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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唯望三身皆有幸-第26部分

小说: 唯望三身皆有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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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他右脚,你踏出左脚我就砍他右脚。”
  我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凭什么管他人的生死?
  他恨道:“就算我要死,也要先把这群乱臣贼子给杀个干净。”他的眼睫上竟然有泪,眼一眨,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盯住我,目光彷徨又倔强。
  其实,我听说过关于他的事。
  年幼丧母,在几个皇子中争斗多年,登上上位实属不易;登基这几年,在朝廷中处处受制,羽翼未丰,满朝文武看着当日旧臣耀武扬威,欺上瞒下,皆作麻木看客,除去应家,他又有何人能真正信得过?回到后宫,却连心爱的女人也守不住;自己的儿子,生怕遭了他人的毒手,也要充作女儿来抚养。
  朝廷,宫闱,织成铺天盖地的网,网死了其中所有的人,就连我也不能幸免。
  思月轩是个疯子,而我是个傻子。
  我咬着唇,抓着颜莛昶的袍服,泪如雨下。
   
                  死局
  颜莛昶动身赶往养心殿。
  有人扶了我的肩送我回去。
  我抬头看着她,碧鸢的声音也是透着凉意,她送我上了轿:“尚乐大人,请您务必听皇上的话,我妹妹在您身边侍奉,尽心又尽力,只盼您怜恤,不要连累旁人。”
  恍恍惚惚地回到麟趾宫,身心俱疲,却是魂不守舍继续流泪,明兰也骄躁不安,问道:“大人,要不要请太医院的人来看看?您的脸色实在不好。”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
  怎么能好得起来?
  一夕之间,我以为我得到的,尽数失去。你叫我情何以堪?
  明兰急得拿帕子给我拭泪,我道:“你去太医院,看看思月轩在不在,若是他在,叫他务必过来一趟,若是他不来,你告诉他,我快死了,要见他最后一面。”
  明兰一听那个死在,立刻跺脚跑了出去。
  没多时又跑了回来:“大人,太医院的人说今日虽是思大人值夜,但二皇子身体有恙,思大人去关雎宫问诊了还没回来。”
  我道:“不妨事,告诉他们一声,我等着,他一回来我就要见他。”
  明兰又冲了出去,又过了一会,她还没回来,就另有人来通传说思太医来了,我道:“让他进来。”
  结果进来的不是思月轩,而是思铖。
  我没料到是他,顿时觉得心中波澜万丈,好似翻江倒海,我指着门道:“你出去。”他虽一怔,但没依言出去,反而往前走了一步:“岫儿——”他进我就退,抬起来的手臂都在抖:“我叫你出去。”
  都是你的错,把我害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敢来见我?你到底做了什么,思月轩才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为人父母!
  他终于止住脚:“岫儿,你不知道你娘死得有多惨,她——”
  “你住口,”你豁了命,毁了思月轩,连我你也不放过:“为了个根本不爱你的女人,你简直丧心病狂——”
  他身躯一震,接着握拳咬牙道:“谁告诉你这些的,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想知道,”我也咬着牙告诉他:“那些从前和我有什么关系?”和思月轩又有什么关系,我们两个人有多无辜?你把我们都毁了。
  全都是你的错。
  他定定地看着我:“是不是思月轩?是不是他?他都说了什么?说我如何对不住他,说我杀了他娘是不是?他骗你的,他骗你的——”他说到最后竟然嘶吼起来。
  我怔住。
  思月轩不是他的儿子,那必定是别人的。
  思铖,你如此伤天害理丧尽天良,你还能怨他报复你?你的报应让我承担了大半,你还想如何?颜莛昶的亲娘已死,你尚且心心念念着向颜莛昶报复,你怎么就想不到你将思月轩逼上绝路,他总有一天也会让我生不如死?世间轮回自有因果报应,枉费你机关算尽,竟连这点都算不到么?
  我道:“你什么都不必再说,我要见的不是你。”
  他还想说什么,我抢先道:“你是要我叫人把你从这赶出去,还是要自己走?”
  他恼怒地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有我这么一个女儿简直是奇耻大辱,那一刻我只觉他快破口大骂,却终究什么也没说,走了。
  我垂下手,攥紧了袖口。
  明兰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抓着我的手道:“大人,思大人来了。”
  我道:“思月轩?”
  我甩开明兰的手,往门外跑,路上差点摔倒,明兰在后面拉住我:“大人——”
  她说什么我都听不到了。
  我看见思月轩从长长的回廊那头,撑着伞走来。
  雨丝飘进廊子里,落在朱栏上,另一些随风落在我脸上,微凉。
  思月轩走了过来,将伞收好递给明兰,明兰接了伞,识乖顺地退了下去。
  满园的暗香浮动。
  此情此景,恍然如梦。
  他噙着笑道:“不让我进去?”
  我摇头,他似乎有些惊讶:“怎么?”
  我从袖子里掏出他送的碧玉簪花,递给他。
  他不解。
  我问:“我受不起。”
  他皱起眉头。
  我道:“你看这么一晃,四年就这么过去了,我和你认识了有八九年了吧?这么千山万水阴差阳错地兜兜转转,我们全都转到死胡同里了。”
  他道:“有话不妨直说。”
  我的声音在发颤,但还是道:“就算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是想信你,你说骗自己喜欢的人,是因为在乎她。”
  思月轩笑了。
  他道:“如果我告诉你,连那句话也是骗人的,你又怎样?”
  我心口一紧:“不怎么样,也只是问问。”
  思月轩却不紧不慢地道:“那句话,我没骗你,我当然在乎你,随便谁恨一个人,都会在乎她的,思云岫这个名,其实比思浮舟这个名字好听多了不是么?”
  我看着他面如白玉,轻咬着唇,恍惚着觉得好奇怪,为什么你伤了我,却是你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道:“思铖做的事和我没关系。”
  他道:“他要做的事,从来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到了今天,你我又能撇得清么?”
  我艰难地道:“思月轩,你做人原来是这么个道理?”
  “我做人谈不上什么道理,”他道:“你又知道什么?那年我若不走,就连命都保不住;”思月轩冷笑:“我亲眼见到他缢死了我娘,还骗我说我娘是上吊的,他做人又是什么道理?”
  我说不出话来。
  “那一天我给你送桂花蜜,在门前摔了个粉碎。”
  我道:“你——”
  他道:“那是我娘做的。”
  “那些都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他淡然道:“只是如果你是我,不妨想想,如果没有你,我今日会是什么个结果。”
  我已知多说无益。
  罢了,这是个死局,谁都不能定了谁的罪。
  他曾经很无辜,而我现在很无辜。
  不能说谁的苦难过去了,就可以心安了。
  有的梦魇,痴缠一世,情深且长,难怪世人轻言情谊二字,却鲜少有人信守到底。
  如果——如果我不爱你。
  如果我没遇见你。
  如果没有我。
  如果有如果。
  “思月轩,我第一次觉得你翻脸无情也做得那么干脆,”我强笑道:“原来人不可貌相这话是对的。”
  寂静飞雨,风重长啸。
  思月轩道:“那是你总喜欢把人想得太好。”
  对,都是我的错。
  我扬起手,他面无表情地挨了我一个耳光。
  他松开手,手里的碧玉花簪落在地上,花瓣裂成碎片,散在地上。
  “我也不想要这种东西,既然你不要,随便扔在哪就是了,”他转过身:“你和颜莛昶联手对付我,他能给你的,比我能给你的更多。”
  他走了。
  长长回廊,他的背影纤长清瘦,身后拖着细长的影,不离不弃。
  我倒愿意做他的影子,好歹一生一世,白头不相离。
  那年我们九岁,我在待花馆学作诗,过了这么多年,我还记得他那时候随口念着我的诗,说是“一个地方抄一句,拼拼凑凑即是诗”。
  我顿时红了脸,一脚把他踹开。
  如今看来,那诗写得真是太差。
  思君心如故,善始又善终。物是人已非,何日君再来?
  屋内红烛落泪。
  明兰来了。
  她问:“浮舟大人,思大人怎么先走了,他的伞还在呢。”
  “扔了吧。”
  “可是——”
  我懒得再说,明兰,你不明白,他不会再来了。
  他千般思量,万般算计,最后我帮了颜莛昶。
  他那么心高气傲,我怎么能救得了他?他若肯委曲求全,安身乐命,又如何会兵行险招走到如今这步?
  我以为我是在爱一个人,却没想到我已经害了他一生。
  夜深寒凉,我细数着更声,等着天明。
  颜莛昶,只望你信守承诺,必不负我。
  第二日,我叫来朱燕。
  “皇上在哪?”
  她道:“在撷芳殿歇着,尚乐大人要请皇上过来么?”
  “不用,我自己去见他。”
  朱燕闻言立刻跪下。
  我艰难地笑道:“也不用砍别人,若是我今天出不了这个门,咬舌自尽倒是个干净的法子。”人若无情起来,当真是顾不得旁人。
  朱燕一言不发地任我从她身边走过去。
  雨下得很大,我才出麟趾宫的宫门,已经遍身湿透,雨水让衣服黏湿地贴在肌肤上,忍着忍着竟已麻木。
  应太迟站在宫门前,撑着伞朝我走过来。
  “快回去。”
  我强笑:“我要见皇上。”
  “我就知道,”他紧紧皱着眉头:“见了他也没用,什么都完了。”
  我抓住他的袖子,水滴在他的袖边上,顺着他的手腕流了进去:“你说什么完了?”
  他道:“思家完了,叶家完了,这么说你懂了没?快回去。”他反抓住我的手臂,就往里拖。
  我极力挣扎:“你放开,你给我说清楚,什么都完了,颜莛昶答应过我的,他——”
  应太迟不耐道,竭力抓住我:“我也说过,他是个骗子。”
  “你才是骗子——”我声嘶力竭地道:“你才是,骗完若水又骗我——”
  应太迟突然松开了我的手,手上的伞落了地:“你到底要装傻到什么时候?思家完了,你听不懂么?全部,死得一个都不剩了,这么说你懂不懂?思铖,思月轩,现在思家连只苍蝇都不会剩下来。”
  我身上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他一松开手,我就栽倒在地,眼前昏昏不明,全身都在痛,诨诨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
  应太迟弯身抱去我来,他在说什么?
  他那么着急做什么,我又没什么事?
  腹中好像坠坠地疼。
  我茫然地看着朱燕从麟趾宫奔了出来。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分辨不清,刺得我眼睛好疼。
  我闭上眼睛。
  夜半醒来的时候,明兰守在我旁边。
  我腹中隐隐疼痛,全身都没有力气,动弹不得,她哭得比我伤心多了,我望着床帐顶发呆。
  锦绣繁花,流云双燕,菡萏静秀。
  思铖的所作所为,真折了我所有的福祉。除了记忆,有关思月轩什么都没了。
  好一个冥冥中自有因果报应。
  明兰哭得倦了,竟然趴在床沿睡着了。
  我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心是空的。
  可以想的,可以爱的,可以恨的,可以怨的,全成了过往烟云。
  “吱——”
  门开了。
  明兰睡得很熟,仅是咂了咂唇,竟就没了动作。
  我动都懒得动一下,不管是谁,见了都没用,除非他能让时光逆转,让一切重来。朱颜辞那特有的庸懒声调轻轻地在耳边响起:“浮舟?”他已到了我床前。
  明兰没醒。
  “我来接你了。”他的手冰凉,按在我的额头上,竟然让我觉得舒服了一些。
  我仍旧沉默。朱颜辞道:“睡吧,睡醒了,什么都会好的。”他凑在我耳边又说了一句:“心若是蓝的,就怎么也抹不黑。”
  是……吗?
  倦意突然侵袭,不知不觉我竟然快要阖上眼。
  “朱……颜……辞……”
  他握住我的手。
  我沉进黑暗里,再无知觉。
          
穿越的真相唯二
淡定的穿越女猪
  我做了个很长的梦。
  我梦见我跟被领导拎着去相亲,认识了一个勉强算是有车有房的男人,他的名字叫朱颜辞,结果有一天半夜我打的回家的时候,莫名其妙地被个变态杀人狂分尸,然后朱颜辞说为了纪念我跟他那伟大的友情,他送我穿越了。
  梦里的我又继续做梦,这回梦见我的名字叫浮舟,一路上磕磕绊绊,爱上人,被人爱;伤害人,被人伤,如此往复循环,被害得凄凄惨惨戚戚,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
  而如今,梦里梦外,我都醒了。
  我醒的时候竟然会觉得神清气爽,这是件诡异的事,而且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趴在我旁边睡着的一个小粉团。
  小短胳膊小短腿,红扑扑的小脸蛋贴着我睡得正香,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咧着嘴笑个不停,嘴边口水流成一条银线。我借着窗外的月光看了看他的脸,努力地把尖叫声憋回嗓子眼里,然后轻手轻脚地穿上鞋下了地。屋子小,走两步出去是正厅,往左还有一间房。我走进去,果然找对了。
  朱颜辞、睡得跟只猪一样,我扑过去抽他耳光:“醒醒——”
  他纹丝不动,继续睡得沉稳。我冷笑,正正反反地抽他耳光,抽得我手都麻了,竟然还是不醒。看着他白皙光滑的皮面上红通通的一片,估计第二天也得肿。
  我困惑地甩了甩自己的手,火辣辣地疼,这小白脸吃迷药了?睡得跟死了一样。
  这是你自找的,死朱颜辞,都说了下次再见到你我非把你打成猪头三,姑奶奶我今天算是如愿了。我耐心好着呢,等你个败类明天早上一醒,我再给你来个刑讯逼供。
  我脑海里出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闪闪发光的大字,顿时觉得黑暗的人生有了一盏指引我前进的明灯。
  现在我还得去找镜子,虐我不怕,我怕这次一醒过来,又是另一张脸。朱颜辞就是个死变态,我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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