,如音她是认识的,现在成了朱禄家的,还有一个杏眼桃腮,说话要在如音前面的朱喜家的看了更是不好惹。
车青说完就走开,若花这才看着庞妈妈,也看一下站在这里的管事的,才道:“我们再出门看一看各色准备的是不是齐全?”
这两个人一来到就象是镇山太岁一样,大家心里不服也只能跟着出去,和庞妈妈相熟的一个田妈妈故意落在人后,拉一拉庞妈**衣袖,悄声道:“这两个人是不是来替换妈妈你的?真是让人担心。”
心里也在担心的庞妈妈赶快悄声道:“别让她们听到,你看看那一个朱喜家的,眉眼儿象辣椒一样,等打探清楚来路再说。”
先走到王府大门口,一处一处一一地指点,若花看一下王府门前道:“这石狮子前儿就说要擦干净,这是王府的脸面,怎么还没有擦。”
身后的一群管事妈妈看到这两个一冒出来就象管家一样的人,心里就别扭,嘴里答应的好,背后在磨蹭,若花和如音相视微微一笑,喊一下自己带来的小丫头:“去打盆水来把这狮子好好擦一擦,不要等到明天王爷来了,还是这样。”
再看一看门上的灯笼,若花又要挑眼了:“这灯笼大小尺寸都是有的,库房里一定是有,哪位管着库房?”
管库房的人赶快说话了:“灯笼是有,可是要等王妃到了吩咐下来才能拿出来,两位嫂嫂若怪,东西不是乱领的。”
“是吗?”若花看着管库房的人只是笑道:“这里等着收拾安排接王爷王妃和小王爷,你不发东西让我们怎么办?昨儿你不发茶叶,前儿问你要一个小小的金装饰你也不发,样样等着王妃到了以后你再拿出来是不是?”
如音也指着管库房的人一顿数落:“你眼里没有人,等到王妃到了,我们就只往王妃面前把你告了去,还等着和你这样说话呢。这不是你们家的东西,手里有对牌,你也拖着不发,几年没有来这里,你们都占山为王不成?”
一席话把所有的人都扫进去,管库房的人骨都着嘴,当着众人被这样说,不能不嘀咕一声:“两位嫂嫂怎么能这样说话。”
若花只是一笑不再理她,和如音一起带过来的有几个人,都跟在身边,这个时候再往里面走,一面吩咐交待:“两边的花草倒是弄齐了,只是廊下的鸟儿还是这几只,快去外面看看买来,银子钱我这里先给你。”
交待自己的丫头香白拿钱给出去的人,如音再交待一下:“街上的新鲜点心也买些来,王妃要软一点儿的,王爷却不要太甜的,毅将军偏喜欢咸的,不要弄错了。”
不服的人只能跟在她们身后看着,管帐房的人不能不说一声了:“王府里庞妈妈现备的点心,两位嫂嫂还要去外面买,这钱就费了两道,虽然说现在钱是从嫂嫂们自己带来的钱里扣,可是以后还不是要从我这里冲掉。”
如音先接上话:“不劳你费心,从哪一笔里走都行,就是从你那里走,也不是你多操心的事情。”说得管帐房的人只能伸伸舌头:“嫂嫂们到底是有体面的。”只有这样讽刺一句。
外面一一看过,再进到房里去的时候,四五个被训斥的妈妈们不能不把庞妈妈单独留下来:“看这个样子,以后是她们要管家了,这两个象罗刹一样的凶,来到这里,不是看东不顺眼,就是看西不顺眼,难道王妃一下子把我们都不要了,只要这两个人做得完这许多的事情?”
管着门上的人道:“我们只是在这里帮佣,说走随时就可以走,要是这样的人来管我们,我是不做了回老老家去。”
几个人在房外说话,房里窗户根下面一个人回话道:“要回去早回去,就怕你不舍得回去。”大家一起看时,却是跟着如音的小丫头秋白在这窗户下面搬东西回了话。
大家面面相觑,这来的是镇山太岁,带着一帮小喽罗也是一个赛一个的凶,这两天就没少生气,当了面甩脸子说话。
秋白说完了话,从窗户根下面把如音说的一个高几搬开新换的位置上去,这才对如音回话道:“他们在窗户下面议论咱们呢。”
几个跟进来的妈妈们赶快道:“这个姐儿话说错了,他们哪里敢在背后说什么。”这句话又被秋白抓住话缝,得意地道:“你这个妈妈就该打,姐儿这两个字在别家可以说,在咱们家就不能说,你还说到我们面前来了。”
说话的老妈妈也不干了:“哪里还有这样的规矩,姐儿这两个字是说毛丫头,怎么就不能说了。”
几个在房里说悄悄话的妈妈们,听到房里“啪”地一声响,然后就是火冒三丈的声音:“小蹄子,你们初来到这里,还敢动手打人了。”
庞妈妈赶快进去了,看到跟着若花如音来的几个小丫头都是卷起袖子,一副要打架就来吧的样子。
指着挨打妈妈正在骂的还是秋白:“你再嘴里胡沁,拉你二门外一顿板子去,没有王法的话让人学都学不出来。”若花和如音并排站着只是拈着手帕子微笑:“这里没有规矩的人太多,哪里找来这些野人。”
庞妈妈看着那个挨了打的妈妈还在房里大喊大叫,赶快让人把她拉走,只能勉强解释一句:“这是在王妃走以后来的,并不知道有这样的规矩。。。。。。”
“她不知道没有关系,这里都是死人不成,说也不会说。”若花立即拉了脸甩一句出来,然后生气地道:“要东西不给要钱不给,我们也没有心思和你们生气去,横竖我们自己带来的有,我们用自己带来的,你们这里的各位今天也不敢麻烦了,明天王妃到了咱们再说话。”
早到的丫头们都在各自的房里收拾,丰年和瑞雪一起走出来,对着若花道:“朱喜嫂嫂,来了两天了,洗头要的鸡卵头油只是没有给出来,我们带的只有头油,昨天小丫头们一起用,这就快没有了。
如音哼上一声对秋白道:“快出门去让人去买去,难道明天一个一个都不收拾,就这么见王妃不成。”
看着秋白跑出来,庞妈妈觉得不能不说一句了,陪笑道:“这城里养鸡的人就不多,鸡蛋什么时候都是金贵的,还要预备王妃来了以后做菜用,姑娘们一定不是光着身子来到,随身动用的东西总是要带着的,难道不能先顶两天,再说用这个洗头发,真是太糟蹋东西了。”
“就是嘛,二层主子最难侍候。。。。。。”几个妈妈们也跟着嘀咕:“王妃还没有用上,姑娘们都用上了,还挑来挑去的。”
瑞雪和丰年也笑了,瑞雪对丰年道:“看来咱们是不是光身子来的,妈妈们都知道了,可是咱们是王妃房里的丫头,这样的话说出去让人听着真是没有体面,咱们还是别说话了,又不是这些妈妈家里的人,有光身子这样的事情。”
对着若花和如音行一礼,两个人也走回去悄声笑:“这还得了,几年没有来,这里乱翻了天。”
一时如音让人买了东西送来,丰年先打发小丫头们去洗澡:“你们爱惜着点儿用,今年可就这一点儿了,还是现去买的。”
瑞雪从房里出来,对丰年笑道:“我是怕去,可是不能不去。”还是来见若花,一看到妈妈们都在,瑞雪又微皱了下眉,这才对若花道:“请嫂嫂让人把车里带着的香带出来,虽然不多,足够今天晚上薰的,这里备的香怎么全是檀香,王妃不拜佛,从来不用这个。”
一直忙到晚上才算是勉强收拾好,朱宣和妙姐儿在城外进入梦乡的时候,若花如音带着瑞雪丰年又一一检查一遍,这才觉得可以,若花因笑道:“你们先去洗吧,这里的温泉倒是好。我和如音再去房外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