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暴君:逆妃,朕不准你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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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太子视人命如草芥,将来有什么资格做皇帝?!”皇叔一字一句毫不留情:“还请皇上定夺!”
父皇左右为难,于心不忍,却又不能照拂了皇叔的意思。
他冷冷地看着父皇举棋不定,阴佞的眼看向夏非霖:“皇兄,你认为你还有什么资格继续当太子?那宫婢腹中的骨肉你都舍得杀害,你是不是太没有人性了一点?”
父皇终于不再犹豫,冷下声音:“传,朕的旨意!废除夏非霖太子之为,发配宣州,永远不得回朝歌!”
“皇上!”一个凄厉的喊叫声蓦地响起,皇后不顾阻拦的士兵闯了进来,雍容华贵的脸布满了惊慌,她一进来便拥住了夏非霖:“皇上饶命啊,宣州乃不毛之地,霖儿自小身子骨就弱,他怎么受得了啊?!皇上……臣妾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要啊……”
“朕还有寒儿。”父皇眼中闪过心疼,却又生生掩盖。
怎么,还是舍不得夏非霖么?
“皇后娘娘,皇兄草菅人命,视我南梁国律例为无物,您觉得您还有什么脸面来替他求情?”夏非寒低低地笑了出来,字字珠玑。
“你……”皇后凌厉的眼刀射向他,往日温婉大气的脸早就曲扭地不堪入目:“你不过是一个贱。人生的种,有什么资格同本宫讲话?!”
“住口!”父皇终于恼了,一拍龙椅,嗓音气得发抖:“你们还要给朕丢脸丢到什么时候,此事就这么定了!”
“夏非寒,都是你!”夏非霖忽然一跃而起,暴怒地从怀中抽出匕首便向他刺去!嘴里几近疯狂地喊着:“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当太子,才能当皇上!你去死!”
他冷冷地看着夏非霖曲扭的脸孔朝他奔来,手中的匕首生生刺疼了他的眼,那是父皇送给夏非霖的。他还记得父皇那天说的:“以后霖儿要用这把匕首上战场杀敌人!现在就用来防身,这宫廷中啊,有许多坏人。”
那么他呢?他也是父皇的儿子,为什么父皇就没有给他匕首防身?
他失落地看着父皇开心地抱着夏非霖在空中打转,其实他也好想父皇能够这样抱着他,一圈又一圈地转……
他勾唇冷笑,唇边划开危险而又迷离的弧度,轻轻松松地抓住了夏非霖的手腕,然后一个反剪,匕首全部没入了夏非霖的腹中,夏非霖双目猛地瞪大,唇角流下了一丝乌黑的血液。
“夏非霖上金銮殿身上携带匕首欲行刺皇上,儿臣替父皇清理门户。”他猛地推开了夏非霖的尸体,不屑地拿出白色的手绢擦干净了自己手上的血迹,跪下对父皇说道。
“霖儿!”皇后撕心裂肺地喊了出来,父皇亦是满脸难以置信地瞪着他,身子微微发颤。
“皇上,侄儿说的是,夏非霖心术不正,现下只求皇上能赶紧册封太子。”说完,重重地跪了下去,连带着身后的一片大臣,都齐呼要重新立太子。
皇后失神地抱紧了夏非霖的身子,脸色惨白,凤袍沾染了点点血迹,清泪自她姣好的双眸中流出,楚楚动人。
可惜父皇再无暇顾及。
父皇,夏非霖死了,你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
正文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1)
那么父皇,夏非霖死了,你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
“王……”七七轻声在夏非寒身边唤道,小脸上遍布担忧。她不想揣度他话语中的意思,她只想守着他,在能够碰到到他的地方。
七七替夏非寒擦好了身子,又给他穿好了残破的衣裳,手在他额头探了探温度,还是没有退烧的痕迹,烧的似乎更加厉害了……
“七七,七七……”
七七听到夏非寒叫她,连忙凑近了身子:“王?七七在……”可夏非寒似乎只是无意识地在念叨着她的名字,所以七七并未听得回应。
“走走走,上路了,上路了!”昨夜的官差一脚踹开门,扯着粗犷的嗓子道。
七七咬了咬唇,怒瞪着面前三个衣冠禽。兽,抱着夏非寒的手一点点收紧,沙哑的嗓音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畜。生!”
瘦官差闻言便欲冲上去,却被为首的胖官差伸手拦下:“大人的命令违不得,误了去朝歌的时辰我们兄弟仨都吃不了兜着走!就让这娘儿们逞一时口舌之快!”说着,他那双老鼠般狡诈的眼睛又扫向了夏非寒。
一行人又开始上路,只是这次去的,是东莞的朝歌。
七七不明白为什么要送他们去朝歌,只是爹爹,为何你要那么狠?
七七和夏非寒照旧被关在囚车内。
太阳又猛又烈,夏非寒发着烧的身子却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七七只能无措地抱着他。幸而她在出来的时候装了一些水在葫芦中,可以给夏非寒喂点水。
七七抚上干瘪的肚子,好饿,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不知道王受得了么?
囚车驶过的地方,风景很单一,没有高达的乔木庇荫,亦没有清澈的溪流饮水,只有黄色的戈壁滩和一些短小的矮树,连青草也长的歪劣不堪,荒无人烟的小道,视线所触及的地方,满目疮痍。
就这样赶了两天的路,半途时那些官差扔给了七七四个馒头,七七只吃了一个,其余三个都被她撕成条状的,然后给夏非寒喂下去。只是他的烧一直没退,整个人也迷迷糊糊的,没有清醒的一刻。
“唔……”夏非寒忽然呻。吟了一声,整个人极度痛苦地蜷缩成了一团,七七吓得三魂失了七魄,脸色煞白,连忙用手试探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烫的吓人!怎么办?!
“官差大人,能不能停下来休息一下,求求你们了,他烧的太厉害了……”七七语无伦次道,一张小脸张皇失措,手抓着囚车的栏杆,手心被汗水濡。湿了。
“休息?你这娘们儿怎么那么多事?去朝歌晚了,你担待的起么?”瘦官差阴阳怪气道,奸笑两声,猛地扬手,又是一鞭子甩过去,鞭子凌厉的风声在七七耳边呼啸而过,七七的身子连忙一躲,往后缩了缩,这才没有被打到。
那瘦官差暗自啐了一口,骂了一声,便不再理睬他们。
囚车忽然停了下来,七七给夏非寒喂了一口水,不住地叫唤着他。
“你们是什么人?”
七七的视线向着声音的源头望去,前面赫然是一个骑着白马的翩翩少年,他一身铠甲戎装,却丝毫不损他高洁温润的气质,而他的身后,带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卒。那些士卒手中摇曳着的,竟然是西宁国的旗帜!
来人竟是西宁国的兵马!
“大人,我们只是看押囚犯去朝歌的几个小卒,还请大人放行。”胖官差状似低声下气地哀求着,语气中却透着浓浓的不屑一顾。
“前面是我西宁国境地,我们自然是要仔细搜查。”说完,他御马来到了囚车边上,马儿的蹄子踏在泥土上,扬起尘土一片。
“他们二人所犯何事?”那人好听的声音响起,声音中有中不怒自威的味道。
三个官差面面相觑,只见胖官差略一沉吟,汗水已经渗出了额头,缓缓滑下来:“大人,我们时间紧迫,上头安排下来的事我们也不敢违抗,只求大人能赶紧放行,不然我们哥仨可就有苦头吃了……”
那翩翩少年围着囚车一转,温润的眼眸一点点瞪大,难以置信地喃喃道:“他……竟然是他……”
胖官差脸色一变,见情况突然有变,连忙操刀大喊道:“兄弟们,走啊!”吼完便驾马离去,囚车随即跟着马儿飞奔起来,七七来不及思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能紧紧地抱着夏非寒不松手。
正文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2)
“来人,快给本座追!生擒他们三人本座重重有赏!”少年大喊一声,策马追去。
身后的士卒随即士气高涨起来,一股脑儿地冲了上去,不一会儿便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一时间,困兽犹斗。
三官差见他们已无路可逃,便抡起手中的大刀,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为首的胖官差大吼道:“兄弟们,杀啊,他们就十几个人,我们兄弟一根手指头就能结果他们,杀得他们片甲不留!”他已经红了眼,没头没脑地冲上去便砍。一时间刀光剑影,场面混乱不堪。
七七木讷地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撞上囚车,然后再缓缓倒地,鲜血,染了一地红色。
七七心里说不出地害怕,喉咙却像被人生生扼住,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
囚车忽然猛地一巨响,原来是栏杆被砍断了!而七七猛然间觉得脸上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再缓缓往下滴,定睛一看,竟然是那胖官差的手臂在齐肩处被大刀生生砍了下来,连带着砍断了囚车的栏杆。而她脸上温热的液体,正是他喷涌而出的鲜血!
强忍下想要尖叫的冲动,七七连忙摇了摇怀中的人,手在不断地颤抖:“王,起来,我们快逃,王,起来啊……”她一边看着在不远处缠斗的士兵,一边焦急地叫唤着夏非寒。
夏非寒艰难地睁开眼,架着七七的肩膀起了身,咬牙跳下了囚车,趔趄的跟着七七走着。
“王,他们现在顾不上我们,我们要逃了,你要撑住知道么?”七七的手在不断地哆嗦,嘴唇苍白一片,她见面前有一匹马,便想要架着夏非寒上马。面前却忽然被一个人拦住,正是那个瘦官差,只见他狰狞道:“怎么?还想逃?我们兄弟仨不快活了,你们也别想痛快!”说着操着大刀便砍过来!
一时间,银光闪过,那瘦官差轰然倒地,嘴角留下了污血……
原来是夏非寒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拔下了七七的发簪,发簪正中他的眉心处……
“王?”七七想要说什么,却见夏非寒虚弱地倚在她身上,吐出了一口血,霎那间,七七脸色惨败一片……
“快走……我撑不了多久……”夏非寒修长的手滑向了七七的腰身,猛地一推便将她拖上了马,旋即自己也上了马。
“王,你一定要撑住。”七七死死地咬住唇,一夹马肚,马儿便撒开蹄子狂奔起来。
马儿扔下还在厮杀地人群,渐渐消失在了远处。
七七用力地攥着缰绳,不敢有丝毫松懈,她嘴里不断地叨念着:“王,你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夏非寒唇边忽然绽开一抹淡淡的微笑,环在她腰间的手却一点点放开了……
“七七……七七……”他低醇地嗓音呢喃了两声,失去了意识,翻身跌下了马儿……
“王……”七七惊叫一声,整个人亦跟着跳下了马,死死抓住他的手,再也不肯放开……眼前忽然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七七只觉得全身酸痛,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力气……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简陋的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房中仅有一张床,一张木桌,桌上摆着几个带着豁口的碗。
仅此而已。
豆点大的烛火在空气中燃烧跳跃,火光忽明忽暗。
她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姑娘,你可醒了。”一个面相和蔼的村妇打扮的中年女子,端着一个碗出现在了七七的面前。
七七见她一身粗布麻衣,头上包了一块碎花的蓝布绸子,不由地皱眉问道:“你是?”
“姑娘莫怕,我唤我张嫂便可。午后我家相公砍柴回来,发现了你们夫妻二人浑身是血的躺在草丛里,便将你们带了回来养伤了。”张嫂笑吟吟地道,将手中泛着热气的药递给了七七:“喏,把这药喝了,你们夫妻还真默契地紧,都厥过去了双手还紧紧地握在一起……我相公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你们分开呢……”
七七面色一赧,木讷的脸上闪过一丝红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接过药碗紧张地道:“那王……我相公呢?他怎么样了?”七七说道相公两个字的时候,脸色红了红,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语的感觉。
张嫂脸色变了变,放柔声音道:“姑娘,你相公的情况可没有你那么好,刚才大夫替他诊治过了,好像是由于高烧烧着太久,伤着脑子了,大夫过会儿还要来,你也别太担心。”
手中的碗砰地一声落地,碎成四瓣,黑色的药汁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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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3)
七七脸色惨白,愣了半晌才道:“伤了,脑子?”
“姑娘你别急啊,大夫不是还会过来看嘛,你急甚?先把身子养好了才是,你自个儿的身子骨还不利索呢。”张嫂宽慰道,和善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担忧,顿了顿又道:“你们怕是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了,这房子本来是我们的杂屋,一直闲置着,现在就委屈你们住儿了,好生养着,我和相公住在别院,有事就过来找我们。”说完便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碎片。
“他在哪儿?”七七抬起头,哑着嗓子问道。
张嫂的背影一愣,随即明白了七七问的他是指夏非寒:“他就住在隔壁间……”
七七掀开被子便下了床:“张嫂,你是好人,七七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我现在就去看看他……”
“七七……?”张嫂望着七七的背影,嘴里咀嚼着这两个字,唇边不禁绽开了一抹笑容,这丫头倒是讨人喜欢……
天色已晚,晚风呼啸。
隔壁的房中只有豆大的光点在跳跃,没有房门,七七掀开布帘便望见了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夏非寒。只见他已经醒了,半靠在墙上。依旧俊美无暇的容颜,肤若羊脂面如冠玉,如瓷器一般姣好的肌肤泛着淡淡的光晕,只是狭长的凤眸在看向她时,多了一分迷离,仿佛沾染了一层氤氲的雾气……
“过来……”夏非寒低低地笑开,见七七杵在那里,不禁轻声唤道。
七七缓缓地走到床边坐下,小手握住了夏非寒的手,咧开唇笑了:“王,我们没事了……”
夏非寒沉默了半晌,反握住七七温暖的手。醇厚的嗓音开口道:“没想到我也有这么一天……”语气中满满的嘲讽让七七的心犹如�