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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枝上东君信-第48部分

小说: 枝上东君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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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信卿开口道:“没有打扰,原也是我叫福伯请姑娘过来的。而且我在这里闲着,左右无事可做,姑娘也可多来逛逛,和花某多说些梦中情景。比如说……我和姑娘是何关系?如何相识?”

他这话一出口,东华的脸一下子红了。

花信卿或许只是无心之语,但东华却一直牢牢记着梦中的情景,甚至每天都会回想,想她与花信卿的相遇,相识,相知,相恋。

“这……这……以后,大概……会说……。”东华窘迫地支吾着,慌里慌张地出了花信卿的院子。

花信卿看着东华的背影,眼中微微带着些好笑的情绪。果然,他的试探没错,这个姑娘在她的梦里,与自己的关系,应该很不一般罢?不然,自己何至于将药方给她治病?

不过,话说回来,她的梦,还真是神奇,居然能梦到很多原本该被一直埋没下去的东西,还梦得一丝不差。

应该可以称得上是一丝不差吧?不论是药方,还是她默给自己的医书。

“如果,真的能有这样一个女子一直陪着自己,如果那个人是华姑娘这样的女子,似乎,也很不错。”花信卿回味着自己心里那丝自猜到梦里与她关系不一般之后就升起来的异样情绪,慢慢想着。

只是,不知道她的爹娘会做何反应?

自己的家里又会如何?

既然同意她为自己治病,是不是意味着东氏夫妇在某种程度上并不怎么反对这件事?

但是自己的家里,在对自己的婚姻问题上,只怕,要费一番事儿了。

或许在别人看来,花信卿这种一对哪个女子稍有些动心就立刻考虑到婚姻的行为着实令人不解。但花信卿自己心里却明白,自己的家规森严,甚至连娶哪个女子都要经过严格挑选。如果他只是一时心动而不顾后果的话,最后若是被家族驳回,这种结果只会害了那个女子。

所以,但凡花家之人,在意识到自己情动之时,第一反应都不是如何向女子表白,而是,自己与她究竟有无婚姻可能。

念子刘先生频登门

东华并不知道花信卿的这番计量,她当日落荒而逃后,自己不自在了几天,但是看花信卿似乎那天只是无心之语,之后仍旧如常对她,她也渐渐平静下来,面对花信卿也不再窘迫。

花信卿的身子在药方的调理之下,继续好转,东华仔细对比现在的花信卿的病情与梦里的自己后,终于在某一天宣布,可以考虑进入下一阶段,换一种药方并以内力辅助药力。

东华在梦中醒来时,她自己的病那时并没有痊愈,所以她并不知道,在经过第二阶段的治疗后,是不是还有第三阶段。不过这倒也不值得焦虑,因为如果花信卿的病能一直好转,相信最后时她已经放手,刘先生应该也完全可以接手了。

这段时间的接触之中,刘先生对东华产生了足够的信任感。他常常来找她问她梦中的经历,问得很多很细。东华开始还不太清楚刘先生的目的,直到有一天她与花信卿聊过后,才知道原来刘先生病死的儿子就是花信卿的那个好友,知道这件事后她心里也不禁对刘先生有几分同情。可惜同情归同情,关于刘先生的希望能在自己嘴里多听到爱子的消息的心愿,她却着实没法满足。毕竟,就算在梦里,她也只是听花信卿转述的寥寥几句有关他那朋友的事情,她甚至连他那朋友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只是虽然只有花信卿转述的那几句话,刘先生听着也感觉相当安慰。以至于后来他几乎每天都会来看一看东华,听一听她每天不变的几句话,再问一问东华最近做过梦没有,有没有梦到他的儿子,最后再心满意足地离开。

这样时间长了,东华终于渐渐明白,大概刘先生觉得自己既然能梦到那么离奇的事情,说不定以后也会梦到他儿子的情况,所以每天才往自己院中跑得这么勤,勤劳得花东两家的那些下人们都心下暗自揣摩刘先生是不是看上东家小大姐,打算老梅抽新枝了。

倒是花信卿变得似乎有心事了,花家的下人们常常看到自己的公子闭目深思不语,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福伯有时壮着胆子上去探听,花信卿却只是拍拍这位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老人的肩,笑道:“你不是常劝我留个后么?我在想病好后找个什么样的姑娘才好。”

福伯第一反应居然是:“当然是东姑娘那样行事周密为人温婉的。”待话说出来后才发觉这话有多处不妥之处,别的不说,就花信卿的身份而言就不大可能会迎娶一个平民女子为妻。

哪知道花信卿听了他的话却只是笑笑,模棱两可地道:“是么?难得你也觉得她不错。”

等到福伯后知后觉想问自家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时,才发现花信卿已经进了房里。

王书礼自那日街上偶遇东华后,又鼓起勇气到东家请见,但每次都没见到他想见的人。最后他偶然发现了花信卿的存在,起了好奇心,不幸在打探时正好碰到了福伯,福伯听他正问东家下人那位偏院里的男子是谁时,这位老人突然起了几分捉弄之心,主动上前答话说是东家小大姐的远房亲戚兼未来夫婿。

大概是受了福伯这句话的刺激,王书礼再也没登过东家的门。

对于这些事情,东华全然不知。事实上,她早忘了自己曾在街上碰到过王书礼的事情。她的心思全放在如何调理花信卿的身体上,不但每天都要去探看,陪他说话,还开始亲自下厨照书上的作法试着为花信卿做各种食物。开始花家的人防着她,生怕她的食物中有什么不妥,但自花信卿开口说留下她的食物后,那些人也不得不闭了口,只是每次都坚持让刘先生仔细检查过才会放到花信卿房中。

东华除了关心花信卿外,另外同样看重的事情就是拳脚上的练习,因为她觉得,既然花信卿的病情日渐好转,自己与他的关系离挑明的那一天大概也越来越近。

到时候,结果只有两种。

要么自己与梦中那样和信郎相守在一起,要么,就是看着花信卿成为别人的信郎。

如果结果是后一种,东华希望自己到时能有功夫护身,去江湖中走一圈,也算是减轻一下自己的情伤。自听了爹娘和几位叔叔的故事以后,她体中江湖的血液似乎越来越沸腾了。

若情况是前一种,她也必须要有足够的功夫保护自己才行,这样她才能保证自己能躲开水璐以及日后那些或者还会出现的张璐王璐等各种璐的一剑。

在这种心理下,东华勤勉练习功夫并不奇怪。她天性聪颖,又有从小练习的粗浅拳脚做底子,再加上东氏夫妇以及花老板的精心指点,虽然开始她的进步并不明显,但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她的进步也终于明显了。

她走路的脚步渐渐轻盈,身手愈加灵活,目力耳力都比以前强了许多。

至于花信卿,他在沉默思索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有一天,派花家的下人去请东氏夫妇,说有要事相谈。

东氏夫妇如约而至,花信卿与他们两人在房中说了很久的话,三个人的脸色都很郑重。花家和东家的下人全都被远远遣了开去,除了这三个当事人,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什么。

但经过那次长谈后,花信卿的心情明显变得开朗。他不再沉思,面对东华时也变得相当轻松,甚至有时候东华有一种错觉,觉得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或者说是决定了些什么。

问题是,他到底有没有完全信任自己?

但不管他对东华的信任到了什么程度 ,他的病情已经到达内力祛除病气的阶段了。

东华在自己的房里认真回想着第二张方子,之后提笔写出来,还在旁边注明了何时用内力化开药力,内力要途经哪些穴道,写得甚是详细。

写完后,她提起那张纸吹了吹,将纸上的墨迹吹干,随即将纸折好,起身出了房门。

一路上,遇到了几次自己家的下人,每个人见到她都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叫声“华姑娘”。

到了花信卿的院门前。他的院门前也有几个小厮在守着,不过这几个人却都是花家的下人,平时见到东华一向是爱理不理的。

东华早习惯了他们这种态度,伸手就去推院门。

没想到,她的手还没碰到大门上,已经有一个小厮眼明手快地将大门推开。

东华愣了下。她早就知道,花家的下人都受过严格训练,没得到花家主人认可的人,全都不可能得到这些下人的尊敬。

难道是因为花信卿的病情越来越好转,所以花家命令这些人要尊敬她一些?

东华这样想着,自觉也合情合理,就没再多想,抬腿走了进去。

院中还有几个等候吩咐的下人,平时他们同样会将东华视为无物,而此时再见到她,他们的脸上都比以前多了一分尊重。

东华越往里走越觉得心里奇怪,直到进了花信卿房中。

花信卿正坐在屋里,等着她来。

东华将带来的药方放在桌边,却没提花信卿的病情,先道:“花公子,刚刚小女子来时,感觉有点奇怪。”

“东姑娘有话请讲。”花信卿一脸的云淡风清。

“刚刚来这里时,碰到公子的下人,……似乎对小女子与以往有些不同,莫不是公子吩咐过他们什么?”是因为信任?还是因为别的?听说爹娘曾和他谈过,但谈话的内容,爹娘就连自己都没说过。

花信卿不慌不忙地一笑:“不知道姑娘会认为是何种原因?”

东华一窒。

她只是觉得那些下人对自己有些不同,这样想便这样直接说了,哪里想过这背后会意味着什么?

花信卿看着东华笑道:“东姑娘,我们还是来看今天的新药方吧。”

他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东华却一下子想起了梦里第二阶段花信卿为自己治病的情景,脸有些红了。她慌忙打开那张纸,放到花信卿面前:“这就是我在梦里你给我的第二张药方。至于会不会还有第三张第四张,我就不大清楚了。我所能做的,只有这两张。”

花信卿仔细看了看那张药方,若有所思道:“嗯,药方确实和第一张有很大不同,而且看得出,内力所经的那些穴道,与药力发挥与否也存在很大关系……。”

东华见他似乎并没有怀疑自己,松了一口气,原本慌乱的心也有些平静下来,接口道:“确是这样。不过,这张药方在用之前还是请刘先生过过目的好。毕竟是我梦里所得,小女子本身于医理方面一窍不通,因此到底有没有用处,会不会有副作用,这些都需要精于医道之人看过才知。”

花信卿点点头,却没叫刘先生进来,反而状似无意地问起了另外一件事:“东姑娘梦中的病,是花某医好?”

东华不明白他这话出自何意,关于这事自己虽然以前没有细说过,却也没有故意隐瞒过。她点了点头。

“其实,有件事一直想问东姑娘来着……。”花信卿的声音放得很轻,语调和表情都有些奇怪。

“花公子请说?”东华以为他对这药方或者对自己的那个梦又有了什么新的疑惑。

花信卿笑了笑,道:“东姑娘自己说过,从小没学过真正的功夫,只学些最粗浅的拳脚健身。所以,花某只想知道,梦里当花某将内力输入东姑娘体内后,东姑娘是如何让它们游走于全身各处穴道的?确切来说,东姑娘是怎么将穴位了解得如此清楚的?”

东华猛然抬头,脸色通红。认穴之法,一向是同性相传。若是异性,必为夫妻。

花信卿看着她,眼中含着笑意。

觉冲撞东华冷意

“花公子,我刚刚想起来,我娘有事找我,我先告辞了。”东华匆匆站起来道。

“哦,这样啊……。”花信卿低头道,“可是今天的药还没喝呢,新换的药方不知道会不会有效用?”

东华心下有些为难,再呆下去,她会羞死,但如果现在就离开,她也确实有些不放心药方。

踌蹰了一会儿,东华无意中一转眼突然发现花信卿的嘴角正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

促狭?

东华有些反应过来:自己莫不是被耍了吧?

“花公子。”东华只觉得一股怒意冲了上来,她压着怒气勉强道。

花信卿抬起头来:“东姑娘有何吩咐?”

东华看着他的脸,越看越觉得他像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心里也就越发认定他定是知道了什么,这样想来他刚刚的那几句话无非是在逗弄自己。

再联想到自己来时院里那些花家下人的表现,东华越想越不是滋味,也顾不得会不会失礼,转身就走。

花信卿略带些无奈地看向东华的背影:毕竟还是小姑娘,只这样逗了一下,就生气了。

东华的气性,远比花信卿所想的要大得多。

一连数日,她都再没去花信卿的院里。

她已将治疗办法写在药方上,还有仆人每天都来向自己报告花信卿的病情。既然他日渐好转,自己也不用再多费心。

东华不觉得自己小气。花信卿的言语作法让她觉得,他已经知道了很多自己说过以及没说过的事情,甚至包括自己的梦里情景。可他却故意装作不知,还用这些事来笑她。

若两人在现实里也两情相悦,花信卿此举倒也无可厚非。

但在感情尚未明朗的时候,他这样做,反而给东华一种很不尊重自己的感觉。

她是喜欢花信卿。但这并不意味着花信卿就可以仗着自己的喜欢做任何事。他的做法,说轻了是取笑,说重了,是侮辱。

这才是东华生气的原因。

她觉得自己的感情没有得到尊重,被花信卿看得轻了。

东华一段时间没去花信卿院儿里,就连东氏夫妇都察觉到两人间似乎有了什么不同,便到东华这里探口风。

东华将当天的情景和自己的感受说了一遍。对于自己的爹娘,她还是满心信任的。

东氏夫妇对看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只泛泛劝了几句,就离开了,似乎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东华也不再提这事,她仍旧每天练拳做点心,仍旧每天不去花信卿院中。

花信卿曾叫人来请过东华,但都被东华回绝了。

开始,花信卿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又一次和东氏夫妇私下谈过后,他似乎接受了东华的作法,没再叫人找过她,也不再提起她。

两人之间,似乎随着花信卿的病情日渐好转,反而渐行渐远。

一个多月后,东华听下人说,花信卿的病马上就痊愈了。

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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