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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501-番外1-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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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禄笑道:“王妃在王爷里书房里会夫人。”一心来见的韩国夫人心里更是有几分不是滋味了,刚才站在门房的小厅上等,心里已经不舒服了,不信没有人是直接进来的,一来一回的传话,就要等上一段时间。现在往书房里去,沈王妃又在摆架子了,显摆了王爷怎么疼她,王爷的书房成了沈王妃会女眷的地方了。

    但是进来了王爷的书房,韩国夫人第一次来,还是要打量一下。廊下进了房里,这里是官员们候的起坐间,大冬天的不能都在廊下坐着,看了还有一间通向一旁,不知道是作什么的,那是幕僚们坐着的地方。有门直接通向了朱宣会客的房间。

    再进去,才是朱宣会人的地方,宽阔的黑漆书案,有如朱宣的人一样冷峻了。这里有不少宽阔的书架,上面磊了满满的书。因为是冬天,书案前的两排椅子上都摆了团花对禽的锦垫。韩国夫人只是对了挂在墙壁上朱宣的佩剑多注目了一时。

    等到再看到一旁含笑站了起来的沈王妃时,韩国夫人才歉然的一笑,自己太失态了,象是没有见识过书房的乡下人了。

    朱宣会人的地方,半边是书案,半边临窗是锦榻,沈王妃就在这锦榻前站了起来,笑吟吟地看了韩国夫人,把她脸上的神态看了一个干净。

    先是几分不高兴,沈王妃自己心里好笑了,在表哥的书房见你,拿你当官员们来对待难道不好吗?然后就是看了韩国夫人仔细打量了这书房,想来她从来也没有见过,今天让你开开眼。

    “夫人这边请坐,上午我都在书房里,”沈王妃很是乐意地告诉了韩国夫人。韩国夫人也是带了笑走过来谢了座,坐了下来问了一句:“以前只听说王妃上午不见外客,想来是在家里理家务,却原来都在王爷书房里。”韩国夫人也弄不明白她跑到书房里呆半天做什么。

    也是会几个字的韩国夫人除了小的时候学写字的时候,会有一间单独的房间会先生。所以她不懂沈王妃半天在书房做什么,没有听说过她是一个才女。

    沈玉妙不无了几分快意地告诉了韩国夫人,看了人送了茶上来,亲自捧了一盏给了韩国夫人,笑道:“每天有功课。”然后笑着端起了自己的茶碗:“表哥看着呢。”

    这一时,韩国夫人差一点儿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王爷天天说忙,每天都花半天时间在沈王妃身上。今年皇上秋痢一直到初冬还是身体大好,所以上朝的时间很少了,有事情就喊了人进宫去。不想王爷不用怎么上朝了,就天天在家里陪了沈王妃。

    忍了忍气,韩国夫人还是要自己来的目的先表达了,也是为了夜里查了白云观的事情。这京里,消息竟然走的这么快。

    “特地来见了王妃,怕王妃不知道事情,白云观的长春真人是替了皇上修行,想来有什么事情,长春真人自己会去面圣分辨的。”韩国夫人半吐半露地告诉了沈王妃。

    看了沈王妃只是笑着弄了茶碗,眉横春山只是轻意闲适,全没有一点儿心惊的样子,韩国夫人无奈了,到底是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外面的事情,有表哥。”沈王妃笑着先说了这么一句。韩国夫人看了眼前这个标致精致的人儿,也是一个绣花大枕头。这会儿来告诉你重要的话,你就只知道刺人,外面的事情有表哥,象是在讽刺我事事一个人操心一样。

    “不过多谢夫人的好意,表哥回来了我一定对了他,把夫人的话转呈了。”沈玉妙看了韩国夫人的表情,是不能再逗她了。她总是一片好心,着急慌忙地奔了来。

    书房里沈王妃会女眷,宫里南平王这一会儿在啼笑皆非了,只是在心里,脸上还是一副受教的表情。

    骂了南平王的正是皇上,病体刚好,看了还是虚弱的皇上正在对了朱宣骂他:“也是过了而立之年的人了,还是这样不长进,荒唐风流当好玩。他去荒唐,你也跟了去,还有。。。。。。”皇上把昨天晚上去的人都说了出来,然后还是不解恨地骂了朱宣:“老婆孩子一大堆了,还是象少年时一样浪荡。”

    说的这个“他”指的是跪在了朱宣一旁的二皇子。南平王宫门前一递了牌子,立即就被宣了进来。

    正在痛斥了自己儿子的皇上一听说南平王宫门求见,又找到了一个出气的人,立即就让南平王进来。

    朱宣一进了来,就看到了二皇子正垂首在皇上面前,正在受训斥。“南平王,”沉了脸的皇上目视了朱宣,语气是不悦的了:“朕正要找你来呢。”

    然后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训,皇上几乎是要咆哮了:“两个王爷,一个皇子,几个官员,你们昨儿晚上在集艳楼高挑了皇子的灯笼嫖宿了一宿。混帐,一群混帐”朱宣就跪到了原本跪着的二皇子一旁,眼角还不住扫了二皇子一眼,这位殿下装荒唐,总算是成功了。

    果然下面皇上继续训自己的儿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朕昨儿又看了什么书,你讲给我听一听,给我提个醒儿,我自己都忘了。”

    “父皇。”二皇子赶快回话了:“儿臣再也不敢打探了。那一次是。。。。。”为难了一下,象是咬了咬牙才说了出来道:“是儿臣相中了父皇御书房侍候的那个宫女,一时拦住了她没有话说,随口问了一句父皇都看了什么书,并没有打探的意思。”

    皇上这才面色稍霁了,但还是带了怒气的意思。二皇子继续往下掰:“不想她说了几本,儿臣回了去,想了父皇日夜勤政,日理万机之中也抽时间看这样的书,所以儿臣也看了。父皇问话的时候,儿臣是想讨父皇喜欢,就按了书里的意思说了出来,不想得罪了父皇,这都是儿臣的罪过,求父皇治了儿臣的罪才是。”

    跪在旁边的南平王当然是心里啼笑皆非了,二皇子买通了皇上书房里侍候的丫头,事先打听了皇上头天夜里看的书,好在奏对的时候能合圣意,不想机灵过了头,回答过了,让皇上起了疑心。

    最近一直装荒唐,酒喝多了高挑了皇子府的灯笼狎ji嬉游,亏了这位二殿下做的不错。皇上京里探子多多,昨天晚上的事情,今天一早皇上就把去的人都说了出来。正在这样想着的时候,皇上又把火气对准了朱宣,对二皇子道:“你是皇子,不要象南平王这个浪荡人学了。他少年的时候这方面就不学好。”

    适时出现的南平王承受了皇上大部分的火气:“朕日夜勤政,你们就日夜嬉游。滚,过了年,赶快滚回你的封地上去。朕不想再看到你。”

    一旁的二皇子待皇上火气过了,正坐在那里生气的时候,小心地又回了一句:“太平安乐之时,有父皇这样英明之主,儿臣与臣子们才敢有如此放肆之举。。。。。。。”

    朱宣一旁心里思量了,这样一句奏对,不知道二皇子在家里想了多少天才想出来的。虽然没有抬头,没有看到皇上面色和缓了,但是可以听到皇上语气中的和缓:“还敢胡言狡辩了,朕自秋天以来,一直是病体缠身了,偏就有你们这些不思进取的人,快把朕气死了。”

    然后看了面前从进来就跪着的,白跟在里面挨骂的南平王,调侃了一句道:“南平王,你以前跟晋王争歌ji,昨夜有没有你们又打起来了。告诉你们,风流债我不管,自己背地里闹去。”

    怯生生的二皇子这个时候又说了一句:“禀父皇,儿臣跟南平王昨夜并没有争,是南平王被人割了袍袖,做了念想去。”只能装作了脸红的朱宣听了皇上哈哈大笑了,然后沉了脸训斥了二皇子:“你还有脸说他,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回去自己府里呆着去,朕不喊你不要出来”

    发落了二皇子,皇上出了一会儿神,这才和颜悦色地看了朱宣:“你起来吧,见朕是什么事情?”。。。。。。

    此时此刻,坐在书房里的妙姐儿与韩国夫人这一会儿可以说是言谈甚欢,因说了王妃身上的衣服花样子好,妙姐儿让如音取来了自己的花样本子,正在翻给韩国夫人看。

    房里不时传来了轻笑声,这一会儿妙姐儿手执了笔,正在描一个卷草纹的花纹,韩国夫人歪了头坐在一旁看了,笑道:“这样细的花纹,只有王妃能描得这样好看。”

    听了韩国夫人这样善颂善祷的妙姐儿,眼眸忽闪了一下,看了韩国夫人一下,笑道:“还有一点儿呢,等描好了,先上色看一看好不好,再绣呢。”

    这位夫人今天来关心表哥,虽然不喜欢,但是这件事情理论上来说,关心了表哥其实受益人自己也有份。妙姐儿一边描了花样子,一边在心里想了,是不是可以关心一下韩国夫人。

    自己做媒吃醋弄走的人不是丫头就是歌ji,就是姨娘,唯独这些夫人们一个不愿意多说话,一个说多了并不好,所以心里偶尔一转却没有说过。

    “描好了,真是好看,只是这卷草纹上面的花先用红色勾一笔就行了。”韩国夫人笑着看了沈王妃描完了最后一笑,说了这么一句。

    妙姐儿抿了嘴笑道:“我勾了颜色给你看。”然后下了榻,去了朱宣书案前,从笔山上取了一支干净的细笔,手里又在书案上拿了一个东西过来了。

    放到了锦榻上,却是一个雕螭白玉的方印盒,打开了来看时,里面满满的一盒子红颜色。看了沈王妃用手里新取来的细笔沾了红色在勾花样子。

    韩国夫人心里真的是很难过了,这比听沈王妃几句别有意思的话要更难过的多。在王爷议论军机的书房里见自己倒也罢了,知道她一向得宠。看了她从王爷书案上的笔山上拿了一枝细笔,又把王爷用印的印盒也拿了过来勾花样子。

    怎么也不会相信那细笔和印盒是给沈王妃准备了放在那里,留着她没事的时候坐在书房里勾花样子的。韩国夫人心里格外难过了,王爷这样的宠爱她,是有点过了头了。

    看了沈王妃没事人一样,描了几笔还抬了清灵的眼眸对了自己一笑,就象是没事人一样。韩国夫人强忍了心中翻腾的说不好是醋意还是悲伤,只能还是面带了笑容。

    勾完了花的线条,妙姐儿心里已经想明白了,不会对了韩国夫人表示关心的。如果是真心关心她,韩国夫人现在嫁人以后也过不好,象她这样的名声早就出去了,很难遇到真心爱护她关心她的人,就算是嫁了人,也是冲了她的钱,不会真心对待她。

    笔尖继续点在花蕊上,妙姐儿心里笑了一声,看在你今天来关心的份上,这一次放你一马吧。我就不说话了。

    继续风流浪荡去吧,只要不是专一的为表哥守节就行了。这样想了,自己打发到铺子里的那个龚氏,貌似在守节了,十年多了,看在家庙上,寂静寂寞。这一放到了铺子里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看她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沈王妃扛了笔,韩国夫人偏了头,两个人看了新描好的花样子。“这里再重一些,”韩国夫人手指了,沈王妃又伏了身子勾了一笔。

    门帘子响了一下,朱宣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榻上坐着的妙姐儿,对面是韩国夫人。朱宣第一句话就是训斥了:“你又趴着写了,坐直了。”

    看了韩国夫人慌乱地站了起来行了礼,妙姐儿也赶快坐直了下了榻,把小桌子上的雕螭白玉方印盒盖好了,一脸笑嘻嘻地走过来,把笔和方印盒都送回了朱宣的书案上,然后赶快问候了朱宣:“表哥,你回来了。”

    朱宣这一会儿才看到了是在描花样子,马上沉了脸,看了站在面前低了头弄衣带的妙姐儿,语气越发的不悦:“表哥一会儿不看着你,你又在玩了。功课呢,拿来给我看。”

    韩国夫人看了沈王妃赶快笑着回了话:“我这就去写。”然后也不看王爷,赶快走到里间去了。这才发现里面应该还是别有洞天的韩国夫人也赶快对了王爷道:“是我来看了王妃,求一个花样子。”

    坐到了房里,老老实实的拎了笔的妙姐儿听了朱宣在外面对了韩国夫人冷冷地道:“以后下午来看王妃,上午她要写功课。”

    韩国夫人也赶快走了,匆匆出了王府门,坐在了自己的马车上,脑子里挥之不去的还是沈王妃手拿了王爷用印的雕螭白玉方印盒,取了王爷笔山上细笔来描花样子的样子。韩国夫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把身上的衣服下意识地裹紧了一些。

    朱宣接着进了来,看了妙姐儿这一会儿老实又乖巧了,看了朱宣进来了,抬了头笑道:“表哥,夫人是来关心你的。”

    朱宣在一旁坐了下来道:“关心我什么?”听了妙姐儿把话说完了,然后才笑道:“所以我陪了她一会儿,权做感谢了。”看了表哥听了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韩国夫人白来买好了。表哥进宫以前,不是说放了白云观的那个老道。

    又是什么“真人”,又是皇帝修行的替身,表哥放了他,那道士应该会上蹿下跳洗脱他自己吧,他一洗干净了,不就人人都干净了。

    看了妙姐儿摇头晃脑的在为韩国夫人“表功”,朱宣哼了一声,用手在妙姐儿笔下的纸上点了一点道:“到中午写不完字,不要吃饭了。”

    沈玉妙笑盈盈地道:“我中午吃点心,就是昨天做的那个,我吃那个就行了。”看了朱宣转身往外走,又说了一句:“再加一顿打。”那戒尺不就放在旁边。

    中午两个人一起歇在了书房里,朱宣抱了妙姐儿,逗了她:“中午吃饱了没有?”妙姐儿笑了一声道:“可惜了中午那汤,我一向喜欢,只喝得下去一碗。”

    然后对了朱宣笑道:“都是让表哥吓的。”朱宣笑了一声道:“你就没有不怪表哥的事情。你说点心好吃,表哥才让人送来的。”

    妙姐儿笑道:“我说了我喜欢吃,不分时候表哥让人送了来,当然多吃了两块。中午喝不下去汤了,当然怪表哥。”

    “妙姐儿啊,”朱宣用手扳了妙姐儿下巴,笑道:“晚上再让人做了来,你太淘气了,上午不见人,怎么又见人了。自己贪了人进来玩,还要说是为了关心表哥。”

    妙姐儿笑盈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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