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老鸨肿么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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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出深陷掌心的硬物,白苍奇攥紧了血肉模糊的右手,面无表情地开了口:“去六王爷府邸找周未然……现在!立刻!马上!”
突然拔高的咆哮顿时把一旁的小厮吓到腿软,顶着一脑门冷汗滚出了房间,直奔目标地。
上前封了穴道,迅速为白轩止了血,白苍奇抬手轻拍白羽后背,温柔地出声安慰:“好了,我保证不会有事,你看血不是停了么……我们先把他抬到床上,等未然来了也方便医治不是?”
白羽恍惚地点了点头……
在闫氏兄弟的帮助下,白轩被众人小心翼翼地抬上了床,伤口也未进一步裂开。
周未然来的还算及时,六王爷府本就离此不是很远,听小厮说快闹出人命了,他便一路疾速奔过来,气喘吁吁到达这里之际已是汗如雨注。
草草擦了把脸,又细致地洗净双手,周未然抽出了随身带着的针灸包。
“若非苍奇及时止血,他这条命早就葬送了……现在情况还好,不过伤口过大,必须缝合,你们中留下一位帮我按住他,其他人全出去,别堵在这儿。”
“我留下!”白羽最先开了口。
白苍奇微微皱眉:“不行,还是我留下吧,好歹我力气大些。”
“可”白羽眼神示意自己被紧紧攥住的手,有些无可奈何:“他抓得太牢我没法离开,而且……我也没理由不留下。”白羽偏过脸,神色不明。
“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周未然被这两人磨叽得心烦,“再可是下去,白轩见了阎王谁也不用留下了!!”
下一刻,白苍奇和闫氏兄弟双双退了出去。
“做好心理准备,过程比较血腥……还有按好他,乱动的下场谁都无法预料。”
“……是。”白羽正了脸色,瞬间打起十万分精神。
第五十三章 命悬一线 (2423字)
下一刻,白苍奇和闫氏兄弟双双退了出去。
“做好心理准备,过程比较血腥……还有按好他,乱动的下场谁都无法预料。”
“……是。”白羽正了脸色,瞬间打起十万分精神。
“拿好纱布,待拔出后即刻将伤口周围血迹擦去,我会尽快缝合,你做好包扎止血准备。”
白羽凝重地点了点头,双手紧按白轩腰、肘几处大关,钳制的力道刚好,刻意避开了牵动伤处的要害。
周未然面沉如水,冷静地握上瓷片寻到绝佳的角度一举拔了出来,虽已避开大多密集分布的脆弱血管,可鲜血还是大量喷涌而出,白轩的脊背几乎看不出原色,只剩血淋淋的一片。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眼前的伤口更是血肉模糊深可见骨,外翻的皮肉、飞溅的血渍更是叫人难以直视。
白羽忍着胃里的恶心感,惨白着脸按紧浑身抽搐、频频闷哼的白轩,一手抄起几案上整整齐齐的白净纱布,迅疾地拭去了伤口周围扰人视线的血液。
眼见白轩状况不好,未然抿了抿唇,抽出几根略粗的银针扎在了白轩部分穴道上,溢血速度霎时慢了许多,白羽讶异地觑了眼未然,却见其额上已然渗出细密的汗珠,眸色异常凝重。
“我们得快些,针灸的效用只是暂时,若是过了时段还未缝合,血管便会破裂……你看准时机,待我缝好后尽快拔去银针。”
首次直面生死,白羽的心失控般狂跳不止,艰难地滚动喉结吐出了一个字:
“……行!”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未然手中不停,指间全是暗红发黑的血斑,时不时还染上新鲜的血液,流动的、粘稠的、妖艳的、诡异的……那是生命流逝的罪恶之色。
撕裂般的伤口在迅速缩小,细密的针脚衬出医者的冷静从容以及那臻于完美的技巧。
“5、4、3、……”白羽整个过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伤处,默默倒计时,紧靠银针的双手开始微不可察地颤抖,睁大的双目干涩难受至极。
“2、1、0!”
“快!”未然的呼声几乎是伴随着拔针动作响起,二人配合得极为默契,被堵多时的血管搏搏跳动了几下而后恢复了平静。
白轩无碍,缝合口也只有些许血渍渗出。
“呼”白羽和未然同时大松了一口气。
相比之下,白轩便不是那么好受了,早已痛醒的他一袭白衣浸透了汗水,整个人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似的,咸涩的汗液触至伤口,一阵难以言喻的刺痛自肩部扩散全身,无尽无休。
手被白轩渐渐握紧,力度大到令骨骼都发出了咯吱声,白羽咬牙忍受着,抬头见未然已开始朝伤处敷药包扎,再也不敢分神耽搁,慌忙解开白轩湿粘的衣物为其擦身。
汗渍混着早已凝结的黑色血斑遍布纹理紧致的肩背,略显狰狞可怖,白羽心悸之余难免后怕,沾了些温水一点点将污秽抹开洗净,动作愈发缓慢细致。
“……哥……”白轩似是虚弱至极点,嗓音沙哑不堪。
白羽心虚地执起湿巾为其抹了把脸,眼神飘忽不定:“真是对不起呐……你、你好些了么?”
伤处在脊背,白轩无法翻身仰躺,只能别扭地侧着脸和白羽对话,他微微点了点头,片刻后又摇了摇头。
白羽困惑地挠了挠头,不解其意。
周未然包扎完起身收拾药箱,嘱咐白羽好好照顾白轩,切忌情绪波动。
白羽知其惯有轻微洁癖,一准是赶去洗沐,颔首调笑道:“可别又洗了一半睡在池子里,便宜小厮们看了去。”
早就习惯白羽没个正经相儿,未然抬手捏了捏他腮帮子信步走了出去。
麽指被不轻不重地扯了下,白羽视线转向俯趴于床上的人,腆着脸颇为不好意思:“呃,今天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现在估计也是一具喷血不止的尸体了……”
白轩眸色暗了暗:“哥,我们之间一定要这么生疏么,小时候的事儿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咱得向前看不是?”继续手中擦拭的活计,白羽心中忐忑不已。
门突然被推开,众人齐齐涌入,当先一丫鬟扑至床前伏地恸哭:“轩主子,您受累了!嘤嘤嘤……”
白羽面不改色地瞅了眼哭花浓妆的丫鬟,暗暗叹息道:又炸出了一个死忠粉。
“出去!……轩弟需要静养,苍奇和闫氏兄弟留下即可,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
下一秒诸位打酱油的亲哗地一声作鸟兽散了,房间顿时空寂了不少。
洗湿巾的水早已染了个透彻,黄铜制的盆子里满是殷红的血水,白净光洁的肤色在修长匀称的指下褪去浓黑的血斑、慢慢显露,紧实却不夸张的背肌紧绷起流畅平滑的弧度,极其迷人。
用这种方法来博取那人的照料与关护,真是……无用到了极点!
看着白轩矫揉造作的模样,苍奇屈肘半倚墙壁,冷眼嗤笑。
闫牧虽是商人,举止倒也得体,脸上的歉意做不得假:“白楼主,今天真是抱歉,令弟无大碍吧?”
白羽深知闫家之势,哪怕是风月场所也少不得人家照拂,何况今日之事本就是自己之过,自然极为客气地回了一礼:“无怪闫兄,是在下过于鲁莽害得轩弟受此重伤,闫兄无需过意不去。”
未料,不等闫牧开口,白轩蓦地发了话:“区区一条贱命怎敌得过手足之情,哥,你万勿自责。”
这话说的过了些,却字字句句情真意切,诚挚至极,闫氏兄弟投向白轩的目光闪过一丝异样。
闫牧沉吟片刻,笑道:“即使这受伤一事白楼主不予追究,那碎裂的瓷器也合该我们赔偿,不过想来钱财这些俗物白楼主是不屑的……”
一朝天堂一朝地狱,白羽捧着一颗碎裂的水晶玻璃心欲哭无泪,他多想呐喊一句:别别别,我就是一俗人,尽情地用拿钱砸死我吧……
“那么,我那处还有一对祭红釉双耳尊,以此作为赔礼可好?”
某货瞬间鸡冻了,祭红釉烧造祭红难度非常高,成品率低,向来有千窑一宝之说,釉色更是厚实深沉,白羽甚喜之。可惜这东西千金难买,不是为皇室所购,便是为财阀世家所囤,闫牧此语一出,白羽自是欣喜若狂、忙不迭点头应允。
第五十四章 劝说之法 (1314字)
“那么,今后还请白楼主多多关照啊……”闫牧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真是无商不奸,啧啧,白羽眯了眯,疑窦丛生,就知道天下没白吃的午餐!
“弟弟,难不成你还是执意在这烟花之地逗留么?爹都已经……”
“诶,”闫牧摇了摇头打断了闫莫的话,“我意已决,何况,哥,你也没立场管我吧……有这空闲不如去调教你那些忠实的手下。”
白羽瞟了眼怪腔怪调的闫牧,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
倒是白轩爽朗地大笑几声,黑白分明的双眼闪着一丝慧黠,眉眼间具是了然与通透。
“耳朵附上来,我告诉你怎么让你弟心甘情愿地回家。”白轩朝闫莫勾了勾食指。
闫莫将信将疑地上前几步,蹲下身靠近白轩,白羽很想凑个热闹,孰知白轩有意压低了声音,任他耳朵竖得老高恁是一句也听不清。
很快,闫牧起身退了开去,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半信半疑地瞅了瞅自信满满的白轩,又瞟了眼闫莫,权衡许久后到底还是拉了自家弟弟出了门,脚步飞快。
片刻后,闫牧单独走了进来,神采奕奕,嘴角含笑。进门后他先是向白轩行了一礼,朗声诚挚地道了谢,又向白羽投了个揶揄暧昧的眼神,最后大踏步潇洒地离开了。
房内三人神色各异,苍奇眼神冷峻深沉,薄唇紧抿,白轩从容安然,眉眼带笑,白羽则完全一副呆滞不解的囧状。
“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清理完毕,给白轩整了整凌乱的衣裳,某货装作不经意地询问。
“想知道么?附耳过来。”白轩柔声哄道。
到底经不起好奇心的折磨,白羽缓缓俯下身去,却在靠近的那刻感觉身后刮过一阵阴森森的冷风,立马定住了姿势,缩了缩脑袋开口道:“说吧、说吧,我听得见呢。”
白苍奇冷冷地盯着毫无自觉的某货,捏紧拳头克制心中的怒火,现在和白轩翻脸明显毫无优势,他必须忍耐,才能伺机反扑。
“什么?……你居然让他这么说?”
“怎么,效果不是很明显么。”白轩笑容温润淳厚,原本苍白的面容亦如绽放的红莲般霎时生动起来。
什么叫‘除了逛青楼,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这也太奇怪了……白羽摸了摸鼻子开始不着边际地乱想:万一要取他性命也行吗?
混乱纠结的白羽未曾注意白轩那偷偷搂上自己腰际的手臂。即使隔着一层布料,白轩也能感受到掌下暖热舒适的温度,他不太敢乱动,做出这种样子也仅是为了刺激白苍奇而已。
却不料,下一刻“砰”的一声巨响传来,被人大力甩上的紧闭房门微微颤动,亮堂的房间昏暗许多。
白轩缓缓游弋的手掌瞬间僵硬了,白苍奇的个性他摸得一清二楚,其人最是狂放与不拘。他以为对方会沉不住气上来与自己交手,却不料白苍奇竟生生忍了下去,这种逃避式做法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白羽也是心神一震,他从未见过白苍奇如此暴躁,心下难免有些担忧,匆匆直起身准备寻他。
“未然说了,要你保持心态平和多多修养,那么先好好睡一觉罢。”
眼见着房门再次阖上,白轩将头埋进软枕苦涩地笑了笑:
看来自己的路还很长啊……可既然选都选了,就是跪着也得把它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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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教训恩客 (1513字)
寻遍了苍奇住所白羽仍未见到他的踪影,不论是小厮、丫鬟还是杂役均摇头以对,一脸茫然之色,可守于后门小厮又声称未见其出门,而潇湘馆晚上并不营业,那么就只剩一种情况。
咬了咬牙,白羽提拳气冲冲地跨入天香楼正厅,三步并两步登上古色古香的螺旋式扶梯,二楼龙飞凤舞的“怡然居”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为白轩之事折腾多时,此刻已近晚间,暖金色的晚霞交相辉映,落日的余光自雕花窗棂投在地上,竟比楼内五彩灯光美妙得多。白羽深吸一口气,余光冷冷地扫了眼廊上衣衫不整,就地行那龌龊之事的恩客。
“老鸨呢?滚过来!”
以球状物体立马飞速‘滚‘了过来,浓妆艳抹的肥脸抖动不止,层层脂粉掉了一地,白羽神色萎靡地别过脸,没办法,他委实适应不了对方这副尊荣,放到现代他绝对有理由怀疑这货是生出来报复社会的!
“呀,老大,今儿个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老鸨捏着肥嘟嘟的兰花指赔笑道。
白羽蹙眉,他确实甚少踏足此地,倒并非自视清高,实在是……此地太过不堪,一切虚伪矫揉的掩饰均被舍弃,人性的最原始、最丑陋的欲望赤裸着显露放大,人与刍狗无异,不分场合地发情交媾,色、欲、钱、权交织成一幅幅淫糜的画面。
他不在乎名誉,不像古人对此有着难以想象的执念,所以他坚持将天香楼经营了下去,一是为钱;二是为了潇湘馆那些清白女子;再者,便是为了苍奇,他的身份危险而特殊,烟花之地无疑是最好的藏身处。
不过现在……啧,白苍奇,你最好保佑我别在这儿把你揪出来!
“太碍眼了,让他们入房办事!”
“是。”老鸨见其神色漠然,隐有不悦,转了身子向那对【野合】之人招呼了过去。
嫖客扫了兴,怒瞪着老鸨抬手甩了身下女子一巴掌,是以泄愤之举,妓子半张脸肿得老高,捂着眼嘤嘤哭泣。
白羽顿时燃起了一腔怒火,上去一脚将男子踢出了半米开外,吩咐龟公扒光那人衣物扔出去,老鸨却“哇”地一声扑了上来,白羽身形不稳,踉跄着退了几步才站稳。
“老大,不要哇,这已经是本月第三个被您逐出去的恩客了,如此恶劣之举委实对楼里生意不利啊!”
老鸨紧抱着白羽大腿哭花了浓妆,脸上一塌糊涂,黏稠的脂粉成了糊状直往下掉。白羽见了心悸,生怕对方一个想不开会把脸上那乌七八糟的一团揉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