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雪曲-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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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袖一甩,龙琰恢复了往常的模样:“萧,我们回府。接下来,有好多事情要忙呢!”
雪影已经被带走两日了,差去给皇兄送信的人也该要回来了。
接下来的事情,肯定不会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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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曾想到,梅妃流产的事情,会调查地这般迅速。
仅仅两天的时间,所有的事情都水落石出。
司刑部半公开审讯。
所谓半公开就是有司刑部主事冷秋携司刑部相关人员,还有太后的坐镇。
以及牵涉到的太医院仓赭师徒二人的旁听。
谁才是真正凶手(一)
雍容华贵的太后坐在主审冷秋的一侧,先说道:“宫中出事,历来都是司刑部处理。本宫原本不想干涉,可是,此时皇上不在宫内,且涉及到梅妃还有我那未曾出世的小皇孙,本宫心中难以释怀。经过司刑部竭力调查,还有太医院的配合,大致已经有了一些线索。接下来,冷秋开始吧。”
“是,太后。”
一袭黑袍的男子微微躬身见礼,旋即开始审问:“带疑犯雪影!”
一袭白衣,已经有些脏了。
原本肤若凝脂的脸颊上,也有一些擦伤和灰尘。
唯独转眼间那澄澈而灵动的眸子没变,对着旁听人员里的仓赭和木蓝展出一朵笑。
而这一朵笑,却让太医院的人都心惊不已。
尤其是仓赭,隐忍不住的怒火在心中燃烧,他紧紧握住拳头,让自己保持镇定。
雪儿来他太医院大半年以来,何曾受过这种对待?!
“雪影,我问你,当日梅妃娘娘的药,可是你配的?”冷秋问道。
“是。”雪影如实回答。
“抓药的人是哪个?你可识得?”冷秋道。
摇摇头,雪影道:“不识的。”
“据梅妃所言,你与她有过一些恩怨,可有此事?”冷秋又问道。
雪影笑道:“没有啊!每个人性格不同,只有合得来合不来,不是有恩怨。”
闻言,冷秋又问道:“那据说你与凝夜宫的夜妃比较合得来,她甚至还多次替你解围,可有此事?”
嫣然一笑,雪影道:“冷主事,我是太医院的人,太医院历来不会与哪位妃嫔贵人走得特别亲近,您一定是知道的对吧?身为太医院的人,雪影胆子再大,怎会去犯这个忌讳呢?”
闻言,冷秋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个丫头,除了医术了得,说话也会这般小心翼翼吗?
转眼看向旁听席中那黑发银须的老者,脸上露出一丝的轻松。
谁才是真正凶手(二)
冷秋喝道:“真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只是不论你如何狡辩,事实总是错不了的。”
有人上前对着冷秋说了什么。
只见他看了看身旁的太后,说道:“回太后,有密探回报,在凝夜宫发现可以物什。臣申请先去取证,晌午过后继续再审。”
太后看着眼前冷然的男子一瞬,点点头:“准了。晌午过后继续。”说罢,起身离开。
“恭送太后!”众人齐齐行礼。
太后走了。
冷秋收拾桌案上的东西。
仓赭则是急忙到雪影面前去查看情况。
“雪儿,他们可有为难你?”看着脸上的灰和伤,仓赭问道。
雪影摇摇头,笑道:“没有。就是那里有点冷哎!”
说着,做了个哆嗦的动作,又笑起来。
有人来带雪影走,仓赭只能快速嘱咐着:“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你一定要保重,明白吗?你师父还在等你呢!”
转身,雪影做了个V的手势,软糯的声音带着一丝难掩的担忧:“师叔不要和师父说雪儿现在的模样哦!”
若是师父知道了,一定会来大脑皇宫都不一定的。
雪影被带走了。
仓赭看着已然整理好卷宗的黑袍男子,说道:“你……”
身为司刑部主事,怎能审这种冤案?
四目相对。
仓赭看到那冷然的眼中没有任何的表情,还有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太后有令,彻查梅妃一事。并且提供了很多人证物证,雪影脱不了干系。”
说罢,转身去了里间。
仓赭立在那里,继而转身急急离开。
身后的棕衣少年也急急跟上:“师父!师父!您等等我!”
一刻都不能耽误了。
他得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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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以后的凝夜宫里。
宫内被翻得一片狼藉。
谁才是真正凶手(三)
奢华魅惑的夜妃夜凝紫,看着眼前虎狼一般突然窜入的侍卫们,气得说不出话。
因为,那个侍卫手举玉牌:“太后有令,凝夜宫要配合查案,不得违抗。”
她,夜凝紫,在这龙朝,不过是个妃子而已。
所以,她只有听命。
继续喝着前几日刚送来的雪山银针茶,夜凝紫懒懒地抬眼看了看来回奔走的侍卫们。
眉头不觉一皱,宫内被折腾成这般杂乱,回头要好好向那个皇帝求得补偿才是。
正想着,忽然听到有人说道:“站住!干什么的?”
“手里拿的是什么?交出来!”
旋即周边的几个侍卫都跑了过去,还有很开心的声音:“找到了!找到了!”
夜凝紫有些感兴趣地抬眼望向人群处,只见那侍卫统领手中拿着一个黄色的布袋。
打开布袋,里面是个小布人偶。
布偶的身上插着很多根针,针刺着的地方贴着名字:梅怜香。
风情万种的眸子微微一眯,夜凝紫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只见那侍卫统领举着那小人偶笑道:“夜妃娘娘这要问您呢,这是什么东西?”
说罢,对着其他侍卫道:“三队的跟我回去,二队的留守凝夜宫!”
“是!”有人走有人留。
原本富丽堂皇的凝夜宫此时是一片狼藉,还带着一份狼狈。
葱白一样嫩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夜凝紫的神情也严肃起来。
美眸一转,她忽然想起那个被抓到的人。
环视四周,却发现都在恭敬地收拾着宫内被翻乱的东西。
刚才,被捉住的那个人,是谁?
又半个时辰,司刑部再次审案。
冷秋端坐在正中,一旁是雍容华贵的太后。
再下面是太医院的仓赭和木蓝,还有司刑部几个重要的人员。
最下面,则是雪影。
另一侧,奢华魅惑的女子不是别人,却是当朝与梅妃并列的宠妃…………夜妃。
谁才是真正凶手(四)
桌案上,一只小碗,一份鉴定,一只黄色布袋,一个插满针的人偶。
与太后相视一眼,冷秋道:“因有了新证据,提前再审。”
看着那一身的风情万种,冷秋道:“夜妃娘娘,臣得罪了。”
夜凝紫笑道:“冷大人是做自己份内之事,无从得罪之说。只要尽快查明真相便好。”
冷秋道:“请问夜妃娘娘与梅妃娘娘一向不相容,可有此事?”
夜凝紫道:“瞧冷大人说的,这皇宫之中凡是不相容的,不过一个‘妒’字作祟。而谁人不知,我夜凝紫最不会做的事情便是与人争宠。承蒙皇上垂爱,我已感恩戴德,又怎会去和谁不相容呢?”
冷然的目光闪过一丝欣赏,转眼便成了漠然。
冷秋继续道:“梅妃怀了龙子,夜妃娘娘不曾羡慕吗?”
夜凝紫道:“皇上终于有了第一个孩子,我高兴还来不及,怎来得及生其他心思?”
夜凝紫知道,冷秋在给她下套,引她钻入陷阱。
嘴边闪过一丝不屑的笑,就凭这点本事想动她?
她可是自小便在这种环境下生存的,怎会不知他们是何目的?
看一眼另一侧那个白衣女娃,精神明显没有之前好了。
心下不觉一惊,难道……
“夜妃娘娘,那您能否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冷秋拿起那个布偶,问道。
夜凝紫笑道:“我也想知道呢!”
闻言,冷秋冷笑道:“娘娘真会说笑。这是从您凝夜宫搜出来的,您还问臣?”
夜凝紫道:“我的确不知道。”
她忽然有些明白了,此时此刻,她是鱼肉,人为刀俎。
她只有被宰的份儿。
看一眼堂下,冷然的声音说道:“带证人!”
一位宫婢被带了进来。
一袭橘红色的衣裳,微垂的头,让人看不清脸。
可是,夜凝紫还是马上喊出了声:“暗香!”
谁才是真正凶手(五)
看到来人,雪影也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是夜妃的贴身侍婢吗?
不是被梅妃借去饱受折磨的侍婢吗?
她怎么会来这里?
只见那橘红色宫装的侍婢缓缓上前,叩首行礼:“奴婢暗香叩见太后!见过冷大人,仓大人,夜妃娘娘!”
恭敬而温婉的模样,惹得太后顿生好感:“起来回话。”
“谢太后!”橘红色衣裳的侍婢起身,恭敬地立在一旁。
冷秋道:“来者自报家门,姓甚名谁,是哪一宫里的?”
只见那侍婢看一眼一侧那奢华魅惑的女子道:“奴婢暗香,是凝夜宫夜妃娘娘的贴身侍婢。”
冷秋道:“贴身侍婢,也就是说你时刻跟随着夜妃娘娘?”
“是。”那侍婢道:“夜妃娘娘的起居出行等等,一切事宜均是奴婢负责。”
“好!”冷秋拿起桌案上的人偶道:“这个你可识得?”
那侍婢抬眼,在看到冷秋手中的东西时倏地捂住了嘴,却还是听到了她的惊呼。
继而噗通跪地:“饶命啊!饶命啊!太后娘娘为奴婢做主啊!”
“听侍卫说,当时你正欲带着这东西逃走,可有此事?”
冷秋喝道:“人赃俱获,还不从实招来!”
只见那侍婢涕泪交加,说道:“这……这都是夜妃娘娘要我做的!”
“什么?”
夜凝紫一听,说道:“本宫何曾……”
“夜妃,你何必那么激动,且听她说完。”悠悠的声音,出自一旁太后的口中。
夜凝紫噤声侯在一旁,不再言语。
只是,她的手在颤抖。
谋害!
绝对的谋害!
有人在暗中害她!
一旁的雪影更是惊讶不已!
因为她还记得当初夜妃是如何对待这个侍婢的,也算是主仆情深。
如今,怎会如此?
仓赭心中也是震惊的。
原本以为这是针对雪影的,难道连夜妃也要一起?
谁才是真正凶手(六)
可是……
看一眼那奢华魅惑的女子,他不觉想到,这夜妃的身份在那里,会动她吗?
只见那橘红色衣裳的侍婢可怜兮兮地看一眼夜凝紫,说道:“夜妃娘娘,对不起了。”
转头,对着太后和冷秋道:“自从梅妃娘娘怀孕,夜妃娘娘便心中不快。还曾去大明寺求签祈福。可是,随着所有的宠爱越发集中到梅妃娘娘那里,夜妃娘娘便寻到了一种可以做法置人于死地的巫蛊之术。并偷偷安排了法事。如此……”
哽咽着,那侍婢掩面痛哭:“如此才使得小皇子去了。求太后饶命!奴婢不敢说啊!”
看着那哭得凄惨的侍婢,冷秋命人将其带下去。
旋即看着一旁难掩愤怒的夜妃道:“夜妃娘娘,人证物证俱在,您还有何可说的?”
夜凝紫道:“我没有做就是没有做。本宫不屑做这种事情。”
看一眼太后,冷秋道:“这做人偶的布料,正是去年四海游龙觐见时所贡的锦缎。而这锦缎,只有皇后、梅妃和你夜妃有。梅妃与皇后都不可能,且又在凝夜宫内搜出,还有侍婢为证,夜妃娘娘不承认也无妨了。”
说罢,拿起案上的一纸文书,说道:“太医院雪影,因对梅妃不满,在配药中施以毒手。致使尚未出生的小皇子胎死腹中,凝夜宫夜妃,因妒成恨,用巫蛊之术谋害梅妃。因此,先将二人收监关押,讨论后再量刑。”
“滚开!”
长袖一甩,夜凝紫甩开了前来捉他的侍卫:“本宫自己走!”
走到那橘红色侍婢的身前,她微微驻足。
斜斜的目光一扫,她看到那侍婢微微弯着的嘴角。
还有带着哭腔与颤抖的声音:“夜妃娘娘,对不起!”
雪影与夜妃都被押下去了。
太后起身,在侍婢的搀扶下回宫。
仓赭一个箭步上前,抓起那黑袍的衣领……
谁才是真正凶手(七)
“冷秋!枉我当你是公正执法之人,原来也不过是贪生怕死之徒!”仓赭怒道。
冷漠的眸子抬起,眉头却微微一皱。
大手拨开仓赭抓着衣领的手,冷然的声音道:“如今,我也无能为力。难道说,仓主事有什么好的办法?”
不错,无能为力。
转身去里间,却又驻足,冷秋道:“为何此案了结的如此迅速,仓主事也该明白的吧?”
看着那一袭黑色的背影,消失在帘子的那一头。仓赭一掌拍在了桌案上:“哎!”
转身,急急走出去。
接下来,他要去用非常之法了。
只是,皇上和洛画师,怎的还没回来?
司刑部,待众人离开,有人来打扫。
那侍卫拿着抹布,准备擦拭桌案。
忽然,“哗啦”一声,整个桌案坍塌了。
那擦拭之人拿着抹布愣了半天,不是吧?
这桌案不是上好的楠木做的吗?
怎么这么不经用?
而此时的城外,两队人马正从不同的方向赶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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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宅。
不时跳跃着火苗的灯下,堪称绝色的男子斜斜靠在铺了毡垫的椅子上,手中捧着一杯几近凉了的茶盏。
他的一侧,棱角分明的俊美男子正将炭火拨了拨,让屋内更暖和些。
“殊儿和汐儿都不在,你说现在怎么办?”斜斜靠着的绝色男子,放下手中的茶盏,问道。
只见那俊美男子将一旁的小暖炉递过去,说道:“按照行程,明日一早该是能回来了。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闻言,美眸一转,带着一丝幽怨。
苏云若道:“你说的轻巧!你可知道雪儿对我来说多重要!她是个可怜的孩子,被人丢在茫茫的雪山上,我捡到她的时候都已经四肢冻僵了,血流都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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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陷入了以前的回忆里,漂亮的眸子紧紧盯着那火炉,可心思却飘到了很远:“可是,她就是那种从来不会让我们担心的孩子,什么都掩饰的很好。
明明嘴唇冻得发紫,已经不行了,可在看到我的时候还笑得那么开心。
那个时候我就想,这个孩子,我一定要救活!
我们师徒三人相依为命到现在,开心地庆祝着平安度过每一天。
可是、可是现在你说雪儿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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