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猪心"向太阳(np)-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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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面具的项澄音根本不理他,他身材高大,钻不进床底,就伸手拉住我的尾巴,硬生生把我拖了出去,疼死我了。
“哪来的狗?!”女人惊异大叫,躲到她丈夫身后。
项澄音这种性子的人,连跟别人说一句“不好意思打扰了”都不愿,一只手把我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格开那对夫妻,飘然离开。他把我带到城郊一座荒废的大宅里,宅内非常复杂,跟迷宫一样,项澄音仅拐了几个弯,我就完全不记得来时的路了。
他把我放在地上时,我已经饿晕了。
饥一顿,饱一顿——我穿越之后的生存状态。
项澄音估计是用了他这辈子最大的耐心,喂了我几口水和稀粥。我昏昏沉沉又睡了一天,期间有感觉项澄音喂过我水和饭。我在第二天深夜醒了过来,满血复活!
“怎么回事?”我俩异口同声问对方。
项澄音起身倒了杯热茶过来,我捧在手里,只听他说:“十日前我便到了菩提城,这个宅子原是我父亲的一处产业,年久失修就荒废了。为防外贼,家父有意让工匠把内部设计成迷宫模样,地图收藏在他的书架上,我小时候看过,记了个大概。”
有钱人的别墅真多啊……
“夏奏他……”项澄音见跟我形影不离的夏奏至今没有出现,而且我还饿成这副模样,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但依旧要问个清楚。
“他……”我扁着嘴,哭了,“他死了……哇啊啊啊啊——”我放声大哭,嘴张得比盘子都大,捶胸顿足,呼天抢地。我哭了一会儿,抽泣着,把夏奏怎么调虎离山,自己却光荣牺牲的英雄事迹告诉项澄音。
“见到尸体了吗?”项澄音比我冷静多了。
“没有。”我抽了一下。
项澄音把手按在我脑袋上,“没见到尸体,永远别以为一个人死了。”见我呆呆地看着他,鼻子底下还挂着两条鼻涕,他狠狠揉了揉我的头发,“当初你也以为我死了!”
我破涕为笑,“那……那他也许还活着?!!”
项澄音见我高兴成这样,忽然冷下了脸,颇为不爽地双手抱胸,下巴微微一抬,又是那副倨傲模样,“死了之后尸体找不到也是常有的事,他若还活着,怎会不来寻你?”
我一听,眼泪又流了出来:“夏奏嘤嘤嘤——”
见我又哭又笑的,项澄音无奈,背过身去不看我。
哭了许久,我也累了,红肿着眼睛,拉了一下项澄音的衣角,他转过身,见我哭成一个猪头,嫌弃道:“丑死了。”
“你们项府……是不是得罪了……祈岚教的人?”
项澄音一愣,皱了皱眉头,“大苍自建国以来,发生过四起灭门惨案,前三起都已查了个水落石出,唯独我项府这起,这么久以来,无人问津。一路行来,我就暗自揣摩,会不会是祈岚教得了御令,官府无人敢查。”
“你妹妹是不是得罪了皇上?”
“她已被打入冷宫,宫里口风甚紧,全无消息。”说到这个,项澄音很是低落,“你为何忽然问起祈岚教?”
“那天追杀我和夏奏的人,听说也是祈岚教的。只是……”祈岚教的杀手为什么放过我还给我银子?这一点我真是想不通啊,他们杀了项府五十几口,如此残忍,难道会看我可怜就讲文明懂礼貌?
“只是什么?”
“哦,没什么。”我摇摇头,“就快轮到我灌顶了,也不知那个老头子有没有本事将我变正常。”
“你说的老头子是……七世上仙风凝夜?”
“是啊。”
项澄音用一种略带嘲笑的目光看着我,唇边浮现一丝笑纹。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加国庆快乐哦
☆、这不科学!!
项澄音带我来西莲寺一路怕再遇祈岚教杀手,一开始扮成农夫,推着一车稻草,我蜷缩着躲在里面。
由于我抽到了最后一个时辰,到达西莲寺的时候,夕阳西下。
西莲寺位于菩提城中央,由若干大殿和东西两边禅阁组成,据说是大苍最大最宏伟的寺院。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且不说用镀金砖搭建和用宝石镶嵌得金碧辉煌的大殿,单看那十几米高的镶白玉塔柱,也大气得让人叹为观止。橙黄色的夕晖洒在镶白玉塔柱上,给塔柱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金色的塔柱和它们周围层翠的菩提树交相辉映,著名山水诗人谢灵运诗句“林壑敛暝色,云霞收夕霏”仿佛情景重现。
我哇哇哇地赞叹着,项澄音飞快抱起我,冲进了西莲寺。项澄音交了号码纸,跟着百来号人排着队。我伏在他耳边问:“杀手会不会埋伏人群里?”
“上仙灵力非凡,无人敢贸然闯寺,西莲寺内绝对安全。”嘴上虽这么说,项澄音仍然把帽檐拉得很低。话说他打扮成农夫的样子已经够不引人注目了,手上还抱了一只土里土气的白狗,活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男吊丝。(你终于认清自己土了)
我伸长脖子四处张望,都快轮到我灌顶了,都没在西莲寺范围内看见夏奏的影子——他知道我这个时辰灌顶,若想来找我,必定会出现的。
“公子公子。”我讨好地冲着项澄音傻笑,“要不咱们先让别人灌顶吧?我们排到最后一个去?”
“给我个理由。”项澄音也是个软硬不吃的!
“呃……”我的桃花小眼滴溜溜转,“后面那几个人年纪都比我们大,咱们作为新时代的年轻人,应该尊敬长辈,俗话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我们身后大概还有四五十个人,那场景就好像春运的时候在排队买火车票。项澄音回头看了一眼,释然道:“若直到灌顶结束他都未出现,你会如何?”
这儿的人都比我智商高啊,一个个都会读心术的?我捂脸埋头,项澄音报复性地恶狠狠揪了一下我的耳朵,我嗷地痛呼一声,他纵然一脸不爽,还是转身走到队伍最后。
我忽然想起夏奏临走前说,三公子对我有情。有情?!他这个样子叫有情!!!(诗曰:万水千山总是情,谁说奸*情不是情……)
灌顶流程很简单,信徒先向上仙行大礼,上仙回灌顶礼,然后就结束了,所以前面四五十个人并没有浪费太多时间。当轮到我时,夏奏仍然没有出现。
我落寞地从项澄音怀里跳下来,跟他一起走到灌顶的地方。那有一个暗红色的帘子,帘子边站了四个西莲寺的僧人。这里的僧人居然不用剃光头,一头长发简单地向后束起,纹丝不乱,僧衣是纯白的,只有交领是墨蓝色。他们见我们是最后一个,就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神情,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项澄音挑开帘子,我三步并作两步窜了进去,见到眼前的情景,惊得停下脚步,痴傻状望着传说中的七世上仙。
惊为天人。
大殿里飘散着浓郁的檀香,七世上仙坐在檀木雕花宝座之上,身后是巨大的法相屏风,屏风上绣着上六世上仙的神像,形态各异,面色安详,身后都以菩提树为背景。
他的肤色极白,眉眼出奇的好看,眸有异色,鼻若悬胆,唇薄而润。一头的银色长发用紫色缀白玉的发带束起,一条一寸宽的淡紫色丝绸抹额系在他额上,上面一左一右绣着栩栩如生两只白鹭,中间则是一块菱形翡翠,通体碧绿,没有一丝瑕疵。抹额在脑后打结,两条束带下垂至肩膀,束带下方用银丝线绣了一片菩提叶。
他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一样穿着中规中矩的僧袍,那白色的里衣外面套着一件紫色的袍服,上有睡莲图案的暗纹,淡紫的滚边依旧用银丝线绣着常春藤,华贵异常。
七世上仙不是已经八*九十岁了吗?!!这哪里像一个高龄老僧,他他他分明就是一个二十来岁充满仙气的禁欲系绝世美男啊亲!!这不科学啊……我心中响起一个熟悉的旋律,不禁在心里默默跟着唱:菩提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昂昂~风凝夜就是那金色的太哎哎哎阳~多么俊俏多么美妙把我们吊丝心儿照亮~我们伴着民族风呀马上把上仙压倒在床上哟,巴扎嘿!
吧嗒。
一滴口水落在精致的地砖上,口水的主人,也就是我,那猥琐的笑容遭到项澄音极大的鄙视和不满。“行礼。”他悄悄提醒我。
我高举双爪,“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说着就跪坐在地上,下巴贴住地板,尾巴高高翘起。
“什么跟什么这是……”项澄音顿时被我雷倒,后退一步,一手扶额。
“耶?不对咩?”我偷偷偏头问他。
“还请尊上赎罪。”项澄音双手合十,对着七世上仙微微一鞠躬。他这样的高傲人物,面对风凝夜,居然都如此毕恭毕敬。(废话!谁跟你似的!)
“无妨,此物既有如此灵性,还请上前几步。”
哇~那嗓音美的,不疾不徐,清冽平静,仿佛来自瑶池仙境啊仙境~我心里冒着花痴的粉红泡泡,蠕动着身子,像一只毛毛虫一伸一缩的,爬到了上仙跟前,才敢抬起头。
近看更不得了!他的瞳孔是深紫色的我的老天嗷嗷嗷!八*九十岁的人怎么可能长成这样呢?怎么可能这么好看呢?这不科学啊。
风凝夜的抬起右手,掌心向下,在即将按上我脑门的时候,忽然像发现我头上长刺一样,往后移了几寸,慢慢的,竟退了回去。我看向他,他看向我,我们的目光在空中对接,他的眉心不经意一蹙,很快又恢复常态。
我傻乎乎地眨眨眼,再一次把自己的脑袋凑了上去,“我昨天才洗过澡的,身上没有跳蚤,你看我的毛,多干净~雪白雪白的。”
“……如此,许是命中劫数。”风凝夜再次抬手,将掌心按向我的脑门,我只觉得一股通灵之气注入,凉凉的,一下子从脑袋贯向全身、四肢,忽然,眼前金光一闪,我第一次在天还没黑之前变成了人形。
“果然。”风凝夜居高临下望着我,眼中噙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但那笑觉不是因为欣喜。
他真的有灵力?太不科学了。我站起来,高兴地冲向项澄音,“三公子啊哈哈哈哈,我以后就恢复正常啦?!不会像以前那样半人半狗的??太神了,擦!”
当项澄音捂住我的嘴时,我已经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了。项澄音那表情,已经不能用“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来形容了……
风凝夜的目光一直没从我身上移开,恐怕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那时我不知道,七世上仙风凝夜除了灌顶礼,从不见外人,平日西莲寺内,能亲见他的也不过寥寥数人,普通人见他时别说坐了,站着都不行,纷纷是跪行而入,行九扣之礼,聆听教诲,完了再跪行而出,期间是连抬眼跟他对视都是不允许的。灌顶期间,为了方便百姓,免去了跪行而入和九扣之礼,但不能和上仙对视仍旧是基本的礼仪。
外面的小僧听见了声音,却不敢进来,只在外面问:“……尊上,可有吩咐?”
“退。”
“……是。”那些个小僧一定是知道大殿里还有人,但风凝夜一句“退”就是说仪式结束,让他们退出大殿,清理现场。他们显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迟疑了很久才回答。
“尊上,今年的诗作十篇已筛选完毕。”外面又有一个声音说道。
“呈。”看来风凝夜性子很静,而且有那种泰山崩塌而岿然不动的淡定,没有喜怒,脸上几乎看不出情绪,但那并非冷漠或高不可攀。
只见布帘掀起,一个看不清样貌的僧人弯腰而入,双手高举,头却一直压得很低,像是地上有银子似的。他小碎步一路走去,捧着一个盒子,放在风凝夜面前,保持进来的姿势又退了出去。
“我说……那个啥尊上,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哦,缘分啊,谢谢啊。”大概是觉得自己的感谢太苍白无力,我伸出大拇指夸他,“您真神!”
“二位请留步。”
我正想着那十篇诗作里有没有我的作品,风凝夜一开口,我就转过身,大大咧咧看着他。
“二位舟车劳顿,寺外凶险,暂留寺中,可从长计议。”
不愧是上仙啊,怎么这样料事如神的?我惊喜地眨眨眼,觉得风凝夜更加高贵帅气了,但接下来,我没想到他会说一句更让人惊掉裤子的话。
“释轻。”他吩咐门外僧众之一,“备宴。”
项澄音的双目微微一瞪,不禁抬头看向风凝夜,也许还顾及着礼节,又移开目光看向我。
那个叫释轻的僧人走了进来,恭敬地带着我们走了出去。他掀起布帘的时候,我回头看看风凝夜,他动作本来就少,不像我整天像只猴子上蹿下跳,他定坐在檀木宝座上,紫衣华贵,气质如同出水白莲般清新雅琢,从容而淡然,八*九十高龄,双十相貌,也许时光的流逝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沧海之一粟,不足为奇,从这个角度看上去,他真真像一个神。
我正要回头往外走,他颔首,微微一笑,我的心如同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竟然跳慢了好几拍。
冰莲初绽,雨露含芳。太美了。
这不科学。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嗨皮!桃蝈蝈要享受美妙假期鸟!!!!!
☆、人生难得一基友
释轻带着我们走了有一刻钟,来到碎墨阁,这里是西莲寺东阁最上等的禅房,据原高富帅项澄音同志介绍,只有皇亲国戚来了才住这里,相当于我们那里的总统套房。
释轻大概三十来岁,面目清秀。他安排我们入住后,离开时好像要行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