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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红尘予梦之女主皇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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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万年一般。

  怎么回事,慕颜暗暗问自己,前方究竟有什么。眸光顿时变得幽深起来,眉心染上一层阴霾。

  古朴的宫殿巍峨壮观,宫墙上发出幽蓝的光泽,宫门前立有八根黄金大柱,左右各四,而且每根柱上都雕刻着在火焰中展开双翼的凤凰,盘旋而上,鸟头和鸟身上还镶嵌着八颗五彩宝石,鸟嘴里清一色衔着一朵蔷薇。

  慕颜驻足良久,静静凝视着,这座远比皇宫任何一处都要奢华的宫殿,有着说不出的震撼,更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和亲切。

  “殿下,请这边走。”走在前方的管乐,一回首,见公主停步不前,等了会,方出声道。

  慕颜挥去心中奇怪的感受,唇角噙着一丝从容的笑意,一步步踏进高耸的宫门。

  大殿空旷寂静的可以十分清楚的让她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隔着飘荡着的轻盈的白纱帷幕,隐隐绰绰浮现一道漆黑的身影,慢慢走上前,只见那人从头到脚都笼罩在长及地的黑袍里,一股腐朽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

  “巫主大安,”管乐两臂前伸,全身伏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表达着天地间至高无上的崇敬。

  慕颜冷冷的望着那黑影,全身血液狂乱的奔腾不息,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莫名激荡起一股强大的气流,挟着凛然的寒意向他袭去。

  那人黑袍一展,瞬息间化去那股来势汹汹的气流,幽幽响起如鬼魅般的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道:“在苦苦等候了数十个轮回后,你终于回来了。”

  “你是谁?”慕颜清冷的眸中射出厉芒,质问道。

  黑袍人慕的发出一阵诡异尖锐的笑声,仿佛漂浮在另一个空间,一层层荡开去,让人不寒而栗,管乐老迈的身躯抖的像秋风里萧索的落叶,慕颜不悦的皱起眉头,眸色越发暗沉。

  “我是谁?你忘了,是啊,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前世今生的宿怨都会忘得一干二净,你又怎会记得我是谁?”黑袍人说道,激愤的嗓音带着些许伤感和酸楚,还有那掺杂在回忆里的丝丝眷恋。

  她的内心升腾起被愚弄的愤怒,强压怒火,忍气道:“你说的我一点不明白,不要再故弄玄虚了。”

  黑袍人仿佛承受了巨大的失望打击,沉默半晌,幽幽道:“我就是带你回家的人。” 话音里犹如沉积了千年的等待和思念,让她的心为之一颤。

  拨云见日

  “回家,哪的家?”慕颜难掩痛楚的神情,猛然悟出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来,强大的疑虑浮上心头,虽然觉得很荒谬,仍颤声问道:“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吗?”

  “你的家一直都在这里,沐……妍。” 黑袍人回答道,阴沉的语调拖着长长的回音,让人顿时产生一种眩晕的感觉。

  那一声沐妍,打开了她尘封已久的记忆闸门,任思绪穿越时空,一瞬间仿佛重回到了那间将她带向死亡的地下陵寝,慕颜的瞳孔猛地收缩,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呼:“是你,原来那个时候是你在喊我的名字!”

  不知何处吹来一股疾风,将重重帷幕翻乱卷起,看不清面容的黑袍人,只露出一双眼睛幽光烁烁,仿佛随时可以吞噬人心。

  但见他缓缓低下头,双膝着地,跪在了地上,声音突然变得很干涩低沉,卑微而恭敬道:“欢迎回来,女皇陛下。”

  “兰,”一道清亮的嗓音在宫门口响起,打断了依兰的神游太虚,想她一整日心里都七上八下,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一样。

  茫然望去,那嗓音的主人已经三跳两跳的蹦到了自己跟前,面如冠玉,唇若抹朱,睨着好奇聪慧的眼眸,上下打量着,道:“兰,你在想什么?”

  “皇孙殿下,您怎么来了?”依兰回过神,忙福了福身,道。

  慕维朝四下里张望着,没见到那人,脸上流露出极度失望的神色,不悦的嘟着嘴道:“姑姑在哪?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

  “公主殿下刚派了人回话,说是去了巫神宫。”依兰才说完最后一个字,人已如旋风一般消失在视线中。

  “女皇陛下,女皇陛下。”慕颜茫然的眼神失去焦距,反复低喃道,血液肆意地在体内奔腾叫嚣,仿佛要冲破某种禁制般,如潮水般的记忆喷薄而出,一齐涌上脑海。

  “不,我不是什么女皇,你是个疯子,大疯子。”她用力的捂住耳朵,试图阻止从四面八方涌来的让她头痛欲裂的呼喊声进入脑中,声嘶力竭的大喊道。

  慕颜一转身,直冲了出去,一步不停的逃离了这座宫殿。

  心神散乱,恍惚的游走在花径间,巨大的惊栗让她全身冰凉,如同置身冰窖一般,不可自制的轻微颤抖着。

  疯子,骗子,什么女皇,我不是什么女皇,不是,我只是沐妍,就因为那个疯子,自己被拖到这个完全陌生的时空,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偏偏是我。

  积攒多时的泪水夺眶而出,尽情宣泄着满腔的委屈和怨愤,慕颜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躲在树后,听而不闻远远传来的焦急呼喊声。

  一直哭到筋疲力尽,哭到对着天空嘲讽的大笑为止,慕颜背靠大树擦拭着泪痕,忽然眼前出现一个木头小雕像。

  虽然有些粗糙,但雕刻的相当传神,少女精致绝美的面容,似嗔似喜的表情,尤其是那双眼睛,洋溢着欢乐,跳跃着慧黠,活灵活现。

  “这,这是给我的吗?”慕颜透过迷蒙的泪眼,困惑迷茫的盯着小木人,喃喃问道,又抬起哭得有些花的小脸,望着弯腰的少年。

  少年沉寂如水的眼眸瞬间闪过了一丝晶亮的光芒,嘴角微微有些上扬,但那极淡极浅的笑意很快便逝去了无痕,快得让挂着泪花的慕颜也没有看清。

  她伸手接过,动情的抚摸着每一处,从头发,眼角再到嘴唇,衣饰,无不闪动着纯净的生命光彩。

  水雾再次迷上双眼,慕颜含泪而笑,宛如盛放在风雨中的梨花,紧紧将那木人贴在胸口,犹如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巨大无言的感动化去了心底蚀骨的哀伤。

  “谢谢你,木头,谢谢你。”慕颜诚挚的谢道,虽然自己曾对上天的安排感到怨愤不公,但此刻内心却是满含感激之情,能遇到这么多爱护和关心自己的人,父皇、母后、兰还有木头,那么自己还有什么可抱怨可痛苦的。仿若拨开云雾见到日出一般,找到了在这个时空最深的眷恋。

  少年垂下眼敛,敛去眸中的波动,只伸手搀扶慕颜起身。

  她一手抱着小木人,一手扶着他的手,可刚一站起来,就忍不住惊呼一声:“哎呀。”原来是坐的太久,腿脚已经麻木的没了知觉,一下子重心不稳失去平衡,歪歪向后栽去。

  身子及时的被一双手接住,四目相视,晶亮的瞳眸里倒映出彼此清晰的面容。

  “放开我姑姑。”一声怒气冲天的喊声打破了奇怪的静默,也引来了四处寻找的宫人们,只听他们喊道:“快,快,公主殿下在那。”

  慕颜吃了一惊,站稳身子看去,只见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庞涨得通红,燃烧着恨意的眼眸瞪着木头,忿忿道:“大胆狗奴才,竟敢欺负我姑姑。我要杀了你。”

  “维儿,”慕颜不由的皱起眉头,沉声唤道。

  慕维眼中闪过了一道狠戾之气,寒光一闪,右手高高扬起一把匕首,向木头当胸刺去。

  “维儿,不要!”在慕颜和众人的惊呼声中,匕尖停在离胸前三公分处,他的手腕瞬的被扣住,匕首当啷落地。

  慕维顿时傻了眼,看了看地上寒光凛冽的匕首,又看了看镇定淡漠的少年,一跺脚,指着他道:“你,你,来人啊,把他抓起来。”

  众人一愣,撸起袖子,正要一拥上前,只听一声娇斥:“都给我全部退下,维儿,不要再胡闹了。”

  慕维委屈的对上慕颜那双隐藏怒意的的眼睛,见她娇艳的面容覆上了一层寒霜,忙怯生生的唤道:“姑姑。”

  少年冷然无温度的望着周遭的一切,默默无言复退到了一旁,慕颜略带歉疚的朝他点点头,随即严厉的说道:“维儿,你怎么可以不问清楚原由,就任意定夺他人生死。”

  “姑姑,”慕维一脸无辜,分辩道:“姑姑,维儿要保护你,谁要敢欺负你,维儿就杀了他,他,他刚刚明明就在欺负你啊。”

  慕颜无奈又好笑的摇摇头,冲他挥挥手道:“维儿,你过来,扶姑姑一把。”

  “哦。”慕维扬起灿烂无比的笑脸,跑上前,拉过姑姑的手,好柔软好温暖,有种说不出的酥酥麻麻的感觉。

  “维儿,方才木头做的就像你现在做的这样,他是在帮助姑姑,并不是欺负,明白吗?”慕颜循循善诱的解释道。

  “明白了,姑姑”慕维乖巧的答道,眼底却滑过一抹阴骘。

  慕颜满意的点点头,这时才发现几日不见,维儿的身量又往上窜了不少,都快和自己差不多高了,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道:“嗯,这才是姑姑的好维儿。”

  “姑姑,你也是维儿的好姑姑,”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依恋,慕维握着慕颜的手紧了又紧,生怕她会消失一般,问道:“姑姑,你会永远都和维儿在一起吗?”

  永远,这个世间没有永远啊,维儿,慕颜看着他一脸企盼的表情,心生不忍道:“是的,永远。”

  慕颜不知道,她彼时无心许下的这个承诺,将会在多年后带给她怎样的困扰和伤害,也因此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御使中丞范大寿上疏弹劾新拜礼部尚书司徒朝恩离间皇上父臣关系。”慕颜说道,明眸流转,声音琅琅。

  宣帝闭目假寐,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缓缓开口道:“颜儿,你可知这范大寿是何许人?”

  慕颜阖上奏折,淡淡道:“范大寿,是前朝恩科三甲头名状元,素以刚直不阿、铁面无私著称,他是两朝元老,在朝庭中有着比较高的威望。”

  自从那天以后,慕颜每日放课都会逗留在紫极殿几个时辰,为父皇诵读奏折,由他口述,自己代为执笔批示。

  宣帝点点头,笑意爬上眼梢,半躺半坐在软榻上,抚抚蓝色祥云龙纹长袍,又问道:“那你可知父皇新任命的礼部尚书司徒朝恩又是何许人吗?”

  “司徒朝恩?他不是刚上调入京的淮阴都督司徒山的儿子吗?”慕颜柳眉一扬,说道。

  “不错,他的确是淮阴节度使的长子,那你知道父皇为何要任命他为礼部尚书,调他上京?”

  “父皇,淮阴乃是去往濯郡的陆路必经之道,离濯郡也不过数百里,据闻淮阴都督为人骁勇善战,是难得一见的武将,与外祖一起甚得先皇的赞誉,而且淮阴富庶丰饶,是皇朝重要的粮仓之一,现今父皇与皇兄开战,这位都督的一言一行变得十分关键,他若有心倒戈,连带会影响一批尚在观望局势的其他藩王,对父皇的平叛势必会造成阻碍,所以,女儿想父皇任命他的儿子为礼部尚书,一则是怀柔示恩,二则应是扣作人质。”

  宣帝猛然睁开眼睛,视线的模糊望向端坐在桌案后的慕颜,脸上流露出无法置信的神色,沉声道:“这是谁告诉你的?”

  慕颜一惊,这才发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回道:“没有人告诉女儿,这些都是从书卷上看到的,除外,女儿还翻阅了历朝历代的典史,加上了自己的一些看法,说的不对,还请父皇示下。”

  说完,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父皇,只见他表情奇特,似乎在深思研判着什么,又似乎陷入到某种思绪中。

  慕颜屏住呼吸,心如擂鼓,半晌听到宣帝朗声大笑道:“好,好啊,父皇的颜儿果然非同一般,父皇早应该看出来的啊,上回你献的计策,也已奏效,据探子回报,涵日国国主近日将派使者回复,决定婉拒朕的提议。”

  慕颜暗暗松了口气,微笑道:“父皇谬赞了,这不过是个雕虫小技,只是凑巧想到了涵日国西北的犬戎族,他们经常在夏季来临之际,跨过消融的冰山到涵日国边境大肆骚扰劫掠财物,所以就想父皇或许能反客为主,索性提出一个月后就举行会猎,而那时正好是犬戎族蠢蠢欲动,伺机劫掠的重要时机,那涵日国国主必定会有所顾虑,不敢轻易答应。”

  “若那涵日国国主孤注一掷,铁了心要和父皇会猎,那又当如何?”

  眼眸一转,慕颜信心满满的答道:“若真是如此,父皇大可暗中派人联络犬戎族,或者,呵呵,也可派一小队人马乔装打扮,制造些小小的骚乱,另一方面父皇也不必亲往会猎,我朝曾有先例,皇室宗亲如逢国之危难,皆可代天行事,与那涵日国国主会猎也不会招人非议,留有话柄。”

  “哈哈,颜儿的思虑的确周详,那这份奏折若依颜儿看,当怎样批示?”宣帝接过管乐递上的药帕子,敷在双眼上,问道。

  “依女儿看,这份奏折只能暂时留中不发,那司徒朝恩不但不能贬斥问罪,还应当加以厚赐。”慕颜大胆的将心中的看法娓娓道来。

  “嗯,就依你所言,朕就先赏他一座新尚书宅邸,还有五十个奴仆。”宣帝别有深意道。

  “回娘娘,公主殿下这几日都在陛下的寝宫,据管公公所言,殿下是在陪陛下聊天下棋。”翠微一五一十将打听到的情形向萧后禀告道。

  “哦?”涂着殷红蔻丹的纤指剥去还带着水珠的荔枝壳,将一粒粒裹着紫绡薄膜的莹白荔枝肉放进玉盘内。

  “吩咐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人送到军中了吗?”萧后随意的问道。

  “禀娘娘,都办妥了,人已平安送到了将军营中,请娘娘放心,为了不让她自寻短见,一路上我们的人还下了蒙汗药。”

  美艳绝伦的面容浮上一丝阴狠的笑意,她自言自语道:“想见她的宝贝儿子,好,本宫就如她所愿,只是相见是在那战场之上,本宫要让她亲眼看着她的宝贝儿子怎样倒在她面前,哼。”

  萧后将盛满荔枝肉的玉盘端起,交给翠微道:“把这送到陛下寝宫,请陛下和公主品尝。”

  子规啼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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