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金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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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金闺
作者:闲听落花
文案:
李恬这一生目标明确:有钱,有闲,没烦恼,
寻个没本事没脾气有爱心的郎君,种种花草,养养猫狗,喝点小酒、吟几首酸诗,悠然见个南山。。。。。。
钱不是问题,闲不是问题,可那没本事没脾气有爱心的郎君,怎么总是远在南山呢?
标签: 宫廷斗争 穿越种田
作品相关人物关系表
大皇子:寿王秦琰,王妃季氏;生母姚姨娘
二皇子:不详
三皇子:韩王,王妃范氏(左相未出五福的侄孙女);生母不详
四皇子:建安郡王秦琨,王妃祝明艳;生母叶贵妃
五皇子:晋安郡王秦蹂钐瘢簧富剖闲∮
六皇子:秦瑱;生母姜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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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国公李家:
祖:李信志,发妻武氏(温国公武家姑娘,宁国大长公主小姑子),
继妻宁氏(小官之女,李恬祖母);
妾:
沈氏(表妹,生庶长子李忠超)、
姜氏(武氏陪嫁,生庶二子李忠明)、
王氏(武氏陪嫁,生庶三子李忠静);
大伯父:李忠超,现任勇国公,妻杨氏,
嫡长子李孝祖,妻周氏(东意伯周家嫡支),
嫡长女李月容,已出嫁,
嫡二女李云裳(三娘子);婚徐思静;
二伯父:李忠明,妻许氏(生四娘子李玉棠、子李孝松),
妾韦氏(生二娘子李珠兰);
三伯父:李忠静,妻柳氏,
嫡女六娘子李琴清,子李孝伟;
嫡四子:李忠贤,妻严氏,
李恬父母
嗣子:李孝宁,妻王氏
嫡女:李静好,夫江清远。
长女:玉
长子:良
次子:敏
李氏族人:族长李忠智,妻卫氏,母亲姚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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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侯严家
林老夫人:女儿严婉芳(李恬母亲);
庶长子:宁远侯严承志,妻孙氏;
庶二子:严承庆,妻郑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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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宁郡王林家
林老夫人娘家,现南宁郡王为林老夫人亲侄子。
南宁郡王林镇江,妻蒋氏(淮阳蒋家):
嫡长子:世子林扬风,字守志,妻丁氏(莱国公丁家嫡女),
嫡长女:林雯,嫁东阳郡王嫡次子叶树青;
嫡次子:林扬文,字才秀,妻徐氏(乐宁徐家姑娘,徐夫人堂侄女);
嫡次女:林珂(李恬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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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郡王府叶家
孙老夫人娘家,现定国公为孙老夫人亲侄子(定国公夫人钱氏)。
长房:东郡王叶立海,妻刘氏
嫡长子:世子叶树盛,妻姚氏(右相嫡长女)
嫡次子:叶树青,妻林雯(南宁郡王嫡长女)
庶女:叶十一娘叶晔
二房:
嫡长子:叶树玉,妻:刘书英
嫡女:叶十二娘(李恬友人)
嫡六子:叶树明,与姚大学士小孙女议亲
庶七子
女:景福宫叶贵妃,四皇子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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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国公府武家
宁国大长公主(已殁)
温国公,武成林,妻乔氏
温国公世子:武功远
九娘子:武秋荻
武思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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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国公府丁家
周老太太娘家,
东意伯周府,女:丁太太,婚冷清泉,生冷明松
长房:莱国公丁鸿庆
嫡二子:丁金经(云清),妻陈氏
二房:乔二太太
子: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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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 范文远 妻:伍氏
嫡长孙:范承哲(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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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侯府祝家
老长安侯祝忠勇,妻:周老夫人
长安侯,祝文起
嫡长子:长安侯世子祝明锐
嫡女:祝明艳(二娘子),婚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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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意伯周府
三房:周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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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蒋尚书(蒋鸿族叔),妻袁氏蒋远深(蒋郡王妃嫡亲弟弟),妻崔氏
嫡子:蒋鸿(雁回)
嫡女:蒋珊吏部尚书:徐绪翰(徐夫人二堂兄),妻:高氏
嫡子:徐思海(静之)徐学士:徐绪文(徐夫人哥哥),妻:黄氏
嫡子:徐思静
嫡女:徐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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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江侯府俞家
清江侯俞老太爷,妻姚氏,生俞盛世;继妻陈氏,生俞盛远
清江侯世子:俞盛世,妻:徐氏(乐宁徐家)
嫡女:俞瑶芳
妾,洪姨娘
庶长子:俞志宏
庶女:俞瑶仙
庶次子:俞志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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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川侯府姜家
临川侯,妻:吴氏
临川侯胞妹:景灵宫姜贵妃,六皇子生母
世子:姜正源,行六
女:姜碧荷,行三(祝明艳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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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姚晋安 妻:明氏
嫡长女:姚大娘子;婚东郡王世子叶树盛
嫡次女:姚九娘
嫡幼子:姚十四,姚远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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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学士:刘启之
孙:刘书敏(讷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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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家
礼部员外郎:冷清泉
冷夫人:丁氏(莱国公丁家之女)
嫡子:冷明松(守道),李恬前议亲对象,暗恋林珂
嫡女: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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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家
长房嫡长子:黄大爷
二房嫡长子:黄净明(二爷)
三房嫡长子:黄净节(四爷),妻:乐氏,女:黄锦安
正文
楔子
四月初的京师郊外,一片生机勃勃的晚春丽景,离普济寺不远的落雁山上,林木繁盛,鸟儿们从一根树枝跳到另一根树枝,欢快的叫个不停。
半山一处隐蔽的大青石侧后,笔直的站着一个中年男子,穿着几乎和青石一样颜色的靛青细布长衫,一个中年侍从恭敬的叉手侍立在旁,周围看不见人,一阵风吹过,柔软的碧草有的随风伏身,有的却一动不动,那不动处,隐隐有寒光闪动。
山下普济寺方向不紧不慢的过来几辆围着深蓝绸围子、乍一看不起眼、细看却极奢华的车子,车子四围散着三四十名骑着马的精壮仆从,整个车队透着轻松自在,不大会儿就到山脚下。
等车队全部进到山脚,突然从路两边的灌木丛中冲出几十名全身黑衣、用黑布裹着头脸的精锐之士,黑衣人们配合默契、极有章法,冲进队伍,手起刀落,砍菜切瓜般,一眨眼的功夫,就将整个车队连人带马杀得一个完整的尸首都没有。
半山处的中年男子冷漠的看着山脚下的血流成河。
站在血泊中的黑衣人打了个手势,山下灌木深处草木分开,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人大步出来,半山处的中年男子眼眶微微缩了缩,抬手挥了下。
从半山到离山脚一丈多处,上百名手持利刃的死士如疾风般冲下山坡,和山下的黑衣人杀到一处,这一场厮杀除了刀剑的撞击声,没有半丝声音,却极惊心动魄,不过一盅茶的功夫,埋伏在山坡的死士杀尽黑衣人和锦衣中年人,开始沉默的搬运尸首。
半山处的中年男子轻轻舒了口气,跺了跺脚,一边转身往山上走,一边淡淡的问道:“是谁家的车队?”
“勇国公世子李忠贤和妻子严氏,严氏是宁远侯府嫡长女,听说刚得了个女儿,到普济寺上香还愿的。”中年侍从声音很柔软,仿若女声。
“女儿?”
“是,刚满月,叫李恬。”
“噢。”中年男子干巴巴的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往山上走去。
……
勇国公府淹没在一片白茫茫中,勇国公世子李忠贤,那个自小便有才名,十二岁考了解试第一,人品俊秀清华如月下白杨的少年才子,和他那个才貌双全、嫁妆丰厚到让人妒嫉的妻子严氏,双双死于非命。
严氏的母亲、宁远侯府林老夫人扶着丫头,艰难的下了车,甩开丫头的手站住,深吸了两口气,稳稳的往后院进去。
正院上房,李忠贤的母亲宁夫人仰面躺在炕上,直勾勾的看着帐顶。
林老夫人一只手撑着炕沿,吃力的侧身坐下,伸手重重拍了拍宁夫人道:“妹子,起来!起来!你这样作践自己,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宁夫人慢慢撑着坐起来,眼眶干瘪的看着林老夫人:“……你放心,贤儿和婉儿的仇,我必给他们报了!得让他们瞑目,你把恬恬带回去,婉姐儿的嫁妆也抬回去,还有贤儿用过的东西,都给恬恬留着,恬恬交给你,我再无牵挂。”
……
勇国公府后园一角的青桐院里,庶长子李忠超跪在父亲床前磕头如捣蒜:“父亲,父亲,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沈姨娘,求您救救她,她是儿子的生母啊,父亲,求您,儿子求您了!”
床上,勇国公双目茫无焦距的看着屋顶,仿佛没听到儿子的哀求……贤儿!我的好儿子!一阵剧烈的刺痛从勇国公心里直刺出去,如同受着千刀万剐的极刑,他视若生命、爱到极处的那个儿子,那个惊才绝艳,令他无比骄傲的儿子,泪水从眼角不停的涌出,他以为他已经麻木了,怎么还这么痛……
勇国公慢慢转过头,看着磕的满脸是血的庶长子,李忠超急忙膝行了两步,急切渴望的叫道:“父亲!”
“你是世子了,以后,勇国公府就是你的了……”勇国公干涩的说道,李忠超愕然看着父亲,勇国公又仰头看着屋顶,眼泪不停的流……
李忠超呆呆的跪在床前,任满脸的血沿着脸颊流下,一滴滴滴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长时候,李忠超艰难的爬起来,如同纸人般晃了出去。
第一章 明月照渠沟1
京城十月半,夜深人静,宁远侯府一片白茫茫、静悄悄,后院正中的荣萱院内漆黑黑一丝灯火皆无,这一处是刚刚病故的林老夫人和外孙女李恬的居处,这会儿林老夫人停灵在前院正堂,李恬守在灵前不吃不喝哭了三天,到傍晚再也撑不住晕死过去,两个舅母指挥婆子把她抬进后园湖边的瑞云阁歇息。
今天月亮真好,李恬蜷在荣萱堂后园的假山洞里,疲倦的仰头看着银盘般挂在空中的月亮,月光清冷,天气也冷,李恬紧了紧厚实的细麻布斗篷,挪了挪,换了个姿势,转过头继续远眺着后园瑞云阁方向。
哪儿不好安置,非要把她安置到三面环水、四下空旷的瑞云阁,那儿离灵堂比荣萱堂还远,这份司马昭之心,赤祼祼明晃晃,李恬嘴角往下扯出丝冷意,外婆说两个舅母一对蠢货,真是一点没说错,这两个舅母都是外婆挑的,李恬无声的笑容清冷如月光,外婆真厉害,外婆这样的,就叫人强命不强么?外婆到底没能看到她长大出嫁……李恬笑容渐苦涩,下巴抵住膝头,心里又是一阵酸楚刺痛漫过。
外婆是睁着眼睛走的,她不放心自己,李恬微微仰头,一寸寸细看着月光下的婆娑花木,外婆一定就在旁边,自己看不见她,她肯定在看着自己,李恬用力眨回涌到眼眶的眼泪,无声的说道:“外婆,您放心,恬儿一定会活的好好儿的!决不作践自己,便宜了别人!”
后园突然腾起片红光,李恬的脸一下子煞白、眼睛直直的看着瑞云阁方向的那柱红光,他们……真的放火了!
李恬弯腰钻出假山洞,轻捷如月下精灵般往滴翠楼奔去。
外婆小殓好,还没抬出荣萱院,大舅舅宁远侯严承志立时就把院里所有下人赶出,一把大锁锁了院门,李恬嘴角勾出丝寒意,这穷凶极恶的吃相真下作,锁的正好!省的自己再费周折清空院子,这院子她压根就没打算留着,这是她和外婆的家,外婆肯定不能容忍那一对蠢货住进来,她也不能容,她早就打算好了,外婆若走了,就一把火烧光这院子,给外婆带走!
滴翠楼台阶下的阴影中,李恬的心腹大丫头璎珞正焦急的四下张望,见李恬奔过去,急忙提着裙子迎上前,李恬低声问道:“都好了?”
“好了!”璎珞将紧紧攥在手里的火镰火绒递过去道:“五娘子,还是我来吧,您……”
“不用。”李恬简洁的拒绝,这是她和外婆的家,这把火,她一定要亲手点上。
李恬从璎珞手里接过火镰火绒吩咐道:“去藏书楼转一圈再去瑞云阁。”说着,轻捷的跳上台阶,蹲下身子小心的打火镰取火,璎珞低低答应一声,不敢耽搁,提着裙子从旁边的角门奔往后园西北角的藏书楼。
李恬点着了火绒,轻轻摇了摇,见火苗窜上来,抬手将火绒扔进屋门内,立即转身跳下台阶,滴翠楼从门口往里已经洒的满地是油,没等火绒落地,门内就腾起一片火光。李恬奔出角门,突然顿住步子,回头看着已经一片烈焰的荣萱院,脸上泪水纵横,用力咬住抖的无法控制的嘴唇,狠狠的扭过头,沿着围墙边的僻静小径一路狂奔,再没回头。
瑞云阁和滴翠楼两处火光冲天,宁远侯府乱成一团,李恬一路奔进空无一人的灵堂,一头钻进棺床下,棺床下铺着松软厚实的细棉布垫子,李恬脱了斗篷躺下,伸手从头顶角落里摸到细布被子,拉过来蹬开盖好,头枕在枕头上蹭了蹭,翻个身,调匀了呼吸,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远处人声鼎沸,灵堂里却静的能听到灯花的噼啪声。
外婆躺在上面,自己躺在下面,李恬用指肚轻轻划着头上的棺床,这是自己在这个世间唯一的亲人,李恬只觉得一阵揪心的痛,不是替自己痛,而是替外婆痛,人是有魂灵的,外婆,您现在一定知道了,我不是您的乖恬恬,您的乖恬恬,那次落水时就走了……
李恬拉上被子盖到脸上,泪水横流。
宁远侯府林老夫人,南宁郡王府嫡幼女,自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到了该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