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暴君:逆妃,朕不准你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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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着明黄色凤袍的美丽女子,头戴金步摇,梳着繁饰的发髻,娇美的脸上画着如花一般的妆容,气质高贵不已。
脸上却惨白地失去了血色。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身旁的鸾凤问道。
云若凝回神,蓦地瞪大了眼眸:“七七,是你么,是你回来了么……”
刚才踏上马车的身影,分明就是七七!
“他们是谁?为什么会在未央殿?”云若凝脸色有些狰狞,看见一个宫婢从未央殿出来,便遣人抓了她。
那宫婢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埋首道:“回,回皇后娘娘的话,刚才来的是洛川,洛公子,他是来给皇上诊治的。”
“本宫问的是他身边的那个女的!她是谁?是谁?”云若凝不顾身份地尖叫了出来,美丽的脸色苍白一片。
“娘娘,奴婢不知道啊,只是听落公子说是他的徒弟……”那奴婢吓得直磕头,脸上惊惶一片。
云若凝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清平殿,手指颤抖地厉害。
“娘娘,喝杯茶。”鸾凤见自己主子这般不安,递上了一杯茶给她压惊。
对,一定不是她,怎么可能是七七。七七明明已经葬身火海,那具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明!
对,不会是她的……
这么安慰着自己,云若凝才平静了一分,喝了一口水,她缓缓开口:“凤鸾,替本宫摆架未央殿。本宫要去看看,皇上怎么样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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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皇宫。
雨,停了,太阳难得地露了脸。
渝心和洛川徒步来到慕志昀的墓边。
他们被葬在一座葱茏的山上,景致不错。
“是个好地方。”洛川琉璃般的目光淡扫一圈,环顾四周的湖光山色,微微颔了首。
渝心淡笑,抚着裙裾的手一紧,看见旁边有些野花,便采了一些,然后放置在爹爹和娘亲的坟头上,双手合十,虔诚跪拜:“爹爹,娘亲,渝心来看你们了,渝心过的很好,你们若泉下有知,也可以安心了。”
洛川唇边扬起笑容,清风拂过他乌亮的发丝,有种分外飘渺的味道。
渝心沉默许久,讷讷地开口:“师傅,王,真的没救了么?”
“渝心,你跟我学医也有一年了,还不了解我么?”洛川看着她,淡薄的眼眸落于她清秀的小脸上。
连师傅都这么说了……
渝心的脸色又白了一分。她忽然扬起黑白分明的眼眸,很认真地看着洛川:“师傅,渝心舍不得王死。”
洛川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轻抚白衣,额前几缕发丝滑落于眼前,眸光微闪:“渝心,不要忘了你叫渝心。”
风吹过,穿透她的发丝。渝心的手指一点点握拢,却又一点点放开。
须臾,她淡淡地垂下了眼帘:“是,师傅,我记住了。”
给爹爹娘亲上了香之后,渝心和洛川便回去了。路上,却遇上了一抹火红色的身影。
那人妖冶的眉眼一点点瞪大,忽而跑了过来,声音兴奋至极:“小七!我是清浅,小七,你还好么?”
修长有力的手猛地将她拽进了自己的怀中,青丝滑过她的脸颊,渝心微微失神。
“清……浅……”渝心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讷讷地喊了一声。
“小七,还好……你没事,我还自责那日没有没有陪你……”
“是你留她一个人在马车上,害的她差点被人强。暴?”洛川拧眉,冰眸不自觉地一凛。
尹清浅愣住,妖异的眸子蓦地瞪大,嗓音忽然粗嘎了起来:“什么?小七,你……我……我没有想到……”
渝心摇头,推开他,小声道:“清浅,我不怪你,在你心里的,永远都是若凝,我知道的。我真的不怪你。”
尹清浅的脸色因她这句话愈发白了一分,落空的手指不禁攥拳,细长的眉蹙紧了。
他痛苦地摇着头,咬着红唇,艰难地开口道:“对不起……小七……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渝心,我们走。”洛川忽然拉着渝心的手,脸色漠然地睨了尹清浅一眼,眉间闪过不悦。
“小七,他是谁?为什么叫你渝心?”尹清浅急了,妖媚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甘,伸手也去拉住渝心的手。
“清浅,他是我师傅……是他救了我。”渝心轻声道,见洛川脸色不是很好,便不着痕迹地从他手中将手抽了出来:“清浅,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小七……”尹清浅失神地看着渝心和洛川远去,大红色的袍子失了神彩。
“那个男人,跟你很熟?”洛川放开了渝心的手,问道。
“是他把我从火海里救了出来。”渝心淡淡地回答,眼中透出一丝苍凉。
“半路把你丢下?”
“是我要他走的,不关他的事……”渝心摇头,手指轻颤。
“渝心,你可知道,小产过后的车马颠簸,会导致你很难再孕?”洛川斜睨了她一眼,唇微抿。
渝心一怔。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山。
雨后初晴,山路却并不好走。
渝心几次险些滑倒,翠路的裙子也被污泥沾染的污秽不堪。
面前白色的背影忽然停了下来,洛川扭头看她一眼,道:“我背你。”
渝心连连摆手,小脸有些为难:“师傅,路太滑了,我……我会小心的……”
洛川并不管她,兀自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子:“如果再不快点,我们就要在这里过夜了。”
渝心愣了半晌,抬头看了看西沉的日暮,这才缓缓攀上洛川的背。
没多久,两人便下了山,找了一家小客栈投宿。
“师傅,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渝心敲开了洛川的房门,手中捧着一床棉被,只露出小半个脑袋。
“半月。”洛川让开门,让渝心走了进来,将棉被放在床上:“这是?”
“现在这天,夜间寒气很重,我怕师傅会不习惯。所以就去掌柜的那里讨了一床被褥过来。”渝心将棉被铺平整,头也不抬地说道。
洛川看着她铺好棉被,头发有些凌乱,不禁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发丝。
渝心木讷的小脸僵了一下,随即避开他的手,自己抬手梳理了一下青丝,脸色微红。
洛川看着自己的手,淡淡地一笑,也不恼,兀自坐在桌案前饮茶:“昨天给你看的那些医书,可有不明白之处?”
渝心抚了抚裙裾,凝眉道:“有些地方确实不甚明白。无花,既然可以入药,却为何不可长期服用?”
洛川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少量无花有暂且止疼的效果,若长期服用,会导致人心脉淤塞,最后暴毙而亡。”
“无花似乎能使人成瘾?”渝心又问道。
洛川点了点头,看着茶水中漂浮的茶叶:“许多人喜欢以无花入茶,使茶水更为香远,却不曾想到,无花有毒。”
“那岂不是要慎用?”渝心皱了眉,脸上闪过凝重。
“嗯。”
“天色不早了,渝心先回房,明日再来听师傅的详解。”渝心见洛川修长的手指抚上了眉心,露出疲惫之色,便先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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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洛川的房门,渝心抬眸看了看夜空。
她的房间在洛川的右侧第二间,中间隔了一个房。
不再细想,渝心便推开了房门,跨了进去。
转身,关好门,房中寂静无声,昏暗一片,渝心摸索着走到了桌案边,想要点上蜡烛。
黑暗中一个人影闪过,娇小的身躯猛地被扯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带着些许冷冽的气息,他的呼吸凌乱毫无规律,身上的龙涎香窜入她的鼻中。
七七僵住,想喊,喉间却似被什么东西生生掐住,发不出声。
那人略微冰凉的唇在黑暗中探寻着吻上了她的唇,极尽痴缠,冰凉的手指亦在恍惚间挑开了她腰间的腰带。
“不要……”喃喃地溢出两个字,渝心眼眸蓦地睁开,混沌的意识由于胸前的那抹凉意而瞬间清醒,她用力地推开了面前的男子,抚着自己狂跳的心。
火柴摩擦的声音响起,微弱的烛光霎时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一张绝色倾城的脸出现在渝心面前,阴佞不已。
他一身月白色的清朗袍子,腰间一方金色腰带,上面绣着华丽的龙纹。犹如上好的绸缎般的青丝慵懒地垂于身后,凤眸狭长,微眯,透着阴沉的光。淡粉色的薄唇抿紧,看不出喜怒。
只一眼,渝心便知道,他比一年前阴沉内敛太多。
四目对望良久,夏非寒率先打破沉默,唇边划开浅笑:“七七……你回来了……”
那一瞬间,心,仿佛停止了跳动,微弱的烛光照在她木讷的小脸上,有瞬间的恍惚。
“我不是七七,你认错人了……”渝心拼命地摇着头,一点点往后退去,想要逃离他的势力范围。
“七七,你以为你瞒得了朕?”夏非寒不悦地蹙眉,脸色阴沉了下来:“过来。”
“服下了师傅配的药,三日后你才会醒来的……”渝心蓦地瞪大眼眸,小手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你,你擅自解开了穴道?”
夏非寒沉默,脑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
未央殿——
“皇后娘娘,皇上正在静养,暂不见任何人。”李成德挡在门外,阻止云若凝进去。
“大胆!皇后娘娘想见皇上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阻拦?”鸾凤娇声喝到,一脸趾高气扬。气焰十分嚣张。
“皇上的命令臣不敢违抗。”李成德板着脸,面色不善。
“放肆!鸾凤,你太不识规矩了,退下。”云若凝冷喝了鸾凤一声,斜睨了李成德一眼,唇边勾起一抹美丽的笑容:“本宫方才看见七七了,不知道皇上见到了没有?”
李成德脸色一僵,黑着脸道:“皇后娘娘切莫再提,慕妃娘娘一年前便已役,这是宫中所有人都熟知的。”
云若凝脸色一白,旋即巧笑道:“是本宫唐突了,李大人说的是。那可容许本宫去看看皇上?本宫特地命人熬了一碗参汤。”说着,身后的宫婢便端上来了一碗参汤。
“难得娘娘有心。”李成德身边的一个太监接过参汤:“只是皇上久病,这也是娘娘知道的。早上丽妃也寻思着来探望皇上,皇上也是不见。”
李成德四两拨千斤,轻易便拂了云若凝的心思,把话题扯到了丽妃身上。
就让她们几个女人去斗吧。
“哦?丽妃?”云若凝微微皱眉,脸色有些难看。
“娘娘,请回吧。”李成德下逐客令。
云若凝莞尔而笑:“也罢,那本宫便先回去了。皇上醒了,李大人可要告知本宫一声。”
明黄色的纱帐之后,一个清瘦至极的身影坐了起来,修长的手抚上胸口,细长的眉微蹙,强行用内力冲破银针的桎梏,胸口疼得厉害……
他没有听错,七七……
“李成德……”他低唤一声。
“皇上,你醒了?”李成德惊喜不已,在纱帐外跪了下来。
“云若凝说的七七……是怎么回事……”乌亮的青丝滑落至胸膛,半掩着他苍白无暇的脸,眉宇间的凛冽,又深沉了一分。
“回皇上,今日为皇上诊治的洛川公子身边带了一命女子,和慕妃长的极为相似……臣,一度以为……那就是慕妃……”李成德皱眉,道。
“她叫什么?”
“她说,她叫渝心……臣也未曾识得究竟是哪两个字……”
渝心……
欲忘于心……
好一个渝心。
他忽然低低笑开,眼眸闪烁:“李成德,替朕去查清楚,洛川今日在何处下榻……”
“是。”
……
“七七,跟朕回宫。”夏非寒拧眉,乌亮的凤眸灼灼地盯着渝心苍白的脸。
渝心木然地摇着头,身子颤抖起来,讷讷地开口道:“我不是七七……七七早就死了……”
眼眸一凛,夏非寒不动声色地靠近她:“你想让洛川为你而死?”
渝心怔住。
难以置信地抬眸望着他,手指蓦地冰凉。
“师傅不能有事的……”
渝心木然道。
“那就跟朕回宫。”夏非寒靠近她,温热的气息喷薄到她的耳畔,让人颤栗。
渝心死死咬着唇,身子有些软软地靠在了门上,一阵无力。
夏非寒大掌猛地攥拳,胸口处传来的一阵又一阵刺疼,呼吸有些困难。强忍下痛楚,眼眸却依旧落在渝心身上,移不开视线。
“朕的耐心不是很好。”修长的身躯再一次迫近,清晰的龙涎香味刺激了渝心脆弱的感觉。
“我,我跟王回去……”渝心终于缴械投降,讷讷地点了点头:“我去找师傅……”
“不必,你现在立即跟朕进宫,明日朕自会派人接他。”夏非寒喉间蓦地涌上一股腥甜的味道,身形一顿,又生生忍下。
渝心低着头跟着他,眼眸一直盯着绣鞋。
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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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封许久的记忆,随着再次踏入潇湘殿而如潮水般涌来。
“似玉……”夏非寒陪着七七一同走进了潇湘殿。七七轻唤一声,却没有人应她。
“王,似玉到哪儿去了?”七七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恐惧感,偌大的潇湘殿,没有变动过的摆设,宫人却都换了,一张张新面孔,空洞地望着她。
依旧是她的寝殿。
夏非寒停了下来:“朕遣她去了尹清浅的侯爷府。”低下头看着她,他修长的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身:“云若凝这些年变了太多,朕怕她会连你的丫鬟都不放过。”
“若凝为什么会……”
“你走了以后,朕没有宠幸过她一日……”
七七一颤,无力的回抱住夏非寒,纤细的手指拂过他倾城无暇的脸,嗓音颤抖:“王,为什么你要毁了兵符……”
夏非寒反握住她的手,如雨点般的吻落了下来,唇角上扬:“毁了就是毁了,没有什么为什么……”
吻,密密麻麻,一点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