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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宋朝之寡妇好嫁-第59部分

小说: 宋朝之寡妇好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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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哭便哭好了,哭过心里才会痛快些。便是我,刚见到小宝的时候,也是他伸手给我擦脸,就像我方才给你擦脸一般……”

淡梅再忍不住,把头埋在他怀里,紧紧抓着他衣袖,呜呜哭了出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知多久,等到终于流得再无泪水可流之时,这才惊觉他衣襟处已是被自己的涕泪沾污了一大片。

“心里可好过了些?我只叫你哭下,却未叫你哭这许久。你瞧瞧,两个眼都肿成桃了……”他伸手抬起她脸,替她把沾在面上的额发拢了回去,有些爱怜道。

淡梅眼一热,却是流不出泪了,只是抽噎了下,哽声道:“你不气我了?……”

徐进嵘凝视她面容片刻,终是叹了口气:“你这般弃我而去,我若真只气你,便不会这般满天下地去寻你。这几年里,我除了气你,更是想你念你,日夜担心你一个女子,独自在外如何过活,若是遭人欺凌该当如何,更怕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他一边说着,一边已是从地上站了起来,抱她往榻上去,待到了近前轻轻放她躺下,又给她除去了脚上的鞋,这才坐她身侧的床沿上,继续低声道:“我哪里会想到,你竟瞒了我生养了儿子,更没想到,这些年你没有我,过得反而更是舒心,我却是……” 

他猝然停住了,黑暗中,两人都沉默了。 

“淡梅,在你心中,可曾有过在意我,便是半分也好?” 

良久,他终于慢慢又这般问道。 

地上的那只烛火方才被他起身时踢灭,现在他就坐在她的身侧,她看不清他的脸,却依稀听出了他最后话语中压抑着的郁结。 

她的心中,可曾有过在意他? 

说一声是,这般轻巧的一个字,偏压坠得她张不了口。若是,何以她会这般弃他不顾?说一声不是,她晓得那又不是她的本心。正摇摆不定间,黑暗中却听见他又道:“我知你喜那梅家村的田园日子,这般强掳了你走,已是叫你为难了。若不是小宝,只怕你还未必会这般听话。如今又在叫你为难了。算了,你也不必再想着怎生回应我,跟我回去之后安心过日子便是。你放心,再不会有从前那般叫你糟心的诸多事体。我觉着闷,想出去走走,你自己先歇了吧。”话说完,声音里已是一片落寞了。

淡梅见他从床沿上站了起来,转身朝着房门过去,背影寂寂,心口竟是又一阵酸痛,极力睁大眼,见他已是行到了门边,那门轻微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也不知哪里来的冲动,一下已是翻身从榻上坐了起来,连鞋也顾不得穿上,赤脚便朝他背影跑了过去,扑上去从后一把抱住,把自己紧紧贴在了他后背上。

徐进嵘一震,几乎有些不敢相信,僵硬地直立在原地。直到感觉到她面颊贴着自己后背时传来的温热和交缠在自己腰前的一双手,这才确信竟真是她跑了过来抱住了自己。


他握住了她手,回转了身,有些迟疑道:“你……” 

“留下陪我一道……我睡不着……”

淡梅已是靠在他身前,闭上眼低声道。 

和从前相比,她并没有长高多少,倚他而立,仍只是及肩。只是这般紧紧贴在他身前的胸口,薄薄的一层春衫却完全掩不住那柔软的高高隆起。

他心中突然一热,伸手出去便将她揽住,低头亲上了她的额。 

他的妻,从前的小女人,四年过去,她已经长大,长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青春、充满了诱惑。对比她的长大,他却是一年年地在步向不惑。人生七十古来稀,他便是有这般的古来稀,人生也是一晃已过了一半多,而一千多个一逝不返的日子,已经在寻寻觅觅中被他们蹉跎过了。

他蓦然一阵焦虑,一阵惆怅,更加用力地抱紧她,仿佛这样,她便真的能永远这般倚在他怀中,再不分开了。

“你长大了……,我却是老了……”

他一手揽住她腰身,一手托住她臀,将她抱高了些,让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脸上,哑着声喃喃道。 

淡梅摇了摇头,伸手抚摸了下他的脸颊,叹息一声:“幸好是你……也只有你,才会这般等着我,容忍我……,子青,从前我便问过你,如今还想再问,为何要对我这般好?”

不等他回答,她也不需他的回答,她的手已是用力按下了他的头,仰起自己的脸,把自己的唇印上了他的唇。 


八十二章
     她贴了过来的唇柔软而温暖,和他记忆中念想的一模一样。他闭上了眼睛,感觉到她伸出了小小的舌尖,试探一样地轻轻舔了下他的唇,有些湿润,又有些痒。

    他心中立刻起了阵战栗,全身的毛孔倏然张了开来,却是仍一动不动地这般托抱着她,只是贪恋着这样来自于她的一分温存,那是他过去这几年的时光里连做梦也未敢梦到过的。

    她继续舔吻着他,用自己的舌尖轻轻来回扫着,直到他唇上濡湿一片。

    “亲我……”

    她双手抱住他脖子,头略微离开了他些,低声呢喃道。

    他嗯了一声,低头寻找到了她的唇,立刻一口含住了。不同于她方才的温存和浅尝辄止,他辗转着直直欺了进去,绞住了她的小舌,用力汲取来自于她的潮湿的芬芳。他的手也贴着她的后背,隔着一层薄衫用力地抚绘着她的曲线。大手过处,感觉到她的身子轻轻打了个哆嗦,抵着他胸口的两团绵软也仿佛挺翘了起来,他的呼吸慢慢粗重了。

    思念了四年的人儿,他的妻,她现在就在自己的怀抱之中、掌控之下,她刚才还用她小小的舌尖反复挑逗着他的唇,让他亲吻她,他还需要等什么?

    他打横抱了她起来,抱到了那张床榻之上,还没等她躺好,猛地低头再次含住了她的唇,用力攻占。

    他觉得自己现在像个初次抱着梦中神女的青涩少年,心怦怦地跳得厉害,一心只想讨好她,取悦她,让她从此对自己死心塌地,再无二心。

    感觉到她仿佛有些透不出气了,他终于从她的唇上撤退,让她再次得以喘息,改为一路向下地攻占她的身体。

    是攻占,是取悦,也是撩拨。他用自己的唇齿在她的颈项间留下一朵朵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留下的吻痕,一路向下,直到彻底撕咬下了掩住她身体的最后一幅柔软绸子。

    光线太暗,他看不清她的身子,但是掌心之下,却是盈盈已然尽数绽放的丰满。这触感是如此的清晰,又是如此美好。

    乡间的田园并没有粗粝她衣衫之下的一身柔滑肌肤;灵秀山水边的几年时光雕琢,让她的身体也比从前更莹润饱满。她已经像花朵般完全开放,又像枝头嫣红垂蜜的果子,散发着诱人的暖香,只等着郎君采撷。

    黑暗中,他用自己粗糙的脸颊一遍遍地磨过她胸前挺立的柔软,恣意吮吻爱怜着这具熟悉却又陌生的身体,感觉到她在自己的唇舌和双掌之下微微战栗,直到发出入他耳中让他血脉贲张的呻吟之声。

    他已经无法再等待了,只想立刻侵入她的身体,与她紧紧结合在一起,再不分开。

    “小宝……”

    她抓住了他的发,微微挣扎着起身,喘息着低声道。

    “他睡过去了……,我会轻些……”

    他一边低声哄着她,一边已是欺身慢慢进入,感觉到她身子一滞,他低头再次紧紧吸住她的小舌,终于用力把自己送了进去。

    温暖、柔软、紧紧地拥抱推挤着他的,不是别人,是来自于他兜转了半生方遇到,这一世都再无法割舍的女人。

    他将她的手绕到了自己的后背之上,命令她紧紧抱着,然后闭上了眼睛,开始用力捶打耕耘着身下这片丰沃的美地,听着她高低起伏仿似苦痛又似欢愉的呻吟,直到她全身疏忽绷紧,一股来自于她身体最深处的热流如涌泉般淋洒了出来,浸润着他,几乎也要将他带上峰顶。

    不,这远远不够,他不会这样就放过了她。四年的相思,一千多个日夜的煎熬,他要她就在这夜尽数补偿回来。

    他屏住呼吸,猛地从她还颤抖着的温暖身体里退了出来,不顾她的低声哀恳,抱她跪卧在了自己身前,扶住她的腰,再次侵入,一贯到底。他的力道如此之大,甚至让她俯冲着趴了下去。

    “呜……,会……坏的……”

    不知道多久过去,她终于稳住了自己摇摇坠坠的身子,勉力回头。但是没等她说完,她的唇已经被他再次俯身吸绞住。

    “说,你是我的,再不会离开我……”

    他终于松开了她的嘴,手紧紧包缠住她的胸口,压在她后背之上命道。

    “嗯……”

    她趴着,气喘吁吁,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说不出话。

    他不满,将她再次拖着腰身跪了起来,再次用力,一下下继续重重槌着她的最深处。

    “呜……,我是……你的,再不会离……”

    她终于敌不过,用被他冲撞得断断续续含含糊糊的声音,可怜兮兮地应着。

    随了她响起的娇软声音,一股再也无法遏制的极尽快意直冲头顶,他终于尽情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喷留在了她身体的最深处,缠绞着,缱绻着,久久仍不愿出来。

    当喘息渐平,他将她的身子抱着,与自己贴在一起,额头相抵,轻轻抚揉着她的手心,那里有磨出的小小茧块。

    “这些年,苦了你了……”

    他将她的手牵到自己唇边,亲着她的手心。

    “我不苦。”她抽回了手,摸索着他的脸,指尖划过他英挺的眉,停留在了眉心处,用拇指轻轻抚摸着那里,仿佛这样,就能将他的川字纹给抚平,“倒是你,这些年是是怎么过的?从前那些事……”

    她迟疑了下,停了下来。

    “从前那些事,都已是过去了。”徐进嵘叹了口气,再次紧紧抱住了她,“若非是我无能,当初累你陷入那般境地,你想来也不会离去。幸好如今天又叫我寻回了你。你从前不是对我提过一双人吗?那时我还不明,甚至责你贪心。如今四年生生分离,我方才晓得何为一生一世,何为一双人。我挣再大的家业,搏再高的功名,若是身边没了你,又何来畅快可言?从今往后,我只愿与你一生,与你一对,你可信我?”



八十三章
  被他坚实的臂膀在黑暗里这般拥抱,听他低声对自己小心郑重地说:只愿一生一对,你可信我。这个迟来的信诺,这一刻从她男人的口中所发,她为何不信。 
   
  心口发胀,喉头微微又哽住了,她说不出话,只是点头。 
   
  夜已过半,短短半日之间,心境大起大落、便如在谷地波峰间上下游走跌宕的二人又经了方才的情浓缱绻,本都该是疲惫不堪了,却偏偏毫无睡意,只是这般额头相抵,不停低声说着话,仿佛要把这四年里遗落掉的所有哭和笑都补回来。他听她说着刚到此地时的安顿、生养稚子的苦乐,末了,长长叹道:“小宝很好。你把他教养得很好。我见了他,心中……”话说了一半,竟是说不下去了,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 
   
  淡梅伏在他颈间,听着他的心跳之音,轻声道:“这两年景王偶尔有过来,听他提起过一些事。只晓得前头那年,崇王府先是遭了场大火,后被御史揭出与辽国使者私下往来,说是密谋阻碍我朝与西夏议和,皇上龙颜大怒,只怜其从前劳苦功高,这才只削去了他亲王封号,改降郡王,命举家迁到极南之地,若无皇命,断不许进京。景王当时说起之时,唏嘘不已。我听闻之后,心中却一下想到了你身上……” 
   
  徐进嵘一怔,随即低声笑了起来,把手插进她后脑发际,揉蹭了几下:“知我者,非你莫属也。你想得并未错,那事便是我做的。从前你留书给我,言是求己心安。只我晓得那当口若没这崇王府相逼,你也不至于会这般离去。你想的虽是成全于我,只在我看来,我堂堂七尺男儿,却受人这般掣肘,连自己的妻都庇护不周,还有何颜面去见你?这才发狠……” 
   
  原来自淡梅走后,徐进嵘明里与那崇王府虚与委蛇,派了徐管家秘密入京转圜,答应让对方入了自己最来财货的漕船营道,又口应了与鱼阳的婚事,只是借口公务繁忙,要待来年春暖之时再行媒妁之举。崇王府见他应承了下来,还道他被拿捏住了软肋服软了,有些得意,虽还未全然放心,只哪里会想到他胆大包天背后另有谋算?老崇王是头老狐狸,徐管家绕过了他去,暗地里用重金贿买世子。世子长于浮华膏粱的京中,与大多世家子弟一般,精于玩乐,却无多大能耐心机。得了重金,又被灌了美酒,放下了心防,没多久便被徐管家从他口中套了出来那告密之人和密信的所藏之处。原来竟是被那老崇王藏在了书房的墙板夹阁之中,锁孔隐秘,只怕便是连老王妃也不晓得此处所在。独独那世子从前因了挥霍无度,手头紧短,晓得自己爹必定有个私藏宝物之处,暗地留意偷看过一阵子,方被他得了这地的。趁着无人,也试着去开过,只是唯一一把启锁的钥匙却在老王爷身上贴身保管,无法到手,这才作罢的。 
   
  几日过去,一个月黑风高之夜,那王府的北书房竟在三更之时着起了大火,火势凶猛,惊动了阖府之人赶来扑火,急得老王爷如热锅之上的蚂蚁,待灭了之时,火场稍凉,也不顾断梁残墙随时倒塌的危险便命人进去敲开那塌了半截的墙,一下捶胸顿足,原来里面那些金银虽被烧化了,尚可重新熔铸,只自己搜集藏了半辈子的字画和些重要文书却早成了灰烬,一捏便碎。府上众人都只道是走廊悬挂的灯笼失火引灾。老王爷心痛过后,想到幸好此时拿捏住了那徐进嵘入了他的漕道营运,往后同分一杯羹,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只是那密信已被大火烧化,少不得只能让那人再重写一封,附列上他前次所提的徐进嵘的产业买卖清单过来,如此才算稳妥,故而第二日便立刻派人潜了出京,未想派出的人走了还没两日,自己却是惹上场祸事,竟被个朝中的御史给告了一状,责他与辽国私通,密谋阻拦大宋与西夏的议和休战。 
   
  当时那大宋与西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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