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眷蝶相依 作者:蛋都疼不动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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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有了点思念的情感,明明分开还不到半日……大概人在遇险之后的确是会想到对自己而言重要的人,以前没有亲身经历,现在,到是有点明白过来这感觉了。
萧隽书你在做什么呢?是不是也在找我或者担心我?
她几欲陷入自己的思绪,却被一些异样的声音给拉回现实。
殷芊芊的呼吸有点急促,因为身处安静的环境里,便很容易觉察出来她的不同。
裴洛蝶慌了神。“你,没事吧?”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让她推门了。
“没事,裴姑娘别担心我。”殷芊芊柔声道,身体却比先前更加酸软无力。
估计是前面淋雨又透支了体力,这会儿有了感冒的征兆。裴洛蝶虽然一直觉得她娇弱,但她撑到现在没有一丝抱怨,对一个闺阁淑女而言,也已不容易。
不过,要她真的有了病症,那现在就更不能耽误,毕竟就古代的医疗条件而言,即便是风寒之类的小病,也可能恶化成“疑难杂症”,甚至,直接面临死亡。
想到这里,裴洛蝶做了个决定。“你保存好体力,我来背你。”
“这……恐怕不行吧。”殷芊芊对自己的状况并非不了解,可仍然有些踌躇。自己是个弱质女流,而她又何尝不是,即便有些武功底子,也不代表她的体力能和男子旗鼓相当。
“非常时期,非常对待,速度上来,别浪费时间。”裴洛蝶强势地回道,说着身子便蹲了下来。
殷芊芊见她口气如此强硬,便不敢再犹豫,扶着胳膊,爬上了她的后背。
直到她真的背起了殷芊芊,她才发现原来她又高估了自己。
唔,不是说美女都轻的跟羽毛似的吗……
“裴姑娘……”
“我能行的!”
没辙了,为了自己和殷芊芊的身体健康,唯有快点找萧隽书他们。
抱着这么个念头,裴洛蝶加快了脚步。
所幸这个通道确实很普通,没什么暗算人的东西,就是长了那么一点。她迅步疾走,归心似箭,很快,她们便到达了通道的尽头。
依然是个石门。
裴洛蝶已无话可说。那就推吧……
正当她预备放下殷芊芊再行推门之时,门却自动地打开了。
“丫头!”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两的扫帚星聂云。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能心随意动
起初她也是一愣,片刻后便清了神智。
眼前的人确确实实是聂云。
裴洛蝶盯着他一言不发,即刻放下了殷芊芊。
“聂伯伯,太好了……”她怕是真的染了风寒,此刻看起来面色憔悴,脚刚一着地,便差点倒在聂云跟前。
“无需多言,快回房休息。”聂云一把搀扶住了殷芊芊,带着二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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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派萧隽书送信去了。所以在陈少庭对殷芊芊的嘘寒问暖的对比下,就显得她有些差别待遇。
也罢。
居然真的能顺利逃回陈家堡,这点连她自己都始料未及。裴洛蝶舒服地躺在浴桶里,享受着逃出升天的感觉,顺带开始思考刚才所见。
那地道的出口是一个房间,她没有仔细看其中的摆设,但是总体布局给她感觉很清新淡雅,不似男性所居住的地方。
而且聂云会出现在那里,说是巧合她必然是不信的。既然她们在林中看到了聂云夫人的墓碑,而这林子又和通往陈家堡的密道相接,由这其中的联系可以判断出来,那个房间和“梦然”应该有着莫大的关系。可是,这里是陈家堡吧,她妹妹的夫家怎么会给她设置厢房?
“啊嚏……”
她不是铁打的身子,“雨中漫步”了这么久,到底有了点感冒的迹象。
算了,不想了。还真当自己是柯南了。以她的脑子,也就是随便揣测一下,做不得真。
她起来擦干身,将发略微束起,捞了下人准备的干净衣裳披好。
去弄点姜汤给自己去去寒吧。
裴洛蝶抓了个下人问了厨房的位置,随后缓步朝目的地走去。
走几步路才发现这水蓝色襦裙相较之前所着的纱裙还真是厚重了不少,大户人家的衣裳果真是讲究,这刺绣,这镶边,这装饰……
“啊……”到底是不是习惯的,她走路向来毫无拘束,这一不小心,便给蹭落了粒扣子。
她的视线追随着铜扣,踉踉跄跄地跟了上去,似乎忘记了自己有一身轻功。
铜扣滚了几圈,在“叮”的一声之后停了下来,停在了一个的脚边。
她抬头。
他注目。
错愕的表情同时浮现在了二人的脸上,一时间二人面面相觑。
雨声延绵,滴答入耳,雨幕中的陈家庄,安静地犹如沉睡千年的古堡。
……
最终还是由她打破了凝滞的气氛,“那个,哟,我回来啦。”她笑着,仿佛要呈现出自己最美的笑容。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他凝视着她,千言万语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突然有种冲动想要拥她入怀,把所有说不出的话都付诸于行动。但瞬间,这样的念头便被他抹去。
不可这样逾矩。
他无奈地皱了皱眉头。
“你苦着脸干嘛?看到我回来就这么让你难过吗?”裴洛蝶见他不说话,又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便鼓着脸假装生起气来。
“不是!”萧隽书立刻反驳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担……”
“啊嚏!”
“……”
“啊,不好意思,忍不住,你刚刚说什么?”
见她身体有异,萧隽书舒展的眉心又再次锁紧,“是不是淋雨了?”
裴洛蝶将手指抹过人中,吸了吸鼻子,简单吐出个音节:“嗯。”
幸好没把鼻涕打出来……
“回房间,我去给你弄些姜汤。”他如是说,表情变得莫名严肃。
裴洛蝶朝他摆摆手,笑地腼腆,“没事,我可以自己去。”
“裴姑娘别任性,回房吧。”萧隽书拦住她,转身往厨房方向前行。
“我哪里……任性了……”在她回嘴之时,人早已匆匆离去。她叹了口气,看着他的背影,又情不自禁地扬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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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乖顺地回到房,心却是难以平静。无论先前是如何假装不在意,但现在,不可否认,她有点紧张了,被那种期待的感觉给弄得坐立不安,像是待字闺中的少女,期盼着一个良人,许她一生。
似乎在思念扫荡过心房之后,她便有了一丝羞涩的感觉,在面对他的时候,显得不如从前那么自在。
这算是越陷越深了吗。裴洛蝶苦笑了一下。
她很清楚自己喜欢他,也并不打算掩饰这一点,只是对待一个和自己有着年代断层的人,她发现,自己不知道怎样才是表达这份感情的最佳方式。
而在前前后后发生了一些事后,她亦能感觉得到,他对自己,也抱着一份超越友谊的情感,并非如恩情那么简单。
既然彼此都已有情,那只要顺其自然便好。
可是……
裴洛蝶翻出包袱,找到那幅画,她看着那只翩翩飞舞的蝴蝶,那时的场景清晰地徘徊在脑海里,他看自己的眼神,他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
她看地入神,眼神却渐渐黯淡下去。
姑娘,你想恋爱想疯了吧。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如是说。
是的,她是穿越过来的,归根结底,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她不能肯定自己会永远留在这里,或许有一天,自己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回归本原,继续做她的宅女,捧着她的电脑过一辈子。
……
太直白真的好吗?万一有一天自己就不在他身边了呢?
“裴姑娘,你在吗?”
思绪混乱的当口,门外传来萧隽书的声音。
“嗯。”她把画收了回去。
萧隽书推开屋子,手上端着姜汤还有些点心,看到她有些颓然的样子,还有微微发红的眼圈,惊道:“裴姑娘,怎么了?”
他的心好像被揪了一下似得,放下盘子便立即抓住她的肩膀,“为何要哭?”
她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多愁善感起来,还在不经意间湿了眼眶,她吸了吸鼻子,答道:“打喷嚏打的。我有什么好哭的,嘿嘿。”
“说谎。”萧隽书看着她的眼睛,仿佛要把她眼底的脆弱统统收进那双眸子里。
裴洛蝶拍掉他的手,对他做了个鬼脸,“这位大哥,你想多了。”她坐到桌前,对着那一桌的点心乐道:“哇,你太懂我了,正好我饿了。”
她抄起一个糕点便往嘴里送,一边吃,一边又“阿嚏”了几声,好打消他的疑虑。
“萧隽书。”她啃着糕点,用一种近乎撒娇的声音叫他。
“嗯。”萧隽书随之坐下,心里仍是不信她的辩解。
“喂我喝姜汤好不好?”她冲他甜甜地笑着。
萧隽书一下僵住,支支吾吾道:“喂……你?”
“不行吗?”她嗔道。
“不是不行……”萧隽书脸颊又烫了起来,他瞄了一眼说话人,这才注意到她换了一身水蓝色的刺绣襦裙,包裹着她娇小的身段,较之薄纱的灵气,更多了几分大家闺秀的娉婷,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顿时心如雷鼓。
裴洛蝶笑盈盈地看着他,看似好整以暇,只静待他有所动作。
萧隽书迟疑了片刻,终是顶着快要烧起来的脸,端起那碗姜汤,在里掏了一勺送到她嘴边。
她额前挂着几缕碎散的发,暗藏笑意的瞳眸印着自己的样子,而那丰润的唇就近在咫尺……他有些难以招架,举着汤勺,眼神闪烁。
裴洛蝶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执着汤勺,觉得有几分好笑,可定定望着他那不好意思的模样,她竟也有些不淡定,脸颊悄悄爬上了红晕。
“丫头,我有话要问……”聂云停下步子。
“噗……”姜汤喷出来了。
“师、师傅。”即刻放下手里的碗。
三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哦……我就是有几句话想问问你,这事不急,可以等会儿……”聂云窃笑道。
坐着的二人又是一阵不知所措。这次萧隽书倒是先找回神:“师傅什么时候能有个当门主的样子。”
“哎哟,你说你,回来第一件事不是来跟我交代办的事,跑来先会你的心上人,你又哪点有样子了?”聂云不满地回道。
一言下去,又把萧隽书弄地哑口无言,诚然,他说的都是事实。
“臭流氓别顾着欺负你徒弟,快说,什么事。”裴洛蝶没好气地说道。
亏得刚才气氛这么好,她简直能看到自己头顶上的粉红泡泡,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聂云,把什么都搅乱了。
裴洛蝶心生不满,可又想到刚才自己缠着他喂汤的模样,虽然是为了转移视线,不免有些害臊起来。
下次,还是收敛点吧……
聂云没有接她的话,他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询问起萧隽书所办之事。“灵郡的联络可有消息?”
方才一役,萧隽书难免有些气闷,口气便也有了那么点不快。“信是交与了他们的人,只是,他们貌似并不听命于奇影帮帮主。”
“是吗……有没有打听到什么可疑之人”聂云满不在乎地往嘴里塞糕点。
萧隽书看他悠然自得的样子,微微拧眉。“从他们嘴里确实打听到一个人,他们叫她‘姑姑’,具体是何人,无从查证。”
“说起来,我逃下来的时候,也听到他们说要把我们交给一个‘姑姑’。”裴洛蝶听着他们的交谈,忽而插话道。
聂云扫了她一眼,暗暗将她的话记下,嘴里噘着绿豆糕,说道:“我原以为影无笛是因为多次索要东海之鳞不得而恼羞成怒,如此看来,奇影帮许是起了内讧。”他稍顿了顿,“他们所谓的姑姑,只怕不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聂云的过去式
奇影帮的事,他们是不得不插手了,缘由当然不是因为他们的帮务。
聂云也是讲江湖道义之人,当初的确答应过将东海之鳞交与影无笛。影无笛之前有向他追讨过东海之鳞,言辞中多少透露急迫的心情,只不过聂云每次面对他,口气皆是轻佻,他便以为失窃一事不足为信,只道:“聂门主若有不便,他日我再来拜访。”,几次三番,他居然还是没有相信东海之鳞已不在聂云手里,弄得聂云也有些莫名其妙。
即便如此,东海之鳞失窃亦是事实,交不出东西,那便算是失信于人,无论如何都要给到他一个交代,或者做个补偿。
至于其他……好歹重山门是天下第一帮派,此番从他聂门主手里劫人,若轻易罢休,岂不是侮辱这天下第一帮派之名?
聂云叙述了前因后果,也让裴洛蝶了解了事情经过。
“这次奇影帮的变故,只怕多少也和东海之鳞有关。”聂云沉下脸推测道,随即看向裴洛蝶,回以抱歉的容色:“连累丫头你被人绑走,是我的不是。”
道歉,裴洛蝶算是心领了,反正现在她们已经回到了陈家堡,再怪他,也没有意义。她并没有口头上承他的情,转而道:“那东海之鳞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人人都想得到它?”
“传说是药引,其他的,我也不甚了解。”聂云答道。
好吧……
“那,我还有个问题,重山门到底是干嘛的?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所谓天下第一帮派的感觉?”裴洛蝶撇开疑虑,搓着手问。
聂云眼眸微闪,挑了挑眉,“哎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就成天下第一帮派了。”
皇室需要一股力量去牵制江湖这些散乱的势力以达到安定朝野的目的,这其中的利害,对这个姑娘而言,没有告诉她的必要。
“……”她还是歇菜吧。
萧隽书一言不发,目光却未曾从裴洛蝶身上移开,见她不停摩擦着手,猜想她大抵又是觉得身子冷,免不得担忧起来。只是现在也不能伸手给她取暖。
先前的姜汤因为谈话的关系,估摸着也冷透了,而且刚才……他沉吟了一会儿,道:“师傅,我再去弄碗姜汤来。”
裴洛蝶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